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走进小屋,飞星踱步至床边,将怀中佳人轻轻放下。
玉霜静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边响起了窸窣的细碎之声。
他在做什么?是在……脱衣服吗?
她心头微紧,羞中含忧,忧里有怕,却不敢睁眼确认。
片刻后,床榻微动。
玉霜感受到飞星来到床上,身体紧绷起来。
「真人。」
他在她的耳边唤着她,她却咬着唇难以开口。
只见飞星卧在玉霜身边,一手撑着脑袋欣赏着她的容颜,一手轻轻落在她的
腰间。
感受到玉霜的娇躯颤了颤,飞星想了想,侧躺了下来,手掌微微用力,搂着
她的腰,将她用背朝自己的姿势拥入怀中。
玉霜任他搂着,伸手盖在腰间的他的手背上。
「真人。」
飞星在她脑后轻声道:
「当初在逍遥海岸第一次见到真人时,我第一反应是觉得真人好生高大。后
来真人救我、教我,在我心中便愈高大了。」
感受着背后飞星的温暖,玉霜心中的紧张正在随着身体一起逐渐柔软。
「抱在怀里才知道,真人原来是这般娇小。」
飞星说着,轻轻吻着她的后颈。
玉霜娇躯一颤,她的身形修长饱满,亭亭玉立,自然是不算娇小的。
他没再说话,只是搂着她。
平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过了一会儿,玉霜小声唤道:
「飞星。」
「嗯。」
她还以为他睡着了。
「没事……」
飞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所以没再有动作,就这样等待着她逐渐舒缓,等待
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浮现在心头。
两人就这样不知躺了多久。
屋外的雪渐渐大了。
凌风在不远处的山崖旁睡觉。
伴随时间的推移,心中除了安宁外,有渐生出了别的情愫,促使两人的呼吸
渐粗,体表愈热。
玉霜感受着顶在自己臀上的那根硬物,下身时不时也抽动一下。
飞星伸出舌头,如猫般轻轻舔舐着她的肩颈,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开始动了。
他拉住了玉霜腰间的系带。
玉霜微眯着眼睛,双颊微红,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稍稍挪开,似乎是为了给
予他更大的行动空间。
于是飞星轻轻一抽,她的衣裳散开,两团软肉随之弹出。
接下来的几息间,他仍然搂着她的腰,再几息后才缓缓攀上香肩,指尖顺着
流水似的肩线轻轻抚着,仿佛是在安抚着她,再几息后才一点一点落下来到她的
乳峰,用二指试探似的轻轻一捏,三指微微一揉,随后用四指扣在饱满的嫩乳上,
伸出食指在勃起的嫣红乳首边上缓缓摩挲着乳晕,温软的乳肉随着他指尖所指陷
下、浮起,乳首微硬着愈加挺立,就像一节红烛似的指头。
他的另一手伸入她的亵裤,在更为柔嫩的阴阜上来回滑动的。
快感若有若无,玉霜的腰身扭动了一下,饱满的臀肉夹住了他的龙头的顶端
一节,只感觉体内欲火越来越旺盛,下身仿佛有蚁群爬过,双腿不停夹动,仿佛
在催促着飞星。
飞星见状,将手伸入那片湿润的穴肉中挑弄起来,滋滋水声响起,低吟紧接
着生出,玉霜的娇躯不时抽动,只感觉这次飞星的动作格外轻柔,也不知是自己
忍耐了太久还是他手法更佳了,阵阵快感荡漾着心弦,舒服得令她说不出话来。
飞星渐渐起身,使玉霜平躺,坐到她的侧面,俯下身去,张口含住了挺立的
乳首,在口中挑弄吮吸起来。
「嗯~」
玉霜闭着眼睛,不自觉地张开了双腿,腰肢不时颤动挺落,下身的阴液越来
越多,很快便透过亵裤打湿了她衣裳的下摆。
他用牙齿在乳头上轻轻刮擦,反复吮吸,将双唇缩成一圈抿住乳头一直吞吐
着。
玉霜闭着眼睛轻轻呻吟,伸手落在他的脑袋上轻抚摸,没多久,那乳首便如
淌水的花尖,展现出娇艳欲滴的鲜红色,飞星的舌尖顺着乳肉一路向下,在纤细
紧致腰腹上吻了一圈,随后直起身来,将手从玉霜的穴肉中抽了出来,落在她的
亵裤两端。
「真人,抬腰。」他轻声说道。
玉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视线微垂,便见到飞星那温柔的目光正凝视着
自己,于是美眸一闭,双手捂在胸前,缓缓抬起腰来。
亵裤顺着滑嫩的双腿一路褪下。
飞星俯身下来,掰开那两抹柔嫩,将舌尖伸入潮湿的粉嫩之中,品尝着穴肉
的芬芳,侧游在光滢柔嫩的粉肉间,穴肉微颤,他的舌尖在处子膜上轻点几下,
又滑落到湿润的阴唇旁,转悠几圈后旋绕在坚挺的阴核边,双唇一合将其含住。
「嗯~噢~噢~~」
更胜一筹的快感涌来,张大了玉霜的樱口,她的娇躯不禁似水蛇般扭动起来,
十指抓着床垫,双足时挺时弓,两腿不时随着腰腹一同颤抖几下,不时有阴液从
穴肉中喷溅出来,落在飞星的肩颈上。似乎是太久不得滋润,她的呻吟很快变得
高亢频繁,腰身越抬越高,渐如拱桥,汩汩阴液从腔穴中涌出,打湿了飞星的双
唇与下颌。
「嗯嗯~~啊~啊——」
呻吟戛然而止,气息从兰口中断续吐出,玉霜的柳腰高抬阵阵抽动,嫩穴中
淌出大片阴液来,一下子浸湿了床垫。
飞星起身看向玉霜,她的双颊一片潮红,檀口微张,双眼眯起,正喘着粗气。
他耐心等了片刻,待玉霜稍稍平息后才唤了她一声。
「真人。」
玉霜喘着气,渐渐睁开眼睛。
飞星已经脱下了裤褶,露出昂首的阳物,随后搂住她的腰背,将她的身躯抬
起。
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见飞星将阳物对准了玉霜穴口的那层薄薄肉膜,她的嘴
唇微微一颤,飞星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着,对她对视着彼此。
「真人。」
他柔声唤道,下身保持着这个姿势,始终没有更进一步,似乎只要她出声阻
止,他就会就此停下。
烛火灼灼,照亮了屋子,也照亮了两双含情的眼睛。
玉霜凝视着他的眼睛,恍惚间又想起了两人的初遇。
那是乘星而来的年少青年与清冷淡漠的海上仙子。
是否初见时对他的惊鸿一瞥便预示了今日的温情?
是否那颗落下的星辰便是自己命定的璀璨?
是与不是,包裹她内心的硬壳也早已在这半载中被一点点剥开,那一声声真
人化作了潺潺的温柔水,承载着她晃荡的心。
「飞星。」
玉霜抬起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指端无限柔情。
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靠近他的耳朵,舔了舔他的耳垂,羞声道:
「来吧。」
话音未落,只见她主动将下身向前一挺,龙首突破薄薄的肉膜,紧致湿润的
穴肉从四面八方袭来,紧紧裹住飞星的阳物。
飞星的身躯不禁因激动而战栗起来,但此时心中不仅有喜悦与怜爱,还藏着
几丝隐隐的担忧。
这点些微的疼痛对玉霜自然算不得什么,她低头看去,点点血红从穴肉中落
下,在床上绽放出贞洁的玫瑰。
她亲眼见证了自己与飞星结合的时刻,见证了将身为女子的自己完完整整献
给所爱的时刻。
「真人……」
飞星轻轻抱着她,下身并未着急着开始行动。
感受到了飞星眉眼间的隐忧,玉霜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与抬头他对视着,眼里
只有柔情。
随后,只见她两侧的唇角微微扬起,如凤凰破壳,仙石出玉,玉面上浮现一
抹动人的笑容。
飞星的心弦随之颤动。
这是玉霜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也是自被她视为第二位母亲的师尊离世后再
次对他人展露笑颜。
此时他们都知道,这只会是个开始。
喉结一动,飞星的体内忽然涌出了极大的动力,柔声道:
「真人,那我开始了。」
「嗯。」玉霜轻嗯一声,双唇一抿,羞涩地低下了头。
飞星轻柔地搂住她的腰肢,将阳物缓缓抽出,缓缓送入,不断重复着,每一
次都更深入一些。
两人的呼吸渐渐频繁,玉霜闭着眼睛,双手穿过飞星的腋下向上勾住肩膀,
破瓜之痛正转化成酥麻,紧致的穴肉中又开始分泌阴液来,点点水波般的快感正
在泛起。
随着飞星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那水波渐渐加大,很快便化作波涛,不间断
地拍打着她的腰腹,玉霜轻轻呻吟起来,十指微微用力,紧紧扣住飞星的肩背上,
双足不时颤抖几下,眼里渐渐泛起了水雾。
在幻境内与青尘做的那次,先是自己失去理智,凭着本能机械式地冲击释放
着,后是她失去理智,强行压在自己身上主导着吞吐,实际上他还没有按着自己
的心意做过一次。
穴腔内阵阵抽动,飞星只觉得那仿佛活物般贪婪地吮吸着自己的阳根。他低
下头,伸手陷入她那丰软的臀肉中,抓住她的下身迎接着自己的冲击。
啪啪啪——
「啊啊~~啊噢~~啊——」
波涛越来越汹涌,很快化作海浪席卷着玉霜的娇躯,两团丰满的乳肉如玉兔
般跳动着,呻吟不受控制地绽放在飞星的耳边。
很快她便迎来了高潮,十指紧扣着飞星的肩膀,娇躯颤动难停,穴肉抽搐不
已,足尖已尽数伸张,然而飞星并未停下,反而抽插得越发激烈,巨大的快感冲
击着她的理智,使得她不仅没有失声,反而更加失态地浪叫起来——
「噢噢~~喔啊~~啊嗷~~」
阵阵淫液涌出穴口,毫无规律地洒在床上。
只见飞星保持着抽插的动作抱着她起身,将她身上敞开的衣裳一扯,两人赤
身裸体地下了床。
「飞星……嗯~~噢噢~~怎么……了嗯啊~~」
飞星站在床边,玉霜被他抱在怀里,双足紧紧勾住他的腰身。
「真人,我想插得能更深一点——」
飞星低声说道,果不其然,这个姿势下,龙头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花心,别样
的快感几乎停滞了玉霜的呼吸。
「嘶——啊~~嗯嗯~~嘶——啊嗷~~」
他抽插的力道愈发增大,顶得玉霜的娇躯一上一下如飞云端,她眸已情迷,
头发散开,吐着舌头发出不成声的娇吟,两团香乳如水球般上下晃动,四肢还无
力地勾着,眼看着都要使不上力气。
皓颈生红,雪腕染赤。
青丝如云铺,淫液似雨落。
津津甜唾淌唇颌,道道香汗洒玉肌。
乳浪乱颤勾虎咬,穴肉紧绞惹龙冲。
飞星凑到她的耳边问到:
「真人感觉如何?」
他的声音令玉霜微微回神,她呻吟着,媚眼如丝一瞥,尽显妖娆态,羞得说
不出别的话来,只是喊着他的名字。
「啊嗯~~飞星~~嗯嗯嗯~~」
飞星低头与她相吻,脚下开始移动。
玉霜腰肢颤动,伸手插入飞星的发丝,眸柔情动,搂着他的头还没反应过来,
忽听一声开门声,便觉风雪打在身上。
她一惊,发现飞星打开了门,竟是走到了屋外来,连忙开口:
「飞星!」
飞星的动作再次加快,龙首用力撞击着花心,又是阵阵淫液溅出,将她后续
的话语转化成了呻吟。
「啊嗯嗯~~不要~~噢噢噢~~在外面~~喔啊~~」
屋外大雪如鹅毛呼啸,飞星抱举着玉霜,正在做着最后的冲刺,潮水般的快
感冲击着玉霜的满心羞意,她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已不受控制,腰肢不停摆动迎合
着飞星的抽插,花心一沉已然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元精了。
花汁顺着蜜桃般的臀肉淌落,不断滴在雪地中,飞星只感觉玉霜的穴肉开始
急促而规律地收缩起来,吮吸着他阳根内的浓精,他凑近了玉霜轻声问道:
「真人,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里面?
玉霜的大脑已一片混乱,但还是反应过来。
会受孕妊娠的,射在里面会怀上——
「啊嗯嗯~~我~~」
她咬着唇,双眼盯着飞星的脸庞,感受到体内的肉龙正一跳一跳,蓄势待发
着。
「真人?」飞星再次询问她的想法。
「啊啊~~噢噢~~」
小腹一热,飞星将抽插的速度加快到了极限,如同一道残影般在玉霜的体内
进出。
「噢~噢~噢~噢~~」
欲仙欲死的快感彻底冲垮了玉霜的理智与羞耻,只见她浑身紧绷,双眼翻白,
勾着飞星的双腿正全力配合他的腰身冲撞着自己的花心。
已经无需多言,飞星猛地向前一顶,紧紧抱住她的娇躯,低哼一声,元精突
破精关,源源不断地倾泻在玉霜的腔穴深处。
只见她美首后仰,香唇大张,双眼已失神,呼吸随之停滞,穴肉剧烈地收缩
起来,淫液如洪水决堤,喷涌在雪地上。
玉霜浑身上下酥软无比,腰腹却仍在高潮中抽搐不停,四肢垂落,悬挂在飞
星的身上,嘴里还在发出呃~啊~的无意识的低吟。
在漫天飞雪的注视下,两人完成了彼此第一次的阴阳交合。
几息之后,玉霜才渐渐回神,大口地喘着气,一身湿润不知是汗是雪。
飞星抱着她躺倒在地,阳物仍深深插在她那紧致的腔穴中。
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玉霜羞涩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嗔道:
「你怎么到外面来了……」
飞星笑道:「想让天地见证。」
他们这次回来玉霜便设了禁制,用来单方面隔绝外界的查看,仿佛是早早预
料到了有这一天。
两人凝视着彼此,略微疲惫的眼里仍盈着对彼此的爱意。
在大雪之中,他们相拥长吻。
……
第四十章
次日上午。
雪停了。
阳光照射在仙岛上,掠过轻风吹动枝叶的沙沙声,掠过了瀑布飞流直下的簌
簌声,落在一阵急促高亢的娇吟声中。
飞星向前一顶,再度将元精倾射在玉霜的腔内。
两只玉足颤抖着高高翘起,而后无力地落在被阴液融化了的雪水中。
昨夜他们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望着彼此仍携情欲的神色都没有忍住,又赴云
雨一直到方才。
玉霜已承欢数度,经过不知第几次高潮后,依偎在他的臂弯中喘息着。
飞星抚遍了她身上的每个角落,尤其是滑嫩的乳肉与丰软的臀肉,那雪白的
肌肤上遍布着微微发红的指印。
阳物仍插在玉霜的穴中,两人的下身一整夜都未分离,飞星伸颈在她的额前
轻轻一吻,向下望去,她的小腹已明显鼓起,仿佛怀有四月的身孕,胞宫里此刻
盛满了两人的体液。
他伸手抚上去,似乎觉得有趣,轻轻按了按。
玉霜娇嗯一声,胴体颤了颤,睁眼看向飞星。
日照懒燕,伸展三分妩媚。
风拂慵莺,舒张一段妖娆。
弦月垂藏杏眸里,胭脂涂置雪颊上。
一夜良宵润美玉,半晌春欢滋清霜。
「真人……」
飞星在她唇上又是一吻,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两人都不是喜欢说些凡俗情话的个性,哪怕飞星愿意说,玉霜恐怕也羞于去
听,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彼此,无言之间亦有爱意流动。
他们感受着欢愉后的温存,没过一会儿,远空中忽然出现两道影子,正在迅
速接近这里。
「真人,那是——」
玉霜转头看去,顿时睁大了眼睛,神色陡然一变。
「是广刹和丹枫!」
两人急忙起身,飞星猛地将软下的阳物从玉霜的肉穴里拔出。
穴中一空,一大片乳白色的粘液如小瀑布般倾泻而下。
「啊嗯~」
玉霜张口一喘,柳腰一颤,本就四肢发软,险些又要坐倒,还好飞星将其扶
住。
她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一抹的焦急之色,赶忙拿出两套衣服与飞星穿上。
自己和飞星这模样要是被宗门的师妹看到了可不闹着玩的!
片刻后,广刹与丹枫便乘鹤抵达仙岛,先后跃下,到二人面前。
「师姐,你怎么也设断景禁制了?」丹枫问道。
「顺手便布下了,也方便让他人知道此地有人,不可擅闯。」玉霜轻声道,
她刚穿好衣服,大致系了下发髻,乍一看与往日那淡漠的模样别无二般,但仔细
一瞧的话能发现衣着体态上的不自然。
广刹听了默默点头,觉得师姐说的有些道理,自己回去也要设个禁制。
飞星朝二人点头致意,丹枫微笑回应。
广刹只是瞥了他一眼,在空中嗅了嗅,皱眉道:
「师姐,这是什么味道?」
丹枫也闻到了,伸手在面前挥了挥道:「怎么好像有股腥气?」
玉霜闻言心头一紧,此地可是她和飞星酣战一夜之处,别说过程中洒出的体
液了,哪怕方才从她穴中涌出的都足够养活一条小鱼苗了。
「这是……」她故作镇静道:「是、是附近死了些海兽吧,些许气息飘到岛
上来了。」
「是的,我看到了。」飞星迅速补充道,「我等会儿便去处理一下。」
玉霜生怕两人又注意到什么,连忙问道:
「你们所为何事啊?是宗门又有什么事?」
「是立夏大典之事。」广刹瞥了飞星一眼,「师姐,我们进屋聊。」
玉霜点点头,巴不得她们赶紧离开这里。
两人跟着玉霜走进庐屋。
处理处理!
飞星赶忙将积雪翻腾几下,盖住他们方才的情事遗痕。
再回到屋中清整一番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
几点血迹集中在床垫的中央,如同雪中红梅,历经一夜后颜色稍暗了些。
他将这块带有玉霜落红的床垫仔细折好,放入了储物空间。
忽然,一道诡异的气息飘入他的鼻腔。
他转头向屋外看去。
是海那边飘过来的。
……
庐屋内。
丹枫与广刹对玉霜说了些立夏大典的上主持、招待、迎接等诸如此类的琐事。
中途玉霜忽然感受到有液体顺着腿根滑落,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没来得及穿
亵裤,此刻胞宫内堆积着大量的飞星的元精,将自己的小腹都撑得鼓了起来。
毕竟相识多年,丹枫很快便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问道:
「师姐,怎么了?」
「没事,继续说吧。」
玉霜连忙摆出镇静的神色说道,然而裳下已有几道乳白色的体液顺着柔滑的
大腿淌下,她将双腿并拢,死死夹紧阴穴,以防再有液体漏出来。
三人谈完大典之事后,丹枫又说起了另一桩事。
是关于玄离仙宗的,丹枫告诉玉霜,玄离仙宗似乎对她们有怨。
「玄离仙宗?」一旁的广刹也有疑惑。
这个宗门跟她们灵宿剑派离得可不算很近,平日里也无交集,为何会对她们
有怨呢?
丹枫向她解释道,因为玄离仙宗大力培养的新一代弟子之前在梅仙会的武试
第三轮输给了紫络。
在逍遥海岸内的凡俗之人的想象中,修仙者理应心胸十分宽广,尤其是站在
宗门的立场上则更是如此。
这种看法是一种误解。
对于很多凡俗之人在意的事情,修仙者确实都不甚在意,但这并不代表他们
心胸多么宽广,只是因为他们在意的是别的东西。
比如事关自己修行的,比如事关宗门长远的。
比如——梅仙会的奖励。
第三论武试时,因丹枫提前帮紫络调配了抗毒的丹药,她与玄离仙宗那名弟
子最后也是战至精疲力竭,东皇仙门的审裁以双方都体力、仙气耗尽,但紫络还
能挥剑,玄离仙宗的那名弟子则没有了能驱动的毒虫,也无力使用法宝自然无法
抵抗为由,判了紫络胜出。
这个判决令玄离仙宗很不服气,那弟子也认为再打下去哪怕自己胜不了,也
绝不会输。
而且之后在下一轮紫络碰到了刚好克制飞剑的法宝,输掉了比试,而若是那
玄离仙宗的弟子来则大概率能获胜,于是玄离仙宗愈发气愤,认为因东皇仙门的
偏袒,自己精心培养的大弟子少了至少多前进两轮的奖励。
要知道再进两轮可是能获得两枚任选的地阶丹药或是一个地品丙阶的法宝!
这般损失对他们这种级别的门派来说可不是能一笑而过的。
他们自然是不敢对东皇仙门有怨的,于是怒火便只能朝向灵宿剑派了。
「此番大典,他们通知说要派人来庆贺。」丹枫说道,「我觉得恐怕不安好
心。」
广刹听了冷声道:「技不如人便老实认栽,若敢来放肆,叫他们有来无回!」
玉霜想了想,问道:「此事通知掌门了吗?」
丹枫点点头道:「掌门没说什么,所以我才来与师姐你商量。」
玉霜闻言,说道:「周边各门各派皆来庆贺,想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做些
什么。届时他们来后让人小心盯着便是。」
两人点点头,广刹忽然注意到玉霜腰间,问道:
「师姐,你腰间的系带是不是没系紧?」
丹枫见状捂嘴一笑,说道:「师姐整日醉心修行,对外物是越来越不在意了。」
她们三人本就关系极佳,丹枫与玉霜更是情同姐妹,她说着便上前伸手要拉
开玉霜的系带给她重新系上。
衣裳一旦解开便将暴露自己没穿亵裤以及小腹的鼓起,她连忙说道:
「我就想穿宽松些!」
只见她猛地伸手拦在腰间,与丹枫伸过来的手相遇,丹枫没来得及收力,按
在了她的手上,于是玉霜的手也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胞宫里的精液受到挤压,猛地冲出了夹紧的阴穴——
「真人。」
这时,飞星突然推开了门。
丹枫与广刹一齐看去。
于是,两人自然没注意到身后的玉霜正张开双唇,弓着身子,腰腹紧绷却止
不住地颤动着。
广刹皱着眉,似乎是对飞星擅自进来颇为不满。
飞星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唐突,脸带歉意道:
「方才海边飘来一条怪鱼,恶臭难忍,颇为古怪,便想请真人们去看看。」
「怪鱼?」丹枫说道,「那带我们去看看吧。」
事情刚好谈完了,广刹也没有反对,回头看向玉霜。
她正微低着头,两颊隐有粉意,轻声道:
「你们先与他去看看,我稍后便来……」
二人闻言跟着飞星出了屋去。
待两个师妹一走,玉霜解开系带,只见一片精液打湿了她的两条腿不说,此
刻仍然不断从她两腿之间滴落,已然在地上滩了一片,阵阵精液之气不断飘涌上
来,刚才她们要是晚走一些,说不定便闻到了。
她按了按自己仍然微鼓的小腹,又是一股精液涌出小穴。
怎么射了这么多,万一真怀上了如何是好……
她叹了口气,红着脸开始处理起来。
……
第四十一章
本来附近死了些海兽什么的只是飞星和玉霜临时扯的谎,没想到在他清整完
后,真的闻到了一股异味,顺着寻去,便看见从海边飘来了东西。
飞星领着丹枫与广刹来到海边,一股腥臭难忍的气息顺着海风迎面吹来。
两名仙子顿时皱起眉头,飞身来到半空中向下方望去。
只见一条大如水磨车的巨鱼正搁浅在礁石上。
那巨鱼张着嘴,圆盘大的眼球已然脱水干瘪,鱼鳞只剩两三分还粘连在身上,
表皮无半点光泽,满身凹陷坑洼仿佛被生生从皮下挖走了肉块,鳍尾更是如同被
万马奔腾践踏撕裂过的纱衣,残破不堪,难辨其形。
「这是……」丹枫惊讶道,「银轮彩鲀?」
银轮彩鲀状如圆盘,身形巨大却性情温顺,平日里以虾蟹鱼苗,水藻海草为
食,因鳞片与薄绸状的鳍尾遇光便闪七彩而得名。
广刹强忍恶臭稍靠近了些,伸手一挥,剑气掠过鱼身,给它剖了腹。
一阵乌黑腥气随即涌出,三人面色一惊慌忙后退。
飞星慢了一步,腥风涌到面前,他赶忙紧闭口鼻。
恶臭之间,忽见一道漆黑气息迎面扑来,猛地钻入他的体内。
丹枫挥袖卷起大风将这腥气吹散。
玉霜翩翩而至。
她大致清整了一番,神容体态已然与过去全然一致,来到空中的二人身边,
看着下方的彩鲀。
只见彩鲀体内一片乌黑,鱼肉干瘪碎裂成块,腐败的内脏上粘连着不明的青
黄囊块,诡异的粘稠黑汁流淌期间,宛如沉积多年的臭水阴沟。
「这腐败似乎是从体内生出的。」广刹紧皱眉头,极为排斥。
「不知是不是误食了什么毒物中毒了。」丹枫面色难看,撇过头去,一副多
看一眼便要作呕的模样。
玉霜显然对这污秽之物也难以忍受,屈指一弹,几道剑气飞出将彩鲀切成无
数碎块,又用一道仙气裹着碎块飘向远方没入了海底。
她目光一转落在下方的飞星身上,察觉到他似乎不太对劲,当即身形一闪,
来到他身边,便见其神色有异。
「怎么了?」
尽管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但细细品味仍能感受到清冷下的柔情,正如她
此刻看着他的目光一般。
丹枫与广刹也落了下来,挥袖卷起大风将残留的余臭尽数吹离仙岛。
飞星与玉霜对视着没有开口。
这说明情况颇为严峻,而且不能在这里说。
广刹看着两人,眼中生出些许疑惑来。
「师姐,那宗门再会了。」
事已言毕,两人与玉霜道别,临走前丹枫见飞星面色微凝,便问道:
「怎么啦?」
「咳咳——」
飞星伸手在面前挥扇着说道:
「刚才被熏到了,好恶心,呕——」
她笑了笑,与广刹乘鹤离去。
两人走后,飞星眼眸立即一沉。
他认得方才钻入自己体内的气息。
那气息,他在包景构建的幻境中见过。
「真人,方才从那鱼中窜出一道魔气,钻入我体内了。」
他的语气颇为平淡,落在玉霜的耳中却如惊雷。
要知道魔气可非天生地长之物,有魔气则意味着魔修的存在。
而眼下更重要的是,魔气虽由仙气转化,却与仙气水火不容,同存一方体内
必然引起混乱。
玉霜见飞星神色还算平静,忧声问道:「你感觉如何?」
「方才那魔气……与其说是主动钻入我的体内,不如说是被那魔花吸引过来
的。」
他体内的醉仙情花在魔气出现时有了动静。
玉霜闻言眉眼一凛,莫不是那魔器想死灰复燃!
「那现在那魔气如何了?被你那魔花吸收了吗?」
「倒是没有,在我体内待着,没有动静。」
玉霜虽是元婴境的修仙者,但对魔气也是一窍不通。
魔气出现,按她这谨慎的性子,通常来说肯定会立马禀报师门,然而此刻却
与飞星有关。
若是查下去,查出他体内有曾是魔器的法宝,再加上此刻吸收了魔气……
想到飞星有可能会因此被处死,玉霜哪还能去禀报师门。
玉霜心头一紧,思虑片刻说道:「这些天你先试着能不能将魔气逼出或者消
灭,我去找找办法。」
飞星点点头,看向她,伸手落在她脸上,抚平了她紧锁的眉头。
「我还无事,真人不必过于忧心。」
玉霜双唇一抿,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之后她乘鹤前往灵宿剑派查阅典籍,飞星则回到屋中,将仙识沉入识海。
只见醉仙情花仍浮在仙泉上,剑元在不远处盘旋成圈,那道魔气则孤零零地
待在更远的地方,没有四处晃悠也没有与仙气起冲突,如同守礼的客人。
能不能赶它走呢?
飞星试着驱动了一番,那魔气竟十分听话地顺着经脉流动。
可行!
飞星内心为之一振,很快便将其凝聚,顺着指尖排出。
还好这魔气颇为乖巧,没有横冲直撞。
魔气缓缓排出,他刚松了口气,哪知魔气离体之后,那情花便动弹一下,猛
地又将它吸入体内。
这——?
飞星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
它不是乖。
是怕。
……
立春之后,万物渐苏。
冬虫扒雪晒暖日,寒兽出穴吹清风。
接下来的日子里,飞星反复尝试着将魔气逼出体内,顺便修行。
玉霜隔几天便回来一趟看看他的情况,将自己查到的知识告诉他。
然而他始终没能成功。
不论是将魔气分成一小段一小段分次排出,还是猛地排出然后迅速离开,醉
仙情花都无一例外地会在第一时间将其重新吸收,仿佛是已经与那道魔气间建立
了某种联系。
一来二去,飞星操控魔气的能力反倒提升了许多。
又过些许日子。
数场惊雷催细雨,一片迎春抽柳芽。
二月初,惊蛰。
于凡俗而言,意味着春耕时节已至,于灵宿剑派而言,意味着外出的弟子将
回。
飞星体内的魔气仍未消散,哪怕他有一次壮着胆子让仙气去接触,魔气也只
是表现得有些排斥,但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仙气能转化成魔气,魔气可是很难转化回去的,正道修仙者在消灭魔修之后,
都会粉碎其体内的魔气,待天地用时间将其渐渐回归成仙气。
飞星当然也试过将其打散,然而打散后还是会被醉仙情花聚拢纳回体内。
他和玉霜寻不到办法,但眼看他毫无异常,玉霜也只有提醒他别让魔花接触
到魔气,以防死灰复燃。
不过对飞星来说,倒是还有两个好消息。
一是昨夜他自然而然地突破到生灵境了,醉仙魔花倒是还没来得及炼化,准
备去了灵宿剑派再做。
二是玉霜听他的换了身衣服,将上下一体的直裾换成了上衣下裳,当然穿得
还是那般严实,不过对飞星来说能更方便伸进去了。
玉霜只是想着自那夜两人交合后,他便一直在想办法处理魔气,如今又要去
剑派,后面还有宗门大典,两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无法亲密,这才换身衣
服想让他高兴一些。
当然,要是偶尔独处时他想伸进来过过手瘾,倒也未尝不可。
当时她换衣服时想到此处便羞臊十分,最终还特意挑了两件柔韧性比较强的——
此想法她自然是无颜对飞星说的。
当两人回到剑派宗门时,已经有小部分外出的门人回来了。
玉霜带飞星来到一处客房,又给了他一块灵宿剑派的玉牌,以示其客人身份。
飞星为了方便,将玉牌挂在腰间,权当作配饰了。
因为派中诸多事情都需要玉霜去处理准备,她将自己的住处告诉飞星后便离
开了。
临走前两人牵着手对视了一会儿,飞星虽然有些心痒,但还是忍耐住了。
来日方长,不急在这朝暮。
屋里颇为宽敞,四野安宁,临峰近崖,常有清风环绕,山泉流响,与岛上颇
为相似,想来应是玉霜精心为他挑选的。
步入生灵境后,剑元仙气随心而动,变得愈发容易掌控——也包括那魔气。
他将仙识沉入识海,触碰情花,进入那片赤红的空间,仙气作桥,流入散发
七彩光芒的椭圆晶体,晶体自然旋转。
他要开始进一步炼化醉仙情花了。
次日下午——
这次的炼化进度比上次要长得多,一天的时间过去,情花还在源源不断地吞
噬仙气,长时间保持极度的专注相当耗费心神,飞星不得不中途停下歇会儿,顺
便补充下仙气。
当他醒来时,醉仙情花的红雾已然吞没了整间屋子,飞星看着自己高昂的下
身,不禁感慨好在玉霜给他找了个僻静地方。
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红雾,尽管体内情火燃烧,使他淫欲骤升,但远远没到
吞噬理智的程度。
他想着反正等玉霜哪天晚上有空闲了两人共度春宵自然解决,没有将之放在
心上。
走出房门,来到崖边。
春香随风起,绕颈拂青丝。
飞星遥望着下方的景色,心思却不在此处。
……
并非所有修仙者都全心修行,对除此之外的事情毫不关注。
毕竟修仙者也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喜美喜乐,尤其年轻些的更是如此。
几名年纪比阳春还小上些许的晚辈弟子正在门派中同行闲聊。
她们都知道同门的师叔师姐妹都将在近日回来,门派里之后会越来越热闹,
更重要的则是两个月之后的立夏时分,在宗门大典上将会有附近各门各派的道友
来访,届时各路道友齐至宗门,自然令她们颇为重视。
对这些年轻姑娘来说,在谈到人的时候,一般热衷于讨论两种人,第一种是
天赋异禀且性格温顺容易交流的,第二种是相貌出众的。
「听说到时候那冬池山庄的秋音君也会来!」
「是去年紫络说的那美男子?」
「是呢,人家不仅姿貌绝伦,还吹的一手好笛箫呢!」
「诶,我听说人家已经心有所属。」
「啊?谁?」
「谁谁?快说!」
「上次丰月真人从冬池山庄回来之后跟挽江真人闲聊被我听到了,说他本想
来我们这儿约人出去论道呢,但被劝住了!」
「竟还有此事?!」
「嘘!别嚷嚷!」
「是谁啊?他要约谁?」
「她们没提到名字。」
「我猜是虹芸真人!」
「肯定是丹枫真人!」
「会不会是玉霜真人呀?」
「采华真人也有可能。」
她们七嘴八舌地报起了菜名,一口气说了十几个选择,有人说道:
「怎么你们不说是广刹真人呢?她不也姿色极佳吗?」
「谁眼力能这么差,也不怕被灵蛇剑一剑斩咯!」
一时间,玲珑莺声吐芳笑,婉转燕语含春音。
她们走着走着,忽然望见不远处殿后山崖前有一道未曾见过的身影。
「诶,你们瞧。」
「那是谁呀?」
「好像是个男子!」
「你怎么忽然这般激动,是个男子你便发春心了?」
几人一边调笑着,一边好奇地向那人走去,临近了后,有人开口问道:
「是何处道友?」
那人转过身来。
啪嗒一声,有人手里的剑落在地上。
飞星朝她们拱了拱手,将腰间的玉牌稍稍一提。
「一介散修而已,幸会。」
几名年轻女子痴痴地看着他,一时间只觉与他相比,青天无光,日也黯淡。
见了玉牌,也便知道他是门派的客人,回过神来后,平日里嗓门最大的女子
当即夹起了嗓子,细声问道: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其余几人见状不由在心中鄙夷道,会不会有点装过头了?
「在下飞星。」
「飞星公子是提前来庆贺我派大典的?」有人也学着轻声细语道,想着她夹
起来是装过头,我夹起来便正刚合适。
「也能这么说吧。」飞星想了想道,「所以我要在这里多叨扰些日子了,还
请拂照。」
「公子这是哪里话。」有人掩面捂嘴轻笑道,一旁几人又是一阵鄙夷,明明
你平时笑起来跟狼嚎虎咆似的。
几人越说越往前凑,很快便来到飞星身前与他东问西扯。
飞星则彬彬有礼地回答着她们越来越奇怪的问题。
「公子可曾婚配?」
飞星有些恍惚,自己在梅仙会上是不是有人问过自己一模一样的问题。
「这倒是还没有。」
众人闻言一喜,情绪愈发高亢,围在飞星身前,眼中一抹精光,面上一抹春
光,更加大胆地调笑起来,甚至有人还伸着手一副想要摸摸他臂膀的模样。
旁人看了只会觉得飞星像是被一群饿狼包围的羔羊。
至少出现在飞星眼前的女子是这么认为的。
一股寒意自身后生出,众女转头看去,只见清冷杏眼渐生寒,淡漠玉容缓覆
霜。
衣袂无风自动,其间剑意隐生。
玉霜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