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五月飘香

　　　　　　　　　　　　　　　五月飘香


　　岁月从指缝间流失，过往始终成为每个人的记忆。我们追忆着过去，寻找那
已经逝去的记忆。那香喷喷的年夜饭，浑圆的元宵，散发着清香粽子，甜甜的月
饼，粘粘的年糕，初一的饺子，包含了太多的儿时快乐，直到现在想起也是甜蜜
的往事。

　　记得，晨风里的阳光映在河岸边的芦苇丛中，苇叶青了，苇叶黄了，芦花放
了，并不会让人存有太多的留意，只为它是再平常不过的野生植物。每当清风飘
洒，金阳斜落，春意浓浓的季节里，河岸边的苇叶定当萌发出青翠的绿意，那一
片片，新生而出的苇叶，修长而又多姿起来。每每见到此时际的苇叶，心中定当
萌起一股感情，那就是对粽子的留恋，还有对孩童时那些个端午节的追忆。

　　如今的年代，人们对粽子的兴趣早已淡忘，成立的人们似乎早已把当年对粽
子，对苇叶的情感弃于脑后。他们不会再亲手去淘一大盆糯米，切上大碗大碗的
猪肉，洗大把大把的红枣、赤豆，自然也不会去买大把大把的苇叶，不厌其烦的
包上好几大篮的各式粽子。原来普通人家最基本的手艺，现在也快丢失了，人们
忙于做其他的事情，忙于赚钞票。不愿意从奶奶，从妈妈的手中将这手艺传承下
去。

　　曾记得还是孩子时的那些个端午节，整个院子，整个村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
之中。曲径的胡同里，家中的女人们会放下手中的农活，凑在一起淘米，洗枣，
煮苇子叶，聊天，不时会传出他们爽朗的笑声。伙伴们见面就问：「你家包粽子
了么？到我家吃吧！」多么朴实，不像现在说什么改天吃个饭，就堂而皇之的抛
到脑后了。

　　包裹粽子通常又是女人们干的活，好奇的孩子通常也会在一边凑个热闹。奶
奶，妈妈有时也会颇有兴趣地指教女儿和孙女们，「好好学吧，要不然到了婆家
要挨骂的」不过也大都是让孩子们玩上一玩而已。

　　我的奶奶乃是裹粽子的高手，在我们这个胡同里，奶奶是唯一能包裹好几种
式样的。什么枕头粽、角粽，特别是小脚粽更具魅力。她包的粽子特别的结实，
即便你有意的扔在地上也不会散架。带粽子包好后，通常是将一大堆的粽子分甜
和咸放进两口大铁锅中，用柴火来煮熟。粽叶在滚沸的锅中缓缓的变色，苇叶的
清香慢慢地从锅盖的边沿散发出来，很快就会在屋里弥漫。每临端午时节，历经
沧桑的屋子，这香气便会从窗户飘出，在胡同里飘荡。这种诱人的香气，一但被
在附近玩闹的孩子们闻到，他们立时将脚步停住，一个个的昂着头，注视起那一
扇深褐的木头小窗，深深地，贪婪地，允吸着从屋里飞出的香气：「真的好香！」
这变是我门那个年代，孩童时最真实的写照，也是我们这代人无法忘怀的端午情
怀。

　　如今的生活里，已很难闻到苇叶包裹粽子烧煮后散发出来的那股香气，也难
以见到每家每户包上一大堆的粽子，好在现下的老家也能看到芦苇，虽然少之又
少，但偶然看到后还是会回味我门那时的童年，在闲暇时还会给儿子讲讲小时候
的故事「我们那时候的五月好香了，因为……」

[ 本帖最后由 孤舟二叶 于 2012-6-16 10:57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