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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谈中越战争里中国军队的真实的“狠”!

中越作战时期,越南的陆军沿袭中国陆军编制,而且在越南战争中又洗礼了游击战,所以一定不能小看越军,战争初期我军受到重创,是因为经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军队受到严重冲击,在对越作战初期,中国陆军没有受到像样的抵抗,也就是说越军对中国战术相当了解,在越军中的高级指挥官大多都是从昆明步校毕业的,所以根本没有采取决战的姿态而是以游击战和骚扰战为主,我军付出相当代价,但是到80年代中期随着两山轮战时期我军无论是火力还是兵力还是战术还是战略,越军完全不是中国对手,伤亡惨重,中越十年整整把越南经济阻碍了十年,所以我军的勇猛不仅仅是身体还要靠智慧和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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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郎 金币 +8 回复认真,鼓励! 2008-12-24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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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网上有关一些好多烈士家属因为贫困无法前往烈士的灵前祭拜,关于这点,国家作的有点失误了,把那些贪官的钱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够了,这很伤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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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对《集结号》影评的一段来表述下心情:
至于说到炮灰,战争死去的士兵都是炮灰,在我看来可以有两种解释:
    一、英雄是炮灰: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利益的延续,战争只有利益没有正义,所以那些为了利益而将战士们送上战场的行为已经是将其视为炮灰的,所以美国人从这点出发,大兵瑞恩就是这样,并没有说这场战争是否正义,而说的是几个人用生命将另外一个人解救出战争,这才是真正的正义,与战争相反的大部分都算是正义了。但是如果有人硬是叫板说,他们也是服从上级命令,他们也是被迫的,那我也只能说,这是炮灰理论升华,是对于我的观点的完美诠释:战争中,士兵都是炮灰。八个人去送死没人说是炮灰,一个连的人去送死怎么就有人说是炮灰了呢?也是感叹,这个世界的确没有真理,只有矛盾是永恒的。
    二、炮灰也可以是英雄:战争的确没有正义,这只是战争的动机没有正义,然后战争也会有一种情况叫做反抗,说白了可以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当这个利益触及到人民性命的时候,普遍认为这就是正义的,例子就是二战,和美国伊战借口等等。而在正义的前提下,一切导致战争胜利的行为可以全部看作是正义的,如果只有强奸了敌方女军官才能胜利,那么强奸这种反道德的行为可以是正义,如果被人强奸可以换得战争的胜利,那么被强奸也是正义。回到电影,你说那一连的士兵是不是正义的,为正义而死是不是该是烈士。有人要是叫板问我凭什么说他们的战争就是正义,我只能说他脑子有问题,这TM不就是导演为什么没有明确这场战争的原因吗,避免触及敏感问题,只是告诉这是场正义的战争,仅此而已,把目光放在人性上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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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郎 金币 -5 禁止全盘引用网上的文字 而且也没注明 2008-12-24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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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是非常可怕的,难以分清好坏,又是那种生死悠关的关头,瞬息万变,稍一不慎,小命就可能搭上了。越南自卫反击的教训是太深刻了,由于越南全民皆兵,男女老少都是兵,分不清是军人还是平民。就是分的清也没有用,越南人把你当成侵略者,恨之入骨,你不能适应这种环境,还是以前国内战争年代的老观念,当然会吃大亏。
    战争就是战争,难免玉石俱焚,这是避免不了的。更何况越境作战,敌国国民对你敌意很深,你能讲仁慈吗,或许你讲了,你就得死,这也是战争之所以惨烈的原因之一。作为和平时期的国民应深知和平来之不易,应当有忧患意识和危机意识,扎扎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为增强伟大祖国的实力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落后要挨打,落后受人欺负,这是古今中外的铁律。
    我们要理解战争中士兵的“狠”,我们也要在今后可能的战争中表现得“狠”一点。任何妇人之仁,有时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更主要的是可能影响战争的胜负,付出更大的伤亡代价,这都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

[ 本帖最后由 98765432-1 于 2008-12-23 16: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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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郎 金币 +13 回复认真,鼓励! 2008-12-24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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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那是战争,参与的全是疯子(我没有任何贬低战士的意思,也许有一天我也被祖国指派为其中的一员)。记得第一滴血中最后说到擦皮鞋得故事,我想那是非常真实的。参战最主要的就是活着回来,那么,不消灭敌人是不可以的,所以只能在所有场合消灭敌人,更何况在异国他乡,根本无法辨别谁是敌人,只能对有敌对行为的人采取极端措施。
    但是真的不理解高层,有些问题(例如文中的杀战俘)能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何必搞得那么严格,太不人性化了。今天在一起吃饭喝酒的哥们,转眼就躺在身边了,谁能不上火。如果我上战场的话,只要有战斗力,只要没有上头追究,烧杀抢掠我一概不管,谁知道自己还有几天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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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郎 金币 +8 回复认真,鼓励! 2008-12-24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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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神枪手 向小平

他是“枪神”,但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每一枪都打死了敌人

  在冥冥太空,我国南部边疆某部通信兵捕捉到越军发出的这样一条信息:老山战区某战场,本部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有三十多名官兵阵亡。子弹都是从这些阵亡的官兵的头部或胸部穿过,估计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被越军用阿拉伯数字隐藏的秘密吸引了,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到处打听情况,验证这一信息。在战区一张油印小报上,我找到了:某部八连7号哨位哨长向小平,用一枝狙击步枪,发射三十一发子弹,毙敌三十名,伤敌一名。

  嗬!好一个杀手!神枪!枪神!

  我匆匆赶到某阵地指挥所采访向小平。可眼前这个“枪神”哪有我所想象的英雄气概呀!他单单瘦瘦,显得很高,象一个营养不良的中学生。头发齐到他的脖子,盖住了耳朵。在两腮垂脖的头发中间,夹着一张白白的黄黄的似乎还有点菜色的脸,让人一见就觉得可怜。

  他坐在我的面前,双手伸直放在膝盖上,象营房里的新兵集合听课,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不敢正眼看我,偶尔碰到我的视线,便赶忙避开。

  这就是那个弹无虚发的“枪神”吗?我真不敢相信!

  “说说吧。”我胡乱说了一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这“说说吧”到底要他说什么。

  他睨了我一眼,右手从膝盖上抬起来,想挠挠耳朵,但还未挠便又迅速放回了原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团宣传股吕股长,尔后望着自己的手说:“我取得的成绩,是全团战友共同努力的结果。”

  天哪!都说些什么!他向小平三十一发子弹打死三十个敌人,打伤一个敌人,竟然是全团战友共同努力的结果!扯到吧儿去了!

  莫非这战绩有诈?我本能地想到了弄虚作假。

  这种现象在老山战场并非子虚乌有,有的领导把参战圆满与否的法码掷在能否树几个在全国叫得响的典型上,用他们本来就十分敏感的嗅觉,紧嗅着国家的政治气候,盯着上面提倡什么,哪方面的话讲得多,尔后带着事先拟定好的材料路子,到下面套,套上谁了谁就是英雄,事迹不够就编,境界不高就拔,把本来根本不是英雄的“英雄”硬是给吹响了,难怪后来从和平兵营来接替猫耳洞的士兵,在听到这样那样一些传闻后,发牢骚说,有的“英雄”不是打出来的,而是吹出来的,不是靠事迹过硬而是靠嘴巴过硬。

  眼前这个英雄能不能堵住他们甚至后来人的嘴呢?

  我警惕地放下笔,打量着这个说话“走火”了的向小平。可他并没有显得惊慌,手还是那样规规矩矩放在膝上。

  “你一共打死了多少个敌人?都是什么时候打的?”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无疑带有“审问”的性质。

  当时我想,他刚从阵地下来,如果是领导“授意”他当英雄,他自己也情愿,要把这一串两位数的时间、地点数字完全背熟,很难。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向小平说:“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打死多少,打的地点我说得出来,阵地上我有九个固定射击点。”

  哈!果真露馅了!我没有得意,反而自我感到目光在变得严肃。

  “是这样……”操着浓重湖南口音的吕股长刚一接上话,便被我制止住了。这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帮腔的。

  “敌人是你打的,你怎么连打死多少都说不清呢?”我继续提问。

  “阵地上地形很复杂,我瞄上敌人打一枪,他往下一缩,我就看不见了,弄不清是死了还是伤了。”向小平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说完又把手放到膝盖上。

  “那么谁证实你一定打死三十个,打伤一个呢?”

  “我不知道。”

  我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吕股长,给他解除了帮腔的禁令。

  “向小平是不晓得每一枪是打着了还是没打着,是打死了还是打伤了。只有其它阵地上的同志才能观察清楚。每次向小平打死一个敌人,别的阵地上的战友都给他写证明。”吕股长说罢递过来一叠订在一起的证明条子:

  我叫周军富,是XX观察所所长,原是三炮连副连长。8月23日18时30分,八连战士向小平对XX山向我方观察的敌人进行射击,我用15倍望远镜观察,亲眼看到XX山上一名越军枪响人倒。过了15分钟,也就是18点45分,有两名越军出洞抬尸,并送下阵地。

  我叫赵军,是XX阵地X团观察所观察员。9月8日12点,在本哨位看到向小平向XX阵地西北侧射击,击毙正在观察的越军一名。

  我叫魏宏亮,XX阵地8号哨位的哨长,经我观察,看到向小平向XX高地射击,击毙一名越军。

  9月9日20点零5分,我在X团炮观看到向小平射击,击毙正在洞外的越军一名,毙伤一名。特此证明。X团炮观张再敏。

  ……

  我信了,潮湿得发皱并沾上了黄泥的写证明的纸使我不得不信,因为这种特色的纸只有猫耳洞才能拿得出来,其他团队炮兵观察所写来的证明,使我不得不信,因为这些骄傲得象小公鸡一样的计算兵,绝不会给别人写那种无中生有的吹捧证明。


  他第一次把子弹射向敌人时,并不具备“杀手”风度

  我递给向小平一支烟,用以表明我对此事深信不疑的态度,缓和一下刚才似乎有些紧张的气氛。向小平抽着烟,手也不再放膝盖上了。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你就‘杀人如麻’了。”

  大家都笑。向小平也笑。但在他“嘿嘿”两下的笑声中,让人产生一种明显的笑得不流畅、笑还“打结”的感觉。“杀人如麻”对他可能有些刺激。

  “开始打我也很害怕……”他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又突然打住了。

  “噢!说说你开始是怎么怕的。”

  向小平久久没有开口,一口接一口地吸烟,又大口大口地吐出来。当猫耳洞被烟雾弥漫以后,他开口了。

  “8月11日下午,出了太阳。离我大约八百米的越军阵地上,我看到有五六个越军在活动。我悄悄爬到一个隐蔽位置,新兵曾怀志也爬过来给我观察。刚趴下那会,我就象平时射击训练那样,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把标尺定到八百,子弹推上膛,枪管伸出去。可当我从狙击步枪放大2.5倍的瞄准镜里看到‘<’的中心是个人时,我的心猛地一震。这时我才想起来,这不是射击训练,这可是杀人啊!一想我要杀人了,就不知怎么搞的感到害怕。我长这么大,从未与人打过架,连争争吵吵的事我都不沾边。这会我要杀人了,心里说不上是种啥子滋味。我瞄着那个敌人的脑壳,心里说,这一枪过去,他的脑壳肯定要开花。我又瞄着敌人的胸膛,心里说,我要一扣扳机,他的胸脯肯定要打穿。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到底瞄他哪儿好了。”

  说到这里,向小平掏出烟来。看得出,他在事过近两个月后的今天谈起这第一枪来,心里还是感到紧张。

  “我既然趴下了,就不能不打。不打这算怎么回事,人家又会怎么说。连里培养我当狙击步枪手,对我抱着很大的希望。再说我这是上阵后打的第一枪,第一枪不打好往后不吉利。于是我深呼吸了几口,慢慢地把枪管对准了那人的脑袋。我心想,不管了,就这么吧。当我自觉瞄准了他的两眼之间时,奇怪的是我的手不听使唤了,扳机好象特别重,怎么扳也扳不动。我只好又停下来,检查了一下保险,再次把枪管伸过去。这时我瞄他的胸脯,我有点怕看到掀掉他的天灵盖那种惨景。深呼吸了几口,稳定了一下情绪,终于把这一枪打出去了。枪一响,我看到那人一个跟头从山崖上倒栽了下去了。这时我的心又一震,他真的被我打死了!我的脑壳直觉得嗡嗡响,呈现出一片空白,趴在那个地方没动。帮我观察的小曾声音打着颤说:‘打、打死了!咱们快撤把!’我这才意识过来该回猫耳洞了。在往猫耳洞走的路上,小曾还一个劲叨叨:‘打死了,那个、那人被你打死了。’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说:‘我打死的,我不怕,你怕什么!’他指指我身上说:‘你看你自己。’我一看,衣服湿得比他还厉害,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他递过来一支烟,我们在接烟时碰在一起的手,都在发抖。”

  “有意思!有意思!”我被他说的那种真实感受打动了。

  我递给他一支烟,问:“你第一次打死敌人这么紧张,后来打死三十来个,这中间感情上还有些什么变化?”

  向小平笑了一笑说:“你可不知道,那天打死一个敌人以后,我都睡不着觉了,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人栽下去的情景,尽做梦,一会儿梦着里根被杀死了,一会儿梦着我拿着一把尖刀杀猪,弄得两手血乎乎的,还梦着被人拿着枪追着跑,我的两条腿不知怎么搞的象被人捆住了一样,怎么也跑不动,吓得我大喊起来。后来,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了。来参战,部队搞了那么许多教育。我们是卫国反霸来打仗的,我们拿着枪,敌人也拿着枪,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上了战场就是这样,你死我活的。”

  从向小平谈的这些感受看,虽然缺乏那种叱咤风云的英雄气度,但是真实的,与他的年龄以及他那特殊的家庭经历所养成的性格是一致的。他父亲曾经也是个军人,他就出生在军营。1968年,正是“文化大革命”武斗成风的时候,他父亲转业,携着全家人回到四川省南部县老家。因为人们忙于斗争,无暇顾及那些持着转业证明等待安置的人,他父亲只好揣着转业证明回乡种地。1978年父亲死在手术台上。第二年母亲经人介绍,用土砖堵住自己的家门,携六个孩子到青海共和县,与一名地质勘探工人重新组合家庭。继父勤劳善良,视向小平弟妹如亲生儿女。他不抽烟不喝酒,省下钱供他们全部上学。因为四川老家还有一幢用砖堵着门窗的瓦房,母亲没有给向小平在共和县上户口。没有户口,给向小平升学带来了很多麻烦。继父左右周旋才使得他上完高中。在青海考大学,他继父使出浑身解数周旋,也无济于事了,只好把他送回四川老家考学。一考不举,向小平便奔着来部队考学校的目的当兵了。这样的生活经历,使向小平养成了自我发愤而不与人争雄,谨慎处事而不感到自卑的性格。因而当他举枪把一个敌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送上西天时,他本能的性格决定了他会搅乱自己的思绪,在梦中受到“惩罚”。但部队有效的政治思想灌注和他上战场以后的经历,又决定了他这种情绪的缠扰是暂时的,就象老山的雾要慢慢散去一样。

  “我上阵地那天,心里总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向小平说:“我紧紧跟着前边的人走,一步也不敢拉开。老大哥部队说的‘往左或往右跨出一步都可能触雷’的话,总在脑子里转悠,赶都赶不跑。山那么高,路那么远,好容易才到了猫耳洞。一到猫耳洞,觉得天地间骤然变得那么小,小得连我们洞里的3个人都容不下。我持枪守在洞口,眼睛瞪得老大,听着外面风呼呼地吹。天好黑哟,黑得好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一样,害怕极了。就这样,越军也不饶我们,又是打炮,又是偷袭,逼着我们还击,这么一打,反而好了,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后来,我们阵地上的王新占牺牲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牺牲了,我的心难受啊!但在阵地上这种难受是暂时的,一瞬间就过去了,更多的、更长时间的是愤怒,是复仇!因为每天有战斗,随时有伤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最软弱的人,都会产生这种心理。比方说,有一天傍晚,我们前沿的小炮打敌人阵地上零散的人,因为打的是个死角,打了两炮没打上。咳!你说怎么着,有两个小鬼子不往洞里钻,还得意洋洋地朝我们摆摆手。这真把我给气坏了,我迅速爬上一个射击点,一枪过去就把一个结果了……”

  听着向小平的叙述,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大概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具备“英雄智商”,英雄大概真的离不开一种特殊的“培养”。


  作为“枪神”,他也有遗憾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向小平打死三十个、打伤一个敌人,怎么说是全团战友共同努力的结果呢?

  “战友们帮我发现目标,帮我验证目标,怎么不是共同努力的结果呢?”他反问我。

  “你有一枪没把敌人打死,你当时知不知道?”

  “不知道。”向小平摇摇头,掐灭了刚刚点着的烟,从吕股长手里接过旁证材料,一页页翻起来。那是9月9日晚上8点,向小平向XX高地一名越军射击,把他打倒以后,洞里冲出好几个越军来抢人。向小平枪没挪窝,又打了一枪,又撂倒一个。其余的吓得缩回去了。没想到这两枪中竟有一枪不是“十环”。

  向小平为这一枪遗憾。

  他84年12月入伍。准星、缺口、目标,三点成一线,对他有着特殊的吸引。长跑、托砖、俯卧撑这些神枪手必练的科目,他都下过大功夫。因而在他两年多的军旅生涯中,踏出了与他的兵龄极不相称的足迹:

  新兵连,他持冲锋枪参加全师比武,十发子弹五个点射,全部命中,八十九环,获第一名。

  第二年五月参加军射击选拔赛,打150米距离上的侧身跑步靶,向小平二十发子弹命中十四发,一百三十二环,获第二名。

  同年八月参加北京军区射击比赛,还是150米侧身跑步靶,向小平命中十五发,一百四十六环,获第四名。

  临战训练中,向小平改用狙击步枪训练。一千米俯角射击全部命中,一千米仰角射击全部命中,一千米五发子弹平射,他用弹丸在靶子十环的圆圈中心,又“画”了一个直径不足五公分的圆圈。

  今年二月的一天,全团的狙击步枪手集中在一起进行射击训练。一只大胆苍鹰从山后飞来,若无其事地在射手们的头顶盘旋,射手们纷纷举枪射击,可苍鹰并未因子弹的呼啸而显得惊慌。向小平看着来气,他把标尺定到六百,举枪射击,枪响鹰落,子弹不偏不倚从苍鹰的肚子中间空过。向小平好不得意,当时脱口说了一句近乎神话的大话:“当今生今世,凡是我枪口下的目标,都是中心点!”

  可是,在向小平第一次上阵地的三十一枪中,竟有一枪偏离了自己的“中心”。在谈到这一枪时,向小平的笑在他那白白的黄黄的似乎还有点菜色的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有点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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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猛人方忠诚

这是一场血与火,主义与邪恶较量的战争。当伟大祖国的领土被侵占,人民遭屠杀的时候,她忠实的儿子必然会挺身而出,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去维护民族的尊严、领土的完整。

  五十年代初期,在抗击美帝国主义侵略的朝鲜战场,黄继光用胸膛堵住敌人的枪眼,为战友开辟前进的道路:六十年代初期,在卫护我国领土完整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中,罗光燮舍生滚雷场,用年轻的生命迎来胜利的曙光;今天,八十年代的青年军人,为了反击越南小霸的蚕食和挑衅,保卫边疆各族同胞的安宁, 毅然以血肉之躯滚向敌人层层敷设的雷场,用鲜血和生命为祖国谱写了一曲时代的壮歌。青年战士方忠诚,就是这首歌曲中一个前有力的音符。

  方忠诚,贵州息烽县人。一九八二年一月,他怀着保卫祖国社会主义四化建设的决心,来到云南边防部队某工兵营舟桥连当战士。舟桥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整天同沙石泥水打交道,是个又苦又累的差使,有些同志不安心。但方忠诚认准了一个理,一只能征善战的部队如同一架机器,少了哪一个零件也开不动。现代化战争进退迅速、机动性强,如果战争中没有舟桥兵架桥铺路,部队开进、补给就会遇到困难,甚至贻误战机。他以“既当兵就要当个好兵”的劲头,干舟桥就爱舟桥、专研舟桥,虚心学习技术,争干苦活累活,多次受到领导表扬。一九八三年十月,他加入了共青团。

  一九八四年春天,越军加剧了对我国边境的骚扰挑衅,在我国领土上构筑永固工事,埋设地雷,向我军民开枪开炮,搅得边境人民有地不能种,有家不能回,孩子们连课也上不成。方忠诚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冲到前边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正在这时,他所在部队接到了战斗任务。当时工兵连缺遍,需要从别的连队抽调补充,方忠诚非常高兴,他知道如果能到工兵连去,打起仗来就比舟桥连更能接近和消灭敌人,他当即给连队写了一封决心书似的请调报告:

“敬爱的连支部:

  我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决不能容忍越南侵略者在我国边境犯下的种种罪行。为了使祖国神圣的领土不受侵犯,边疆各族人民不受欺凌,我请求党支部把最危险,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连首长看他决心最大,就批准他到工兵连八班当战士。

  在进攻作战中,工兵的只要任务是配属担任穿插或主攻的部队,率先扫除敌军埋设的地雷和障碍,为步兵冲锋开辟道路。也就是说,在进攻开始前,他们将是步兵的前锋,先一步冲向敌阵。要完成这样的任务,不仅要有一身过硬的排雷破障技术,更重要的是,要有不怕死的精神。常言道:“隔行如隔山”,方忠诚在舟桥连是一把拿的起,放的下的好手,但对工兵连的埋雷,排雷技术一窍不通。为了尽快适应实战需要,实现自己杀敌立功的愿望,他争分夺秒,苦练排雷、埋雷,开辟通路等工兵专业技术。在训练场上,他常常一练就是几个钟头,热辣辣的太阳晒得背上脱了皮,汗水流得抹一把手上粘一层涩拉拉的盐粒,但他懂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把苦累根本不当一回事情。为了熟悉地雷的结构、原理,他把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绊发雷、胶壳雷、定向雷一个个像解剖麻雀一样拆开来,仔细分析、观察,掐着秒表练习提高拆装速度。晚上,同志们都睡了,他还捧者工兵技术教材深思苦想和记笔记,常常一直学到深夜。按军龄讲,他应该算个老兵了,但他总把自己当成才入伍的新兵一样,不懂就问,不会就学。通过刻苦努力,他很快掌握了工兵专业技术,成了一名合格的工兵战士。

  临战前夕,方忠诚受命配属侦察大队深入边境侦察。那里山高林密,沟深雾大,天气变幻无常,经常淫雨连绵,同志们在山林中露宿,睡不好觉,吃不上饭,加上蚊叮虫咬,生活异常艰苦。由于越南侵略者埋地雷的手段阴险狡诈,除了大面积敷设雷场外,还在树枝上挂雷,树叶下放雷,树根、草棵上系绊发雷……很难识破和掌握其规律。方忠诚凭着胆大心细和练就的一身过硬排雷本领,圆满的完成了为侦察兵排雷开路的任务。

  四月二十八日凌晨,收复老山、还击入侵之敌的战斗即将打响前,方忠诚和全班战友怀着无比激动、兴奋的心情来到配属的某步兵三连,参加攻打662.6高地的战斗。在三连副连长命令下,工兵八班班长毕天富带领全班摸索前进,为步兵冲击开辟道路。拂晓时分,我军强大的炮火急袭开始了!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敌人盘踞的662.6高地上硝烟弥漫,烈焰冲天,变成一片火海,敌尸和工事飞上天空。敌军知道他们的末日到了,慌忙用炮火还击,妄图阻拦我军步兵的进攻。在敌军炮火的疯狂拦击下,方忠诚和副班长罗定军于全班失去了联系。怎么办?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士,枪炮声就是命令,前进就是方向。方忠诚和副班长不迟疑,不停步,更不后退,他俩冒者敌炮飞蝗般横飞的弹片,踏着还在燃烧的树丛茅草,急速向前冲去。

  这时,三连一班班长孙昆富带领全班同志冲了上来,方忠诚和罗定军立即加入了一班的战斗行列。当他们冲到一个山包下的时候,发现敌人敷设着密密麻麻的地雷。方忠诚和罗定军立即和一班同志一起迅速架好了开辟器,准备把导爆索发射出去,引爆地雷。由于这里草深林密,导爆索打不远,打出去的都挂在树枝上,悬在半空中,引爆不了地面上的地雷。眼看冲击时间到了,导爆索用光了,道路还是没有打开。孙昆富急红了眼,抓起一根两米多长、装着炸药的爆破竹竿用力投出去,随着一阵轰鸣,一连串地雷引爆了,打开了一段通路。战士们跟着班长,把爆破竹竿一根根投出去,一连投了九根,炸出了一条长约二百米的通道。方忠诚和战士们紧跟着孙昆富向前跃进,冲上山包。这时,一条又宽又深的防步兵壕挡住了去路。他们跳入壕内,按方位运动了几十米,然后相互帮助着翻到壕外。这时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与敌人占领的662.6高地遥相对峙,只要冲下这个山坡,就到了662.6高地主峰的山脚下,那时侯,将是一场枪对枪、刀对刀的攻坚战。方忠诚早就盼望着有这么一天,能和步兵战友们一起,端者冲锋枪,一声怒吼冲上去,亲手击毙几个敌人,缴他几只枪!要是能这样,就是退伍回去也甘心了。可是不行!脚下山坡又是一片雷场!敌人太阴险狡诈了,这片雷一颗连一颗,一层压一层,有的狰狞地从泥土里露了半截,有的干脆全身亮在外边。敌人真是不惜血本了,这敷雷的密度,简直不像是一颗颗埋的,而是一箩筐一箩筐倒的!
方忠诚长长的眉毛立起来,那双英俊大眼睛瞪圆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汗水刷刷地沿着面颊淌下来。他并不怕。从要求到工兵连起,不,确切地讲,从穿上军装来到边防部队起,就把生死二字置之度外了。从某种程度上讲,战场上的英雄与死亡是离的很近的。怕死鬼当不了英雄,想当英雄就别怕死!方忠诚是很急,心里急的火爆火燎。凭他的经验,一眼看出这是好几种地雷混合埋设的雷场,是个连环阵。只要动一颗,就会牵枝动叶,引响一片。这些雷他都认识,摸过、拆卸过,他有把握把他们一个个开膛破肚,像废铁一样一块块扔到一边。但是,时间,要命的是时间!指挥部的命令,人民的期待,战士的责任都不容许延缓一分一秒!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一班长孙昆富和战士们都在紧张地开动脑筋,苦思通过方案,没有人特别注意方忠诚。方忠诚却觉得所以人的眼光都射向自己,你不是工兵吗?派你来到这里是为了让你大睁两眼对着地雷发愣吗?!他觉得满身的热血往上冲,快要把整个脑袋憋炸了。这时,我军急袭的炮火已转为延伸射击,似乎在招呼着,步兵战友们,在我横扫过的道路上,勇敢地向上冲吧!这时,敌人也作垂死挣扎了,从662.6高地主峰上居高临下,用轻、重机枪、火箭筒对发起进攻的三连进行疯狂射击。冲锋部队在敌人火力的压制下被迫停步了,几名战友牺牲在山坡上。这时,冲击的时间到了,三连的战士们不顾敌军火力的阻击,一跃而起,奋不顾身地冲来,很快就要冲到方忠诚他们的身边,冲到横在前面的雷场了。这是火烧眉毛,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每耽搁一秒,就会给战友增加伤亡,给敌人以苟延残喘的时机。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什么应急措施也来不及了。这几个手中没有任何引爆器材的战士,有的是搏动着一颗颗红心赤胆的血肉之躯!孙昆富——这个尖刀班的一班之长,此时的最高指挥官,深知自己角色的分量,在他肩上,压着全连冲击顺利与否的责任,也许还有若干青年战友的鲜血和生命……他猛地挺起身来,大喊一声:“同志们,用身体向前滚雷!就是全班都牺牲了,也要为连队冲锋打开通道!”

  一班长说出了方忠诚想说的话,喊出了方忠诚想喊而没有喊出的声音。

“豁上了,冲啊,滚也要滚出一条路来!”方忠诚和同志们异口同声地喊着,争先恐后地冲进雷区。

  在战争史上,在战争最严酷的关头,不少国家曾把最勇敢的士兵组织起来,集结成“敢死队”、“决死队”,用士兵的生命向对方做殊死拼搏。我们的军队不这样做,也不必这样做。我们的战士深深懂得他们是为祖国,为人民,为自己而战的,是正义的,因此,他们自然从心底喊出了:“宁可前进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宁让自己鲜血流,不让祖国寸土丢”的钢铁誓言,因此,在生死的关键时刻,他们不彷徨,不悲伤,胸怀坦荡,义无返顾。

  方忠诚的左脚在冲击的道路上扭伤了,钟点、肿得把防刺鞋也胀得鼓鼓的,走一步钻心似的疼。此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脚痛?!他一个箭步冲到副班长罗定军的前面,向雷场纵深傥了过去。突然,“轰”地一声巨响,一颗压发雷在他脚下爆炸了!他倒在地上,整个右脚被炸飞了,鲜血喷涌着,侵红了身子下的草地。罗定军连忙跑过去想为他包扎伤口,一迈脚也猜响了一颗地雷,受伤倒下了。这时,一班长孙昆富、新战士代付文……都抱着枪向坡下翻滚,随着勇士们身躯的滚动,地雷的一声声爆炸,夹着战士血肉和肢体的雷片向四下横飞,鲜血铺成的路,一尺一寸地向前延伸。高地上的敌人吓慌了,集中机枪、小炮向雷区猛烈射击,妄想阻挡这些用身体滚雷的英雄。

  方忠诚猛地一下坐起身来,由于失血过多而变的苍白的脸上滚动着黄豆大的汗珠。战友们有的受伤,有的已经牺牲了,但活着的仍然向前螳,向前滚,同向胜利的路还没有打开啊!我有什么权利躺在这里?!他咬牙圈起左腿,用那只肿胀的脚登者一丛草根,拼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猛力一蹬,向坡下滚去。刚滚出不远,又一颗地雷爆炸了。弹片穿透他的腹部,肠子随着鲜血涌出体外。

  副班长罗定军惊呼一声,拖着受伤的身体向他一步步爬去,一边急切地呼唤着:“方忠诚,方忠诚!”一边取出急救包要为他包扎。

  方忠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感激地摇了摇头,用颤抖的手推开他的副班长,吃力地从地上抓起一把茅草捂住腹部的伤口,用劲最后的力气,继续向满是地雷的坡地下滚去……随着方忠诚躯体的滚动,敌人的地雷在他身体下一颗颗爆炸了,一条用血肉之躯开辟的道路打通了!

  攻击部队的战友含着热泪,踏着烈士的血迹向662.6高地冲去。他们以压倒一切敌人的气概,仅用二十多分钟就冲上主峰峰顶,击毙守敌二十名,收复了祖国神圣领土上的一座山头。

  方忠诚牺牲了,牺牲得这么英勇、悲壮!当战友们收俭他的遗体时,望着这位头部和胸部全被炸烂,四肢残缺不全、肠子拖在地上的工兵战友的遗体,许多人忍不住哭了。他是临战前刚刚配属来的,许多人不认识他。但如今都认识了他——从他那无言的行动、凛然的壮举和无畏的献身精神之中认识了他。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昆明军区授予荣誉称号的十九个人当中,有三位战斗英雄是在一班长孙富昆指挥下的滚雷战斗中先后牺牲的,他们是潘相安、代富文、方忠诚。在一个小小的班的战斗集体中同时涌现三位战斗英雄,在我军光荣的战史上是不多见的。

  它反映了新一代青年军人的风貌,也是新一代青年军人的骄傲和光荣!

  年青的战士啊,虽然你躯体粉碎了,但你和你的战友,为全民族赢得了一个完整的祖国。

  你和祖国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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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郎 金币 -5 不要把转帖的文章做为回复 2008-12-24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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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世界第三军事强国越南打仗的原因

1979年的世界还是个冷战的世界,当时的苏联和美国两大超级大国对立,形成东西方阵营。中国自命为第三世界弱小国家的代言人,但在国际政治中的影响力还远不足以与苏美两个超级大国匹敌。相反,由于中苏交恶,苏联又拼命拉拢中南半岛小国越南,从战略上对中国形成了一种合围的态势。

在苏联的支持下,越南开始在中南半岛扩张势力,推翻柬埔寨的红色高棉政权,试图建立印度支那联邦。这当然为中国所不能容忍,中国政府当时是支持红色高棉政权的。越南越来越疯狂的排华活动更是火上浇油,使中越边境越来越充满火药味。

1979 年初,海外媒体开始报道了大批中国军队向中越边境集结,并对此表示关切,其他国际舆论的报道也对此作出种种分析和猜测。

1979 年1月28日,邓小平访问美。抵达美国后,中越问题成了各国记者关注的热点问题。面对这些疑问,邓小平是快人快语,直言不讳。当问到中国军队向中越边境调动时,邓小平说:“必要的军事调动是有的,这点你们很清楚。” 问军队可能采取什么行动,他说:“我们得等着瞧。”最后,邓小平强调说:“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我们每天也都很关注媒体报道,从报上报道的情况分析,认为这一场非打不可。

对这次自卫反击战,中央考虑了三个月,才决定打的,提出了打的规模要小、时间要短、纵深要浅的作战原则,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十公里。在军事上,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杀鸡用牛刀”,每次战斗,人员、武器、弹药都要超过越方好几倍。在政治上和外交上,一开始就宣布是有限的,达到目的就撤,不要一寸越南土地。

我所在部队早就接到参战的预告命令,全师整装待发。但具体出发日期一直在变化,差不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晚上从车上卸下床板和被褥回宿舍就寝,第二天一早又把它装上车,作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家属在部队驻地附近的,纷纷来队为丈夫出征壮行。我的妻子身怀六甲,也赶来为我送行,在部队住了十来天,直到我出发后第二天由部队留守人员用车送回家。

邓小平访美结束,我所在的部队就立即开拔。据说,邓小平已经跟美方打过招呼,美方默认我们的行动。这一天是2月12日。

那天晚上,我团离开福清龙田,经福州东街口,在杜坞车站上了火车。一路上经过四个省,走了4天。第一梯队一到广西前线,马上占领阵地,构筑工事,进入战斗状态。团部机关驻扎在龙州下冻。我随第一梯队到达后,放下被包又返回龙州下石火车站接应第二梯队部队。第二天早上,也就是2月17日早上6点20分左右,我们还在火车站忙着卸载,突然我广西、云南前线用炮火向越南齐轰,大概打了半个小时左右,炮火映红了半个天,那震耳欲聋、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难忘。

我全师各团分布在广西水口至凭祥友谊关一线。我团原先任务是随某军部开进,掩护军部指挥所,并在必要时对敌山地工事进行平射。到达战区后,改为当任掩护步兵集结、进攻、休整地域和龙州至水口公路及龙州大桥、水口大桥的对空作战安全任务。全团部队到齐后,在龙州至水口一带展开。水口处在边境,有一座桥,桥南是越南的,桥北是我们的。第一天反击开始后,我团四连阵地距水口大桥只有800米,遭到敌人火炮袭击,炮弹打到阵地指挥所附近,幸好人员都躲在战壕和猫儿洞里,无一伤亡。

由于离边境很近,我们还要随时准备应付越南小股特务的骚扰。团部机关驻扎在一个小山包的坡地上,人员全部住在帐篷里。机关每天晚上都要站岗,由机关干部负责带岗,荷枪实弹。白天下连跑面,大家都是脚穿防竹签鞋,身背手枪、防毒面具,头戴钢盔,随时作好一切战斗准备。我在团政治处当组织干事。有一天晚上,我带岗时发现有一个黑影,冒着倾盆大雨突然窜到我们驻地,躲进山腰上一幢早已无人居住的破屋里,我们立即追过去,怎么喊怎么叫,他就是不出来,没办法,我只好带着警卫排的战士冲进去,把他抓住。他一看我们一个个把枪对着他,怕得直发抖。由于语言不通,无法沟通,只好连夜送到村子里去。他还以为把他拉出去枪毙,开始死活不肯走。后来,通过查实是本地人,喝醉酒了。不过,那天晚上把这家伙送到村里去,可是经历了一场惊险。夜里黑灯瞎火,又下着大雨,满山遍野都驻扎着友邻部队,走几步就要对口令,对方一见人影,总是先拉开枪栓喝令我们站住,熄灭手电筒。我们很小心回口令,生怕他们不小心走火造成伤亡。直到深夜回到驻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场战役中,我军仍然依赖队形密集的步兵,用“人海战术”冲击敌人的阵地。从广西方向来看,这次反击战是分两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是向高平进攻的,第二个阶段是向谅山进攻的。打高平时,损失比较大,因为至少缺乏经验,打谅山时就比较有经验,也打得比较顺利。第一天炮击之后,基本上把敌人第一道防线摧毁了。然后,坦克打先锋,步兵跟进。有些地段,敌人早已埋下地雷,我们就赶了一大群水牛去踩地雷。越南地形很复杂,山高、谷深、林密、路窄、洞多、雾大。这些给部队造成了一些困难。后来,我们采取小部分人员分散作战的办法,一个洞一个洞地消灭敌人,打得它节节败退。

据当时战报称:在16天的反击战中,我军在越南高平、谅山、黄迩山、莱州以及广宁、河宣等边境省区,一举攻破了他们经营多年的北部地区的设防工事,攻克了敌人重兵驻守的高平、老街、谅山三个省会和17个县市,重创敌军四个正规师(三师、三一六A师、三四五师、三四六师)另10个团,消灭了一批经过长期训练、专门对我进行破坏的公安、特工部队。截止3月16日,毙敌3万7千余人,俘敌2千2百余人,伤敌不计其数。击毁各种火炮三百四十多门,坦克四十五辆,汽车四百八十多台。缴获各种枪支一万一千余支(挺),各种炮八百六十多门。

听步兵同志讲,中法战争时期,法国人在谅山修过一个大碉堡,后经越南人加固,比较现代化。碉堡分两层,下层是生活区,可住一千多人,上面架设三七高炮和轻重机枪,四周还与火车站、339高地等火力点相接应。部队打上去以后,先用喷火器向洞里喷火,然后用了220吨炸药给炸毁了。听说里面有700多敌人,包括三师十二团——飞虎团指挥所人员,都闷死在里面。几天以后,老远都闻到臭气,附近苍蝇很多。

我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部驻地附近就有一个烈士接收站。开战头几天,我亲眼看到许多牲牺的烈士一车一车地运回到烈士接收站处理。牺牲的战士们都很年轻,他们为国捐躯,长眠在中越边境荒芜的土地上。

在这次反击战中,福州军区调了两批老兵14000人到前线参战,表现都很出色。其中,立集体一等功的连队一个,个人18名;立集体二等功的连队一个,排一个,班5个,个人140名;立集体三等功的营2个,连队8个,排18个,班10个,个人1430个;火线入党的176人,提干的82人。出了3名战斗英雄:马国民、丁顺茂、刘勇。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地方也在人力、物力、财力上给予全力支持。仅广西方面就动员民兵、民工27万人,直接参战的有6.6万人。龙州县人口21万人,支前上前线的就有4万多人。

3月5日,第55军等部队攻克谅山,同一天,中国政府发布声明,对越作战目的已经达到,解放军开始从越南撤军。这是中央军委早已安排好,有计划有组织的回撤,绝非战场形势对我不利而被迫撤出。

其实,越南北部地区军事设施基本上彻底摧毁了。谅山过去,50公里丘陵,70公里平原,基本没有工事,两天就可以打到河内。但是,我们不能打,一打河内,就不是边界自卫反击战了,那就打成民族战争了。据说,我们打下谅山北区后,本来不想打到南区去,但越南当局死皮赖脸不承认我们已打到谅山。于是,部队就向总部请示,总部同意打过奇穷河,夺取谅山市南区,但不要超过三公里。我军一个晚上就过去了八个营,很快攻占了谅山南区。

我反击战打响后,苏取骂是骂了,吓是吓了,但一直不敢向我们动手。苏联知道,我们早有准备,对中国出兵小搞、中搞得不到什么便宜;大搞就要从欧洲抽调兵力到东方来,这就意味着改变它在欧洲的战略重点。苏联不会这样干。越南盼望苏联在北边动手,曾向国内宣布注意听重要新闻,等了三天苏联发表了一个软绵绵的所谓声明,说越南“有能力保卫自己”。越南没有办法,只好生气。范文同和他的外长还跑到苏联吵架去了。

从2月17日反击战打响,到3月5日宣布撤军,我部作为高射炮兵基本上没有战斗任务。越南一共只有204架战斗机,它是不会轻易来的。我空军力量很强,以十倍于敌的兵力对付敌人,只要敌人飞机一起飞,空军就迎上前去,不让它飞越边境线。 3月7日,我团机关撤到龙州县城附近的一个华侨农场里,离水口边境32公里。正是这一天,在前沿阵地的一连发现敌飞机临近边境,开了一炮,发射炮弹97发,把它轰走了。这可能是广西云南边境唯一一次的高射炮开火。

宣布撤军后,前方作战部队边撤边把敌人的工事炸毁,把山洞炸毁,把桥梁切断。我军在奉命撤离谅山市区时,把接连谅山南北市区的奇穷河上的铁路桥炸了,谅山周围的各要点的工事和一切军事设施,也全部摧毁了。谅山这一仗,我军打了5万多发炮弹,但建筑物还没能完全摧毁。怎么办?只好靠工兵了。工兵很有办法,比如炸工厂大烟囱,只把它炸弯,这样我们省了炸药,又叫越南不能用。他们要再弄倒它,还得叫他们自己用炸药炸。

在越南边境三十公里内,有好多山洞仓库,各种物资都放在里面,不少都是我们过去援助的,这次都被我们缴获。仅在广西方向就缴获敌人大米200多万斤,其它物资不计其数。这些东西都被我们拉回来。如在友谊关方向,就把缴获的过去援助他们的火车头开回来,每节车厢也都装满了战利品。我团几次派车入境去拉,收获不小。

不久,中央慰问团,由方毅、王震率领,共六千多人,分别到广西、云南慰问,部队张灯结彩迎接,情绪高涨。

4月3日我部接到命令,作好返回福建的准备。这是我们完全没有估计到的。原先以为我们这个部队有可能就这样留在广西了,加强中越边境的对空作战力量,隶属广州军区;就是能回原驻地,也至少在中越边境呆上一年半截,以维护边境安宁,防止撤兵后越方空袭骚扰。

不久,全师部队全部返回福建原驻地。我们在战区呆了54天。

宣布撤军和回到原驻地后,部队内部忙于作战总结和庆功表彰。我花了半个月时间为团里起草了一份对越自卫反击作战总结报告,并作为团史资料存档。驻地政府和群众也掀起了拥军慰问热潮。广西区革委会为我们每人发了一件背心,上写:“自卫反击保卫边疆”八个大字,福州军区为每人发了一套棉夏装,福州军区、福建省革委会、江西省革委会联合为我们每人发一支钢笔、一条背心,一本笔记本。全国各地慰问信多如雪片,部队很受鼓舞。

6月初,我应邀到福州八中作了一场对越自卫反击战英模事迹报告。

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里,中越边境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冲突不断。中国各大军区轮流派兵参战,中越边境成了练兵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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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是残酷的,那场战争不伤及无辜啊?对付越南那样全民皆兵的国家不狠点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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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越战电影高山下的花环中梁三喜的真实原形1

自“老山主攻团”参加1979年2月17日第一次对越自卫反击战以后,一直到后来的扣林山作战、老山作战期间,众多作家从全国四面八方陆续到达云南,进行军事文学的创作。


其中,济南军区创作室的李存葆等一批作家,受总政领导之托,在战斗的余烟尚未散尽,就风尘仆仆地赶到“老山主攻团”所属部队。他们不辞辛劳,深入到“老山主攻团”1979年对越作战的河口县、1980年骑线拔点作战地区扣林山、1984年作战地域老山战区……他们深入到基层连队,深入到士兵的生活空间,甚至不辞跋山涉水到边远的村寨去看望烈士的亲人。


在收集了大量的英模素材之后,尤其是“老山主攻团”一些基层指战员和他们的亲人以国家利益为重、以民族利益为重的感人事迹之后,作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为之惊奇,他为之惊叹,他为之震动,他为之震撼。


惊奇的是我们的士兵——背负着40公斤重的作战物资,在崇山峻岭的泥泞中挣扎了两天两夜后,又在炮弹的催征中即刻发起冲锋,直至口吐鲜血累倒在阵地上。而这些战士两天两夜所耗费的热量来源竟那么少得可怜;惊叹的是我们的基层军官——他们的生活竟是如此清贫。有多少个牺牲的或是走下战场的军官上衣兜里,一边装的是个人的欠帐单和家中父母、妻儿病重病故的电报,一边装的是牺牲后个人抚恤金分配的留言。他们用自己的清苦换来了人民的富裕和边疆的安定,而共和国给予儿女们抚恤金的数量却无法衡量他们所作出的贡献;震动的是我们军人的妻子——她们是如此的可钦、可佩、可敬!有谁能相信她们靠自己稚嫩的肩膀,一头挑着国事,一头挑着家事,风雨中飘摇着疲倦的身影,焦虑中等待着噩耗的重击;震撼的是——在同一个充满阳光的国度里,在同一面旗帜下成长起来的同龄人,一边是血雨腥风,一边是灯红酒绿,血雨中升腾的是民族的英灵,酒绿中倒下的是糜烂的灵魂。前者为后者作出了全身心的付出,而后者在尽情享受前者的果实时却心安理得,冷漠淡然。


李存葆经过三个多月的勤奋耕耘,写下了《西线轶事》、《战争之神》、《钢铁战士》等一些反映前线战斗生活的文章。但在闲暇之余,采访中那些许许多多的事迹却总是缠绕在他的脑际间,总觉得有一种负债感。这种内疚和不安促使他再下云南,将写作的触角伸向了基层官兵的生活、家庭和他们的内心世界,将战争的本质作出了深层次地挖掘。经过反复的推敲和修改之后,写下了代表当代军事题材纪实文学创作高峰的《高山下的花环》。


这部小说一问世,立刻就引起了文学界的刮目相看,八一电影制片厂不惜重金,抽调了影视界的精兵强将,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它搬上了银幕。上映之后,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爆发了轰动效应。广大人民群众对剧中人的动人壮举感到可亲可敬,对烈士亲人的坎坷艰困感到怜悯和同情。


人们在敬、叹之余不禁要问:剧中这些感人的情节,是作家的精心杜撰,还是生活中的现实?


这是事实!都是事实!


这是发生在“老山主攻团”的千真万确的事实!


只不过,作家和导演不愿过多地渲染战争的残酷性,将现实中的梁三喜、靳开来的真实情况作了部分删动。


剧中的主人公之一——副连长“靳开来”,以“老山主攻团”步兵五连副连长、一级战斗英雄张大权和步兵二连丛副连长为原型;另一个主人公——连长“梁三喜”,以“老山主攻团”特务连孙连长和步兵一营韦副教导员为原型。


与“梁三喜”一样,“老山主攻团”特务连孙连长是山东人,他1973年入伍,历任战士、班长、排长、副连长等职;与“梁三喜”一样,孙连长身高1.78米,是地道的山东大汉;他喜好武术,尤以腿功见长。


1979年,“老山主攻团”完成第一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任务以后,老孙征尘未洗,就带着团侦察排加入到师侦察大队,在刘大队长的带领下,在中越边境线上的扣林山、老山、八里河东山、老虎山等地区进行敌后侦察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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