第一章陶守亮:我去大街上抓个女的。
陶守亮从来不关心政治,也不关心热衷政治的人。在他看来,这些人之间的
明争暗斗,逃不过争名夺利,说穿了都是资源分配过程中的尔虞我诈,结果无非
是一方失势、一方得势。只要这些政府要员、高官高管、商界大亨们平平安安到
来、平平安安离开,上级和下属就不会给他找麻烦。陶守亮渴望安安静静收工,
从从容容坐在沙发上吃炸鸡、喝啤酒、看球赛。
天堂!
当然,电话铃声一定会在这会儿响起。陶守亮工作期间很少接听私人电话,
他大部分时候都在开会或执行任务,工作性质不允许被生活琐事分心分神。所以,
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都会使用短消息,也从来不期望立刻回复。这次不同,铃声
一响陶守亮就知道是谁打来的,而且还是不得不接听的人。陶守亮从来不相信心
灵感应,但世上就是有盛妍这样神奇的女士,只要在陶守亮闲下来时,她那头好
像就会有盏电灯泡自动闪亮。
陶守亮接通手机,还没来及放到耳边,清晰熟悉的声音立刻响起:「守亮,
刚才我看到一个短视频,博主是位著名的育儿专家。你知道吗?男人生孩子越晚,
孩子患自闭的几率就越大。」
「晚上好,妈。」陶守亮故意忽略盛妍的开场白,说道:「你上次说的皮肤
抗皱精华液我已经下单,这两天就会送到,你注意签收啊!」
盛妍没有听陶守亮的话,而是关切地说:「我把这个视频发给你了,你一定
得看看,专家的话可不能不听。」
盛妍停顿一下,等陶守亮给她回复……她希望听到的回复。
陶守亮叹口气,知道自己回避不了,于是说道:「好的,我会看看。但是现
在不行,我正在工作呢!」
「你最近工作如何?升职当警察局局长了吗?」盛妍不是很满意陶守亮的拖
延,更不满意他用工作当挡箭牌。
陶守亮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妈,我说过好多次。我们没有警察局,
所以不可能有警察局局长。我们只有公安局,叫公安局局长。」
「好吧,那你当公安局局长了吗?」盛妍一点儿不受坏脾气的儿子影响,继
续问。
陶守亮肯定他母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即使已
经解释过很多遍。「妈,我是武警,不在公安局上班。而且,我的工作比呆在办
公室,对某个人指手画脚要好得多。」
盛妍根本不在乎她对儿子的工作有多大误解,陶守亮回答什么不重要,重要
的是她得把想说的话让儿子知道。果然,盛妍自顾自说道:「你知道么,今天早
上我在马路上赶巧儿遇到孙梅。她刚刚升上四医院骨科的主治大夫。不仅如此,
孙梅和她老公,我那个在市政府工作的同学的儿子,马上就要有第一个孩子了!」
「不,我怎么会知道这些?」陶守亮摇摇头,无奈回道。
「可不是么,有些人会和他们的前女友保持联系,但不是你,即使你说两人
分手后还是朋友。」盛妍总是能将抱怨儿子话说得无比婉转,她叹口气又说:
「不管怎么样,这对孙梅可是双喜临门的好消息,对吧?」
「当然。」陶守亮不喜欢这个话题的走向,可又不得不顺着母亲大人的意思,
说道:「你打电话是为了告诉我过去的女友升职,还是我未来的孩子注定有健康
问题?顺便说一句,这还真有可能,但和我的年龄无关。我的意思是,看看爸爸,
他就是不自闭估计也有自闭倾向。」
盛妍一听就来了劲儿,立刻说道:「哦,真的吗?你现在也想当医生了?是
不是体会到这个职业很有用?我早就说过,大把大把的人一辈子都没去过警察局,
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从来没去过医院!这会儿后悔了没?不该那么轻易和一个
医生女友说拜拜?对不对?」
「据我所知,医生就是本事通天也治不了自闭。看爸爸也知道,他哪里像是
能治好的?」陶守亮揉揉太阳穴,只能避重就轻。
盛妍语重心长道:「如果你对你父亲有一点儿了解,就会知道他是个天才。
小子,你当初应该去学艺术,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艺术在你的血液中,
你的基因里。你知道一一」
「妈,我上班的时候不要再讲这些了,好吧。」陶守亮有那么一刻真希望自
己仍然在值班,至少不用再听盛妍的老生常谈。
「你又嫌我唠叨了,行,我不说那些了。不过,今天是初一,你早上去大悲
寺上香了吗?」盛妍一件事接一件事的数落,不会放过她儿子。
我去那儿干嘛,在家睡觉不好么?陶守亮暗暗腹诽。当然,他不能这么和电
话对面的女士说话,耐着性子回道:「妈,我值了三天班,刚刚得闲。所以,我
没时间去上香。」
「可不是,你没时间去大悲寺上香保平安,没时间回家和半截入土的老太婆
吃饭,也没妻子更没孩子,你有个正经女友么?不,你有女友么?除了工作你有
什么?」盛妍越来越不满意。
「妈,我正忙呢,能过会儿给你打电话么?」陶守亮只有这个办法摆脱孤老
终身的话题了。
「过会儿、过会儿,你总是跟我说过会儿,从没见你真有行动。儿子,一次
不成不表示下一次会糟糕啊。你不能这么被动,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得主动争
取,尤其是心仪的女人。我今天赶早去大悲寺上香,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直觉,你
很快就会遇到意中人。我赶紧打电话告诉你,就是要叮嘱你这些天睁大眼睛、仔
细观察。」
越说越离谱,陶守亮哭笑不得,道:「妈,你别是让我去大街上抓个女的,
给我当老婆吧!」
「我就是想你生活好一些,充实一些。有人照顾,回家有口热饭吃。」盛妍
语重心长道。
他母亲又要提年轻时候的那些事儿了,三……二……一……
「你知道我当年可苦了。不光念书,农忙的时候手里永远提着农具。不是锄
头就是砍刀,不是砍刀就是铁桶。我住在庄稼地旁边,只有茅草盖顶的棚子,连
墙都没有,简陋的不能再简陋。每天天蒙蒙亮起来干活,天黑才回到草棚。在大
太阳下每天十多小时的超强体力劳动,一身汗水再被突然而至的大雨浇个透心凉。
就这样我坚持下来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少吃些苦。现在生活好了,妈妈很知足,
只不过一一哎一一」
「我知道。」在听了千百遍这些故事后,陶守亮也只有这句话好说。
「你们单位就没个新来的小姑娘?我肯定你稍微留心一点点,就会发现合适
你的女孩子。守亮,你的条件不差。无论是样貌、身材、工作,都只有你挑人的
份儿,而且将来有了孩子,我也能帮忙带。你要是不想找同行也没关系,你如果
相信妈的眼光,我可以在咱们院子里打听打听。下次你来看我时,我可以帮你介
绍。」
「好的,妈,如果这对你很重要,我会留心。事实上,我一会儿就去大街上
走一走,看到顺眼的女人就问问她想不想和我约会。」陶守亮揉了揉突突跳跃的
太阳穴,耐着性子说道:「您别急,再等一等,我这个时候不方便。我很忙,不
骗您,真的很忙。我刚送走一批外国领导,办公室里堆了一大堆文书工作。」
「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时候,别等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看上谁就去追。就
算你将来不喜欢了,咱们换一个就是。有了娃娃没关系,妈妈趁着还能动,我可
以帮你带几年。」盛妍仍然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画面里,兴高采烈说着。
「妈,你这是说得哪儿跟哪儿啊!」陶守亮真没办法和他妈聊下去了。闹出
人命又甩了对方这种事儿,很难想象会发生在他身上。
「关于女友的事儿,我说真的,你可一定要听进去!我这次预感很强,我的
预感一向很准。」盛妍的口气带着笃定和得意,好像她的话就是至理箴言。
「好的,我明白。妈,再见!」陶守亮挂上电话,舒出一口气。把手机扔到
一边的同时,也将盛妍的话抛掷脑后。
下班回家的路上,陶守亮在街边的餐厅买了外卖和一打啤酒。接下来的十二
小时,谁都不能阻止陶守亮关起大门、吃喝玩乐睡大觉的决心。武警压力大、责
任大,工作时间更是疯狂。仅有的那么一点儿闲暇,他当然选择窝在安静惬意的
家里。一个宽大舒适的沙发,一个七十二英寸的电视屏幕,可以满足陶守亮所有
需要。
晚餐菜肴丰富,辣劲儿十足,非常好吃。陶守亮的肚子里装满啤酒和烤鸡,
庆祝他最喜欢的球队取得胜利。他摇摇晃晃走进洗手间,随手脱掉牛仔裤和短袖
衫,欢畅淋漓撒了尿,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他赤身裸体倒在床上,身上
还湿漉漉的,时刻准备进入梦乡。
睡着之前,陶守亮脑子里闪过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这会儿身边有个人就好
了。一个柔软的,闻起来香香的女人。她可能会爱怜地将陶守亮身上擦干,再为
他盖上被子,给他一杯水加一片解酒药,然后亲吻他的额头。也许这个女人会生
气,也许会咯咯直笑。也许陶守亮会来了精神,两人在床上操个天翻地覆,女人
在高潮中惊声尖叫。
陶守亮没有多想,因为他很快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这个梦非常不同,
不是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梦。这个梦清晰而生动,真实得像身临其境。
第二章:陶守亮:你是谁?
陶守亮看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点了三根
蜡烛。房间很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忽明忽暗的烛火幽光照亮房间,若有若无的甜
美馨香飘散出来,弥漫在昏暗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屋里非常安静,女人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板上,嘴唇在微微蠕动,像在说
着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不知何故,陶守亮明明知道自己在家里,赤身裸体躺
在床上睡大觉。然而,他确实又发现好像分了身,另一个自己穿着居家装,和这
个女人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你是谁?」陶守亮呆若木鸡,沙哑地低声说道。
女人没有回应。
陶守亮眯眼盯着浸沐在幽暗烛光下的女人,这光怪陆离的影像是如何形成的
呢?他究竟身在何处?他到底在干什么?
陶守亮心中的好奇越来越强烈,他往前走了两步,离女人站得更近。陶守亮
清楚地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特别,几乎看到弥漫在她周围的一片黑暗。不是那种邪
恶或危险的黑暗,而是一种遮挡秘密的屏障。他在很多人身上见过类似的屏障,
但从未如此清晰。
陶守亮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他想认识……想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操啊,这个念头不知从何而来,也许是她年轻漂亮,浑身散发着成熟优雅的
气息。仅仅靠近几步,都能引起他小腹发热、头皮酥麻。如此之快的性冲动让陶
守亮惊讶不已,这个春梦好奇怪啊,竟然如此生动具体,而这个漂亮的女人甚至
没意识到他在身边。
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削肩瘦腰,模样有点弱不禁风,但眉宇
之间却透着精干强悍。及肩的长发披散着,狂野而自由。一件纯白的无袖袍子,
在柔软精致的锁骨处打了一个蝴蝶结。脖颈和肩膀优雅的弧度柔软纤细,像在无
声召唤男人靠近,埋入他们的面庞,碰触她的嫩白肌肤,吸入她的柔美气息。
虽然有宽松的袍子遮挡,不妨碍陶守亮想象这个女人纤细的腰肢和肥硕的臀
部。陶守亮迷恋的目光缓缓扫过女人光滑白皙的皮肤,然后毫无顾忌落在她的胸
前。满眼腻滑白皙,他真想伸手使劲儿掐一下,试试有多水嫩。
清醒的时候,每当陶守亮发现自己盯着一个女人的乳房时,都会自动移开视
线。这会儿不同,虽然神秘女人闭眼静坐,但他能感到女人在邀请他观看。事实
上,陶守亮只用解开锁骨处的绳子结,袍子就会轻松从身上滑下,露出白皙的躯
体和丰满的胸部。
陶守亮的肉棒自然而然竖起来,在裤子后的形状轮廓分明。这么快勃起扯得
小腹有点儿疼,即使柔软的薄棉内裤都没能缓解摩擦的不适。陶守亮想象这个女
人的小手包裹住肿胀的肉棒上下撸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寻找让他最舒服
的地方和力道。这个性奋的景象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新鲜感,陶守亮不由绷紧小
腹,把肉棒摆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所有这一切,只是因为陶守亮在看着她。
虽然听不到这个女人在念叨什么,肢体语言也没有特别的暗示,或任何暗示。
然而,陶守亮确实感觉到女人向他求欢的意图。这很滑稽,陶守亮根本不认识她,
他甚至知道自己正在睡觉,却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热量袭过他
的脸颊、腹部和肉棒,陶守亮忽然变成一个急色鬼。
没有理由担心,无论如何,这只是一个梦,不是现实。
陶守亮伸手摸摸她洒落在胸膛前的乌黑头发,平顺光滑,散发出清新的香味。
他停不住手,又抚上俏丽的脸颊,沿着纤长的脖子移到隆起的胸口,入手滑腻柔
软,差点儿让他控制不住,伸进衣服里,握住一个奶子亵渎把玩。
女人突然睁开眼睛,陶守亮吃了一惊,刚想收回不规矩的手。她却出奇得快,
抓住陶守亮固定在原位。陶守亮眼睛瞪圆,充满怀疑,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在梦
中啊,看到的、触摸到的,都该是自己的想象。这次不一样,女人抓住了他,陶
守亮实实在在感受到手腕上的压力。陶守亮挣脱女人的手,抓住她的上臂使劲儿
捏捏,仍在尝试手中柔软的女性躯体是否真实。
女人脸色红润,长长的睫毛蠕动,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浅浅一笑,微微
开启樱桃小嘴,说道:「嗨,你好,我就在这里。」
声音温柔而又充满魅力,听起来舒服极了。这更让陶守亮难以置信,他竟然
可以和这个女人互相打招呼,像现实那样交谈。然而,当他的手放在女人的肌肤
上时,得到的是她的百般顺从,而不是惊恐的抗拒和尖叫,又现实得不像现实。
他用听起来有些颤抖的声音,再次问道:「你是谁?」
女人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陶守亮继续,勾魂摄魄的明眸让他几乎失神。
陶守亮的欲望弥漫全身,身体像在炭火炉边炙烤,燥热无比。他迫不及待解开肩
膀上的蝴蝶结,袍子边缘耷拉下来。他将袍子往下扯了扯,衣襟在重力下滑落到
腰间,露出一对洁白细腻的乳房。又大又挺又圆润,白花花的晃人眼睛,两粒小
巧的乳头尖突粉嫩,就像诱人的红樱桃惹人采摘。
陶守亮放松下来,几乎确定这是自己想象中的女人,否则不会如此完美顺从。
「我果然没有看错,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但浑身上下都在尖叫,你需要的就
是这个?」陶守亮从不自大到认为他了解所有女人,但这个脑子里跳出来的女人,
虽然对自己投怀送抱,但一看就知道需要鼓励和安慰。
他温柔爱怜地说道:「下次,你所要做的就是说出来,宝贝儿。」
女人乖巧地点点头,双手握住陶守亮的手腕,放到自己高耸的胸脯上。
陶守亮凝视女人的双眼,捧住她的双乳。女人黑眸闪烁愉悦的光芒,轻柔的
呜咽从嗓子里蹦出来。天啊,她可真漂亮。陶守亮将两个乳房攥在掌心里,覆盖
住三分之二的乳肉,考虑到他的手掌一点儿都不小,这对乳房可是尺寸惊人呢。
陶守亮是个胸控,对女人的乳房非常迷恋,早早就得出结论,一般尺寸的奶子,
起伏不够摸起来不过瘾,但尺寸太大的巨乳,垂掉下来又非常难看。
这个女人的乳房大小刚好在这两者之间,尺寸够大,又能挺立高耸。不仅如
此,陶守亮从未玩过如此匀称对称的乳房。乳头也没见过这么红艳的,看起来像
是涂过一层胭脂。他的拇指轻轻地滑过一个又小又圆的乳头,在他的玩弄下,没
一会儿就变成两颗硬挺的小石头。
女人的脸颊通红,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整个俏脸此时已是春意笼罩,风情
万种,
显然,她的双乳对碰触很敏感,陶守亮不停地变换抚摸方式和力道,很快发
现女人对疼痛的忍受程度非常高,而性爱的愉悦一定要伴随同等程度的疼痛。陶
守亮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不愧是在梦里,这个女人简直是为他的性癖量身定做。
女人在他手中颤抖,「天啊!」
「嘘,没关系,」陶守亮连声安慰,倒不是他会松手劲儿。当他看到女人眼
中的困惑,又说道:「在操你之前,我要先好好了解你。」
是的,他需要这个女人放心。陶守亮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会真正伤害她
陶守亮低下头,舌头不停舔舐。女人轻声叫了声,既兴奋又新鲜,同时还有
少许害怕和陌生。他耐心地绘制出乳房的每一个微小的起伏,大小和形状,质感
和敏感点。利用女人的呜咽和叹息,测试她偏爱的力道和方式。
「咬我,」女人拖着鼻音,忽然妩媚地要求。
陶守亮欣然应允,双手捧住双乳,将娇嫩的乳头含入唇间,轻轻啮咬。女人
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里,叫道:「再狠一点,咬我……真的。」
陶守亮没有犹豫,把乳房吞入嘴里大口吮吸啮咬,沉浸在她的甜蜜之中。这
对白皙的乳房稍后肯定会到处都是手上的、牙齿的、还有嘴唇吸吮的红印。女人
不仅没有喊痛,反而挺起胸膛,把肥美的奶子往他嘴里送。很好,陶守亮从不碰
温室里的花骨朵,这种能承受疾风骤雨的野花才是他的最爱。
没一会儿,陶守亮感觉到女人的背部肌肉收紧、臀部痉挛地抽搐。他惊讶地
抬起眼皮,只见女人美丽的容貌僵硬变形,扭曲在一起,仿佛在忍受惊涛骇浪的
冲击。陶守亮没有犹豫,立刻托起她的乳房,双手狠狠捏揉,牙齿跟着咬住挺立
的乳头。女人抓住陶守亮的肩膀,在痉挛中断断续续地哭喊颤抖。
陶守亮起身咬住她的嘴唇,一口吞下女人的呜咽和哭泣。
妈的,这个女人竟然高潮了,而他不过玩了一两分钟的奶子而已。陶守亮知
道女性有时会因乳头刺激而达到高潮,但她的反应如此强烈却极其罕见,实在太
让人惊讶了!果然梦里什么都有,陶守亮竟然得到这么一个宝贝,他真想仰头大
笑。
女人从高潮中渐渐安静下来,陶守亮审视着怀里睁大眼睛的美女,不由自主
第三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莞尔一笑,原本有些警惕的容颜忽然舒展,说不出的明亮诱人。女人温柔
安详地看着陶守亮,说道:「没有名字,只有我们,你在做梦而已。」
是啊,他在做梦,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个女人也不是真的。
陶守亮对性有自己的偏爱,因为太过暴力所以需要谨慎。他不会到饥不择食
的地步,面前有机会了也很少拒绝。盒饭解决温饱,想吃正餐时,他会选择更安
全的地方:黯影。
黯影是一家虐爱会所,这里私密、昂贵,对于会员的审核谨慎严格。可一旦
进去,里面无论是御师还是建宁,素质品行都是一等一。如果有任何遗憾,那就
是他即使是黯影的长期会员,但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机会成为常客,也失去很多
调教建宁的机会。自然而然,不能玩得尽心尽兴。
这里不同,一切都是完美的,和他的性幻想一模一样。
陶守亮抓住女人的身体,欲火被怀中不停扭动、充满熟女气息的美妙身躯烧
得直冲头顶。性幻想?做梦?现实?这三者会同时发生么?他下定决心,只有还
有一丝掌控能力,就一定要弄清楚……从这个女人身上弄清楚。
第三章魏寒:单身是她的选择。
十月二十二日,一个平平常常的星期六。
晚上,从车行加班回家,魏寒看着手机里的日历发呆。
她的生活总是井井有条,日历被各种颜色填得满满当当。大部分地方是不同
层次的蓝色,代表工作的内容种类,浅蓝关于车辆贷款和收款,深一些的是填制
公司报表,再深一些的是计算营业税款及个人所得税,接近深蓝的是装订资料、
档案整理和保管。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财务助理,魏寒已经在做经理做的事。
黄色是学习时间,魏寒大三拿到会计初级证,毕业一年后拿到注册会计师,
两年前拿到会计中级证。魏寒的目标是三年之内,争取在三十二岁前拿到高级证,
之后魏寒会尝试升职或跳槽。现在的工作除了事情多却谈不上有压力,维持一个
人的生活足够。然而,在一个地方工作久了,办公室会成为第二个家,人和人之
间不自觉会亲密起来,并且有足够的理由打听工作之外的个人生活,这是魏寒尽
量避免的。
绿色是魏寒的家务时间,屋子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各种物件被摆放得整整
齐齐,冰箱和储物柜里放着足够一个星期的食物。这个房子是妈妈留给魏寒的,
二十年前还属于时尚高档住宅。现在却失去往日的辉煌,风光不再。到处停着私
家车,大量的小公司、外来客在这里定居。陌生人、陌生车辆来来往往。小区设
施变得陈旧,人行道的石砖铺地已经泛黄,给人一种强烈的时光斑驳感。
魏寒毫不在意,反而有些喜欢。
这个小区只是陈旧,不是残旧,也不是破旧,无论走到哪里都很干净,路上
十分安静,鲜少有大声喧哗的吵闹声。
紫色……在日历占的地方最少,却又是魏寒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这个世
界充满超自然的力量,有好坏、有善恶,还有之间深深浅浅的灰。魏寒从来不认
为自己是拯救者,也不标榜所谓的正义,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魏寒只守护力量和
力量之间的边线。
一年一度的寒衣节将至,对于魏寒来说,总是预示着危险和混乱。以往寒衣
节并不起眼,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传统的祭祀节日。即使身边发生稀奇古怪、
耸人听闻的事情,传播范围很难超出村镇或区县的范围,让人们相信是超自然力
量更是难上加难。现在,拜发达的自媒体所赐,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一天是三大
鬼节之一,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一起分享他们的所见所闻。这让魏寒在做事时
压力倍增,无时不刻告诫自己小心、谨言慎行。
今天晚上很安静,魏寒刻意将时间空出来,没有任何颜色标注。上次见到梅
瑰时,她建议魏寒留出些时间与朋友放松,做些随心所欲的事情,包括找个男人
谈情说爱,哪怕就是一夜情也好。梅瑰对魏寒的有序生活一直很抓狂,她总是喜
欢把混乱程度、冲动频率和年龄大小联系起来,而魏寒还没年轻就已经老态龙钟
了。
魏寒确实喜欢独处,在公司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下班后对聚餐泡吧更是没
有兴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司竟然传出荒谬的小道流言。财务处的魏寒大
概是同性恋吧,否则已经年近三十,为何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好管闲事的同事
向魏寒转述时,魏寒只觉得好笑。单身是她的选择,没有其他原因……和男人无
关,和女人也无关。
天黑前魏寒都会在小区周围到处走走,检查自己设置的无形路障,除非得到
魏寒的邀请,陌生人无法靠近她的公寓。今天实在提不起兴趣出门,更不用说走
进酒吧和男人交谈。无论男人能提供什么,魏寒很怀疑会比抽屉里的电动玩具好
使,更不用说更安全、干净。
忽然,玻璃上传来的刮擦声让魏寒分了心,定睛一看,是魏寒的常规访客:
两只银渐层,一公一母。
魏寒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放两只毛茸茸的猫咪进来讨饭吃。他们不知道是
哪家邻居的宠物,沿着外墙的一条大梁走到魏寒的窗前。第一次看到时,魏寒吓
得赶紧让两只猫进来。夫妻俩倒是一点儿不怕生,大吃大喝一顿后又原路返回。
即使悬空在十五层的高度,他们的步伐仍然优雅从容。从此以后,小两口就经常
来魏寒这里做客。
她打开一罐猫粮罐头倒到食盆,看着这俩大快朵颐。魏寒心情非常好,忍不
住和他们交谈起来:「我只是决定单身,并不表示我没有吸引力,对吧?你们就
被我吸引,对吧?如果我决定放弃单身这个主意,我可以很快找到一个男人,不
仅吸引我,而且被我吸引,对吧?你们觉得我该选择单身还是结婚呢?你们觉得
我的决定对吗?」
两只猫儿没有在意她的问题,而是埋头将全副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魏寒
宠溺地挠了下两只猫儿的脖颈,然后起身将刚刚用过的茶杯放到水槽里,仔细用
洗洁精洗干净里面的茶锈,再用毛巾将杯子擦拭干净,倒置在木头架子上,确保
印着红色水晶的图案朝外。
魏寒又将买来的大米放进厨柜里,按照包装上的有效期从里到外排列整齐。
她一边忙活手里的事情,一边继续问道:「王子,从一个男士的角度来看,你认
为我缺乏吸引力吗?我给人感觉总是将人拒之门外吗?」
王子没有回答,只是环顾四周。房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魏寒无法想象一
个男人住在这间屋里,食物、衣服、鞋子扔得乱七八糟,自己懒洋洋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两脚搭在茶几看球赛。
「你也许说得对,王子,我确实将男人拒之门外……公主,从女人的角度,
你怎么看?」
公主没有理睬魏寒的问题,继续吃她的猫粮罐头。
「好吧,你认为我很无聊,但你必须承认,公主,你的生活里有王子,他是
一个很棒的小伙儿,你当然很满意自己的选择。」她微笑着说道。
并不是说魏寒缺乏玩乐的机会,她只是和其他姐妹的兴趣爱好不尽相同。梅
瑰和杨槐都是喜动不喜静的性子,经常会叫魏寒一起吃饭、泡吧、跳舞。并不是
魏寒不爱这些,但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而且一旦事情升级,譬如回家上床或
者酒店开房间……原则上也没问题,魏寒喜欢男人,不介意和他们玩玩一夜情。
问题是,让魏寒有性冲动的男人非常少。即使是一夜情,对方如果已婚有孩
子,魏寒很难提得起兴趣。魏寒在网上也尝试认识和约会单身男人,他们努力优
秀有上进心。令魏寒吃惊的是,他们对一夜情的兴趣很少,大部分都抱着娶媳妇
生孩子的目的。这些人在客套寒暄之后,总会问魏寒是否有车有房,工作是否稳
定,银行有多少存款,家里是否有老人需要赡养。
魏寒不能责怪这些男人,毕竟他们交友的态度都很认真,希望找到理想的另
一半,分担生活中的各种压力。
夫妻俩吃完罐头,抬头摇着尾巴朝魏寒喵喵直叫,像在表示谢意。魏寒拍拍
他们的脑袋,在耳朵后面挠了挠,两只猫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跳上窗台,
在暮色中悄然离去。
魏寒锁上窗户,欣赏了一会儿最近翻新的阳台。头顶仍然是晾晒衣服的架子,
但铺地和墙面换成木制花纹装饰,还加了一个造型优美的置物架,上面放满漂亮
可爱的花花草草。旁边是一个紧致的躺椅和小圆桌,墙上挂置彩灯,看上去惬意
舒服,充满情趣。
从设计到完工花销不菲,是魏寒对自己辛勤工作的一个奖励。当然,脑海深
处一个小小的声音总是会提醒魏寒孤芳自赏。她从来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家里作客,
自然没人会和魏寒一起坐在这个阳台,看着夕阳夜景消磨时光。
今天不会再出门,魏寒临时决定睡觉前在书房呆一会儿,度过晚上剩余的时
光。她洗了个澡,来到书房轻轻关上门,再合上厚厚的丝绒黑窗帘。这里原本是
她以前的卧室,母亲去世后,她搬到主卧,将这里改成书房,也是她打坐神游的
地方。一个单人沙发和落地灯在房间一角,嵌入式的衣柜让她改成书架和书桌,
所以房间非常阔绰。
魏寒没有开灯,而是点起不同颜色和形状的蜡烛。烛火轻轻舞动,一股浅浅
的熏烟螺旋向上。没一会儿,屋里就有一丝香草、肉桂和玫瑰的混合甜味。
这是杨槐的杰作,她经营一家药妆铺,制作皂品、香烛之类的玩意儿最是拿
手。她总说香薰烛最适合安抚烦躁、舒解压力,还能治疗失眠和头痛的毛病,就
算这些都用不着,光是这个难以捉摸的微弱味道,就已经能够让人提神醒脑、精
神愉悦。魏寒其实不在意这些,但她看重姐妹情谊。不仅欣然接受这些香烛,而
且越用越喜欢。
她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一种
入定状态。她的打坐从来都是两个目的。一是寻找,二是养神。
这一次,她任由思绪飘荡,不去刻意停留在某个点。这是一个简单的吐纳打
坐练习,就像在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精神的力量会自己寻找,将魏寒召唤到某个
地方,指引她将如何面对、如何行动。很多时候,魏寒总是会被黑暗、血腥或暴
力缠绕,她没办法彻底清除。魏寒的力量有限,只能尽力而为。也许没有多大作
用,但至少可以稍许平衡。
让魏寒意外的是,这次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男人。她在打坐神游时从来
没有遇到过人,即使有,他们的面部和身体通常都会模糊无比,成为背景一样存
在。
魏寒真正看见的都是那些在人间游荡的恶魔,这些恶魔本该呆在另外一个世
界,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滞留下来,带给人们不该遭受的灾难和折磨。她不会
与这些恶魔见面、倾听、交谈,不,魏寒从来避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只是默默
记下样貌和地方,然后悄悄离开。再相遇时,魏寒会确保恶魔走上一条属于他们
的不归路。
这个男人不同,他有一双深邃的黑眸,浓密的平头发型简单利落。鬓角有一
丝银色,还有淡淡的鱼尾纹。眉毛又粗又浓,嘴唇厚实,鼻梁高挺。魏寒完全没
有料到,竟然会面对一位如此性感成熟的男人。
男人先是好奇地打量魏寒的书房,最终,目光停留在闭目打坐的魏寒,面色
先是谨慎小心,之后渐渐放松,再是充满欲望。魏寒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母亲
曾经提过他,魏寒也认为做好准备。然而,这一时刻来临时,魏寒还是觉得有点
儿不真实。
「你是谁?」男人慎重缓慢地问道。
魏寒仍然直直坐着,没有说话。她不确定是该回应他,还是该假装两人无法
听到对方,从而避免产生交谈。母亲在弥留之际叮嘱过这样的事儿会发生,但没
有提到具体细节。
男人挺直身躯走近魏寒,一只手笨拙地伸向她的头发。魏寒仍然一动不动盘
坐在毯子上,不是她不想行动,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行动。有那么一瞬,她有些后
悔自己乏善可陈的性生活。哪怕多一点儿一夜情的经验,估计也知道该如何应付。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渐渐大胆,放在她身上的手下滑,来到她的胸口。魏寒
心跳骤然加速,脸颊烧得滚烫。她猛得睁开眼睛,目光直接锁定在男人的脸上。
这个男人吓了一跳,魏寒自己也是。
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睛?在火光照亮的房间里,像银色的新月
一样闪闪发光。魏寒着迷地看着男人长长的黑睫毛眨了一下、两下。这显然是他
最引人注意的特征——豹子的眼睛,一种美丽的、危险的动物。他是一个对敌人
毫不留情的掠食者,但这双眼睛又出乎意料地充满热情和渴望,魏寒身不由己已
经被灼热的目光所束缚。
男人眼睛瞪圆,充满怀疑,显然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他突然像老虎钳一
样抓住魏寒的上臂,魏寒唇间漏出一丝惊讶,浑身一阵颤抖。他使劲儿捏了捏,
仿佛在尝试手中柔软的女性躯体是否真实。
魏寒勉强说道:「嗨,你好,我就在这里。」
「你是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充满难以置信。
第四章魏寒:我谁都不是。
魏寒意外地发觉身子变得愈发敏感,以至于她的存在本身不再重要,剩下的
只有身体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不仅是男人的手掌正在她的娇躯嫩肤上游走,就连
一阵温暖柔缓的空调微风拂过,也能令她微微颤抖。魏寒没有办法言语,只能用
眼神告诉这个男人她有更重要的渴求。男人也毫不含糊,没再管他的问题,急切
地扯开肩上的袍子丝带,双乳暴露出来。
两人的目光落在魏寒的胸口时,他们都完全静止。魏寒的心跳加速,就像血
液中刚刚注入一种强效兴奋剂。男人慢慢的手从她脖子上移开,抚摸到胸部,指
尖划过乳头,魏寒顿时被点了麻穴,一时间手足无措、抵挡无力,脸颊越来越烫,
檀口之中的喘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香艳浓烈。
魏寒的反应似乎对男人是一种鼓励,他的食指和拇指扣成圆环状,夹起乳头
一上一下地揪起、揉搓,摩擦。这个男人经验十足,挑逗很舒服,魏寒半眯着眼
睛享受,直到他忽然转动手腕扭转乳头。钻心的痛让魏寒大叫一声,睁眼低头看
下去,两个乳头红得滴血,肿胀了一圈。
如此触目惊心,魏寒竟然想让他再来一次!
这么羞耻的话她当然没有说出来,但男人好像一点儿不意外。魏寒甚至看到
他嘴角上撇,幸好没有笑出声,或者说什么下流的话,不然魏寒真不知道会不会
羞辱致死。
男人松开乳头,一左一右抓住温玉圆润的乳房揉捏,开始还只是碰触式的,
捏起放开、放开捏起,之后就一直摁在上面揉出各种形状。胸前的两团嫩肉顶在
男人的手心,微微发热涨痛,娇嫩的乳头被粗壮的指头不断摩擦。酥麻的感觉如
同电流掠过,魏寒越发敏感,大口大口地娇媚喘息。
他的手像突破束缚的野兽一样开始肆意,双手变得更快更有力,不停地抓起
双乳,重复着画圆的动作,揪起放下。魏寒的呻吟愈发妩媚,胸部在他的玩弄下
变得越来越酸软。她浑身颤抖,皮肤发痒,悸动的小穴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这个男人没有在满足她,相反,魏寒觉得喉咙干燥,越来越饥渴。
终于,她忍不住喊道:「天啊!」
「嘘,没关系,」男人轻声安慰。
不,有关系,魏寒心里呐喊。好在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过来:「在品尝
你之前,我要先好好了解你。」
说完,男人低下头,舌头不断舔弄发涨的乳头,有时只是用舌尖,刺探似的,
碰一下旋即缩回,有时又用舌头将乳头卷起来裹住,然后用力往上一勾。温暖湿
润的嘴唇包裹住敏感的乳头,魏寒欢喜极了,配合着男人挺起胸脯,想让他更进
一步。
男人的双唇叼起饱满的乳头,像是婴儿吸妈妈的奶水一般,先是牙齿轻咬,
一点儿都不疼,反而痒痒的,刺激得魏寒头皮发麻,既想让他重复又想让他加重
力道。男人松开一个乳头,又咬住了另外一个。刚被他吮吸过的乳头肿胀起来,
乳晕和乳头上沾满他的口水,变成诱人的艳红色,妖娆妩媚。
「咬我,」魏寒着了迷也入了魔,脱口而出想要更多。
男人立刻明白过来,饥渴地一口把乳晕连同乳头一起含在嘴里,湿柔有力的
舌头来回舔动敏感的乳头,口腔用力吮吸,发出一连串让她难堪的口水声。魏寒
把他搂在赤裸的胸前,男人变得更加急切,嘴巴一鼓一鼓吮吸着乳房,另一只手
握住高耸的乳峰,不止是肆意的揉捏,而且指尖还会来回拨动仍然硬硬立起的乳
头。
魏寒的脸庞和脖颈变得灼热,胸口泛红,一点点扩散到其他地方。小腹某个
地方急剧膨胀,失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魏寒急切地抱住男人的脑袋,手指穿过
他的头发,嗓子里发出无助的呜咽声。魏寒不知道自己想让男人停下来,还是想
让他继续,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引子,促使体内的不断膨胀的火球爆发。
好在这个男人非常了解,这次他发疯一样狠狠搓揉饱涨的乳房,好像想揉烂
似的,牙齿又叼在一颗乳头上重重咬下去。
魏寒没有想到男人可以如此直接粗暴,虽然钻心似的痛,但又刺激得头脑发
涨,小腹忍不住痉挛抖动,紧绷的身体让魏寒连呼吸都困难无比,一时间她以为
自己要在性爱中窒息而死。这些都不重要,魏寒闭紧眼睛、握紧拳头、绷直身体,
终于享受到身体爆炸的感觉,还有一股暖流从穴口中汇集而出,打湿一片。
魏寒居然高潮了!而这个男人所做的,不过是玩弄她的胸。
男人安静地审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同时快速伸手,动作流畅地将她揽入
怀中,胯部紧紧贴在她的小腹。当他看到魏寒震惊得张大嘴时,男人缓慢而邪恶
地笑了,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语气中带着惊奇和决心。
魏寒柔弱地看着男人,没有反抗,甚至可以说配合,低声回道:「没有名字,
只有我们,你在做梦而已。」
她没有欺骗,这个男人确实在睡梦中。他会认为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魏寒
也不是真实的。男人越快接受这个想法,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会越容易进行。然
而,男人不置可否,魏寒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过去
她在神游中都可以做到全权掌控,这个男人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哪里做
的对?哪里又做的糟糕?
无论这个男人怎么想?他至少决定不会放过这次艳遇。
男人再次开始抚摸魏寒,修长的指尖和张开的厚掌带给魏寒一连串触电般的
滑动,从上臂到腰肢,直至压住她的臀部,将她拉得更近。男人盯着她的嘴唇低
下头,毫不犹豫吻住,就像饿了三天而魏寒的唇是美味佳肴。这不是魏寒的初吻,
但男人带给魏寒的感觉是全新的,以前从未真正领略过。
魏寒暗暗惊奇,也有一丝狂喜。
男人的薄唇热烈而滑软,魏寒鼻翼张开,疯狂地吸入他的气味。浓浓的性欲
灌入她柔软、隐秘的小腹,她感到自己不断坠落,不是坠入深渊而是他编织的无
限欲望中。魏寒抓住他后脑勺的一撮柔滑的头发,嘴和舌头变得和他一样狂野和
饥渴。火烧火燎的疼痛和酸麻传来,湿润的口腔里分泌处大量唾液,任他吸吮。
魏寒的举动似乎唤醒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某种原始的狂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
沉的咆哮。他把魏寒压在自己的手臂上,迫使她拱起背部,乳房挤进他的胸膛。
两人快乐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嘴唇、喉咙、耳朵和脖子,男人的吻在她身上不
停移动吞噬,动作惊人的娴熟。粗重烘热的吐息挑逗着她的神经,所到之处泛起
一层又一层深深浅浅的红晕。
「告诉我,你是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他对着魏寒的脖子低语,牙齿
刮敏感的皮肤。
魏寒悠悠呻吟一声,被他的话弄糊涂了。她不会告诉这个男人名字,但没想
到他的意识在梦里竟然还能如此清楚,充满她从未体验过的生命力量。这个人的
心智一定非常强大坚韧,不会轻易被环境影响或打败。考虑到他出现的目的,魏
寒一点儿不意外会遇到这样的男人。
「说话,你听得见我,对吗?」男人凝视着她,迫使魏寒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粗鲁、很性奋,固执己见,但也有一种奇怪的安慰。
魏寒用仅存不多的清明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这个男人目光如炬,显然是在等
待答案。她想回答,但又能说什么?她可以编造一些离奇的理由获得他的信任,
巫山云雨之后从他的梦境中溜走,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我、我听得见你的声音。」魏寒可以如实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不能确定是
否明智。
「那么现在回答,你是谁?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男人的目光变得凶狠,
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后部,带着她的袍子向上滑。他牢牢握住魏寒的双臀,以一种
放肆粗鲁的方式将臀肉贴在手掌,手指弯曲嵌入臀肉。
严厉的声音,凶悍的动作,魏寒身下涌出一股暖流。
他们彼此陌生,但这个男人好像非常熟悉他对魏寒的影响力,拇指勾住她的
丝绸内裤拉到大腿处,然后又扣住裸露的屁股,几乎粗暴地按摩着她的双臀,然
后一根手指滑进臀缝。在她的后庭上画着微小的、撩人的小圆圈。魏寒从来不会
让男人这样碰她,效果却是惊人的。魏寒僵硬在他怀里,感觉到湿气从她的穴口
流到他的手指和紧绷的大腿。
男人得意地呵呵轻笑,另一只手顺着股缝私处移开,修长的手指滑进她湿漉
漉的阴唇内,手指摸到肉缝的刹那,一声尖叫从魏寒的唇边滑过。
「哦,天啊!」魏寒愉悦地呻吟,视线变得模糊。
「非常好,现在告诉我,你是谁?」男人两根手指捻住阴蒂嫩芽,搓弄了几
下后,又猛地往上拉。
魏寒吃痛大叫一声,意识到这只是男人调戏警告的一种方式。她躲不过这个
问题,只能断断续续回到:「我谁都不是……对你无足轻重。」
「让我来判断你对我是否无足轻重!」男人带着一丝坚定和冷酷,接着问道:
「怎么样?喜欢么?还想要更多么?」
当然,魏寒已经开始无意识地在他手上摇晃,用她的小腹摩擦男人的胯部,
摆动腰肢感觉肉棒的形状。如她所愿,男人的手指弹了弹早已湿漉漉的穴口,细
腻淫靡声传到她的耳朵里,魏寒更加疯狂。她握住男人的手,牵引着他的手指伸
入穴内,缩起穴口将手指团团包住。直到感觉男人的手指在穴内移动,才松开手
抱住他的脖子,凭着感觉追随灵活探索的手指。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仔细观察魏寒面部最细微的变化。魏寒的脸颊因兴
奋而绷紧,没一会儿就被男人揉按到一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魏寒的呼吸变得越来
越急促,而且越来越不规则。她疯狂地用臀部顶住他的手指,身体跟着剧烈晃动,
想要找回刚才即将爆炸的感觉。
「说吧,别抗拒了!」他突然停止手指的移动。
「啊,不要!」魏寒大声抗议。
男人强有力的手稳住她挺起的臀部,然后稍微向后移动,脱离魏寒不停磨蹭
的下体。他的下巴紧绷,但双手依然有力,眼神坚毅。魏寒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发
情的母猫,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不满,因汹涌的欲望而闭上了眼睛。她用力
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因为他的动作而妥协。魏寒不喜欢屈服于男人,她希望得到
平等和尊重……任何时候……任何人。
「为什么我是谁这么重要?你会因为一个名字而不想要我么?我看不见得。」
魏寒大着胆子迎向他的目光,手掌放到他的胯部。男人的肉棒早已硬得像根铁棍,
就算隔着裤子握在手心,也一样能感觉到灼灼发烫。
让魏寒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笑了。魏寒的心脏漏跳了一两下,没想到他
的微笑如此迷人,右脸颊上显现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他的手掌罩住魏寒的脖子一
侧,用锐利的目光和有力的手指稳住她。
第五章:魏寒:不会再有其他男人满足我
「我碰到你的那一刻就硬了,你说我有多想要你。」男人毫无羞耻地坦然承
认,好像忘了他是在自己的梦里,魏寒可能会随时消失。
「那你倒是行动啊,用得着我提醒你,春宵一刻值千金么!」魏寒吻着男人
的耳垂,一只手在男人胯部上下揉动。
他思索片刻,眼里散发一丝释然,说道:「你现在不说也行,我总是会有办
法知道。」
魏寒暗暗松口气,可这男人虽然嘴里说着作罢,但他心里好像还是不甘。他
按了按魏寒的臀部,一巴掌狠狠拍下去,提醒她这事儿没完。魏寒有点儿担心夜
长梦多,尤其是领略到这个男人意志如此坚定。她的内心有些急切,想着快点开
始,快点儿结束。她掐着嗓子正准备喊痛,可是只发出一半的声音就感觉男人的
手指按在穴口,慢慢地插入指关节。喊叫戛然而止,反而换成一声酥软的浪吟。
两片湿润的阴唇贴着他的手指粘合在一起,男人的中指在穴内滑动,其他几
根指头不断揉搓大小阴唇,掌心又按在阴蒂上画圈,一阵阵难言的酸麻和疼痛从
阴阜不断传向魏寒全身。她的脸颊粉里透红,已经蔓延到脖颈和胸口。如果现在
掀开她的袍子,就会发现嫩穴嘬着男人的手指一张一合。阴蒂又红又肿,裹着甜
美的蜜汁,可怜巴巴等着男人吃掉。
「这里……那里……这样更好。」男人低声说着,几乎像在自言自语。「很
好,就这样放松,把自己交给我……啧啧,瞧瞧啊,你的脸颊更红了,我喜欢你
这一点。你在我面前永远无法隐藏你的渴望,太诱人了。」
喜悦曲曲折折沿着她的骶骨神经从阴阜传到小腹再到脊椎,随着男人不停地
刺激而一个个被唤醒。她的嘴唇张开,发出一连串轻轻地呻吟。男人的两个手指
越来越深入,奇怪的是他仍然保持着微笑,明明言语粗俗露骨,偏偏说得温柔而
充满爱意,显然觉得魏寒这幅发情骚魅的景象很迷人。
男人低下头贴上她的唇,这不是真正的接吻,只是嘴唇碰在一起。饶是如此,
魏寒几乎喘不过气,但男人却一意孤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嘴。魏寒张口喘
息呻吟,他的嘴唇却继续用羽毛般轻柔的爱抚品尝着她的下巴、肩膀、胸口,连
腋窝也没放过。身上的酸麻让魏寒浑身颤抖,大脑产生片刻的短路,不知道这个
男人到底在取悦她,还是在控制她。
男人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地在她穴内抽插,手掌在她的阴阜发出淫靡的拍打声。
魏寒的臀部随着他的手指而移动。再一次,原始而强大的火球在她体内滋生并迅
速膨胀。当她的快乐越来越强烈时,魏寒大叫起来。
「告诉我,在我用手指操你时,哪里感觉最热最刺激?宝贝儿,」男人低声
逗弄。
尽管魏寒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根本没办法回答,只从嗓子里发出急促的呻吟
和抗议的喘息。
男人笑起来,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回答我,否则我就惩罚你。」
魏寒没想到他的威胁竟然惹得小穴涌出更多黏腻的淫液,她讨厌自己的反应,
也不习惯大声谈论这些事情,可又舍不得体内流窜的那种微妙的、令人愉悦的疼
痛感,这种感觉在无人照顾时近乎难以忍受。如果不尽快缓解,她会发疯的。
「我的阴蒂,」魏寒终于低声说道。
男人的鼻孔因兴奋而张开,「如果我现在用舌头舔一舔,那里就会涨大发硬,
不是吗?」
魏寒的眼睛在眼窝里后翻,这个男人不能继续这样对她。她正处于高潮的边
缘,而他不停用低沉的言语和灵巧的手指挑逗她。他似乎尤其擅长如何让魏寒在
波浪中掠过,不仅没有减少她的快乐,而且还能避开滚滚翻涌的危险。这是一种
折磨,即使魏寒可能会在其他时间和地点,跪下来请他再对她这样做。
「是的,老天啊,是的,你只用吹一口气,我可能就会爆炸,」她承认道。
「哈哈,我就知道!」男人稍稍停顿,然后又开始以一种稍微向上的动作插
入魏寒的穴内。
「啊呀!」新的角度让魏寒有些难受,她大叫起来。
「向下。」男人按住魏寒的后脑勺,迫使她弯下腰,直到她的脸颊抵在他坚
硬的二头肌上。男人移到她身体的一侧,继续用手指操着她的小穴。
难受的感觉顿时消失,而且又是一种全新的感受,魏寒高兴地长吟一声,张
大白皙如玉的双腿方便手指的深入和撤出。这个男人太了解女人,一定是阅女无
数的性爱高手。
「你愿意我舔你的阴蒂,直到你在我怀里爆炸,还是直接把你摁在地上操个
天翻地覆,你决定。」男人在她头顶嗅嗅头发,极具诱惑地问道。
「我宁愿你操我,」魏寒满脸潮红,吐气如兰,对着他坚硬的二头肌,发出
阵阵娇软的嘤咛。
「你确定吗?」他问道,语气很有趣,在魏寒听来几乎是漫不经心的。「这
会延迟你的高潮。」
这个男人喜欢捉弄她,毫无疑问,奇怪的是没有让魏寒气恼,反而更加兴奋。
「我需要你的肉棒操我。」魏寒想起刚才抚摸这个男人胯部时,感觉到肉棒
又粗又长。那是她魏寒造成的,当然也该是她享用。
男人从穴内抽出自己的手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语气说道:「我却想要
好好尝一尝你的味道,掀起你的袍子,张开你的大腿。」
魏寒叹口气,虽然这个男人好言好语询问,但魏寒料到他不会轻易如她所愿。
她站起来按照男人的要求勾住裙摆提起来,再分开腿气喘吁吁地等候。男人
跪坐在地毯上,蒲扇大掌滑过她的大长腿,勾住臀部和腰肢,将她稳稳地抱住,
嘴巴离阴蒂只有几个厘米。他仔细看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吸了一口气。
意识到男人正将自己沉浸在她的气味中,一种强烈的需要穿过阴蒂,魏寒无
法控制地兴奋。接着,男人整个嘴唇摁在阴蒂,舌尖用力抚弄。魏寒扬起脖子尖
叫一声,双手无意识地抓住男人的头发保持平衡,而她的世界则随着每一次抚弄
震动、下沉、翻滚、破碎。
魏寒的膝盖几乎要散架,但男人却拒绝停下动作。手掌摁在她的屁股上,手
指深深陷入臀肉中。男人的双臂支持了她大部分的重量,口腔用力吸吮,舌头猛
烈地抽打阴蒂。男人的力量如此强大,对她的控制如此绝对,以至于当她高潮时,
男人可以有节奏地将她的身体压在他的嘴上,碰触、撤离、再碰触、再撤离,就
像一位优秀的音乐家,而魏寒是他心爱的乐器。
男人牢牢固定住她,直到他耐心地榨干魏寒最后一丝高潮的颤抖。即使她逐
渐控制住身体,男人的舌头仍然沿着她的阴蒂一遍遍扫过,并在她肿胀的阴唇上
上下滑动。
「你的嫩逼真好吃,口感细腻,鲜美香甜。」男人低声说道,舌尖滑到穴口,
缓慢而刻意地探进去。
魏寒闭上眼睛,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很渴望她,不仅是肉
体,还有她的心、她的灵魂。虽然刚刚经历一生中最强烈的高潮,但她几乎快要
再次迎来新的一波快感。男人继续甜蜜的折磨,快感积累,魏寒的嗓子发出尖锐
的、不稳定的呜咽声。就连她的脚底都因性爱的冲击而刺痛。
突然,男人退缩了。魏寒喘着粗气,臀部拼命地向前推,试图寻求解脱。
「噢,求你了,求你了!给我……给我——」
男人站起来对她微微一笑,他的嘴巴、下巴、甚至鼻子都沾着她高潮时喷涌
出的淫液,在烛光下闪闪发光。魏寒羞愧不已,男人却一手粗暴地撕扯裤子上的
纽扣。
「你的高潮很强烈,我可以把脸埋在你的小逼里幸福地死去。但这一次,我
希望埋在你身体里切身感受……过来。」男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按住她的后脖
颈,让她紧紧地靠在身上,眼神更加灼热。他命令道:「来,舔干净,尝尝你有
多甜蜜。」
魏寒伸长脖子,舌头舔过他的下巴。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体验到一种特殊的
味道,这个男人与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种味道太容易上瘾,魏寒滑动舌头贪
婪地舔舐,像在做面部按摩,一时间流下的口水不比原来的少。最后,她来到男
人抿住的嘴唇,轻轻地咬住厚实的双唇,含在嘴里吮吸干净。
「够了,」他低声说道。
魏寒抬起头,在他那双闪闪发光的双眸中,看到就快失控的渴望。
「脱掉你的袍子。」
魏寒二话不说把衣服甩过头上,踢掉缠在脚踝上的内裤,露出凹凸有致的玲
珑身体。男人贪婪着看着,也立刻脱下裤子和平角内裤,勃起自由地跳出。硕大
的龟头,粗壮的棒身,沉甸甸的睾丸。魏寒的心跳几乎蹦出嗓子眼儿,她把手放
在胸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男人太大了,很可能会把魏寒劈成两半。
「你在想什么?」男人站在她面前,握住直挺挺的肉棒,缓缓撸动,明知故
问。
魏寒的舌头紧张地拂过下唇,不得不承认:「一旦拥有了你,不会再有其他
男人满足我。」
男人哈哈大笑,似乎再也无法克制欲望。他闪电般地伸手抓住魏寒,把她推
到皮沙发的扶手上。魏寒忍不住惊呼,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脸上。男人一把分开她
的臀瓣,将又粗又长的肉棒夹在屁股缝中,硕大的龟头沿着缝隙上下摩擦,直到
顶在她的嫩穴入口。魏寒无法控制地呻吟,自己都不敢相信可以发出如此淫靡的
声音。
「你经常说这样的话吗?」男人粗声粗气地问道,胯部稍微弯曲,连番刺激
她最敏感的地方。
「什么?」魏寒趴在沙发扶手上,艰难地说道。
男人俯下身子,含着她的耳垂,说道:「让男人失去控制的情话,当我的肉
棒插入你的嫩穴后,不会再有其他男人能满足你。」
他的指尖滑过魏寒的臀部,然后稳住魏寒的胯,肉棒跟着离开。魏寒希望男
人是在做最后准备,她真得等不及了!
「清淡的?还是辛辣的?」男人这时候还不忘幽默一把。
天啊,这一刻终于来临,她的人生将从此改变。魏寒太激动了,以至于有种
想哭的冲动。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但两滴泪水还是从眼睑流下来。
「随你,你想怎么操我就怎么操吧,我是你的了,」魏寒带着哭腔呻吟,又
有几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睑里流出来。说出这句话太过耻辱,可身体如此渴望这
个男人,以至于此时此刻她会如此低微。魏寒很清楚这个男人身体蕴藏的力量,
一旦他真的选择用狠,很可能会伤害她,而魏寒从来没有允许任何男人这么对自
己。
男人停下来,低下身体,轻轻地将嘴唇压在她的臀部,魏寒有些惊讶。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至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伤害。」男人仿佛会
读心术,魏寒明明背对着他,但却仍然能一眼洞察魏寒此刻的焦灼。
魏寒的皮肤已经泛出一层薄汗,他的呼吸轻柔地掠过。体内的火团本就蠢蠢
欲动,现在跳跃得更欢畅,随时都会变成一场吞噬全身的大火。魏寒坚决地摇摇
头,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情绪如此激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后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但魏寒感觉到他的专注,仿佛在审视她的精神状态,
试探着她汹涌的情绪。天啊,明明是魏寒找上门求操的,他还在等什么?
男人最终说道:「好吧,把你的大腿张开一些,弯下腰奶子跃过扶手,稳住
自己别压着了。」
魏寒咬着嘴唇按照男人的吩咐做好,然而,当肥硕的龟头探入穴口时,她还
是发出一声尖尖的呻吟。
男人轻轻压住她的臀部,说道:「稍微拱起你的背,宝贝儿……很好,真是
太美了。」
魏寒努力压抑着欲望静静等待,汗水在她额头凝结再缓缓落下。男人搂着魏
寒的腰肢微微一松,胯部同时果断地向前压入,当粗硬发烫的棒身拓开娇嫩湿滑
的花径肉壁时,竟然表现得无比温柔,以令人发狂的缓慢速度前行。魏寒咬紧牙
关,不让自己因为被占有填充的感觉而哭出声。
男人的手掌将她牢牢握住,肉棒自上而下一点点贯入她的嫩穴之中,而且不
停调整合适的位置,为肉棒的侵入减少阻力。魏寒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因痛苦的
欲望而紧绷。下意识地向他靠近,向后抵住,希望身体施加更多的压力,将肉棒
一寸一寸带入饥饿灼热的体内。
男人显然非常喜欢魏寒的反应,揉了揉她的屁股,说道:「天哪,你可太紧
了……很好,动起来,让我看看你有多渴望。」
「我要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任何人或任何东西。」魏寒相信
自己只是在脑子说这些话,但一定大声说出来了,因为男人突然用手按住她的臀
部。
「你说实话吗?」
「哦,是的。」魏寒试图来回摇晃,但男人再次阻止她,这次更加坚决。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现在就扔掉心防,让我完全控制你!」
魏寒还没回过神,男人抓住她的臀部贯穿,直到肉棒不可能再深入。她震惊
地睁大眼睛,一时间肺部仿佛停止工作。就在魏寒拼命挣扎着呼吸时,她敏锐地
感觉到男人饱满圆润的睾丸压在阴部一处敏感的皮肤上。滚烫的手掌按在自己赤
裸的臀瓣上,彷佛烧起了一簇簇烈火。有力的五指已经完全陷入臀肉里,或轻或
重的挤压,好像在品味掌下美臀的肉感和弹性。
她喘着粗气,拼命地蹭上去,浑身颤抖,尖叫出声。显然,令人震惊的性刺
激是恢复肺部正常工作的理想疗法。
「轻……轻一点,别这样……」微弱的抗议声从鼻子里哼出来,其实魏寒不
是觉得疼痛,只是从未被人这样无礼的揉弄过屁股,羞耻心暴增。奇怪的是生理
上也产生异样的快感,似乎更加兴奋。
魏寒隐约听到身后得意的咆哮,然后,男人开始用力地摇摆臀部狂进狂出,
骨盆、大腿和睾丸急促地拍打着她的阴阜和屁股。不给魏寒留下任何理性思考的
余地,仿佛统治了她的宇宙。在他的猛烈撞击下,魏寒的乳房随着节奏不停弹跳。
乳头越来越硬,乳房也跟着越来越肿胀。
实在是太多了,太多的快乐,太多的压力,太多的感觉。她从来不知道男女
交合会这样激烈,大脑会短路,灵魂会出鞘。她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喊:「用
力一点,狠狠操我,更狠些。」
那肯定不是她,魏寒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不是吗?
「我从没想到你的嘴这么脏,女人,我可真幸运。」男人哈哈大笑。
尽管魏寒很惊讶,但听到男人的话,她还是脸红了。
男人身体稍稍前倾,手掌握住肿胀的乳房揉捏,指间同时夹紧疼痛的乳头。
魏寒再次爆炸,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只有纯粹原始的欲望。她尖叫着不停
颤抖,嫩穴在高潮中痉挛收缩。男人弯下腰一口咬住她的肩膀,魏寒根本没有感
觉到疼痛,也没有听到他发出一长串的吼叫声,甚至连精液冲入子宫深处的感觉
都渐渐模糊。
魏寒以为这是结束的标志,却没想男人仍然性致高昂,竟然在发泄完阴道后
又开始攻击后庭。这一次,魏寒真正领教了什么是疼痛,什么是被劈成两半的那
种痛,身下快要胀破的那种痛。有生以来头一次,她的心中既充满对当下的恐惧,
又激起抵抗痛苦的决心,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许诺的巨大快感,让她充满好奇
和期待。
这一切对她的冲击都是新鲜的,可怕的,然而,这个男人的声音、样貌、举
手投足,还有两人的亲密无间,将铭刻在她的记忆中。
一分钟后,她的眼睛猛然睁开,泪水仍然花花往外流着,嘴里也还在大呼小
叫。不仅如此,伸展身体时她腰酸腿疼,好像被掏空了所有力气。魏寒又花了好
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从神游中回来,想起刚刚的抵死缠绵,心中仍然充满惊奇。
她这辈子头一次如此彻底地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而他仅仅只是出现在短暂的打
坐神游里。
魏寒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嘴唇在乳房上大口吸吮,他的眼睛充满欲望地望着
魏寒,更不用说那根巨大的肉棒一直深入魏寒的体内,占据每一寸敏感的地方,
让魏寒爆发从未有过的强烈高潮。这个男人的存在势不可挡,他的气味还留在魏
寒的身上。事实上,还在魏寒的体内。她有短暂的不安,性爱的部分,魏寒很喜
欢,但这是在冒险,而魏寒不喜欢冒险。
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样的事情还会持续多久?母亲的循循善诱仍然历历在目,
顺其自然是她最大的忠告。
魏寒通过控制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邪恶的力量参
与。在以后的日子里,魏寒需要保持作息不变,继续自己的工作,经营自己的生
活。她不会有男女之间在交往过程中产生的麻烦和烦恼,只用晚上准备好自己,
这个男人就会来到她身边。即使只是一种精神,和真实无关……即使感觉很真实。
清脆的铃声忽然响起,魏寒吓了一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她撇了撇嘴,
接起来。
「魏寒,干嘛呢?我们都在汉庭等你,快点儿过来,你会喜欢的!」杨槐的
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伴随着嘈杂的交谈和音乐声。
啊,该死,魏寒暗骂一句,忘了和杨槐的约定。老实说,当时杨槐约她时,
魏寒根本不想答应,甚至没把这事儿写进日程本子里。魏寒的打算是找个理由推
掉,但因为工作繁忙,她竟然将推托这茬儿忘掉了。杨槐刚才提到『我们』,那
就是说梅瑰也在汉庭。她们姐妹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寒衣节将近,几个人也许需
要商量一下行程。
魏寒冲到洗手间正准备用最快的速度冲个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又忍不住
停下来。她的眼睛很大、脸庞很小,还没有脱掉袍子之前,已经知道会看到什么。
苍白的皮肤在灯光的映衬下,脖颈、胸脯、肩膀、臀部,大大小小的瘀伤又红又
青,那个男人在魏寒身上留下的印记清晰无比,她甚至不敢张开腿去看又红又肿
的下身。
魏寒走到莲蓬头下,将身体冲洗干净,努力将这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降
到最少。她套上黑色的长裙,化了简单的晚妆,开车飞一样地向酒吧驶去。对于
魏寒来说,这个周六从开始到过程都乏善可陈,只在结束的时候有些……混乱。
魏寒的生活要开启新篇章了么?
呼……吸……魏寒……呼……吸……魏寒紧紧抓住方向盘,强迫自己集中注
意力呼吸,并且不断给自己打气: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事情都在按可预见
的发展方向在进行。
即使有点儿神秘,但无伤大雅。
第六章魏寒:我就快当妈了。
魏寒偶尔会到酒吧,只能算蜻蜓点水,肯定没到一坐不挪窝的地步。她和姐
妹们来过汉庭几次,都喜欢上这里既让人迷离又让人疯狂的氛围和风格,光顾的
次数也越来越多。魏寒刚走进门口,音乐声、喧闹声、欢笑声,还有男男女女高
涨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努力告诉自己这个夜晚会很有趣,喝几杯酒会是周
末一个很好的开始。
魏寒很快找到杨槐,她正和梅瑰兴高采烈地喝酒聊着天。姐妹三人性格迥异,
生活中也没有多少交集。梅瑰在一家中学当历史老师,杨槐经营一家药妆商铺,
平时都忙得像陀螺,一个月难得见几次面。然而,因为共同的信念和追求,再加
上那么一点点的血脉相连,让她们成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姐妹和好友。平时再
忙,也会在一天开始或结束时抱着手机互相问好。
看得出来她们都很放松,和白天时的样子判若两人。魏寒一走近,她们就瞅
到魏寒,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道:「你总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这次又要爽约呢!」
「你们没我不是玩的挺高兴么!」魏寒顿感亲切,心情也轻松很多。
「那可不一样,最近好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杨槐边问,边朝她手里塞了一杯酒。
杨槐在消遣她,谁都不会相信魏寒做错事,她的生活井井有条,工作中规中
矩,经手的每件事都能一丝不苟顺利完成。
魏寒白她一眼,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工作有多忙,别拿我逗趣了!」
「你明明知道我们没在说你的工作,而是你的生活。和你比,我俩生活太无
聊啦!」杨槐倒到魏寒身上,呵呵直乐。
魏寒没好气地回道:「说的好像你俩名字没鬼似的!」
「你比梅瑰和我厉害,你可是姓呢!」梅瑰嘻嘻一笑,啧啧说道。
「一切如常,我好好坐在这儿和你俩泡吧喝酒就是证明。」魏寒不认为自己
多厉害,只是小心罢了。
「好吧,亲爱的魏寒女士!难得有你加入我们,大家今天喝个痛快啊!」杨
槐笑眯眯举起杯子,示意三个人碰杯。
魏寒有些激动,只用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闷到肚子里。辛辣的味道充斥鼻腔,
火辣辣划过喉咙。
「哇,今天我们魏寒不太一样啊!」姐妹俩敏锐地察觉出魏寒的不同,戏谑
道。
「我就快当妈了!」魏寒直截了当扔下这枚炸弹。
她其实想了一路,该如何与梅瑰和杨槐分享这个消息,没想到临了就有些不
管不顾。可能受音乐和酒精的影响,可能是看到多日未见的姐妹倍感亲切,魏寒
变得鲁莽大胆,和平常判若两人。没错,她的生活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怎
么发疯都不会有人奇怪,尤其是梅瑰和杨槐,她们很了解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两个人立刻陷入沉默。
魏寒接着说道:「其实也不该意外,我妈生我也差不多这个时候。」
魏寒说得轻描淡写,另外两位的神情也放松了些。她俩同时凑到魏寒跟前,
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哇?真的?谁?他干嘛的?在哪儿?统统告诉我们啊!」梅瑰好奇地问道。
「目前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有必要知道。」
梅瑰的眼神从兴奋变成怀疑,说道:「好吧,你不想聊咱们就不说,不过,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俩将随叫随到。」
「我能需要什么帮助?」魏寒反问。
「你不可能以为我俩会让你单独生养孩子吧!」梅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
说:「知道你本事极大,可也用不着什么都自己抗啊!」
杨槐在一旁连连点头,说:「我一直觉得魏寒这个本事很神奇,谁能想《1Q
84》里,青豆和天吾的故事会真实发生,不知道村上春树是歪打正着还是道听途
说?亲身经历?」
魏寒赶紧摇摇头:「不完全一样,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而且也不太可能
一次就搞定。」
梅瑰给魏寒一个诡异的微笑:「噢,以后还会有。说说,感觉如何?他厉害
不厉害?」
『用力一点,狠狠操我,更狠些。』魏寒回忆起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脸颊
微微发热。她怎么会如此失控。他是谁?他在哪里?她还会再见到他么?这些关
于陌生男人的问题让魏寒对将来既期待又不安。
梅瑰和杨槐本就是心细如发的人,魏寒脸上的微妙变化不可能逃过她们的目
光。梅瑰碰碰她的肩膀,心知肚明调侃道:「哇,这么好啊!」
杨槐呵呵笑起来,当即说道:「我认为今晚绝对值得庆祝,多喝几杯酒,度
过一个愉快的周末。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你也该好好享受一番,你到底多久没有
和男人上床了!」
「你们俩就饶了我吧,别跟这儿说风凉话了。」话虽这么说,魏寒给每人又
倒了些酒。
三个人呵呵笑起来,直到过了午夜,几个人酒喝够了,舞跳疯了,嗓子也因
为跟着音乐大声唱歌而嘶哑。她们走出酒吧,看着魏寒径直朝自己的车走去,梅
瑰赶紧拦住她,说道:「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好开车,连州一会儿来接我们,
让他送你们回去啊!」
「我不会把车放在这里过夜的,刚才已经找了代驾,一会儿就来接我。」魏
寒毫不犹豫拒绝。
正说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小伙子朝她走来,问道:「你叫魏寒?我是你的
代驾司机。」
魏寒将车钥匙交给他坐到后排,杨槐忽然凑上前,没头没脑来了句:「你这
几天可是得小心些,好么?」
魏寒点点头,明白杨槐的意思。今年寒衣节和月食发生在同一天,杨槐和梅
瑰早就计划躲得远远的。自媒体上好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她甚至听说有些虔诚
的狂热分子已经在计划大干一番。魏寒只希望这不会适得其反。
车子很快启动,滑入周末的车流中。魏寒脑袋搭在靠背,代驾小哥很客气,
还试图和魏寒交谈。她有些醉,而且累得动都不想动,没一会儿眼皮就沉沉垂下
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魏寒睁开眼睛,意识到是代驾小哥的电
话。他对魏寒连连抱歉,因为是母亲打来的,所以一定要接听。代驾打开免提,
电话那头声音急促,而且清晰可辨。果然出了急事,小哥的爸爸忽然心脏病发作,
现在正送往医院急诊室。代驾小哥一听慌了神,不停和魏寒叨叨,这单的钱不能
要了。要是魏寒投诉也认了,他无论如何必须立刻离开。
小哥是孝子,魏寒即使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她眼睁睁瞧着代驾小哥将车子
停到一边下了车,飞一般地跑走。魏寒却犯了难,车子离家不远不近,大概需要
二十分钟就能到家。再叫代驾估计又得等半个小时,魏寒思前想后还是自己开回
家吧。经过代驾小哥这一闹腾,她的酒醒了大半。夜已深,路上行人少车更少。
自己开慢些,再警觉些,应该能够连人带车安全回家。
魏寒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滑入道路中,远远跟在一辆小面包车的后面。不
知怎的,前面的小面包车越开越慢,魏寒刚要加速变道绕过去,那辆车忽然加速,
接着一个急刹车。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开车到相撞连两分钟都没到。魏寒措手不
及,车子砰的一声撞到小面包车。
魏寒吓得一身冷汗,立刻将车停到路边,从驾驶座出来查看前面的车辆。还
没等她走两步,面包车里就跳出两个人。最先是司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他
急急忙忙打开副驾座,将一个年轻小伙儿扶出来。那小伙儿估计二十岁都没有,
不知道撞到哪儿里,满脸的血。两人齐刷刷看向魏寒,满脸怒容。
第七章陶守亮:忍过这会儿的痛。
「操,你想要我的命么?」
女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回头娇柔地横他一眼,双颊翻着潮红,眸光盈盈,嘴
角勾着一抹笑容,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他的喘息和女人的酥吟回响在烛光跳跃的
房间里,而燃烧散发的甜蜜芬芳也早已经充满房间。陶守亮嗅闻着淡淡的淫香,
揉捏着女人娇艳丰满的乳房,享受着穴内的紧致与温软,他只感觉自己的理智已
经完全退场,取而代之的是动物的雄性本能。
陶守亮玩过的女人不算少,肉棒龟头抵上肥嫩白皙的馒头穴,比他想象中还
要紧致。他本以为挺枪插入的过程痛楚在所难免,心中甚至升起一丝歉疚,却吃
惊地发现这个女人的淫穴不但紧致,而且相当温软淫湿,两侧粉嫩的鲍肉发烫。
龟头抵上去的同时,立即将龟头前端紧紧裹住,自然而然地吮噬和吞吸。
插入过程意外的轻松,陶守亮几乎没花多少力气,粗硬的肉棒前端便已没入
温软隐秘的禁忌花径。陶守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的淫穴可是少有,
腔壁娇嫩的淫肉充满丰富的褶皱,稍微抽送便能得到强烈的快感。真没想到,身
下娇喘微微的女人,竟拥有一枚如此淫靡的绝世名器!
「哦哦……难怪你会出现在这里……长了这样一副漂亮的脸蛋,拥有这样诱
人的身子和嫩穴,也就只有在我做梦时会出现……」陶守亮搂着白皙娇嫩的纤细
腰肢,口中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对她的夸奖,还是对自己的满意。
女人的嫩穴如同食人花抓获猎物般猛然闭合,毫不留情吮吸着不速之客,龟
头被死死卡在花心深处,而前端敏感的肉棱一次次被濡湿的褶皱所刮蹭,被蠕动
的穴肉所吞吐,如同小刷子一样来回扫动着龟头上几欲暴突的细小血管。敏感的
龟头神经很快被折磨得欲仙欲死,柔软得像要溶化,陶守亮浑身都在快感中剧烈
颤抖。
「嗯——嗯……我,给我……」女人沉溺其中,面色潮红,香息喘喘,声音
迷离而幸福。
「我,我要射了……」陶守亮喘息着,胯间的起伏动作也在不断加快。粗大
的肉棒在鲜嫩的阴道中快速抽插,红嫩的小阴唇里外翻飞。
「我们……你……不要拔出来……没有关系……别有任何顾虑——给我……
我要,都给我!」女人的呻吟变成浪叫,忘我的呼喊。
她的十根指头抓住沙发,白嫩的手背上有几根血管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显露出
来。但是经过长久的抽插后,身体已经完全放松,透明黏腻的爱液迅速地润滑了
两人交合的地方,在肉棒不断进出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陶守亮更加狂妄,飞快地挺腰抽插,动作已近迷狂。他这辈子从来不会没有
保护插入,也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无套内射,更不用说身下是一个完全陌生且神秘
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带来的感觉太过冲击,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一道快速的闪
电,从全身的细胞中散发出来。他在梦境之中,一切给她又何妨?
终于,陶守亮放松小腹打开闸门,汩汩精液喷入仍在高潮中不停收缩痉挛的
嫩穴中。
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陶守亮再次打量身下的女人。腰身曲线纤细,臀部饱
满突出。一头秀发有的散落在的背上,有的无力垂在两边。光滑细致的背部渗出
一层细汗,在烛光的照射下,像涂了一层油膏似得,腻得他还想继续虐爱一番。
陶守亮的眼睛从美背下滑,定格在挺翘的屁股上,又尖又翘没一点赘肉。丰满的
阴阜流淌着两人高潮后流出的体液,私密的菊花口隐藏在浅浅的股沟中。
陶守亮咽了口唾沫,为了看的更清楚,双手一边一个左右分开两股。女人拼
命摇头扭动躯体,但股沟还是露出来,表面因汗湿而有粘粘的感觉,露出淡淡的
粉红色泽。阴阜花瓣已经被他操得肿胀隆起,可爱小巧的菊花倒是没受多大影响。
菊门紧紧闭合,一圈圈纹路由中间放射性的展开。陶守亮用食指轻轻触了一下,
菊花口直朝里缩。陶守亮想到曾经喝过的一碗粥,里面的海参柔韧筋道、富有弹
性,但又不失细腻。
这样一个绝色美女撅着屁股趴在他的面前,就是梦也要梦全套,何况陶守亮
本来就在梦呢,哪有不享用的道理。陶守亮把她的臀肉向两边挤开,让菊花口尽
量扩大些,中指向肛门里推进,才伸入一个指节,菊口内壁随即向内紧缩,牢牢
夹咬住中指。陶守亮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向内插入,直到中指整根没入。
紧致的菊穴几乎要夹断陶守亮的手指,他不禁再次感慨,这个美女的身体,
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他停顿一下,中指慢慢在肛门内抽送,过了一会
儿,菊门随着抽插大概适应手指,渐渐地发热也变得松软,至少没有刚开始的那
么紧密了。
「呜……呜……」强烈羞耻让女人发出一阵哀鸣,她扭头像是想要求饶,却
又说不出话,反而充满欲说还休的风情。
「热身完成,咱们再来些又痛又刺激的!」陶守亮调整好姿势,抹了些两人
刚刚交合高潮产生的体液在她的后庭上。两只手使劲儿捏捏浑圆又有弹性的臀部,
又软又有弹性,手感实在太好啦。他双手扶住胯部,两个大拇指把臀肉掰开,抬
起湿淋淋的肉棒,滚烫的龟头顶在女人的后庭,菊门的洞口扩大,括约肌仍拒绝
肉棒入侵。
陶守亮经验丰富,哪可能被这点小问题难得住。他将龟头在肛门处对准位置,
腰腹一使劲,龟头迫挤女人的菊口,一下子卡住。女人的肛道比阴道还要紧窄,
滚烫的腔道紧紧包裹。陶守亮被刺激得差点泄掉,赶紧静下心来深吸一口气,稳
稳控制住自己。
「啊……」强烈的疼痛使女人不由得惨叫,上半身向上仰起,乳房随之摆动。
陶守亮缓缓推动臀部,让肉棒向女人的直肠深处一点点挺进。即使女人抵抗
激烈,龟头还是慢慢探入进去。紧密滚烫的感受难以形容,初进去时菊门口的一
圈胫肉很难突破,一旦龟头进入以后,就完全失去抵抗,可以长驱直入。要不然
陶守亮一定要在这个女人身上玩后庭呢!菊门洞口的那一圈括约肌箍得肉棒舒服
极了,而且棒身更加硬直不容易软掉。
「痛呀……痛……痛呀……要死啦……啊……求求你……」这个女人一边喊
一边拼命扭屁股。龟头进入后,即使她的菊花不停收缩,也无法把龟头推回去。
陶守亮定了定神,静止了十来秒,发现身下的女人虽然咬紧牙根在不停喊痛,
但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不仅如此,肉棒的三分之一长度竟被她自己扭进去。
他继续向里推进,直到肉棒到底,每一寸都能感受到女人体内微微蠕动,缩紧感
和刚插入嫩穴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终于全进去来。」陶守亮在她耳边性奋得意地宣告。
「呜呜……呜呜……」女人发出啜泣声。
陶守亮在女人阴阜上抹了下,安慰道:「忍过这会儿的痛,我保证,你会喜
欢得尖叫。」
女人仍然在浑身发抖,啜泣声几乎变成哀嚎。很显然,她一点儿不信任陶守
亮。
「放松你的小穴,这么绷,会伤着自己的,宝贝儿。」陶守亮忽然改变语气,
发出清冷严厉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女人是无论如何听不进去建议的,只有威胁才能吓得住她。果
然,这个女人不仅立刻安静下来,而且自己进行深呼吸,缓缓放松下来。
陶守亮非常满意,自己也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雪白的屁股,缓慢推拉着她
的身体配合肉棒的进退。肉棒被菊门夹紧,其深处也比阴道更坚韧一些,滋味实
在是太美妙了。陶守亮好几次都不得不提醒自己站稳身形,以免破坏自己享受眼
冒金星般的快感。
女人起初把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间,被陶守亮一捅,不由自主地又仰抬起来,
发出阵阵娇喘和销魂的呻吟。看着女人在自己的身下被操爽的淫荡模样,陶守亮
不禁越发来劲。他的身体略往前倾,伸手捞起一只前后晃动的乳房,边操边揉。
女人已经大汗淋漓,白腻的乳房滑不留手,揉起来滋滋作响,和肉棒在菊穴里抽
插的声音倒是相得益彰。
女人痛苦的呻吟,两只手在冲击下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曲起手臂,用
手肘靠在沙发面上支撑,整个身体几乎是趴着,乳房不时地撞到沙发上。陶守亮
的抽插运动逐渐变激烈,两手重新把着她的腰,丰满白皙的臀部撞向自己的小腹,
强烈的摩擦,阵阵的快感使他的面庞扭曲,大颗粒的汗珠从身上流下来。
因为刚才已经射过,这一次陶守亮花的时间尤其长。女人的菊穴这时候已经
有些干燥,操起来没有那么顺滑。然而,磨擦力变大后,尾椎骨传来的一阵阵酥
麻也加强了。龟头经不住强烈的刺激,肉棒越来越兴奋,很快来到高潮的颠峰。
陶守亮不由加快抽插的速度,终于,一根神经像点燃的炮竹在大脑里爆炸,
他的眼前一黑,这次真的又要泄了。陶守亮下意识地紧紧向后拉住女人的长发,
肉棒深深插入菊穴尽头,龟头一缩一放,马眼吐出滚烫的精液,统统射进女人的
身体里。
陶守亮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湿透,四肢软弱无力,肉棒被箍得又酸又胀,头皮
和睾丸一阵火辣辣的瘙痒。他静止一会儿,感觉到肉棒逐渐变软,这才从女人的
肛门拔出肉棒。菊门一张一翕,没一会儿就冒出精液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沿着白
皙的大长腿往下流。
下一刻,女人不见了。
第八章:陶守亮:你失心疯了么!
陶守亮几乎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他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却没想牵扯到腰腹酸痛的肌肉。要不是
平时训练有素,非得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床边。陶守亮赶紧抓住床铺,发现还在自
己的卧室。床铺已经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但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目光疯狂扫视四周。窗帘在微风中起起伏伏,他昨
晚一定忘了关窗户。牛仔裤和短袖衫躺在卧室一角,他在淋浴前随手脱掉扔在那
里。洗完澡后也没有费心穿衣服,甚至连浴巾都没有裹,稍微擦了擦头发就倒到
床上。
不……这不可能是梦,他不会接受这一点。
陶守亮当武警多年,遇到过太多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儿,同行被有心人
做局下套更是没少见。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谨慎快速地自测生命体征。各项指标
都在正常范围内,陶守亮仍然没有大意,又心平气和做了一套大脑状态的检查。
注意力、记忆力、反应速度、语言、视觉、听觉等等等,他将所学的自测方法全
部实施一遍,一切都显示正常。
然而,回想刚才的梦,那个女人的梦,不仅疯狂,而且过程里的细节历历在
目,他竟然都记得。陶守亮低头摸了摸身下,肉棒和大腿上沾满黏腻温热的液体,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理性告诉陶守亮这只是一场梦,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个
地方,又告诉他这不仅仅是一场梦。
首先,他的感觉非常糟糕。光凭这一点就很不寻常,陶守亮不是第一次做梦,
可不妨碍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高。无论是正常睡眠,还是打盹休息,他都能做到
醒来时神清气爽。而且,噩梦也好,美梦也罢,他会立刻忘个干干净净。以前有
过很多次还没睡够就被叫醒,他也会喊累但不会如此疲惫。而且不光是累,脑子
里全是梦里那个女人,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清楚楚铭记在心。这绝对不是梦,而是
真实发生过的事儿。
陶守亮站起身,左右踱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种解释是他在疲乏和酒精的状态下,某个陌生女人闯入陶守亮的屋子。这
个解释连自己都不信,陶守亮早已习惯高强度、高压力的任务,昨天晚上那点儿
啤酒也远谈不上贪杯,更不用说有人能够闯入他的家门而没有警觉。
还有一种可能,他被下了某种特定迷药,产生一系列幻觉。这不是闻所未闻,
也亲眼见过被下药的人如何疯狂和歇斯底里。即使如此,陶守亮也没听说睡一觉
起来能忽然清醒,还能记得所有细节。
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陶守亮觉得不可思议。无论醉酒也好,下药也罢,
干他这行,如果犯如此致命的错误,他早死千百回了。所以,单纯做了一个梦是
最合理的解释,即使这个梦如此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理性告诉陶守亮,虽然从未经历过,并不表示不存在。可即使如此,陶守亮
还是需要做点儿什么,排除心中挥之不去的阴谋论。他看看手机里的时间,凌晨
一点零七分。时间还早,上班之前还可以花一些功夫调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从哪里开始?陶守亮站起来在房间仔细观察,再走出卧室,敏锐地观察房子
角角落落,寻找可能被侵入的迹象。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没发现丝毫异常。接下
来呢?画像找人?化验食物?查看小区监控录像?去医院测试中毒?找法医提取
胯下基因?或者查查梦境入侵是否存在?
「陶守亮,你失心疯了么!」他含糊不清念叨了一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
净的衣服。
他应该躺回到床上让自己放松下来,夜还深,应该再睡一会儿。然而陶守亮
无法说服自己,越来越烦躁不说,职业本能也不允许自己忽视刚才发生的事。那
个女人也许不是真的,但她的记忆还在陶守亮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一点不会
弄错。
陶守亮穿上大衣,决定再到屋外探寻一番。从公寓楼出来,外面漆黑一片,
小区里静悄悄的,和平常这个点儿一模一样。陶守亮还是不甘心,又出了小区来
到大街上,走走停停,到处观望。他不确定在看什么,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偏执
妄想,只希望吹吹凉风冷静下来。
陶守亮纳闷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邻居?路人?老同学?旧情人?所有这些问
题的答案是否定的。陶守亮从没见过这个梦中女人,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最近分
手的女友,或任何前女友,就算是他曾经操过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像这个梦中的
女人。陶守亮怎么能找到她?陶守亮想找到她吗?如果找到她能怎样?找不到又
能怎样?
稀奇古怪的问题一个个跳出陶守亮的脑海,没有一个能起到安心的效果。陶
守亮禁不住骂自己犯蠢,不过一个春梦而已,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么?也许他确实
单身太久,只是需要约会……约炮也行。
就在他准备折返回家时,远处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陶守亮一个激灵,
回神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百米开外的马路上,发生两车相撞的交通事故。这事儿
和他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可陶守亮还是快速挪动脚步靠近。他没有立刻暴露自己
上前询问,而是在马路对面的阴影中观察,并且很快明白形势。
果然是车祸,前后两辆车发生碰撞,而且是后面一辆车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导致追尾。前面车辆跳出两个人,气冲冲朝后面的车走去。追尾车辆的驾驶座里
已经走出一个女人,焦急地询问对方是否受伤有事。车祸不仅吸引他来围观,很
快就有三四行人走到跟前看热闹。陶守亮确定这场事故没有人员伤亡,不再放在
心上。正准备离开时,忽然那个女人稍稍侧脸,正好被旁边的路灯照了个清清楚
楚。
是她!
陶守亮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心脏差点儿从嗓子里吐出来,不敢相信真的能够
遇到这个梦中女人。她的黑裙和黑围巾恰如其分融入黑夜的阴影中,只能从路灯
和车灯的照射下,看见早已印刻在脑海中的音容笑貌,若隐若现,虚无得飘在黑
暗中。
他折腾了大半夜,虽说是职业本能,多疑作祟,但神志还是清醒地告诉自己
保持冷静。这是一个梦,无论多稀奇古怪,终究只是个梦。现在,他不再那么确
信。陶守亮根本不相信巧合,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她是谁?到底是怎么
回事?这是真的吗?
所有问题在陶守亮的脑袋里不停盘旋,幸亏他的工作不是在处理突发状况,
就是在处理突发状况的路上。陶守亮立刻着手计划,为下一步行动做安排。他一
边给交警支队打电话报案,一边快速查看现场,确认梦里的那个女人没有大碍,
两辆车的损害程度也不是非常严重。
陶守亮要和这个女人谈谈,确保他是对的,并且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在了解这个女人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过早暴露自己。很快,夜巡交
警赶到现场。据陶守亮了解,这类没有人员伤亡的交通事故,通常都是车主之间
私了,连保险公司都不会牵扯进来。
陶守亮的计划是通过交警拿到这个女人的基本资料,他再做进一步调查。让
他惊讶的是交警直接把前面车辆里的两个人塞进警车,连带着让那个女人也跟车
开到交警支队。
陶守亮疑云大起,脑中犹如电光石火般,意识到这起交通事故不简单,而他
的计划也要立刻进行调整。和交警支队在工作中经常打交道,现场处理事故的三
个警察他认出其中一个孙泰宏。陶守亮不方便干预他们的工作,于是默默跟在车
队后面,来到交警支队大楼。
等陶守亮到达交警队时,事故牵涉到的几个人已经被带到问案室分别问话,
陶守亮走到孙泰宏跟前打招呼。孙警官不意外陶守亮的出现,毕竟是他第一时间
报的案子。
「你怎么有功夫帮我们扫街?」孙泰宏客气地递给陶守亮一根烟,问道:
「大晚上的,又有任务么?」
孙泰宏料定某个重要人物来到自己的地盘,要么路过、要么见人谈事。因为
赶时间或者任何其他不能说的原因走夜路,陶守亮在负责这位重要人物的出行安
全。陶守亮不露声色挥挥手,又微微摇头,无论是否认还是表示不能说,总之这
个问题必须搪塞。
陶守亮料定这起车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于是大而化之说道:「我刚好碰到,
感觉有些蹊跷,所以给你们打了个电话,过来瞧瞧怎么回事儿。」
「没错,」孙泰宏对陶守亮露出钦佩的目光,说道:「团伙做局敲诈,一个
月已经制造了五六十起交通事故,都是对方全责。我们调查了一个星期,正说要
收网呢。」
陶守亮暗暗发愣,没想到这么巧,逮着个碰瓷的。他报案的目的,不过是需
要知道那女人的信息和今天晚上的行踪。孙泰宏没有隐瞒,告诉他这个团伙大概
有十来人,大部分都有抢劫、盗窃、吸毒的前科。他们通常在夜间前往城市繁华
地区的酒吧或饭店,以代驾身份寻找酒后车主,在行驶途中故意编造理由离开。
暗中尾随的同伙一旦发现车主自行驾驶,便寻找机会故意制造追尾碰撞并实施敲
诈勒索。
陶守亮心中泛起疑虑,这个女人一直在泡吧喝酒么?
「有什么问题么?」孙泰宏看到陶守亮的模样,问道。
陶守亮有些不好意思,孙泰宏既然对他和盘托出,他也最好不要在孙泰宏面
前隐瞒,于是说道:「给个方便,我想了解些那个女车主的情况。」
「她牵涉到你的案子了?」孙泰宏奇怪地问,他也不是相信巧合的人。
「没有,是些私事,所以说让你给个方便。」陶守亮没有撒谎,也没有说出
全部实情。
这个女人既然成为受害人,按照程序,记录笔供、口供哪一步都不能少。孙
泰宏想了想,估计是思量将来如何用着陶守亮。他将负责问案的警员叫到跟前,
拿到记录快速扫了一眼,然后递给陶守亮。他感激地接过文件夹,集中精力将里
面的信息阅读记住,再还给孙泰宏。
「我能和她聊聊么?」陶守亮心里的疑团只增不减,但面上丝毫不露声色,
安静问道。
「成,给你二十分钟,」孙泰宏倒是毫不含糊答应下来,但坚定地说道:
「我给你把摄像头关了,时间长了可不行,人也绝对不能在我这里有任何闪失!」
第九章魏寒:对,只有我一个人。
交警问完话,又做了记录。整个过程对魏寒都很客气,但也没有让她离开。
这是魏寒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被留得越久,心里越不安。这些警察未免小
题大做,酒驾就算是违法行为,逃不过给罚单交罚款。至于修车的损失,和警察
更是没有关系。不是说现在的警察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么,除非这次交通事故
没那么简单。
魏寒在车行工作多年,虽然就是个会计,但耳濡目眩,关于车的事儿听了可
是不少。酒驾是她的错,但这次追尾撞车可不一定,尤其是司机气势汹汹让她赔
钱时,魏寒已经猜到自己被讹。她答应赔钱,并且提议送流血的小伙子去医院检
查,但司机却担心她借机逃跑,硬是让她先交钱。魏寒越是讲道理,对方态度越
是恶劣。不仅如此,还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不仅作证魏寒是全责,还一个
劲儿怂恿她给钱私了。
就算血液里的酒精还没完全代谢,魏寒已经完全清醒,几乎肯定对方在碰瓷,
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这么愚蠢不小心。巧的是,没过多会儿一辆巡逻交警车路过。
魏寒其实倾向于私了,甚至在交警现场询问时主动认错。出乎意料的是交警没有
和她多说话,而是直接请她来了交警大队。魏寒不由自主紧张,从头到尾都很配
合调查,祈祷警察看在她也是受害者的份儿上,将醉酒驾驶的事儿抹去。
这时,房门被再次打开。一个面色深沉的男人走进来。魏寒抬头一看,脑袋
瓜瞬间轰隆巨响,眼前发黑,惊骇得几乎晕厥过去。精神与现实之间原本坚固的
屏障,在这一刻稀里哗啦坍塌成废墟。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魏寒吓了个魂飞魄
散,差点儿从座位里摔到地上。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寒去酒吧前翻云覆雨的人。他
是个警察?
哦,天啊,他真的出现了吗?魏寒埋着头,想确认却没胆子再多看一眼。她
只记得这个男人和印象里的模样不差一二,而且身材更加挺拔,乌黑的头发有一
缕垂到脑门,刚好和两道醒目的眉毛相呼应。不同的是,这次见面,他的周身弥
漫着严肃冷峻的气息,挑动着魏寒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囊。虽然体型并不壮硕,但
是给人一种充满精力,像豹子一样的感觉。
魏寒不由自主站起来,又惶然意识到她应该假装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然而,
魏寒怀疑刚才震惊的表情早已被这个男人尽收眼底。他倒是非常平静,有种可能
他没有留下两人翻云覆雨的记忆,至少没有记住她的样貌。魏寒对此毫无概念,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过,因为她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魏寒暗地里打鼓,在这里看到他只是巧合么?
「你还好?你看上去脸色很苍白,好像快要晕倒了。」他声音安静、沙哑,
与魏寒记忆里那种低沉、强烈的声音不太一样。但仍然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魏寒在任何地方都能认出。
「我……我就是有些累了,漫长的一天。」魏寒尽力抑制内心的波澜,恢复
些平静。
男人拉开座位坐在桌子对面,示意魏寒坐下。浅色的眸子扫过魏寒的脸,明
显在仔细端详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他清了清喉咙,自我介绍道:「我叫陶守亮。
抱歉,留住你是因为有些问题需要问你。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但我们必须照章
办事,希望你能理解。」
魏寒失神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也在以同样的专注力审视
她。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魏寒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她更加心惊胆战,
结结巴巴说道:「嗯……没……问题。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陶守亮劈头盖脸问道。
魏寒的嘴巴大大张开,这是他问的第一个问题?他刚刚真的问了这个问题?
而且语气还是一样的低沉而亲密,根本不像刚才交警的问话。有那么一瞬间,魏
寒仿佛又回到她的书房,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产生幻觉。不,魏寒内心大声告诫,
这个时候不要慌,更不能乱了阵脚。
还有一个可能:这是测试,虽然她早就在车祸现场交代了自己姓甚名谁,刚
刚交警又让她详细讲述整个过程,还拿着她的身份证件比对核实。现在,警察很
显然在用反复询问的方式测试她是否说谎。可她不是嫌疑人,根本用不着如此兴
师动众。会不会是陶守亮来者不善?
「魏寒,」她老实答道。无论哪种可能,除了回答别无他法,这是现实世界。
几个小时前巫山云雨,这个男人的连番追问都没成功,转个身他就用最简单
的方法,解决了两人之间最纠结的问题。想到这里,魏寒的脸颊有些发热,不安
地移开视线,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她偷偷摸了摸涨红的脸颊,试图掩饰内
心的尴尬。
「你还好吗,魏寒?」陶守亮意有所指地问道。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
魏寒刚刚和这个男人进行了一场人生中最火爆的性爱,而现在却坐在问案室
里接受他的盘问。即使这个男人已经将她浑身摸个通透,肉棒撞进以前男人从未
碰触过的地方。
陶守亮,他的名字叫陶守亮。这个男人是真实的,而且两人还见了面!又一
阵眩晕袭击大脑,这是惊讶和恐惧结合的结果。陶守亮一定注意到了,他伸出手
打算扶稳魏寒,但也许考虑到这么做没有必要,他似乎改变主意,手又回到文件
夹上。
「抱歉,我……今天……嗯……经历了这些……太晚了,脑子好像停止运转,
我早应该睡觉休息。但现在……我想我是累了,很疲劳,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
魏寒断断续续说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表达清楚,她再次抱歉:「对不起,你还有
什么问题,继续问吧!」
「目前单身么?」陶守亮面无表情干巴巴地问,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样。
魏寒凝视片刻,希望能看出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却挫败地承认她没有这个
能力。
「是的。」魏寒低下头回道,二十岁以后都在回答这个问题,这是第一次听
到对方用如此直白的问题发问,警察就是有某种特权吧。魏寒内心连连苦笑,她
不认为这个问题和撞车事故有关。可是她能怎么办?大声质问这个男人么?
魏寒可以感觉到陶守亮的目光,但却没胆子和他直视。这很容易解释,她只
是一介平民,胆子小而已!魏寒告诉自己沉住气,这个陶守亮警官没有理由怀疑
她在捣鬼。毕竟,她只是在意识里和这个男人翻云覆雨。陶守亮本人可以在任何
地方,而且也是睡觉。从男人的角度讲,就算真记得什么,对他来说就是春梦,
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算证据,不至于为难她。
魏寒深吸一口气,捕捉到这个男人更多的气息。烟草、冷风、枯叶、酒精,
汽油、还有钢铁。陶守亮喜欢户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
皮肤黝黑。更深一层,还有鲜血和火药的味道,他吸烟么?还是和他亲近的人吸
烟?魏寒说不出来,但知道陶守亮肯定不久前开过枪。对谁开枪?为什么开枪?
魏寒想都不愿意去想。
魏寒强打起精神,陶守亮开始问她严肃的问题。
是的,她在汉庭酒吧叫的代驾……当时大约晚上一点。
是的,走在路上时,代驾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至少他是如此号称的。
是的,代驾将车和她撇在路边,着急离开了。
是的,她知道自己喝了酒,不然也不会找代驾。然而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没
想到会有猫腻。自认为二十分钟车程开慢些可以应付,毕竟深更半夜,路上没什
么人。
是的,她开了还没两分钟,前方的车子速度很慢,她打算变道加速,没想到
对方也加速变道然后忽然减速,等她反应过来离得太近时,车子已经撞上去。
是的,对方气势汹汹,二话不说就要赔钱。
是的,幸亏有巡警路过解围,她才得以脱身。
魏寒停下来,所有这些她和交警已经说过两遍。陶守亮走进屋子前也应该知
道始末,他要问的绝不单纯是这次交通碰瓷事故。换句话说,晚上的巫山云雨,
陶守亮可能记住了她的长相。这么快就遇到魏寒让他心生怀疑,逮着机会就要查
问彻底。魏寒面颊发烫,被记忆里陶守亮的火热身体分了心,甚至没办法仔细考
虑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尴尬问题。
魏寒可以说实话,然后被指控说谎,陶守亮不会相信她的说辞。她的麻烦会
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当然,陶守亮也可以当件小事儿抛掷脑后,这完全看陶守亮
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魏寒考虑到施加她的力量,让陶守亮真这么做。随后打消
念头,陶守亮不是普通人,他周围人也不是普通人,每个人包括他自己,说不定
都会注意到他的反常行为。那么,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将会保留很长时间,她太容
易暴露自己。
陶守亮的胳膊肘撑到桌子上,虎口托住下巴,在脸颊上蹭了蹭。
「你几点到达的酒吧?」陶守亮问道。
「不太确定,我大约十点多出门,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到达的酒吧。」魏寒内
心不由一凛,小心回道:「你需要多准确?这个应该好查,我的车里装了行车记
录仪。」
陶守亮没有管魏寒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十点之前你在哪里?」
「家里,我一直都呆在家里。」魏寒几乎确定陶守亮认出了她,现在的问题
是她该怎么装。
「你几点回的家?」
「六点多,今天加班。我通常五点下班,到家的时间完全看路上的交通情况。」
「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
「对,」魏寒眯起眼睛,补充道:「我一直在家,我不知道怎么证明。小区
门口有摄像头,应该能够捕捉到我进出的时间。」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对,只有我一个人。」话音刚落魏寒就想收回,但她也编不出来谁还和她
在一起。
陶守亮再次安静下来。
魏寒想知道在这一刻,陶守亮是否能听见她心脏的猛烈跳动声。然而,这个
男人就是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魏寒领悟到他正在做警察所做的那些事,譬如
这种非常严肃、非常捉摸不透的凝视。他在等魏寒交代,等她解开真相,说出全
部事实。陶守亮不相信魏寒的说辞,但他不知道她撒谎的具体细节,或者她试图
在掩盖什么。
问题是她没有在撒谎啊!陶守亮精明干练,也经验丰富,但他是个普通人,
这一点魏寒可以肯定。即使感觉再真实,他不可能认为魏寒有本事制造和他的那
场艳遇。当然,这个警察会怀疑魏寒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好吧,她必须想出些什
么,满足陶守亮咄咄逼人的目光……然后她想到了。
当然!太明显了。
「事实是,我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并不是只有两三杯。」魏寒败下阵来,诚
恳地道歉:「对不起。警察让我紧张,我知道因为撒谎而惹上麻烦,但我确实找
了代驾,没想到这个代驾故意坑我。当时离家已经很近了,车不多,酒劲儿也过
去很多,我以为可以安全开回家。我从来都遵纪守法,这是我第一次……警察不
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初犯从轻么!」
陶守亮冷哼一声,没有着急接话,只是盯着魏寒,眼睛里迸出锐利的目光让
人难以迎视,好像在说『我在等你解释更重要的事儿』。但魏寒已经说完了,也
无法和如此锐利的目光持久对视。魏寒转开视线,不让这个警察继续研究她。
「没有,你没有遇到麻烦。」他慢吞吞说道。
「我现在可以见见司机和他的同伴吗?」魏寒记得其中一个人从车里出来时,
脑门流着血。
陶守亮皱起眉头,似乎在消化她的话,也没有再直愣愣盯着她。他靠到椅子
背后,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难,魏寒早已想好说辞,快速答道:「因为那个司机很担心,他
的同伴看上去伤得很重,流了那么多血。」
其实,她是想看看两个人的精神状态。
在交警到达之前,那两个人咄咄逼人,魏寒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生怕他们
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为这么点儿小事儿伤着自己可划不来,魏寒非常小心,只
是让两个人稍稍平静,并且接受她的解决方案。车子她负责修,给钱也可以,但
绝不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价儿。交警的到来始料未及,魏寒收了自己的力量,但
没时间确保这些人恢复如常。
「这有点不寻常。」陶守亮放下笔,原本例行公事的神色一变,又是一副疑
心大起的模样。
「是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任何经验。」魏寒赶紧解释,她说的
是实话,确实头回遇到碰瓷这种事。她充满同情地说道:「可能是那个人看上去
太年轻,几乎还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无辜,还是于心不忍。」
陶守亮很是不屑,道:「你不用同情心泛滥,而且最好抛开这些念头,尤其
不要让你的这种同情心影响你对案子的判断,将来找代驾时也能长个心眼。」
「好的,我记住了。」魏寒喃喃道。见不着就算了,这些警察已经对那个小
年轻先入为主,他们也许天天都在和这样的疯子打交道,对她未尝不是好事儿。
「谢谢你,我可以走了么?」魏寒很想起身,又不确定该不该这么做。
陶守亮点点头站起来,仍然用一张扑克脸盯着她。
陶守亮根本不认识魏寒,但就算再怀疑也只能压在心里。她必须尽快离开,
之后怎么办,只能见机行事。令魏寒惊讶的是,陶守亮伸出手,要和她握别。魏
寒不认为是个好主意,但却没办法拒绝。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从表面看一切正
常。挡不住陶守亮手心的热量立即渗透到她身上,魏寒忍不住一个激灵。
当她再次抬起眼光迎向陶守亮时,他的目光全变了。陶守亮不再是公事公办
的警察,而是刚刚颠龙倒凤的陌生男人。魏寒不知道该怎么办,也用不着知道。
陶守亮忽然转身,砰得将门关上,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被压到门板上。陶守亮手脚
敏捷得像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警察估计更纯熟,他一定没少用这个动作抓犯罪分
子吧。
陶守亮独特而熟悉的雄性气味扑面而来,有一瞬间魏寒几乎陷入瘫痪,仿佛
体内的每一处关节都要散架。魏寒不敢喊叫出声,只是红着脸挣扎,却被他牢牢
压在身下。她很快停止反抗,只是挑衅地瞪了他一眼。陶守亮的目光瞬间变成冰
冷的利剑,不好,那个猎人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似乎铁了心要从魏寒身上
掠夺,逼迫她说出真相。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陶守亮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只感觉一股寒意贯穿全身。
她绞尽脑汁,琢磨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使这个男人放弃追问。魏寒能想到
的最好办法就是暂时迷住陶守亮心智,让他相信魏寒人畜无害。只要暂时放了自
己,在陶守亮还没恢复之前,魏寒就可以搬家消失。麻烦的是他是警察,已经掌
握魏寒所有资料。她逃之夭夭容易,但如果陶守亮不善罢甘休,可能会给梅瑰和
杨槐带来麻烦。
陶守亮将大手放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撑在她的脖子另一侧,迫使魏寒与
他保持四目相对。
「魏寒?你忘了你在哪儿?我是谁?人在说谎时心率会发生变化,而我们都
能感觉到你现在的心跳有多快。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撒谎。」陶守亮眸中迸出
精光。
魏寒睁大眼睛,勾起太多晚上的回忆。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就站在她
面前,身体被他困在角落里,双手抚在她的肌肤上。
「这太侮辱人了,我把该告诉你的都如实相告,你不能这么对我。」魏寒嘶
嘶说道。
魏寒见惯了妖魔鬼怪的凶神恶煞,也许是因为她就一个原则:不说话,只动
手,所以很少会被吓住。她没和陶守亮这类人打过交道,虽然也知道他们存在,
可魏寒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这次阴差阳错面对面,不是魏寒能轻易打发的,
尤其是这位好像有种能力,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入她的内心,直接从她的灵魂中
挖掘真相。
陶守亮无视魏寒的厌恶表情,狞笑道:「你又在撒谎,魏寒。」
「好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关于车祸的问题你问就好了,用不着这个架势吓
唬人。」魏寒咬牙切齿,真有冲动揍他一顿。
陶守亮摇了摇头,魏寒的心跳在他的指尖下愈演愈烈,就像一只惊慌失措的
鸟儿疯狂地撞在笼子上。当他的目光低垂到魏寒滚烫的脸颊上时,他的脸颊微微
抽动。
「魏寒,你撒谎的天赋可一点儿也不高,」陶守亮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第十章陶守亮:我不必理睬行事公平。
问案室的门砰地关上,挡住魏寒的逃离。陶守亮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就用
整个身体将她压在紧闭的门上。魏寒出其不意,惊讶地甚至忘了推开他。俏丽的
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睁圆,瞬间眼里满是怒火,惹得乳房在
他的眼皮下汹涌起伏。
陶守亮吸几口气,她的身上散发淡淡香气,令他身子都轻飘飘的,正是魏寒
在梦中诱惑他的味道。他没有丝毫怀疑,低头盯着魏寒的眼睛,严厉地问道:
「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魏寒一脸茫然。
魏寒说话的时候试图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但陶守亮就在她面前。她很难在
隐瞒真相的同时不对他说谎。从他踏入这间问案室时,陶守亮就确信魏寒认出了
他。期间很多次观察陶守亮的表情,猜测陶守亮知道多少、记得多少。开玩笑,
陶守亮在决定面对这个女人前,已经有了充足准备。也许魏寒聪明也有些城府,
但想读懂陶守亮的表情,看透他的想法,魏寒还差得远呢!
这个女人还在硬撑,陶守亮可以肯定她隐瞒了重要事实。
陶守亮撇了撇嘴,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到她的小腹。两人目光相对,
陶守亮挑起眉头,像在挑衅魏寒是否敢反抗。这个女人不敢,她甚至连动都没动,
任由陶守亮的手在衣服里抚摸她的皮肤,沿着她的肋骨向上移动,即使碰到文胸
也没有阻挡陶守亮。
「请你,别这样。」魏寒咬着嘴唇,努力不因他的触碰而呻吟。
「为什么不?看得出来你很喜欢。」
陶守亮掀起魏寒的衣服,连着文胸一股脑拨到她的下巴。丰满挺立的乳房暴
露在空气中,两个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盯着白嫩柔软的隆起,上面清晰地显露出好
几个吻痕,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唇印和手印。陶守亮想起狂野的性爱,肉棒像榔
头一样硬得可以砸钉子。
「魏寒女士,听着,我没有时间玩游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陶守亮
凑上前,在她耳边嘲讽道:「你骗不了我,这些痕迹一看就只有四五个小时。」
魏寒咽了咽口水,艰难答道:「我没有在玩任何游戏,尤其是没在和你玩任
何游戏。在你走进这扇门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陶守亮冷笑一声,也没准备魏寒能够乖乖就范。他贴住魏寒的脸颊,含住她
的耳垂,说道:「如果我剥掉你的内裤,应该还能看到更多印记。你还要继续告
诉我,你晚上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么?」
魏寒吸了口气,向房间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望过去,不相信陶守亮真敢在问案
室里这么做。然而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和车祸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哦……」
陶守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下巴因恼怒而紧绷,眼前就要怒火冲天了。这幅
样子一定是吓着魏寒,她说着说着没了音,最后只能虚弱地回道:「事情不是你
想的那样,陶警官。」
「你认为我到底在想什么?」陶守亮眼睛像钻头一样盯着她,无论问题的语
气有多随意,效果却大打折扣。
魏寒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陶守亮暗暗思忖,这个女人该如何回答呢?他俩都知道这些是男欢女爱的激
情中造成的瘀伤,男人留下的牙齿印记也清晰可见。魏寒会继续撒谎么?告诉陶
守亮刚才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有另一个情人。
魏寒闭上眼睛,脸上的沮丧越来越强烈。
「这是……这是……」魏寒支吾着,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故事。
「不要再撒谎了,」陶守亮眸光一凝,警告道。
「我没有和别人……我发誓……我没有……」魏寒虚弱地承认。
陶守亮慢慢点头,这个女人至少没有将第三个人扯入这件事情中,可以省他
很多力气。
他缓缓说道:「我没想过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知道是谁在你身上留下
的印记,虽然看起来不可能……但确实发生了……」
陶守亮双手盖在她的乳房上,手指抚弄乳头,魏寒还想争辩,但张了几次口,
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音。他故意用力的摸捏,想迫使她出声,但魏寒似乎被男人
摸熟捏惯,只是低吟,没有叫痛。这个女人,即使走出现实,也一样固执坚定。
虽然很是恼人,陶守亮又觉得她天真得可爱,到这个田地了还以为在他面前
能自己说了算。陶守亮两个大掌继续揉捏,动作更加下流。魏寒抵挡不住,索性
咬牙不吭一声,不再接话,什么信息也不透露。或许明白此时此刻双方实力差距,
说什么都没意义。陶守亮有那么一刻,真想扒掉她的裙子,再看看他在那里留下
的痕迹。
陶守亮在黯影是常驻会员,黯影在虐爱会所里名声显赫。也许规模不是最大
的,但水平却是最高的。他当御师几乎十年,虐过的女人无数,留在女人皮肤上
的伤疤更是无数。陶守亮一眼就可以认出他留下的手笔,只是不知道两人是怎么
做到的。
魏寒朝他抬起下巴,鼓起勇气说道:「我也许无知,但非常清楚你没有权力
这么对我。不会有任何规章制度,允许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儿。如果我较真,你该
担心自己的前程,陶警官。」
陶守亮眯起眼睛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模样,不相信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威胁他。
「和我逞能,找死么?正合我意。」陶守亮又朝前半步,毫不犹豫和魏寒贴
得更近。
魏寒面露惊惧,立刻泛出懊恼求饶之色。陶守亮暗暗冷笑,他一只手撩起魏
寒的裙子,大掌包裹住她的屁股。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留。
「魏寒女士,我的权力大着呢!尤其是对你,该进的进去了,不该进的也进
去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说着,他的手松开屁股绕到前面,在她的阴阜
上摩擦。
魏寒的面颊变成深红色,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豁出去似的,绷紧嗓音厉声
说道:「陶警官,你这么做不公平。」
陶守亮将她的双腿分开,扒掉裤袜,一只手直接从内裤的裤腰探进去。在她
的阴唇上蹭了几秒钟,然后一根手指插入穴内。魏寒咬住嘴唇,力气之大连点儿
血色都没有。即使如此,呻吟还是忍不住跑出嗓子。
「为了查明真相,我不必理睬行事公平。」
陶守亮的手指在她嫩穴里进出,又吻上她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搅,
和手指在嫩穴中的抽插上下迎合。同时,另一只手继续抚摸着丰满的乳房,挑逗
乳头。忽然,他扯开嘴唇,手也从她的身上抽出。魏寒猝不及防,惊讶而急切地
看着他,下意识绞住小腹,阻止他的离开。看到陶守亮眼中的戏谑,她才意识到
自己的愚蠢,想退缩却也晚了。
陶守亮的手掌再次扣住魏寒的阴阜,说道:「如实讲述发生的一切,不要有
所隐瞒。」
魏寒抿住嘴唇,咬牙说道:「所以你想这么玩?你以为你可以操纵我,让我
承认我一无所知的事情吗?」
陶守亮笑得像个魔鬼,说道:「是的,这正是我的想法。」
魏寒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睛里流露出惶恐之色。她垂眸喘息,看得出内心
正在激烈挣扎。陶守亮也不着急,他们俩都知道,魏寒被他困住了,摆脱不掉,
也无法逃离。
最终,这个女人叹口气,妥协道:「好吧,我告诉你。去酒吧之前,我和一
个男人在一起。我发誓,那是我的第一次,我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
陶守亮看得出来,魏寒说的是实话,即使不是全部的事实,但和他一样困惑。
他的手稍稍放松,离开她的身体。
魏寒喘了口气,不禁埋怨道:「你没必要如此不依不饶,又没有任何损失。」
陶守亮盯着魏寒,很清楚地认识到,这种对话方式中蕴含着许多不合逻辑的
地方,而且总是会让他的思路戛然而止。陶守亮只能反问道:「我不用么?」
魏寒抿住嘴唇,坚持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让你知道!」陶守亮需要些时间消化今天得到的信息。
陶守亮不容置疑的目光让魏寒有些惊慌,她从门板和陶守亮的身体之间滑出
来,脱离他的掌控,又退到几米远的地方整好衣衫。陶守亮的出现太出乎意料,
他猜测魏寒需要给自己混乱的情绪腾出空间。陶守亮不认为魏寒害怕他。好吧,
也许她是害怕,但此时此刻没有危险。
陶守亮眼睁睁看着魏寒恢复平静后,打开大门走出问案室。光看魏寒走路的
背影就够他暗暗呻吟。摇摆的臀部,柔和的曲线,还有衣服下光洁的皮肤,不知
怎的,明明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他眼里竟显得如此性感。
陶守亮铁青着脸,心里很是恼火,心中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答案,而且现在
看来只多不少。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会很高兴将这个女人归结为春梦中的想象。
一切只是单身太久,生理上需要得到满足的正常现象。现在不可能了,魏寒在他
脑海中留下的感受太真实,就像他留在魏寒身上指痕和吻印一样。
值班巡警迎上来,孙泰宏也在旁边,和魏寒说了几句话。陶守亮知道他再也
不能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之后甚至连接近魏寒都会很困难。陶守亮在问案室的
所作所为已经惹恼魏寒,而她完全有权生气。陶守亮没必要那样折磨她,尤其是
在他还没明白问题的答案时。目前为止,他的推测都毫无用处,更不用说缺乏解
决问题的策略,和行动更是边儿都不沾。陶守亮很少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让他
火冒三丈。
陶守亮走上前,假装很专业的样子听着孙泰宏跟魏寒交代后续发展,实际却
盯着魏寒胸前的坟起。然而魏寒当他不存在一样,客气地和孙泰宏保证一定配合
调查,还不停地对值班警察说谢谢。幸亏交警及时赶到,她才免于被敲诈勒索。
此时,魏寒已经敛起一直在他面前表现的倔强和抗拒,此时仿佛变了个人,更客
气也更顺服,微蹙的秀眉盖住精明的双眼,透着奉公守法好市民的礼貌和修养。
魏寒没有理睬陶守亮,但陶守亮认为在她离开之前有义务再和她谈谈。
「你的车怎么办?」陶守亮问道。
「哦,放心,我能应付得了,陶警官。」魏寒不冷不热的话语让人难以忍受。
好吧,他是自找的。
值班巡警也帮腔道:「魏寒,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发生任何意外,请立
即给我打电话。我不相信这些人会打击报复,但谁也不可能打包票。」
魏寒表示明白,迫不及待转身出了门。陶守亮倒也不怕她跑了,魏寒的各种
联系方式都在他的脑子里,等这次车祸事故的调查结案,起码需要一两个星期。
这段时间足够他暗暗观察、小心刺探。不光是魏寒的行踪,还有晚上睡觉后的梦
境。他会再次找到魏寒,这个女人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他陶守亮的,直到
弄清楚为止。
「我不是任何人的。」仿佛听到他的声音,一道女声划破陶守亮脑中的迷雾。
魏寒已经出了大门,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然而,他确实听见了!陶守亮
下定决心,魏寒是他的,只是她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