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私胡耀邦：共产党人不是给一家一族办事的
本文摘自《福建党史月刊》2010年第9期 作者：刘明钢 原题为：铁面无私的胡耀邦
党员领导干部能否管好自己的亲属，并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关系到整个社会风气，关系到党和国家前途和命运的重大原则问题。在这个问题上，胡耀邦严于律己，以身作则，铁面无私，为全党干部树立起了一个光辉的榜样。
一.“全家每人每天都要吃两顿粗粮”
1952年，胡耀邦夫妇终于在四川南充迎来小女儿的诞生。全家人特别高兴，孩子的外婆说，已经有了三个孙儿，这回又有了孙女，应该满足了，就给刚刚降临人世的女儿起名满妹。按理说，这个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儿肯定备受宠爱。然而，胡家兄妹从小就是在父母的严格要求下长大的，满妹也不例外。
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国家粮食紧张，城市人口的定量都很低，副食品更缺乏，全国人民都在挨饿。满妹当时正在上小学，也吃不饱饭。她在回忆录中写道：“那时，最让人激动的事就是能吃到东西。”只有挨过饿的人，才能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感受。
胡耀邦是中央委员，按规定有补助；但他给家里人也定下了规矩：“全家每人每天都要吃两顿粗粮，不许吃补助和细粮，因为那是特殊化。”
胡家三个儿子平时都住校，只有满妹一人是走读，在家里吃饭。炊事员老张自己有五个儿子，可一个女孩都没有，特别疼她。每当有客人来打“秋风”时，总是偷偷留下一点好吃的，给满妹回来吃。
那时走读，中午要带一顿饭在学校吃。有一次，老张给满妹带午饭时悄悄装了点米饭，不巧被人发现，告诉了胡耀邦。胡耀邦把老张叫来问：
“你给满妹带米饭了？”
老张不回答。
“不是规定一天只有一顿细粮吗？你怎么给她吃两顿呢？”胡耀邦接着说。
老张涨红了脸，强辩着：“谁说的，谁说的？没有的事儿！”
出了门，他自言自语地嘟嚷，“家里就她一个，人小又吃不了多少。同学们都带细粮吃，咱们家老带粗粮，怎么好意思！”
在满妹的记忆中，只有这一次，父亲过问了家里的柴米油盐。
二.“我们家的人不应该走后门”
1966年，“文革”开始了，胡耀邦夫妇都受到冲击。胡耀邦被打成“走资派”，发配到了河南省潢川县黄湖农场劳动。满妹的母亲境况更惨，孑然一身，在牛棚里熬了一年多。胡耀邦的几个子女成了“走资派”的后代，也跟着倒霉。
1968年，满妹被分配到北京市造纸总厂当车工。一年之后，看到大家陆续都去参军了，她就自作主张，找到了父亲在晋察冀野战军三纵队时的搭档——时任北京军区司令员的郑维山。她托警卫员带话：“我是胡耀邦的女儿，想请郑司令员帮我去当兵。”
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当上兵，满妹深感不易。她在回忆录中写道：“我根本不在乎兵种如何、部队驻在何地，乐不可支地来到当时全军最大的柏各庄农场，在师医院当了名卫生兵。”
可是，几年兵当下来，满妹却发现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被推荐上了大学。苦闷的她，给父亲写信，希望父亲能托托关系，让她也有个上大学的机会。
胡耀邦很快回信了：“你原先分配在工厂，后来当兵我是不知道的，内心也是不赞成的，因为是走的后门。现在又提出想上大学，我认为你应该靠自己的能力。我们家的人不应该走后门，而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和理想。”
那时的满妹完全不能理解父亲，把信撕得粉碎。打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指望能沾父亲的半点光。
后来，满妹每当回忆起当年撕信的情景，总是满心愧疚。
1982年，胡耀邦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不久，便召集了家庭会议。他把在家的人都叫到小客厅，郑重地对大家说：“中央可能要我担任非常重要的职务。我想先向你们打个招呼。今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千万不要以为天恩祖德，千万不要忘乎所以。如果你们中有任何人出了问题，只能是自己负责。我是不会讲情面的。”
在满妹的印象中，这是他们家唯一的一次家庭会；也是父亲唯一一次如此严肃地跟他们谈话。
胡耀邦任总书记期间，正是社会上“出国热”、“经商热”高温灼人的时候。
看到一些朋友相继出国留学或进修，学个专业，拿个学位，满妹也动心了，觉得自己也应该把一直戴在头上的那顶“工农兵学员”的帽子摘掉。当时，日本的一个学术团体找到满妹，问她：“愿意到日本进修吗？读个学位或者走走看看都没问题。费用你不用担心，你可以一个人来，也可以带着先生和孩子一起来。时间长短也取决于你，要几年就几年。”
满妹考虑了很久。可想到那次家庭会和父亲多年的要求，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胡耀邦在任职期间，胡家兄妹唯恐有损父亲的形象和影响党的声誉，都自觉做到“四不”：一不干政，二不要官，三不经商，四不出国，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三.“共产党人不是给一家一族办事的”
胡耀邦说过：“共产党人是给人民办事的，不是给一家一族办事的。”他严于律己，廉洁奉公，注意维护总书记的形象和党的声誉，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力、地位为家族和亲属谋取过任何的利益。
1981年，胡耀邦的侄儿胡德资（其胞兄胡耀福的二儿子），经县里的一个领导帮忙，在岳阳轻化公司安排了工作。按常理，侄子安排了工作，是件好事。尽管不太符合原则、程序，只要自己装作不知道也就过去了。但胡耀邦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绝不允许家人利用自己的影响谋半点私利，马上责令那个县里的领导将侄子退回农村。
这事刚过了几天，胡耀福到北京去看弟弟。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岳阳安排儿子工作的事。
一见面，胡耀邦满脸怒气地对哥哥说：“你在下面开后门！”
胡耀福被说得一头雾水。
胡耀邦怒气未消，继续斥责说：“谁这样搞，我就开除谁的党籍！”
胡耀福渐渐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叫冤枉，发起脾气来：“耀邦，你这个人忘恩负义！你在北京当总书记，我在家里当农民。要是在过去，我就是皇亲国戚。但是现在，我在家里当农民，日子不宽裕，有人关心一下我家又怎么了？难道我的儿子就不能当工人了？”
结果，两人互不相让，大吵一通，不欢而散。
1981年，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上，胡耀邦当选为中共中央主席，当晚他就委托秘书电告家乡的党政领导，不能敲锣打鼓搞庆祝活动，不准哥哥外出作报告。1982年，中共十二大，他当选为总书记后，又定下了一条规矩，不准亲友上京找他办事，不准亲友打着他的招牌办事。直到胡耀邦逝世，他在浏阳的亲属没有一个人转为城市户口、安排工作的，全都是普通农民。
这些小事，当时并没有见诸媒体，但却不胫而走，广为传颂。
胡耀福老人病逝之后，浏阳有人送来一副挽联：
国中有典型，两袖清风做赤子；
天下无先例，一代“皇兄”是农人。
四.“我不是家乡的总书记，不能为家乡谋特殊利益”
上世纪80年代初，浏阳县委托胡耀福到北京找胡耀邦给家乡批点化肥。其实，为家乡办点实事、解决点实际困难，是许多领导干部津津乐道的事儿。家乡需要化肥，县里领导派哥哥来说情，当时只要自己不反对、不表态，手下的人也就给办了。但是，胡耀邦态度非常鲜明，在原则问题上不退让，甚至不惜与哥哥闹翻脸。他嚷道：
“谁找我走后门、批条子，就是把我看扁了！”
胡耀福听后，也急了，站起来情绪激动地说：“是老区人民要我来的，又不是为我自己！要是我的事，绝不来找你。”
胡耀邦仍坚持说：“那也不行！”
胡耀福一气之下走了。
后来，胡耀邦经常对希望他在家乡建设上给予帮助的乡亲们说：“革命老区搞建设，应该支持。但是应该按程序报告上级有关部门，不能找我。我不是家乡的总书记，不能为家乡谋特殊利益。在我这，要马列主义有，要特殊化没得。”
胡耀邦在中共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共中央委员会总书记的重要职位上工作了整整六年，但他硬是没有给家乡人批过一张条子，没有给过家乡人一点特殊，也没有给过亲戚们一点照顾。然而，忠厚淳朴的浏阳人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1988年冬天，胡耀邦在长沙休息。浏阳县委的几个同志来看望他，谈到家乡一些地方还不富裕时，胡耀邦心里很不安，表示未能替家乡人民办点实事，常感歉疚。
浏阳的同志诚恳地宽慰他说：“你是中国的总书记，心里想的是10亿人，浏阳130万人是包括在内的。”
客人们走后，胡耀邦还在想着他们的话，感慨地对妻子说：“家乡的人民这么理解我，令我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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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胡耀邦才是清官
中共中央追思胡耀邦同志，说他是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长期担任党的重要领导职务的卓越领导人。
老百姓追思胡耀邦先生，说的就简单多了，亲切多了，也真实多了，说他才是清官。
从某种意义上说，清官的名声比什么“战士”、什么“家”和什么“领导人”贵重多了。
一. 我弟弟胡耀邦死了
4月17日的《羊城晚报》曾经刊登了一则有关胡耀邦的轶事:胡耀邦先生去世后，他在乡下农村种地的亲哥哥赶往北京奔丧，因为事情紧急，又是一个农民老汉，没有买到坐票，只好蹲在车厢接口处。老汉想起亲弟弟，不禁泪水潸然落下，抽泣成声。列车员经过，问老汉为什么哭啊，农民老汉大哭道：“我弟弟胡耀邦死了。”一句话，列车员惊愕……
列车长闻之大惊，赶忙给胡耀邦的农民哥哥安排了卧铺。
胡耀邦的哥哥，一个淳朴的农民，他为有胡耀邦这样的弟弟感到自豪，却没有为有胡耀邦这样的弟弟感到特殊，七十大多的哥哥要去北京看亲弟弟最后一眼，他没有去给当地组织和政府找一点儿麻烦，因为他知道，普通的老百姓就应该是这样，确切地说，也只能这样……
我在想，胡耀邦同志逝世，虽然不在其位多年了，但是，也曾经是共产党的总书记，中国体制的国家一把手，所以，至少是国家的一件大事。如果胡耀邦先生仍然在位溘然逝去，他哥哥会如此狼狈奔丧吗？我们对胡耀邦哥哥钦佩、同情之后，茶余饭后再说起这件事儿，你会品味出什么样的世道人情呢。
二.不谋私利
战争年代，共产党干部一心为老百姓，很少听说谋私利的领导。毛泽东时代，以权谋私的人也很少。改革开放了，社会进步了，以权谋私的官员也多了起来，以至于到了屡见不鲜、麻木不仁的地步。所以，胡耀邦不谋私利的事儿就显得格外珍贵。
胡耀邦的哥哥胡耀福一直在家务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1982年，胡耀邦亲侄子胡德资被岳阳市某工厂招了工，后来被胡耀邦知道了，认为是“走后门”，硬是把侄子胡德资唤回农村。现在，胡德资与兄长胡德全全都五十多岁了，依然老守田园地耕种着自家的几亩农田。两家的子女也大多在外地打工。1992年9月6日，83岁的胡耀福老人故去。有人赞许：“天下无先例，一代‘皇兄’是农人”。也许这是空前绝后的轶事。
胡耀邦有个小女儿，叫满妹。满妹在部队当兵的时候，身边的战友几乎都被推荐上了大学。满妹多么渴望上大学呀。无奈的她想到了父亲，于是便给父亲写信，希望父亲能够帮帮忙，托托关系，给说一句话，让她有一个上大学的机会。胡耀邦回信了，写道：“你原先分配在工厂，后来当兵我是不知道的，内心也是不赞成的，因为是走的后门。现在又提出想上大学，我认为你应该靠自己的能力。我们家的人不应该走后门，而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和理想。”那时候满妹完全不理解父亲，气得把信撕得粉碎。满妹很倔犟，再也没有指望过能够沾上父亲一点儿光。
这样的事例还有不少。胞兄、侄子和女儿，都是最亲最爱的人，在不违反原则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帮助一下，也是无可非议的事情。胡耀邦没有这样做，他没有向很多官员那样会用权、会办事，他才是真的“不谋私利”的共产党员。
三.还像当年的老八路
4月15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温家宝纪念胡耀邦先生的文章。文章讲述了1986年2月4日至20日温家宝随同胡耀邦总书记到贵州黔西南地区调研的鲜为人知的故事。有几件小事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记：
第一件事是：2月7日傍晚，胡耀邦总书记赶到黔西南的兴义市，就入住在州府低矮破旧的招待所。初春时节，兴义地区的天气阴冷，而且潮湿。房间冷冰冰的，室温也只有摄氏12度。现如今，别说北京来的总书记了，就是下来个部长、司长的官员，也不能入住如此阴冷潮湿的招待所呀！就是下来个处级官员，摆的谱也要比这大得多啊。
第二件事是：晚饭前，胡耀邦总书记把温家宝叫去：“家宝，给你一个任务，等一会带上几个同志到城外的村子里走走，做些调查研究。记住，不要和地方打招呼。”温家宝回忆说，胡耀邦下去调研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看看你们没有准备的地方。”天黑了，温家宝和几个同志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郊区外，走进小村子，走进农户家。现如今，北京官员到地方视察和调研，都是事前安排好吃住，安排好视察单位和接受调查的人，甚至说些什么都像演员背台词一样准备好了，出行有警车开道，沿途有警察守卫，就怕老百姓突然窜出来拦车告状，说漏下边的实情，尤其是电视台录像和记者跟踪报道，更是不能有丝毫懈怠和疏忽。老百姓为什么愿意看乾隆皇帝私访的电视剧而不愿意看中央官员视察调研的录像报道，因为很多时候后者比前者还虚假。
第三件事是：2月8日，也就是农历大年三十，一大早，胡耀邦总书记就来到黔西南民族师范专科学校，给各族教师拜年、开座谈。紧接着赶到布依族山寨乌拉村看望农民，和布依族农民黄维刚一家一起过年，吃团圆年饭。随后，胡耀邦总书记又乘车一百多公里赶到黔桂交界处的天生桥水电站工地，看望春节期间坚持工作的施工者。当时，胡耀邦总书记发烧，体温是38.7度。2月9日，也就是年初一早晨，胡耀邦总书记已经高烧到39度。我们知道，胡耀邦总书记已经是年逾七十的老人了，而且当时驻地远离昆明、贵阳、南宁等大城市。还好，晚上开始退烧了。2月10日，身体稍稍恢复的胡耀邦总书记不顾大家的劝阻，坚持去广西百色。经过320多公里的山路颠簸，晚上6点多钟才到了百色。在百色期间，胡耀邦总书记参观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旧址，还与8个县的县委书记进行了座谈。短短的三天时间，走了那么多的路，做了那么多的事，七十多岁的老人，而且是发着高烧的老人……
胡耀邦就是当年的老八路，还像当年的老八路一样回到老百姓中间。
四.说实话的人
很多人都记得田纪云缅怀胡耀邦总书记的那篇文章。我最感兴趣的是胡耀邦说过的几段话：（1）“什么是上级？我们往往把个人的东西都当作上级的东西。在某些情况下个人的意见是非常精辟的，但是一般情况下，集体的智慧，经过集体讨论的东西总是超过个人的东西。因此，任何时候把上级某一个人的意见当作上级指示，都是不对的。上级可不可能犯错误，中央的决定在特定条件下也可能犯错误。说‘我们党犯了错误’，这个说法不对，是某些领导人犯了错误。搞个人迷信，危害之深，给党的事业带来损失之大是无法估量的。今后再也不能搞了。资产阶级搞个人权威，不搞个人迷信。什么洞察一切呀，了如指掌呀，传达上级指示一个字都不能少，错了一个字都是罪状。这样创造性积极性也就没有了。这是封建思想的残余。”（2）“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是推进的作用还是阻挡的作用？主导历史的是人民群众，还是个人？个人不能随心所欲地推动历史前进。”“人民群众创造历史，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人。今后不要说某某人到我们这里来，对我们是极大鼓舞、极大鞭策这类话，这些话听起来酸溜溜的，连说这话的人自己也不相信。”（3）“党执政以后危险性在哪里？在于搞不好会蜕化变质。社会主义可能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解决这个问题，防止党蜕化变质，重要的一条就是必须认真地改善党的领导。要坚持民主集中制，坚持集体领导的原则，坚决废除终身制，这是防止蜕变的重要措施。”
这些话，让老百姓听着顺耳，让老百姓听着实在。如今官场的官话、套话和废话，似乎成为了与时俱进的时髦话，就连央视的“实话实说”也不说实话了。哎，人们说话什么时候能够返朴归真呢……
五.如果胡耀邦还活着、还在其位
胡耀邦已经死了，不复存在还在其位的假设。但是，人们茶余饭后闲聊之时，经常还会说，如果胡耀邦还活着、还在其位，也许好多事情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1.报道说，胡耀邦的亲友，一不干政，二不要官，三不经商，四不出国，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人们不禁要问：其他中央领导，或是说曾经的中央领导，或是说省部级以上领导，他们的胞兄胞弟还有在农村只是耕种那几亩农田过着普通农民生活的吗？他们的侄儿望女还有打零工维持生计的吗？多数情况是：有当官从政的子女，有经商赚钱的子女，有出国深造的子女，就是没有下岗的子女、种地的子女。如果都有德有才也无可非议，相当一部分中央领导干部子女并非是佼佼者，就因为有一个好爹好妈，飞黄腾达、鸡犬升天。我曾经参加第二次中国高科技产业工作会议，是在亚运村召开的。其中一次大会，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国家科委主任宋健、外经贸部部长吴仪，还有一些副部级领导都参加了大会。我清楚记得一位德高望重老领导的子女主持会议，居然介绍三位中央领导时有两次说错（口误），台下潸然一笑。那一时刻，社会上流行的一句话砰然出现在我的脑海：“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还有一位德高望重老领导的子女，在中央机关给一个副部级，实在没有位置提升正部级了，派到某省当了几年省长又平调会北京做了正部级副职领导。类似的人、类似的事儿，老百姓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如果胡耀邦还活着、还在其位，不能说就不会发生此类事情，至少会收敛许多。
2.1959年春天，胡耀邦到河南检查工作，曾在南阳卧龙岗武侯祠大殿停留。他看见门的两旁写着这样一副对联：“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念罢之后，对随行人员说，“让我来改一改！”说完，他高声吟诵起来：“心在人民，原无论大事小事；利归天下，何必争多得少得。” 心在人民、利归天下，不仅是胡耀邦的心声，也是胡耀邦的良知。与孙中山先生的“天下为公”箴言日月同辉。“三个代表”不能仅仅是铮铮誓言和激越口号，而应该是一句实实在在的话儿，实实在在的事儿，否则，日久就寡淡了。闲暇无事的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中国的下岗与西方的失业究竟有啥区别，不都是失去了工作吗？我们说西方国家富人很富，穷人很穷，分配不公；中国大陆呢，两极分化还在扩大，富人家养的一条狗都比穷人家的一条命值钱，有多少下岗职工每天奔波找饭吃，多少人没钱治病绝望地死去，多少大学毕业的孩子还游离在社会上……，这就是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吗？这就是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吗？如果胡耀邦还活着、还在其位，他绝不会让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延伸和扩大，因为他心里装着老百姓。
3.胡耀邦很早的时候就告诫我们：“党执政以后危险性在哪里？在于搞不好会蜕化变质。社会主义可能蜕变为社会帝国主义。”“解决这个问题，防止党蜕化变质，重要的一条就是必须认真地改善党的领导。”毛泽东时代，国家很穷，人民生活水平很低，那个时候，人民与党同心同德，同甘共苦，无怨无悔。改革开放时代，国家富多了，人民生活水平也高多了，这个时候，人民与党不像过去那样的同心同德、那样的无怨无悔了。为什么？共产党的一些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包括高级领导干部，太腐败了。确切地说，已经腐烂了。吃喝嫖赌，买官卖官，行贿受贿，保护黑恶势力，欺压老百姓，等等，没有不敢干的。掌管人财物的官员，不是贪官反倒让人匪夷所思。报道的贪官，敛财几十万似乎还很清廉，敛财几百万似乎很平淡了，敛财上千万已经不是稀罕事儿了。我们还注意到，国家审计署每年的审计报告披露，中央部委以及直属机关、企业违法违纪资金都是数以千计、数以亿计，天子脚下都如此，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政府更是无所不及。而普通老百姓呢，多数打工仔也就几百元、一千多元钱工资，普通退休职工也就是一千多元钱，物价飞涨就是工资不涨。相比之下，何种感受呢。我以为，当年国民党之所以输给了共产党，最主要、最关键的不是各自实行的什么主义，也不是双方的政治与军事的角斗，而是国民党一党专政，官员腐败不能自治，最后腐烂，失去民心。朝廷腐败，官员腐败，必然改朝换代。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那个时代，国民党贪污腐败，失民心，所以失败了；共产党一心为老百姓，得民心，所以胜利了。
胡耀邦说“党执政以后危险性在哪里？在于搞不好会蜕化变质。”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历史的经验。如果胡耀邦还活着、还在其位，他会像毛泽东先生惩治腐败一样，遏制和惩治共产党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的腐败，他不会让官员腐败随着改革开放和发展经济而滋生、蔓延。不是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就必然滋生腐败官员，也不是腐败官员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必然产物，更不是中国公务员工资水平和福利待遇还不是很高就必然产生腐败官员，而是“自己的刀削自己的把”悖逆事理，至少是难度大得多。如果中国用抓计划生育控制人口的决心和力度抓腐败官员控制腐败，一票否决，严惩不贷，官员腐败现象就会锐减。小孩子犯错误不能完全埋怨孩子，当家长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上梁不正下梁歪，子不教父之过，这是中国的古训。
六.胡耀邦是清官
中国的老百姓就知道，从古到今，也不论什么朝代，当官的就两种：或是清官，或是贪官。清官，刚正不阿，除暴安良，处处为老百姓着想；贪官，聚敛钱财，贪赃枉法，处处为自己着想。用新时代的话说，清官，秉公执法，勤政为民，不谋私利，不吃喝嫖赌贪；贪官，徇私枉法，以权谋私，聚敛钱财，吃喝嫖赌贪，五毒俱全。腐败官员就是贪官，也一定是贪官，贪吃喝、贪女色、贪钱财、贪官位，贪心不知足，贪欲无止境。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老百姓永远铭记和传诵着清官。贪官，也就是腐败官员，永远是社会渣滓和垃圾，被老百姓所唾弃。
胡耀邦才是清官，这是老百姓的评价。
历史的记忆也会忘却很多的人和事儿，唯有历朝历代的清官人们不会忘记。
[
本帖最后由 guiguziabc 于 2010-8-5 18: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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