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进退
此时封泰异军,经两年的厉兵秣马,已逼近两国接壤的玉门。
玉门名副其实,乃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关隘。整个塞北以戈壁、高原为主,地
势极高,一条河西凹陷的走廊则是大地断层陷落的地堑盆地。万民沿著弯弯区区
「几」字形的长河而居,少数倚山脉、面长河的地方,便是建城修塞的最佳选址
。玉门便是其中最北一座关隘,北有延绵不绝的阴山,南有滔滔东去的育子河,
往西是巨大的内陆湖泊隔绝道路,往东则是天然形成的三岔河道;整个城池又坐
落于地堑之边,乃是来往兵路、商路的重要节点,故而有「天险玉门」「宝关玉
门」之称。
然而,即使是天险,不过十数年之前,也曾完完全全地被封泰洗掠过。可见
任何天险,都敌不过一个「人」字。
玉门左右两侧,又各有一城。一座靠西南、临乌岭,乃是银关;一座正东,
也倚阴山而立,名曰雪川关。
而此际,魏军营中,则正激烈地争论著作战方略。
方略有三:一则,如何分兵守三关?如果银关、雪川被夺,则将以掎角之势
包围最为繁华最为重要的大关玉门,而十数年前,封泰正是凭此将玉门收归囊下
,此后又一口气踏平了燕郡十城。
二则,是否出战?据探报,封泰此次来势汹汹,兴兵八万,几乎集中了所有
兵力。而整个三关,满打满算,不过区区两万五之众,扣去守城五六千,也只有
两万人可以与之敌。
三则,如果出战,何处出战?若是敌军从东侧三岔河口绕袭雪川,则最宜在
阴山山脚、河汊处于之一战;如果从阴山、乌岭之取玉门,则恐怕战场则要选为
那一坦无疑的戈壁……这无疑将会是一场艰难的硬仗,谋略与计策也可能起不到
分毫作用。
各路武将打的是各有算盘。云徽将军王慕,族中世代军功,自然是自视甚高
,其表兄王墨,又在与封泰之战中屡战屡败、最后身死沙场,为名为仇,便无论
如何都想著要出军击敌,生怕死守。也有不少人巴望著死守至朝廷增兵、增援。
众人议论纷纷,到底是王慕无法服众,大半日下来,也没得出个众望所归的结论
。
整个帐篷内喧嚣斥天,热火哄哄,乔云飞却静坐在帐角一张毡椅上,于阴影
中默默不言,似睡似醒、似笑非笑地,身在局中心似局外。王慕忽而眼角一转扫
到他人影,乍然气得几乎胃炸。自己这边与军中那帮得理不饶人的老油子们炒的
几乎翻天,诘难一重重地如个紧箍咒般的套上来,这人居然还顾得优哉游哉地在
一旁隔岸观火!
他几步从人群正中走到帐角、装作不经意地踱到乔云飞身畔,实则语带挑衅
:「乔将军似胸有成竹啊?你怎麽看呢?」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
「乔某以为,」乔云飞慢条斯理:「当今圣上曾塞北亲征,此次封泰攻来必
会尽快增援,我等不如静守三关。当务之急,是要派遣探子去摸清封泰兵力、兵
路,以在来日大战时掌握先机。」
「乔将军说的是!」立刻就有几人不要命的喝彩。
王慕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个宣威将军,看来诚心与我对著干了!「
谁都知道如今大军压境,探子送出信儿来越发不容易,近十日,我们已未曾得过
一封消息了。不知乔将军有何妙计?」
「既然信送不出来,不如找人混进去取?」乔云飞微微一笑:「封泰军中,
恐怕也并非铁桶一座,何况他们是几部联合,虽有单于统领,总有短板可循的。
到时多派出几个女子,以流莺身份混入各军,再将各路的讯息几相一合,便能多
掌握些封泰的动向。」
「好!」「好!」几名老兵齐声附和,俨然已以乔云飞为首,形成了与王慕
对立的一派。
「你——」王慕一股气憋在胸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女人成得了什麽
大事!这里是杀人不见血的沙场,你们难道就妄想靠几个女人打入敌军深处?这
里就只有军妓和城内的流莺,经得起什麽事?」
乔云飞意见遭斥,也不恼怒:「是。」竟是再也不发一言反驳。
帐内顿时又静了下来。
打,不好打;守,不愿守。
内中一个贼眉鼠目的幕僚狗腿,名唤高才的,一心想著巴结讨好王慕。见主
将被众人逼得怒火中烧,鼠目滴溜溜直转,想要为其分忧。不想一眼溜到乔云飞
那处,顿时不由得一笑。
「启禀云麾将军,在下不才,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那人躬身对王慕做
足了礼数,这才捻著胡须做那成竹在胸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斜斜瞥著乔云飞处。
己方有人解围出策,王慕自然求之不得。
「既然营中女子不可信,不如找出几个长得纤瘦些的男子来,乔装打扮一番
,扮作女子混入封泰军中!」
「哗——」众人哗然。谁知那人火上浇油:「在下看乔云飞将军,有勇有谋
,又美若女子,便能担此大任!」
众人顺著他话语一看,只见帐篷角落,似笑非笑眸若闪光的乔云飞,正正坐
在那毡椅上,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如羊脂玉的脸颊,似若飞霞涨得通红,一头
青丝随意扎著,薄薄的唇瓣被咬紧、露出一点白膏似的牙齿,竟真是……
室内落针不闻。半晌有人回过神来,大怒道:「乔将军身为男子,竟被你这
个污秽小人比作女人,老子宰了你!」那冲动的大汉孟可立时被人拦住,王慕这
时笑道如偷了腥的猫儿:「孟可!你也太不把本将军放在眼中了!高才不过是为
了大局著想出谋划策,何况说得也是事实——」说著他把眼一转,「乔将军确实
比许多女子还要……」话音未落,又有几人遮不住心中思量,悄悄将目光扫过乔
云飞上下。
王慕语调一转,仿佛公事公办:「此计也是乔将军提出的,我等不过是为乔
将军分忧,想要将这一计施得尽善尽美。不知乔将军如何认为?」
众人安静之中,乔云飞似平静如水,话音如珠子般轻轻落下、盖棺定论:「
唯有训练有素的男子才能与封泰的探子顺利接应,也不会出卖我城中情形,此计
甚好。就由我去探封泰中军。」
唯有随时侍奉在侧的寒十九,正正垂头站立于乔云飞身后,一双眼盯著他背
在身后的手:捏了拳又松,松了又捏紧,几度过后,张开若怒放的菊瓣,慢慢回
归平静……
作家的话:地理纯粹瞎掰,本文架空、架空!特别后悔写了龙颜那一章,特
别后悔不写纯肉文,555。
王慕飞改名王慕。哎,名字太好了,起错了,之前错的部分,以后修文再改
。
08深入虎穴
封泰军自西北向东南而行,一路大军逶迤。因是骑军为众,行速极快,不久
便分部族而驻扎在阴山与乌岭之间的高原地带。这里,乃是自玉门往关外的必经
之路,无论是来往商贾,还是进军关内,只有这一条被数百年来摸索透了的坦途
。
封泰辎重不多,粮草也是分散了各部随行;一路上零零散散的供与商贾落脚
的村落,便通通遭了难——这也是封泰人的生存之道,只要有战,便如蝗虫过境
般,吃透里外。村人们倒不一定会被俘虏或杀死,否则今后数年里恐怕再无一人
、一田存在于这封泰与魏国之间;只是猪羊鸡谷和美酒,都被吃光喝尽。
幸好淳维早有下令,不许洗劫、掳掠——雄鹰不会将目光落在败草上,玉门
关内的丰沃的大好江山,才是他的目标。
然而商贾们却不在其列。谁人都知封泰贫瘠,除了皮毛及稀少的一些特产,
拿不出什麽好东西来。商贾们往往由此继续向西,去与遥远的波斯诸国做生意。
故而只要途经、撞见,便会被强盗般的军队就地拦截、连人同货物一起,撕得粉
碎,让封泰人在战前品尝到甜头。
各个部族之间也约定俗成:谁先遇到,「货」就是谁的。然而总有一些坐不
住的,日日带著几百人突进于大军之前,想要抢先扫些战利品。待到大军驻扎,
这些不安分的莽夫猛将们,便往往以此而争执——淳维并不阻止部下们,鲜血能
够令猛兽的血液更为沸腾,巨大的身躯更为警醒。
入夜时分,正是例行巡视完毕,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及喧嚣。淳维喜静不
喜闹,因此帐子倒是被诸个亲兵围得远远,能在他帐外闹到如此的,又能是谁?
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掀开帐子一看,弟弟塔卡拉著一群人浩浩荡荡、嘻嘻闹闹
地过来了。
正待转身,忽见弟弟身后几个身穿长衫的女子,为中的一人尤其高挑、份外
醒目,在队伍中随著推搡若隐若现。那纱裙,如仙子的彩虹随风飘起,踉跄的脚
步衬托出玲珑的身线,一层薄纱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细长窈窕。可惜仙女被反束
著双臂,一张淡白绿的面纱也垂落一边耳畔,露出一双如星的眸子,镶嵌在不算
豔丽的妆容下。
「哥哥,看我猎到了什麽!」塔卡隔得老远就大声地呼喝起来:「一队流莺
!」因是觉得这次的猎物过好,塔卡不愿独享,故而将他们领了过来。
淳维转身如帐,端坐在正堂前,凝视著一个个流莺被推搡著进入帐中,如同
一阵带著浓香的彩霞飘入。
十几名女子依次而入,有的赤裸著纤腰,有的暴露出鲜美的胸脯,有的却穿
著略为保守的长裙,末尾一名盲眼的老人,拿著把胡琴跟随在后。
老人在拿著金铃的女子的搀扶下走上前来,率先跪下,颤颤悠悠地道:「单
于大王,小的们乃是在塞外流浪的乐坊,常年奔波游荡于波斯。近年来辗转回乡
,请大王享用我们的侍奉及歌舞,绕过我们的性命。」
其余女子也顺势而跪,温香软语地齐声道:「请大王享用我们。」
单于不置可否,问道:「常年游荡于波斯?那必是会几句波斯话了?」
老人俯首道:「这几个孩子倒是不会,平素都是老朽专责外务。」
「游历了几年?每年所得几何?」
老人微微偏头,似是在回想:「自从……大约、三年半。每年所得,不过六
七百里亚尔,勉强糊口而已。今年回来,原是想著从波斯学来的歌舞,也许在别
处能够赚得更多。」
淳维点点头,一面以一双鹰般的眼睛打量著堂前众人,似乎是在估量著到底
能赚得多少,一面轻轻侧头道:「把穆尔多、雅各、阿提拉他们都叫来。」
一面的近卫垂头领命而去。
「你们起来吧!今天我要看看波斯的歌舞,是不是如传闻中一样香豔……」
塔卡二十来岁,皮肤与他哥哥一样黝黑,却显得不那麽稳重。他仿佛受不了这拘
谨的气氛,打了个呵呵命众人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淳维旁边儿。
忽而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来人!把上次得的那个香拿来!对,就是从那批
白苗处抢来的货!」
众人也纷纷听命起身,一忽儿更多人涌入高大的王帐,竟丝毫不觉得拥挤。
来者们纷纷向单于行礼,依次落座;一侧侍从焚上了香,将本来就弥漫著各
种粉香味道的帐篷撩拨得更加活色生香。
封泰人直来直去,不善也不屑于掩藏自己的欲望,此际见到这麽多穿著美豔
的女子,不由得呼吸纷纷粗重起来。
塔卡向那领头的尤其美豔的女子一点头,只见她慢慢向上伸长了手,轻纱跌
落下来、露出纤细如玉的手臂。众人屏著呼吸,看见那葱白的玉手如银杏叶般摇
摆起来,越来越快,腕上串联著一串金色铃铛,随之叮叮当当作响;手背上不知
贴了什麽银粉金粉,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
女子慢慢如蛇般扭动著腰臀,纤细的小腹袒露出光滑的皮肤,可爱的肚脐随
之一张一合,而一旁的老人也慢慢奏响了胡琴。
随著乐起,其余女子便一齐开始舞动,余下几个穿著稍微朴素些的,便纷纷
吹起奏起了笛、琵琶、手铃等物。各色乐器杂烩一堂,果然是一支走南闯北的乐
坊。
乐曲越来越欢快,居中的女子开始不断旋舞,蹦跳间本来就不甚严实的纱裙
飘飘荡荡,周围的汉子们纷纷忍耐不住,「啊!」地一声惊呼,原来是一名络腮
胡子忍不住,突然将边上一个跳舞的扯到近前,搂抱在怀开始动作。
见状,众人纷纷也忍耐不住,揪住近前的便开始喘息著亲热起来。淳维对周
围的纷纷扰扰视而不见、端坐在上,好整以暇的欣赏著歌舞,兴致盎然,只一双
眸子散发著兴味的光。
也不知舞了多久,众女纷纷呼吸急促起来;而堂上的歌舞也散去了,真正的
狂欢,才刚刚开始。
因著淳维叫来的人并不算多,女子反而绰绰有余。有那受重视又大胆的近身
心腹,也纷纷挑中个喜欢的就开始上下其手。如兽般的喘息声、引发兽欲的娇声
浪语、操著陌生语言的男子呼喊,充斥了整个帷内。
单于突然命道:「没有人陪伴的女子,用手。」然后拉了那领舞的女子抱在
怀中,搓揉起她那鼓胀得几欲喷出衣衫的一对儿奶子。
09盛宴(肉沫儿)
单于突然命道:「没有人陪伴的女子,用手。」然后拉了那领舞的女子抱在
怀中,搓揉起她那鼓胀得几欲喷出衣衫的一对儿奶子。
奢华的王帐之内,盛宴伊始。
一阵阵浓香缭绕,莺声燕语和著各色汉子的调戏欢笑,更显荼蘼。或浓妆或
淡抹的女子们身著豔丽轻纱,倚靠著一个个封泰大将、贵族,扭臀摆腰,唇齿逢
迎,衬著暮色灯影,令人迷醉。
奏胡琴的瞎眼老头儿早已知情识趣地避退一旁、躲避于阴影之中。而婀娜多
姿的女子们早已纷纷罗衫半解,或坐于男人腿上,或翻滚在厚重的毛皮地毯上,
呻吟一阵阵忽高忽低、一声声叠在一起,娇声颤颤、人影依依,随著暗香浮动,
一片淫声浪语越来越盛,小蛮腰、细长腿、酥乳欲露深沟勾魂,欲遮还迎,顿时
便有那热血喷张的,提枪便上。
王座之旁,年纪轻轻仅有十九的塔卡却毫不羞涩,只是动作却怜香惜玉许多
,一手暗暗地探入怀中女子的轻纱里摸索,一手提拎个酒壶,不时喝上一口皮杯
,水声漉漉,喘息低促。
其兄淳维,却明显要野兽许多。几欲把那领舞女子的纤腰折断一般的搂著,
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反弓,一面探手逗弄,一面舔咬著女人高高拉直的颈脖。正
因此,他自己仍旧正坐在王座之上,微微放低了前胸紧压著女子后弯的胸膛,俯
视著厅中百态,似乎随时在搜寻著更多的猎物,抑或在血脉喷张的时刻也毫不放
松警惕,又似乎是整个帐篷中唯一的清醒者,锐利的鹰眼毫无情感地扫视著每一
个人。
忽而他兴味地挑了挑眉。厅中暗角,令他一见心动的那名高挑女子,正抱著
琵琶蜷缩在地,玉面红腮,暗暗呻吟。缠绵的薄纱勾勒出曲折而瘦削的骨线,既
勾人,似乎又份外羞涩。琵琶遮掩著女子伸向双腿的手,只看见那双白皙的长腿
微微弹动,如玉兰般的脚趾颗颗蜷起。
无怪乎他如此兴味,帐篷中的女子们此际在情香的催动下早已浪态百出,侍
人无数的乐坊中竟然有还半遮半掩的雏儿!
思及帐前一瞥时,那女子淡淡的妆容及如揉碎了星辰般的眸子,他突然想看
到更多。
「琵琶、拿开。」淳维突然生硬地开口命道。
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然而,那女子却仿佛过于沈迷一般,修长的腿一只伸展,一只弯曲,似在微
微扭动,又似乎一刹那停了一瞬。
有趣地眯起了双眼,淳维正待起身,那女子却仿佛不经意地,慢慢将怀抱中
遮挡半身的琵琶轻轻放在一旁。臂上蚕纱划过弦,带起一声轻微的涟漪。
淳维兴味地笑笑,双眼牢牢盯著那处。
被身躯半遮著的手,隐隐伸入双腿之间,暗藏的一片春色,撩起了男人的好
奇心。那女子份外细长的身躯朝里侧躺著,看不清面容,然而腰腿纤长,不似一
般女子的孱弱纤细,反而有种善舞者的劲力蕴含其中,伸直的大腿肌在前侧纠结
,隐隐能见经脉的跳动。
单于突而如一头盯准了猎物的豹般站了起来,仿佛起身前他正端正地坐在椅
子上。一刻前仍大张著双腿环绕著他腰、反弓著身子的领舞女郎,便「啊」地一
声狼狈地摔到在地。她不由得惊讶又愤恨地看著无动于衷抛下自己的男人,看著
他随意而散漫地走向角落——那身姿,既悠然,又仿佛蕴含著一股随时将要喷泄
的暴力。
淳维缓缓在淫欲盛宴中行走,慢慢逼近角落的高挑女子。
女子躺在地上,仿佛预先感到了地面的震动一般,在单于靠近的同时突然回
过头来!淳维上下打量著她——这是一张沈湎于欲望的脸。
红唇欲滴,时张时合;双眸若碎星,迷醉半阖,此时融了一层令人垂怜的水
雾;纤长的身子似蜷非蜷,翘臀、长腿、纤细而突兀的背上蝶骨,轻薄的蚕纱遮
盖著一切,却比任何厅中的裸露要来得情色。
淳维俯视著地上的女子,在她的反射性瑟缩下伸出了脚。那脚慢慢滑向光洁
的大腿,轻轻擦过轻纱,终于强硬而温柔地来到纱裙的尾部,慢慢向上撩起……
女子半遮半掩的大半个光滑的臀,便渐渐随之露了出来。
或许是响应单于的兴致,女子突然微微侧身,慢慢从平坦胸膛摸了下去——
淳维这才发现女子的胸部一片坦途,唯有两颗暗色的红点突兀在上。因著生活困
苦而胸部平坦的女子世间也不少,只是淳维仔细打量,才发现那处之所以如此明
显,原来是不知被什麽汁液沾湿了——竟是奶汁!
女子双手大张地抚摸著自己半侧半躺的身躯,却不在胸前停留,飞快而流畅
地滑落到下身,慢慢地在双腿间阴影的地方停留了下来。果然是绝色的挑逗。
淳维兴致盎然却不急色,抬起的右腿停止了撩起纱裙,却一脚踏在了女子两
腿之间。他轻轻一踢,女人便颤抖了一下随著他的踢动而半推半就地张开了暴露
出来的白皙大腿。纱裙刚刚到根,遮掩著神秘的花园。
男人却渐渐不满于这一星半点儿的火光,操著生硬地口音,低沈地命令道:
「撩起来,裙子。」
那女子似羞似愤的怒瞪了他一眼,软弱无骨的腰肢扭动起来,双手随之一寸
寸地将裙子撩起。乐坊的女子并不穿亵裤,空无一物的纱裙荡漾著,湿润的鲜红
秘穴,随之若隐若现。
淳维高高在上的继续盯著女人打量,一双眸子锐如明星,清醒得犹如一个看
著闹剧的看客。女人在他的逼视之下,轻轻咬住红润的下唇,双手也探入了纱裙
阴影处。不一时,指头探入蜜穴搅拌所发出的水声淫靡地响起。
淳维眸子微阖,似乎有些醉了。那如美女蛇般的身躯,随著手指的蠢动而不
时弹动,不一会儿,一股股透明的汁液随著指缝流出,「啊哈——」女人禁不住
低吟一声,低沈而嘶哑的声音,却犹如最动听的弦乐,撩拨著男人蠢蠢欲动的心
。
淳维顿时蹲了下来,正待享用这魅力无匹的饕餮美食,却见女人一个翻身,
欲擒故纵地俯趴在地,将最为美好的一切掩藏起来。然而,遮掩不住的白玉翘臀
却微微颤抖,夹紧的双腿,因挤压而现出的一股股淫液。
好久没有遇到这麽有趣又这麽媚惑的女人了!淳维微微笑著:遮住了前面遮
不住后面。他探身去抚上臀瓣,女人顿时大大地抖了一下,似是害怕,似是敏感
。手指顺著夹紧的臀瓣强硬地挤了进去,黝黑的皮肤仿佛要将那嫩白豆腐似的皮
肤磨破一般。软而柔却有弹性的臀肉随著动作而被压陷下去,「嗯啊!」女人惊
呼一声,手指已侵入了早就湿润的巨蕾。
「美人儿……」淳维一边调笑著一边微微抽插——果然极品,穴内湿热柔滑
,早已泛滥成灾,令他的侵入极其顺畅,那朵褶皱层层的花蕾随著他的动作似乎
一吸一张……
10锋芒
「美人儿……」淳维一边调笑著一边微微抽插——果然极品,穴内湿热柔滑
,早已泛滥成灾,令他的侵入极其顺畅,那朵褶皱层层的花蕾随著他的动作似乎
一吸一张……
接下来的话,却就此戛然而止。
整个帐篷如被下了邪令一般,突然落针不闻。
一柄小巧而锋利的短匕正指著单于的喉咙,握剑的女子稍一推动,鲜血便顺
著喉咙滴落。
周围人正待动作,一旁的瞎眼老人却突然暴起,「噌」地一声自拐杖中抽出
一柄锐利长剑,与坐卧在地、短匕斜指淳维的女子一应一和。
帐内一触即发,不愧是封泰铁汉,立时从温香软玉中警醒,围绕二人虎视眈
眈。
老者身形矫健、哪里看得出原来的蹒跚、颤悠?长剑直指三面敌人,以封泰
语命道:「让我们出去!不然,你们的单于就要死于非命!」
众人投鼠忌器,不敢轻动,然而仍旧一步步地围拢,随时盯著异动。
女子及老瞎子也去除了伪装,配合默契地一个挟持著淳维单于、一个掩护,
一步步退出了帐篷。只是周围的封泰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掩盖了各个出口,
形成一个时松时紧的包围圈。
「让我们出去!备马两匹!别再靠近!再靠近我们就动手!」老者再次呼喝
,随著他的威逼手势,挟持著单于的女子手上再次加力,又是一股鲜血顺著淳维
脖子滴落。
塔卡面色铁青,只得下令依照行事。
淳维不发一言,面色也因为失血有些苍白,被女子的匕首抵著脖子,一路踉
踉跄跄。
——突然众人几步逼近二人、又突然凝滞!
「别动!」女子突然发声,低哑的嗓音透著一股坚毅,却又仿佛情欲未消,
份外诱人。
原来淳维佯装跌倒,向后撞向女子胸怀,眼见就要脱开匕首威胁;谁知那女
子也不知如何一扭腰,竟然避过此击、任由淳维跌向地面,匕首却仍牢牢的比划
在他后颈处!
女子毫不客气地拉起淳维,右手闪电般一划拉,已见淳维胳膊上拉开一条大
豁子,顿时鲜血如泉。那老人警惕地弓起身子逼视各方,口中又是封泰语喝道:
「少耍花招!不要命了!」
二人逼著淳维同整个包围圈继续向前,直到马厩。
淳维受此重创,倒也不再挣扎,软软瘫在女子胸膛及臂弯形成的禁锢间,任
她半拖半拽。只是一双如狼似狐眼睛,却丝毫不见挫败,闪著兴味的火光;动作
间,更是趁机占了那女子不少便宜。
淳维两手反背在两人身躯的夹缝之间,在贴著自己后背的胸腹间上下胡乱摸
索,那女子也强忍著毫不挣扎,生怕被他趁机逃脱。忽然,两人都是一震!淳维
双手向下,竟然摸到一条滚烫粗硬的事物,竟然是男子勃发的阳根,又哪里是女
子所能有的?他几乎不敢相信,眨眨眼回忆起之前女子撩起纱裙时、下体间诱人
的唇穴,一个走神,竟然就此错失了唯一一次逃脱的机会!
这女子,自然便是欲探入封泰军营,好与密探接应的乔云飞了!
自那日接下军令,也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了。乔云飞自玉门城中日夜查探
,终于寻到合适的乐坊,扮作新加入的雏儿,混入其间。男子不宜多带,善于易
容、变声的寒十九倒是有了用处,将乐坊中瞎眼老头儿偷天换日,倒也没有人看
穿出来。
二人好不容易随著乐坊赶往封泰军路,若是被一般的军士们掳走,便能顺利
与探子接应,同时见机脱身。世事无常,一行人却说巧不巧地,正正与出来猎「
货」的塔卡撞个正著!乔云飞刚进营中,便看到了探子暗中留下的记印,想要见
机脱身,却被一众军士推搡著,送到军帐中心。
眼见周围越来越森严,二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死马且当活马医,乔云飞也
只好趁人不备,一面将手腕上的铃环儿扯烂,希冀有人能看到铃上的暗号;一面
背转的手上摆出个仿若自然却实不常见的手势。
不一时,押解的汉子中,突然一人一个踉跄扑到乔云飞身旁,一双手也毫不
客气地搂住他腰身,乔云飞心如鼓擂,只觉摩擦间那人塞了个小团儿到他手中。
不一时乐坊众女已被押解到最中心的帐篷、淳维嘴边儿,正正是羊入虎口。
果然,淳维细细查问乐坊来历,寒十九小心应对。其后乐舞声声,淫靡盛宴
中仍旧危机四伏。
塔卡命人燃起的昂贵迷香,便是变数中的变数。
四周淫声浪语不断,嗯嗯啊啊盛行。乔云飞自觉竟随著这糜烂的环境,浑身
发软、情欲如炙。数月来从未得到真正满足的身子,经不起多少挑逗,不一时便
已濡湿。
当淳维命令无人享用的女子用手自渎时,尴尬、耻辱与焦急一齐涌上。为了
避人耳目,乔云飞也只好将计就计,退守寒十九龟缩的角落,佯装沈迷,静待众
人情浓时分,再伺机而动。
谁知本应享用舞魁的淳维,却丝毫未见动摇,一双眼睛带著令他心虚的审视
四处逡巡——被揭穿的危机再次如影随形,淳维为何竟瞧见了角落中的他?
当淳维命他拿开遮体的琵琶时,乔云飞一咬牙几番动作,悄悄解开腰带牢牢
束住勃发的男根……
此际,被挟持为人质的淳维,终于拆穿了他本为男子的面目。
然而事急从权,眼见已到马厩,扮作女子的乔云飞不敢稍有耽搁,只是咬紧
了下唇,任由那色狼淳维在身上继续蹭歪,只是手上,又更狠了几分。
「快!」寒十九自身后牵出两匹马来,右手一拎功夫毕现,竟是将淳维一个
六尺大汉生生拉上了马!
乔云飞再不耽搁,与十九双双翻身上马,手中匕首仍不忘对准淳维胸膛。
「驾——!」
二人打马狂奔:「不准追来!」
这一日,塞北戈壁,万马奔腾、沙尘滔天。
乔云飞与寒十九打马狂奔,仍能看到身后遥遥大批的追兵,扬起的沙尘犹如
贴地而来的滚滚浓云!
距离不远不近,显然是生怕二人不放淳维。
然而被挟持者却老神在在,状似悠闲舒适地倚靠在乔云飞胸膛上:「喂!你
是男人,还是女人?」
「啪!」一鞭飞来,正正抽在他嘴心,划拉出一道狰狞的红痕。
淳维怒对寒十九:「他是你姘头?」
寒十九不动声色,抬手又是一鞭,被淳维抬手接住。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见失血过多,淳维不再多动多说,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
半眯起来,若有所思。
终于,阴山山脉近在眼前。前面便是密林,一入其中,便能隐身到延绵的阴
山山中。山中道路错综复杂,马儿轻易不能深入,此时距离大军又够远,只要顺
著山走,便能回到玉门——只受伤的淳维,既走不远,又流著可以追踪的血,是
个累赘!
乔云飞狠心一踹,将淳维狠狠踹入黄沙土中。
淳维闷哼一声,几个翻滚,更多血水喷涌出来、溅湿沙土。他自己却毫不在
意,只抬头望著前方二人,毫不停留地打马疾奔,奔向山林!一双狼虎之眼,犹
似恨得发红,嘴角却带著一丝残酷的笑意:好!好个有趣的猎物!
11穷途末路(上)(大肉)
眼见路到尽头,山石嶙峋、密林耸立,再往上只凭脚力,乔云飞二人飞身下
马,急速往山中窜去。
二人一路往西,寒十九道:「马儿自行奔走,但恐怕瞒不住追兵……」
乔云飞点点头,却渐渐难支,喘息也重了起来。
窜过几个山头,寒十九不时拉扯著脚步趔趄的乔云飞。转过头时,已见他满
头热汗,面如火烧,牵著的左手不时颤抖,显是已到极限。
匆忙间回头四顾,一面拿出信号烟火,一面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乔云飞知他心意,拉住衣袖摇摇头,艰难道:「封、封泰必会封山,躲……
不住。王慕、与我有隙,不会派人来援。」
想到此番险境,全拜王慕一党逼迫所致,寒十九眉头更重:「皇上……」
乔云飞立刻抬手,以手势止住他话音。稍稍回过气息,拉住寒十九继续前行
。又从身上摸出薄薄一张牛皮:「这、这是阴山地形,我们、出山找个民居躲著
,等封山过了再混回去。」
只是行到半途,乔云飞突然一声呻吟,直直软瘫下来。幸而十九一把搂住,
背在背上继续赶路。
感到背上人低低隐忍的喘息呻吟,寒十九一路埋头行走,仍旧按捺不住,喃
喃低声问道:「将军既知——既知这是王慕设下的难题,为何还要遵命?何况将
军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只消一个信报,皇上必然不允,又何必甘冒此大险
?」
乔云飞轻哼一笑,不言不语。寒十九没有看到,那双似熏泪的眼眸,此际盈
满讥诮讽意——到底意难平。
方踏下阴山山脚,不过行了半里路途,乔云飞已不住地胡乱扭动著身子,呻
吟也渐渐高了起来,似乎神智已失。寒十九由背换抱,仍旧制不住怀中乱蹭乱拧
的火热身子,滚烫的触感令他自己的视线也渐渐模糊——眼前一片戈壁荒漠,杳
无人烟,四处望去,望不到边。
人力有穷,不知何时,已停下了脚步、软瘫了手。抖抖索索几乎将乔云飞摔
下地去,强忍著自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烟火、点燃,淡淡微红的光芒短促地喷发,
顺风一股淡淡烟气飘过……
寒十九做完这些,似乎已经全然没了气力。燃尽的烟火随著颓然的手跌落在
地,脚边,乔云飞微微动弹著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无言的诱惑……
——果然是白苗的珍品,只不过闻了半个时辰,已然提不起力气,意乱情迷
。
「将军……」寒十九半跪在地,颤抖著伸出手去,似要抚摸那满面痛苦的人
。
滚烫的手沾上缀满汗珠的臂膀,竟是炙得乔云飞一震。
他似乎也因这一点点震动回过一丝神智,狭长的双眼微启,于刺眼的日光中
看著身前模糊的人影:「滚开。」
因著这一句软绵绵的话,寒十九立刻退避三尺,恭敬而又谨慎地盯著眼前的
「主子」。
汗已湿透了薄薄的女式纱裙,紧紧包裹在劲瘦的身躯上,细腰、翘臀、长腿
,隐隐的肌肉藏匿在下,时而随著主人的动作微微隆起,时而随著放松消隐,如
同那急促的呼吸般活色生香。途中蹭破拉坏的衣衫,露出大片肌肤,在沙土及烈
日的映照下犹如麦色,自缝隙中流泻出来,油滑得几乎熠熠生辉。
乔云飞的神智与气力似乎随著那句命令瞬间溜走,薄薄的下裙处,细长的玉
茎挺翘,勾勒出夺人心魄的形态。双腿不自觉地曲起,腰臀上抬,反弓的身子绷
紧、松懈又再次拉直,锁骨凸显,沾湿的两朵红樱早已挺翘。
「啊哈……啊哈……」喘息早已压制不住,张大的两手不自觉地摸上胸膛,
胡乱抚摸。
寒十九跪立一旁,美景一览无遗,不由得一口唾液咽下,喉结哽动,视线仿
佛越缩越小,只剩下眼前这片尤物所在的土地。
他不由伸出手去,触摸那微曲的小腿,「啊!」乔云飞惊喘一声,双腿立刻
并拢。然而那手紧紧握住小腿,另一只也如影随形地爬上膝盖;长腿不再坚持,
似乎与双手相互借著力气,慢慢分开。
直到风自微张的赤裸腿间吹过,乔云飞似乎警醒过来,狠狠闭合了双腿、挣
开那双手,侧身倒向一旁。腰身,却仍旧如蛇般扭动著。
十九大梦方醒,再退三尺,低垂了头,犹如悔过般正正跪著,再不敢抬眼一
觑。
时间流过,乔云飞挣扎得越加厉害了。就连寒十九,正跪的双腿前,男阳勃
发,高高顶起个帐篷,显然亦是痛苦异常。
呻吟不断传来,十九双手握拳愈紧。
一旁。乔云飞紧咬著牙关,伸手探向自己紧闭的双腿之间。过久的挣扎间,
神智时隐时现,随时都有可能崩毁到一塌糊涂——长痛不如短痛。
胸前的两朵红樱涨得生痛,他不由得辗转反侧,将身子压在粗糙的沙面上摩
擦、挺动,强烈的疼痛袭来,却又夹杂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奶水不断被逼
出,淫靡地沾湿整个胸腹,令那纱衣几乎透明,再也遮不住大片呼吸著的肌肉。
那话儿早已勃发良久,却无论如何搓揉,甚至已痛到麻木,都无法发泄分毫
。乔云飞大张著腿,耳畔犹如巨象奔腾而过,又似汩汩的流著水声,时间与空间
早已与一切都分隔开来,迷茫中仿佛回到昔日大殿之上……
**** *** *** *** *** *** *** ****
*** *** *** *** *** ***
「啊!啊——!」汗水模糊了视线,浑身犹如被禁锢在一个莫名的时空。乔
云飞随著一次次掌掴而尖叫著,全身跳动不止。
跪趴著的身躯前俯后挺,李熙跨坐在上,一次次的掌掴著通红的臀肉。每一
次重击,都带起肌肉的痉挛,以及腰胯情不自禁的左右摇晃,似在求欢。
挺腰的姿势使他无法躲闪,高高翘起的臀缝间,后蕾及秘花一览无遗,勃发
的玉茎被一圈圈细纱束紧,酸楚地想要胀大,却在狭小的束缚中通红发紫。紫纱
末尾长长掉起几串金铃,露滴不时自铃索滑落。沈重的数个铃铛将男根硬生生拉
成向下的垂势,在双腿间若隐若现。随著男人身子的每一次摇摆,铃铛们互相击
撞著荡起,清脆地响动著,带动男根左右的晃荡,给本来的伤痛再添重负。
「啊哈、嗯、啊啊!」叫声渐渐变质,夹杂著无法遮掩的媚惑。
每一次掌落,重重地打过臀瓣,搓揉拉扯之间,已令原本呈现清淡色泽的穴
口发红发痒,淫靡的汁液越聚越多,几成流水之态。乔云飞早已分不清是疼痛,
瘙痒,还是难耐的空虚,他不自觉地扭动著腰臀,颤栗著不断抬高,渴望著每一
次与李熙龙根的摩擦与接触。
「啊啊……」肥厚流汁的秘花被两指毫不容情地夹紧、搓揉,另一手则探入
后庭花口,以指甲轻轻地刮搔,霎时乔云飞热泪盈眶,浑身抖得犹如筛糠。隐秘
之处的空虚已令他发狂!身躯不自觉地扭动著,忠诚地追随著手指的动向,当一
个终于指头插入时,乔云飞不自觉地长吟一声,上半个身子瞬间软瘫下来。
迷蒙间他听见谁的声音在喊著:「求、求求您、皇上……啊!请、淫穴、请
插进来……痒啊、啊哈、若奴……」
巨大的火热剑一般粗鲁地冲了进来,几乎立刻把高高撅起的他撞翻。那肉块
紧密地嵌入体内,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他甚至能感受到勃发的巨物上每一
根跳动的青筋……乔云飞立刻如一头迷乱的情兽般,疯狂地向后撞击著自己的臀
部,开合的花蕾娴熟地开阖著,拼命地猛吸著巨大的肉块,希图获得更多的抚慰
。肉壁猛烈地绞紧,随即他哀鸣一声,李熙粗鲁地将他翻转过来,猛然俯趴下来
如吞噬般撕咬著他的唇舌。大张的双腿紧紧地缠绕住男人趴在他两腿间的部分,
竭尽所能地勾住,巨大肉块与甬道内壁的跳动交互著,犹如体验著心房的跳动撞
击。
李熙突然半抬起膝,撑起身子咬住他胸前早已肿胀的乳头;龙根也因为这一
动作立时脱离,刚刚获得充满的甬道剧烈地收缩著,空虚犹如一个刚刚落下又再
次翻起的大浪,令他无措地哭喊起来:「啊——皇上、皇上!」
指甲犹如一个灵巧的生物,探入前方再次闭合的缝隙,借著蜜汁搅起咕叽咕
叽的水声。乔云飞如孩童般哭求著,换来的却不过是冰冷的触感。一个激灵,铃
铛已塞入了花蕊之中,并且随著新的铃铛的充塞,不断抵达更深更暖之处。羞耻
间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将那被撑得涨起的花瓣闭合起来,左右脚不断地相
互摩挲,犹如自渎般用铃铛玩弄著痒到发麻的秘所。
「呃啊——啊哈……」
12穷途末路(中)
叮铃铃的声音响彻空旷的殿堂,赤身裸体的男子,犹如一头异兽般平躺于书
册狼藉的桌案之上。
纤长的胳膊向上伸著,青筋时而浮现,翻开的掌大张著,五指无助地划拉,
徒劳地想要拧住些什麽;两条光裸的腿似曲非曲地紧紧绞缠著,男人紧张地反弓
著腰,不胜负荷地承受著帝王无节制的玩弄宠幸——张开的唇早已浮肿,双乳被
肆意地玩弄,胸腹被李熙大跨而压坐著,花蕊中夹著数个铃铛早已被挤得鼓胀,
轻纱紧紧拉扯著男根贴服在下身处,望去似已完全掩藏在双腿之间。
「呃啊!啊!」男子的瞳孔完全失焦,只听凭本能地追随著帝王的一举一动
。
两只金铃夹子紧咬著红肿的樱桃上,将那原本圆润的乳珠夹得支离破碎,几
乎被掐成了乳花儿;李熙骑坐在男子身上,每一拉扯铃链,身下人就是一个弹跳
;勃发的龙根戳弄著可爱的肚脐眼儿,将那处搅拌得汁水四溢、一塌糊涂:「叮
叮铃、铃铃……」
入魔的男子奸淫著肚脐,更不断地用臀摩擦著身下人的小腹、变形的男根;
乔云飞在他的挑逗之下闭紧了双腿,却不是往日的矜持,反而是难耐的自渎!双
腿不断反复地扭曲摩擦著,带动坚硬的小铃铛们不断在花蕊间挤弄、欢跳;晶莹
透明的汁液早已流了半腿,浸湿了大半张桌子!
直到乔云飞不住哀求时,李熙也愉悦到极点,一面操弄著小小的肚脐眼儿,
一面满口胡言乱语地挑弄他:「这下云儿身上的穴都归朕所有了!哈哈,你这小
穴流了这麽多水,被朕插得爽吗?一张一合地,啧啧啧,真是惹朕不得不怜!」
「不要……停、啊哈!皇上!」
「不要停?好、好,朕就如你所愿!」李熙一面拍打著小腹肚脐四周的肌肤
直到赤红一片,一面逗道:「快快张开你这的贪吃小嘴!」那原本小小的眼儿不
知是经了巨根的百般蹂躏,还是禁不起这荼縻的调戏,真如一张小口般随著呼吸
一开一合,微微淡红著张得更大。
巨大的龙根紧紧抵住那处小眼不断摩擦,青筋直冒的龟头几要插进去半个—
—直到李熙突然挺直了身子夹紧双腿,龙根颤抖著对准小穴,大量的阳精一股股
喷射而出,直直击打进去!
「啊啊啊——」直直受此一击,白色泡沫在两人相连之处不断溢出,犹如灌
腹;乔云飞崩溃一般嚎啕大哭,扑簌著身子承受著又一次希冀的落空,泪珠断线
一般滴落两鬓,不知是羞耻到极点,还是空虚到极点……
刚刚发泄过的李熙见他如此,趴俯下身子将那泪珠一粒一粒舔干,舌头爱怜
地舔过因崩溃而扭曲的面颊,直到乔云飞情绪稍稳,这才搂著他轻轻摇著哄逗道
:「朕又把云飞给逗哭了。云飞不说想要什麽,光只是哭,朕又怎好服侍你呢?
乖飞儿,想要什麽告诉朕吧……」
蝶翼般的睫羽眨得更甚,略微恢复神智的乔云飞无奈地几次张口,却说不出
一言半语。
「好好好、朕不逗飞儿了……」李熙略带些安抚地温柔道,搂过乔云飞拥抱
、搁置在他发顶的脸上,却挂上了一抹戏谑的调笑。
直到敏感的樱乳被倏然释放,随著铃夹的拔离愈加涨红;直到李熙慢慢向下
,细致而缓慢地一般一道一道抹干他小腹上的白液;直到暧昧的手慢慢分开他瘫
软的大腿,一根根将铃铛抽出……
「啊哈……」乔云飞浑身抖动著越发羞红,不由自主地合紧了膝盖,竟强硬
地将男人的手夹在了双腿之间!
李熙也不急著抽出手来,只是伸出两指、轻轻在大腿内侧划过——「啊!」
乔云飞再次惊喘著、自动自发地张大了腿,低垂了脑袋任由他动作。
抽出铃铛的动作慢到如同凌迟,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个铃铛在甬道间一寸一
寸的动向。视线与五感再次模糊,他伸出手去推拒那只实施刑罚的手:「皇上、
不……」
声音越加微弱,最后几不可闻:「不要拔出来……」
李熙动作一顿,乔云飞猛然抬起身子抱紧了身上赤裸矫健的身躯,一口狠狠
咬在肩骨。
「嘶——」李熙一个后撤,却又生生按捺住自己躲闪的欲望,任由那人撒娇
一般死死啃咬,直至鲜血顺著被他十指紧紧扣住的麦色肌肤流淌下来。
「云飞乖,为什麽不让朕拔出来?」待到缓过气来,李熙口中安慰著,轻吻
著撑直了的白皙颈项。
「皇上……若奴……要……」乔云飞满面涨得通红,「求皇上……进来……
」
「奴儿要什麽?与朕分说分说,朕也好疼疼你才是。」李熙继续哄逗。
二人四目交望,乔云飞檀口几度开合,灵活的十指又开始逗弄起小铃铛——
直至他终于妥协:「呃啊……若奴、难受……啊、哈!不要拿走、淫穴、好想含
住铃铛……若奴的洞……好想含住龙根……啊!是后面……后面的洞,求皇上的
大家夥狠狠地插进去!」说出这等求欢言辞,乔云飞一双黑瞳在满面红霞的映照
之下,雾湿如露,满含著泪珠儿几乎落下。
李熙猛然伸出双臂搂紧了他颤栗的身子,双手无限收紧,似是要将人融入自
己骨血之中;半刻时间,一股粗暴的推力将乔云飞推得仰倒,巨大的龙根如剑般
一气插入最深处!「啊啊啊——」菊蕾不断地收缩著,乔云飞也已爽得涕泪横流
、一塌糊涂!
被贯穿的男子如婴孩般嚎啕大哭著,然而身躯不断扭动著,迎合每一次暴虐
的撞击吟哦;铃铛们在撞击间摩擦著甬道,奏得更欢了。
抽插是如此快速、撞击是如此猛烈,乔云飞犹如被撞坏了的布娃娃一般,无
法控制。被动地随著每一击深入,从胸肺间被撞出一声声短促、破碎的吟叫:「
啊!啊、啊!」
大量的汁液如同被撞干了在抽出的间隙涌出,被拉扯著的分身在不断的摩擦
和刺激之下,肿胀得更大,又被不断挤压,无法控制的快感与痛感,如同一个大
浪立刻将他掀翻、推高又猛然跌落深渊!
李熙毫不减速,依旧狠狠地压服著男子,反反复复地冲撞著后穴的敏感之处
;忽而乔云飞挣扎著高高后仰,紧接著他翻起了白眼,唾液无法控制地随著每一
次深入从唇角滴漏——分身剧烈地抽搐著,高潮戛然而止,带著无法承受的爽利
与痛苦,而双穴犹如抽筋一般跳动著每一块肉壁、疯狂地紧缩著,汁液如同失禁
一般喷洒出来,瞬间二人交合处已水淋淋一片!
被强制用后面达到高潮的男子在长久的、不可抑制的抽筋过后,终于瘫软下
来。全身连同流干了的内壁完全地松懈,如同一滩被干软了、揉碎了、捣烂了的
软泥……李熙就著姿势突然将铃铛抽出几个,巨剑长驱直入、挺入花唇!
「啊呀——!」乔云飞扭动著腰身想要摆脱,铃铛却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深
度;连同还肿得如同红高粱棒子的分身被拉扯得更长、更弯,甚至能感受到绷紧
到极致的牛筋铃绳,在甬道壁上的每一寸摩擦!
李熙维持著插入的姿势,并不大动作,只是缓缓地、有力地在完全驯服软化
的内壁中左右开拓;渐渐,高潮过后的敏感身子再次复苏,锐痛及充实挑起的是
又一轮酥麻酸涩。
动作越来越大,渐渐加入了轻微的抽插,而乔云飞也随著每一次分身的拉扯
,不由自主地发出规律的闷哼:「呃啊!呃、呃嗯!」
水声啧啧,扭曲的分身越发胀痛,无法发泄的痛楚越来越重,神志不清地男
子渐渐疯狂。急促而焦虑的嘶哑呼喊响彻厅堂:「呃啊、插我!嗯呀……用力!
呜呜、给我……」身子难耐地扭动著,双手如同有自己的意志,大张著在胸膛上
不断如同自慰般重重搓揉,甚至捏住自己早已涨痛难止的奶子不断掐抠!
李熙也随著他的呼喊越发兴奋,抽插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每一下都引发男
子带著哭音的哀求!不知抽了多少抽,乔云飞早已嘶哑了嗓子发不出声音,身外
拔出的铃铛也已磨红了两人的交合处,李熙终于狠狠顶入花芯,喷洒出浓重的精
液……精液一股股带著铃铛叮铃铃、叮铃铃响起,尚未获得释放的乔云飞扭著身
子,因失神而不知所云地低低哀求:「若奴、还要、还要……」
李熙见状,一手握住还在喷射的昂扬,趁著尚未软去快速抽出,再次侵入红
肿的后庭花。「啊!」乔云飞轻喘一声:「铃铛、啊……淫根还没——」他突然
一个哽咽,完全屏住了呼吸:火热的肉刃将后穴胀大,一股股热精击打著敏感的
肠道。
热精喷发完毕,李熙仍未抽出。突而肉刃一个抖动,停滞须臾后,大量灼热
的液体汩汩涌入,犹如灌肠般迅速侵占了整个肠道!大约半盏茶时间,后蕾中的
贯注才慢慢停止。腹内被充盈得水声!当,花蕾自发地收紧,分身依旧青紫著无
法释放,一个声音悄悄在耳畔侵入:「前面总得饿著,以后还是要靠淫荡的小穴
才是……」炽热的话音濡湿了耳廓,瘙痒、诱惑及痛苦交缠在一起,蜜蕊刹那如
贪吃的小嘴一张一合,再次喷发,高潮之下,白色炫光闪过脑际、后庭失禁地释
放出所有黄白液体,直至双眼一黑……
13穷途末路
……迷散的神智渐渐自回忆中收回。此刻,分身勃发著无法释放,乳头、下
体不断溢出汁液,早已将一片沙烁沾得湿透。神魂颠倒之际,乔云飞竟不知觉地
忆起当初被熙帝玩虐的情景,原本不断搓揉分身、却始终无法释放的双手,也不
由自主地插入花蕊、后穴,自慰般地抽插挖弄,却因为手指太短,始终无法碰到
那瘙痒的一点。
空虚难耐、汗湿薄纱,空旷的沙地之上,呻吟隐约飘过:「啊……皇上、皇
上……给奴儿……啊哈、求求……」
听得这般呼喊,一旁跪著的寒十九不由双膝一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几
尺外触手可及的乔云飞,早已蜕却了平日里淡漠、端正的将军形象,化作惑人的
尤物。霞光之下,赤裸的身躯染上了金光,胸腹赤裸、大腿并拢,双手已经深深
插入大腿之间,从曲起的后臀处,能看到穿过腿间、插入粉嫩后庭的手指——乔
云飞早已顾不得有人在看,虽是并拢了腿,却不由得曲腿侧躺著,后庭及臀缝间
的动作,反而一览无遗。两只手指插入红肿的后穴,不时抽出、抠挖,细韧的腰
线扭动著,翘起的桃谷摇摆不定,白汁自后臀、大腿间不断流出,如一头发狂的
淫兽。
同样受迷香荼毒的寒十九,早已男根高涨,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将军如此雌伏
、浪荡,活色生香——他再也忍耐不住,魔怔了般慢慢靠近那双长腿,手指不由
自主地摸上光滑如玉的小腿!
「啊啊啊!」乔云飞乍然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触碰,立时尖叫著攀附过来:
「插、插进来啊——」崩溃的男子胡乱地喊著:「淫穴好痒、好痒……求求……
奴儿要肉棒……」
湿滑的身子热情地缠了上来,干柴与烈火相摩擦,寒十九立时俯身逼压下去
,仿佛再也按捺不住,狂热地拥著那不断蛇扭的腰肢舔吻啃咬。「啊哈……」乔
云飞犹如被烫到一般抖动不已,哀泣著感受著难得的肌肤之亲:「嗯……快、插
进来!嗯啊——奴儿受不住了……」
「求求你……皇上——!」
一声尖叫划破时空,刹那间也划破了寒十九的心魔。
蠢蠢欲动的手保持著伸出的姿态,却犹如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凝固如雕塑。
尤物的身子还在不断攀爬,如藤蔓一般蔓延过全身,寒十九却觉冷汗浇身。
他僵硬著任由青年百般哀求,「皇上、求皇上宠宠若奴……淫穴痒啊!」青
年沙哑的声线,如幼儿般嚎啕著、滚动著,最恶毒的挑逗者却仿佛在与另一个时
空的另一个的天下至尊对著话。
心,僵硬成冰;身,却仍不由己。
乔云飞再次翻腾著攀附过来时,那团触及之处的火热与浑身的冷汗、心中的
颤栗夹杂在一起,寒十九痛嚎一声,猛然拿起路上用于支撑的一截枯枝,强硬地
掰开那双并拢的长腿,生怕自己反悔犹豫,粗暴地插了进去!
「啊——!」乔云飞立时仰著头颅、反弓起身子,如歌似泣地迎接这坚硬的
充实!
「嗯啊!啊啊!」粗长如半支拐杖的枯枝快速地挺进湿滑的蜜穴,枝干的粗
皮、枝梗不时擦过敏感瘙痒的壁肉,穴肉立时紧紧收缩、吮吸!
乔云飞自然而然地抬起双腿、盘住了胯间跪坐的男子腰部!寒十九受此纠缠
,不退反进,狠狠戳入粗枝!
「嗄啊!」因著这一戳,最深处的花芯如遭重击,乔云飞顿时软瘫了身子双
眼翻白,浑身上下如筛糠般抖动起来,花蕊被戳得发红地嘟肿如嘴,大量的汁液
汩汩流出……
男人就如此软瘫著、呈大字张开,无法闭合的胯间正跪著寒十九。腰臀被十
九捏在手中的枯枝贯穿,因著枯枝斜下的走势而微微上抬、无法著地。红紫的阳
根高高跷起;而寒十九正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勃发的那话儿与之呼应相对。
须臾功夫,无法发泄的男子再次疯狂索取,秘花开始收缩夹紧,双腿也如活
物般想要缠上眼前人的身子。寒十九也迎合一般,继续抽插侵袭之举。
动作之间,哢嚓一声,粗大的树枝竟生生就此截断!巨大的震动撞击内壁,
一声尖叫入云:「啊啊啊——!」男人立时如打摆子般,双腿哆嗦著合拢起来,
身子也似乎想要缓解疼痛般不断地左右摇摆,秘花受此重击,每一块肌肉都跳动
著,就连原本勃发的阴茎也颤悠悠喷出许多汁液!
那半截短小的树枝刚好断在穴口,此刻脱离了十九之手,仍直楞楞戳嵌在内
壁之中,更随著他的挣扎而不断摩擦;前所未有的疼痛,在缓了一瞬方才袭来,
不知是高潮还是痛苦,令男人突兀地哀嚎不止,大量汁液完全不受控制地自分身
、唇蕊、后庭中汩汩流出,犹如失精、失禁!
男人再不敢合拢双腿,就著下肢大张的姿势,不受控制地打著滚;留在体外
的枝干戳著沙地,更是雪上加霜:「啊啊啊啊……啊!」
寒十九见状冷血淋头,也顾不得情欲如炙,匆忙去探那仍插著的半截粗枝。
乔云飞刚刚疼痛稍褪,深嵌入穴的枝干被略一碰触,流干了汁水的麻木肉壁立时
寸寸尖叫著紧缩,疼痛与极致的快意一齐铺天盖地!
最敏感的那点仿佛被无数木杵重击后又遭轻触一般,早已分辨不出什麽是轻
、什麽是重,只觉犹如被什麽粗糙硬物刮过,又如被无数细小尖刺抵住一般,顿
时抵受不住地剧烈挣扎起来!
寒十九尚且不知,捏住那树枝向外轻拉,一时乔云飞只觉得每一寸最敏感的
秘肉,仿佛被连皮地拉扯著向外,「啊呀」一声短促惊呼,立时如溺水的人一般
四肢乱弹,涕泪横流:「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寒十九吓得手一松,那树枝立刻在乔云飞的挣扎之下缩了回去,重重戳回粘
牢的肉壁!「啊——!」乔云飞又是一声尖叫,剧烈的疼痛有如电击,最敏感处
如针跗骨,承受著激烈的刺激。脑中早已如万鼓齐擂,乔云飞翻著白眼、身子却
再次不受控制地达到高潮!口中唾液失禁流出,秘花早已红肿得夹紧枝干,欲液
汩汩而流……
「将军!」寒十九低声急呼,匆忙探过鼻息,才发现乔云飞已是昏厥过去了
。失去神智后的四肢仍旧不断抽搐弹动,尚未完全软下的分身要挺不挺的随著抽
搐一弹一弹,树枝却仍牢牢嵌在花蕊之中。
寒十九此刻也急得完全清醒过来,顾不得许多,探身过去想要查探那隐秘之
处的伤势。哪知轻轻一触,乔云飞身子立刻急剧地弹动,眼见又是伤上加伤!
焦急无措之下,十九不敢再轻举妄动,心中自责不已,静静跪立一旁。
14诱罪(暗黑)
一时半刻过去,乔云飞仍未醒转。十九估摸著伤处应当缓了过来,也只好先
行抽出树枝。
「将军,十九……罪该万死!请将军让十九为您疗伤,再行惩戒。十九、得
罪了!」他略一抱拳,对著尚未醒来的乔云飞告罪,这才凑上身子、捏住穴口已
变得滑腻腻的枝干,想要慢慢将其抽出。
谁曾想,那树枝早已混著些许撞挂出的血液,粘在了内壁之上。此时轻轻一
抽,就如同捻起了花芯最敏感处的壁肉慢慢向外拉出一般,树枝未曾脱落,倒是
乔云飞一个抽气惊醒过来!十九惊得手上一松,乔云飞秘穴之处再遭轻击,「啊
」地一声泌出一股蜜汁,竟是不知是疼痛、是快乐!敏感的媚肉不自主地紧紧含
住那枝,犹如小口般一张一合。
「嗯啊……」低沈的鼻息遮掩不住,乔云飞双目迷蒙,张口喘息。
十九观他神色知他未曾清醒,也不迟疑,捏住那树枝想要一鼓作气地拔出来
。谁知刚刚抽出一小截,一双矫劲的大腿立时紧紧缠上腰身,撞击之下,滑腻腻
的树枝脱手而出、复又重重击打回去!
这一下狠如抽插,神魂不清的乔云飞立时抵受不住,阳根再次勃起,身子也
扭动不休。「呃啊!」
寒十九一个晕眩,面前尤物正对著他大张其胯,双腿如蛇般紧紧缠绕著自己
,随著抖动,寂静的夜中脚裸的铃铛叮铃铃作响……密缝间红肿的穴口、一收一
放的淡红菊蕾一览无遗;鼓囊囊的两只丸袋随著动作微微摇摆,光裸如处子的玉
茎挺立、一弹一弹;向上看去,微现褶皱的腰身纤薄而有力,平坦光洁的胸膛一
起一伏,两颗奶乳涨大挺立、犹如缀在麦黄肌肤上的两朵红樱……
红肿的花唇紧紧含著粗糙的树枝,更加被衬托得娇嫩欲滴。鬼使神差地,他
竟然伸指去触那湿滑的诱人秘花,甫一触及,二人都是一抖,情欲自指尖接触的
那点涌上全身!
寒十九心神一凛、正待收手,却听见「嗯哈」一声甜腻的鼻息,光滑矫健的
肌理摩擦著自己的腰腿,理智几要失守,急忙咬紧牙关趁著云飞未回清明,捏起
拿树枝继续动作。
「啊啊——!啊哈、啊哈……啊!」剧烈的颤抖之下,红红白白的汁液自花
唇与树枝交合之处溢出,惊得十九心中一凉、手中一抖。
眼见那枯枝无法硬生生拔出来,心焦之下,不由颤抖著手指分开那半遮半掩
的滑腻腻的花唇!敏感如火烧的密缝乍然经受冰冷指甲的轻轻触碰,乔云飞立时
领受不住,火上浇油一般呻吟:「嗯哈……啊、啊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寒十九强忍著收敛神智,急速拿出伤药沾上手指,仍
旧是探入了枯枝与肿胀缝隙。
因著他的动作,平躺的男子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几要翻滚,大张的眼瞳遥
遥望天,小巧玲珑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透明的唾汁自嘴角流出、反射著晚霞金
光;浑身瘫软著,唯有大张的双腿、红肿的秘花不时抽筋一般弹动两下,显见是
毫无抵抗之力了。
十九也不再犹豫,强硬地将指头探入那湿滑紧热的处所——药粉一沾内壁,
立刻带起如同火热如炙烤般的疼痛,针尖撩拨得一片瘙痒,淫靡的肉穴顿时抽搐
起来!
「嘶……呃啊!」遭受磨难的男子挣扎著想要扭动身躯,却带动树枝及手指
在体内随之摩擦,难以言喻的痒痛袭来,一个激灵之下,他突兀地半挺起上身仿
若离水之鱼、粗喘著又重重摔了回去!
十九见他疼痛难忍,下意识地手臂一缩,做出个收回的动作。刹那间秘穴有
如活物,甬道如潮水一般紧紧缠裹上来,红肿的穴口如嘟囔的小嘴不断蠕动收缩
,只觉手指快被吞得更深!乔云飞双腿已不自觉地缩回、缠紧了十九的手臂,扭
动著腰臀婉转求欢一般,而分身也随之红肿发紫,挺翘地立起,铃口的小孔一张
一合、哆嗦地吐出些无法发泄的泪珠……
——十九倏忽脸色发白、不敢稍动。
光色昏暗,人影凝固。
二人仿若静止著较力,唯有偶尔的咕叽咕叽混著隐约的铃响,在夜空之下却
分外清晰,每一声都触得十九心神摇移。
一声粘腻的鼻音打破沈默:「嗯啊——」
十九立如被触动了机关,手指竟逆势逼入,随即缓缓拔出、猛然刺入!
「呃啊!」身下的男子短促惊呼一声,终于张大了眼瞳、完全清醒过来。
原来那封泰帐中,塔卡所用的并非一般媚香。香中混有数十种白苗秘药,集
致幻、蛊惑、诱欲及迷软为一体。中此香者,情欲熏陶经得越多,发作越是浪荡
;男子中之,勃发而不得解脱,女子中之,则……正如乔云飞此番,男女之症状
,齐聚于身。
数息之间,十九竟克制不住自我,一指强硬地戳入抽出,不一时,乔云飞浑
身兢兢战战,已无法抵御这猛烈的侵犯。
此时他神智略清,慢慢才醒悟当前处境,不由又羞又怒,心火燎原。刚一开
口想要呵斥,「你——啊哈!」又是一指借著湿滑的汁液润泽,强势地钻入树枝
与内壁的缝隙,指甲在壁上磕磕碰碰,引发乔云飞无可遏制的一连串反应:「啊
!你——不、咿啊!」
二指并入花蕊,拨动著树枝反复在最敏感的伤处戳戳顶顶,快感如万蚁噬心
,一波波地快速冲了上来,闪电般沿著下体往上攀升!腰间一麻,分身越涨,霎
时连乳尖都痒得发痛!
乔云飞再也难以成句,嗯嗯啊啊著仿若承欢——前所未有的羞耻及自恨涌上
心头,用尽全力咬住唇齿、吞下呻吟已是不易,控制自己不去迎合、承欢已是极
限,哪里还吐得出半个「不」字!只好随波逐流一般晃动著身子,任凭烧红了眼
的侍卫予取予求!
黄昏渐远,仰卧在地的男子,满脸屈辱神色,颈脖涨得通红,汗珠顺著眉睫
滚过,反射著最后的落日余辉,似珠似泪。
坚硬冰凉的指甲,不断时触时远的挑逗著会阴、红肿的花唇。一寸寸肌肤,
随著手过之处而敏感跳动。手指渐渐向下滑去,终于探入淡粉菊蕾。乔云飞立刻
反射性地收紧菊口肌肉,可又哪能抵抗强硬侵入的手指?
他张嘴欲呼,指甲刮到发痒的肠壁,「咿啊!」一声出口,命令更毫无威慑
力:「停……啊哈!」等到双腿完全大张、侍卫十指随意在体内进进出出时,两
穴更如涌泉一般,树枝也含得更深了。乔云飞已全然说不出话来,忽而感到一个
火热勃动著的物体靠近大腿,猛然惊醒,立时夹紧了双腿阻止男人的靠近。
然而双手早已插入体内,因著他的这一举动,反而被夹得更紧,手指的动作
更形清晰,敏感的甬道反倒像是主动含著手指不放一般了!那手指更大幅度地极
尽挑逗之能事,戳、抠、挖、搔、摸、刮、顶、搅,百般抚弄,乔云飞却只夹紧
了双腿,犹如活鱼般不断弹跳!
「呃啊、咿啊啊——啊哈、啊哈……」夜幕降临,黑暗中两人再也看不清对
方,呼吸渐渐转为享受的呻吟,挣扎也越发软弱。水声唧唧,弹动摩擦之间,十
九火热的肉刃在腿肉间摩擦,不时喷出的液体更将大腿肌肤擦得濡湿一片。
忽而树枝一个深插、顶住花芯绕圈搅拌,男子一个长吟,颤抖著完全松懈了
双腿,肉缝也随之无力地敞开,大量的汁液涌出,犹如喷泉般淋湿了十九的双臂
!乔云飞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喝——」低沈的呻吟随之响起,以
手指玩弄男子的男人,也随之感应释放!大量的精液喷洒在大腿上,经久不息!
15断痕再续
子夜,一排排一串串火把如零碎星火,将整个阴山包得密不透风。
乔云飞慕然自噩梦中睁眼,才发现自己被赤裸的男子紧紧搂住,肌肤相贴。
此人,自然就是寒十九。
远处的火光,正映衬出此处的安宁。
戈壁一望无垠,明月高悬如镜,将二人交缠纠葛的躯体照得银白如玉。
乔云飞低头片刻,立时回想起黄昏时分,狂狷放浪的种种形骸。他不由得咬
住了下唇,恍然未察那唇瓣的血滴;心中的自悔及羞愤,如怒火滔天。
自己隐藏至深的屈辱、淫浪,今日竟都被这名近身影卫觑得一目了然。一片
片破碎的记忆,在在都提醒他,自己在前一时是如何淫荡如妓、低贱求欢的!
晃神之间,原本环抱他腰际的十九,也慢慢张开了眼睛。
霎时间,二人目光对视。
一个,是堂堂将军,却在无人处隐藏著无法可解的淫浪,妩媚如尤物;
一个,是区区下仆,却在危机时趁火打劫,以一根树枝和手指,对其主肆意
亵玩!
电光火石,心随念动,乔云飞食指微颤。
哪知十九却先他一步,敏捷地拿起短匕,一个流光挽过,对准自己咽喉,倒
递过来!
眼前的男子,眼中传递出一种坚毅的求死之心。正是这一股月下光芒,反而
令乔云飞踌躇犹豫起来。
眼波微转,喉结几次起伏。他一把接过匕首。
唦——!
匕首插入沙烁之中,寸尘不沾,瞬间收回,反射著明晃晃的月光。
「走!绕道银关!」乔云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徒留下身后尚跪著的寒十九,本待一死,却被受此大辱的主子饶过一命。眼
中既愧也悔,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违逆将军!
不过短短一瞬,他已全然抛弃了过往影卫的身份及荣誉,也背离了大魏天子
、为自己选择了新的真正的主子。
两人于暗夜中一前一后,默默前行。谁曾知,暗处几名影卫,早已循著十九
之前燃放的讯烟前来。
只是赶来时,二人赤身露体、肢体缠绵。几人身为皇帝近侍,主忧臣辱、主
辱臣死,乍然见得此等情景,竟是一时不知所措,都未赶上前来。
等到乔云飞醒来时,几名影卫也错过了上前施救的最佳时机;为首的吴双,
微一思量,只命众人一路暗处跟随,竟也未上前现出行踪!他们几个以有心算无
意,以全副身心对精疲力竭,竟然未被察觉。
二人一路沈默艰难跋涉,不去近在咫尺的玉门,舍近求远,绕道西南的银关
。
未知行了有多久,路途上总算见得到民居。
换过衣衫、补充体力、购买马匹,总算在第二日赶到了银关城内。
这一行虽是凶险万分,但总算是没空手而回。乔云飞自耳内掏出一枚乌黑小
丸,捏碎,其中显出一张薄薄的丝帛来——正是在淳维营帐外,探子趁乱递给他
的东西!
信上短短几个简单符号,寻军中专司密语暗号者破解:「雪川、爆竹!」
一旁十九也大吃一惊:「爆竹?爆竹威力甚小,除非聚集良多,方能有较大
威力!」
乔云飞也皱眉沈思:「的确。爆竹乃是竹筒装入硝,燃起来比烟火杀伤要大
得多。不知封泰有何妙计,难道这爆竹便是攻城妙计?只是……封泰地广物薄,
短短两年间哪里聚得齐许多硝石?这探子,既然甘冒大险送出此信,要麽,是最
重军秘;要麽,这就是最大的阴谋……」
寒十九不再接话,等候乔云飞一人默默低语。
须臾男子已有决断。
只见他迅速将那丝条再次卷好,放入一枚细小的竹筒之中。
「速速将此物飞鸽玉门!不容有失!我将快马赶往雪川。你便留在此处。银
关四方流通、市井繁华,你就在此地找寻烟花匠人、丹师等,命他们速速多制爆
竹,查探其中隐秘。」
「请恕十九不能从命!」
乔云飞正在沈思,思绪却被这一声沈著的抗拒打断。
他抬起头来,只见寒十九麦黄的脸上一脸顽固。「将军,此去艰险。卑职之
责在于守卫将军,至于军情军务,与卑职无关,卑职更无权过问。要将军独自一
人去雪川,请恕十九誓难从命!」
「……」乔云飞沈思良久,终于哀叹一声。转过头去,面上却略微带了些无
可奈何的放弃。「既如此。你便联系吴双,将此境与我们所推测的消息,传给…
…传给皇上。」
不过三日,日夜不息,二人抵达雪川城内,展出身份,立时被雪川太守迎进
府邸。雪川此际不过区区五六千人,乔云飞日夜巡视城防,见去岁沟壕、老墙,
竟未修缮完毕!只是此时也不宜追问罪责,乔云飞闷不吭声,命人召集青丁,日
夜修缮。
然而,一连三日,并无半支援军和半只鸽子到访。
乔云飞只得亲自回马玉门,追寻援军消息。
……
「呵呵,谁人可曾看到那只信鸽?」面对乔云飞的诘问,王慕猖狂笑道,奸
狡眼中神色飞舞。「再说了,就凭你说的四个字,就让我们大军拨去雪川?」
一旁副将紧随其主:「玉门乃是塞北最重关隘,雪川区区一偏镇,口说无凭
,怎能凭将军一语,就轻言三军调派?」
「总而言之,军令,我是不会给的。乔将军这回扮作女人去探信也确实辛苦
了,虽然空手而回,但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还是请多休息两日吧!
」幕僚高才火上浇油,一群人七嘴八舌,竟是想将气喘吁吁、精疲力竭赶来的乔
云飞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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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千秋亭一汪碧水潺潺,满池睡莲只余含羞垂落的碧枝,嫋嫋婷婷。
与塞北戈壁的炎热不同,大魏南土、封泰北境,多数仍旧是寒风萧瑟的情景
。然而京中御花园内,千秋亭下的池水,似乎是连通了温泉,竟然冬日也不结冰
,碧绿的池水中,不时几尾鱼漂浮上来,显出悠然身姿。确是一大奇景。
宫中各人都清楚知道,这一池珍贵奇鱼,乃是魏天子的宝贝。
李熙此刻就独自一人,倚靠阑干,专心致志地喂著鱼儿;也自然没人敢上前
打扰。
只见他一面轻轻挥洒鱼食,一面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微笑地与鱼儿们谈
天。只是不一会,李熙突然脸上一僵,手中鱼食也不管不顾洒落在池。
渐渐,天下之主脸上,竟然显出一股痛极、悲极的神色,一手揪心,一手掐
著外袍下摆,嘴唇哆嗦著青白起来。
无人知道,他口中默默呢喃著的名字:「云飞……」
16锋镝
众人七嘴八舌,王慕一脸畅意,诘问一声连著一声。
「谁曾看到什麽信鸽?」
「乔将军说得容易,区区四个来历不明的字,就让大军拨去雪川?」
「玉门乃是塞北最重关隘,雪川区区一偏镇,孰轻孰重?」
「口说无凭,怎能凭将军一语,就轻言三军调派?」
「乔将军这次虽然是空手而回,但俗语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请将
军多休息两日吧!」
……
就连一旁站立旁观的寒十九,都悄悄捏紧了拳头。
「既如此……乔某便先告退了。」
沈默良久的乔云飞,面对种种诘难,反而未辩驳一句。等到众人似乎无话可
说、军帐内稍稍冷场时,才微微一晒,貌似恭敬实则傲慢地回了一句话,不待回
答、转身离帐而去。
十九紧随其后。
——自从那日回营后,十九寸步不离,乔云飞也并未再调派他人换班守卫。
二人仿佛因著戈壁上的秘密,又了一种新的默契。阴差阳错间,二人似已结成真
正的主仆关系。
「将军……为何不再多说几句?」急匆匆的路途中,寒十九心中焦急、轻轻
问了一句。
「呵……多说无益。何必浪费唇舌?既然有心刁难,即使是收到了信鸽,也
可以视而不见。跟他们纠缠不休,反而误了大事!」乔云飞冷笑一声,语中竟是
无尽傲然。
十九不再多问,却发现二人并非冲著回去的营帐而行。他跟著乔云飞左转右
绕,竟是来到中级军士们居住的破旧污浊的营帐前。
眼见到了一座帐前,乔云飞伸手拍拍油腻腻的帐门:「啪!啪!」
一把粗哑的男声立时回应:「进!」
掀帐而入,乍然走入一片黑暗,更衬得屋中各物什肮脏、狼藉。
然而乔云飞却熟极地坐上一把木椅,令寒十九颇为诧异。
「参见将军!」
十九这时才看到,一名中年老兵士半跪在地。
「不必多礼!」乔云飞淡淡道,随即迅速问道:「你能召集多少人马?」
那汉子琢磨须臾,仍是恭敬回道:「禀将军,最可靠的好手、老兵,大约八
九百人;若是近几月结交的,将近五百人。」
一旁寒十九大为惊诧:何时何地,乔云飞竟已在此军中拥有自己不知道的心
腹?若说南北兵士,为防拥兵自立,三年一调一换,哪里又有他昔日的老部下呢
?竟能招到这许多人马!
那二人仍在一言一答,显是熟极。寒十九只觉一股战栗自心内升腾上脊,却
也毫不多话,只扮作一杆待命的木桩。
「……既如此,明日起,集结一千人马、分批陆续散出,在雪川城外松林集
合,两日后、戌末亥初为止。」
「是!」
「散进散出,便装随行,带足家夥,人不足不要紧,切勿引起骚乱!」
「是!将军放心!」
当日起,不少军中百夫长陆续告病,或是结伴出营游玩。王慕领军重表不重
里,连月来无人盘查;这会儿少了几个百夫长,也不过是一层层轻轻放过,丝毫
没起半点儿波澜。长官未在任,下兵们的行踪自然就更无人去清算……
乔云飞径自离了玉门,连夜赶往雪川城,强命著城中驻军贡出兵器、马匹、
娘草,以车马连日运出城来。
三日后,数千兵卒,悄悄云集于雪川城外松林、乱糟糟一气扎营。
山丘顶峰高处,数十人却静悄悄肃立。
当先一人,身披黑光铠,脚胯一匹黑色战马,面如冠玉,目如流星,仪容秀
丽,却又带著一股万夫莫当的气势。
他微微侧头,神情严肃,原来是在对身边那位千夫长小声嘱托:「集三百人
,分一百老兵混于其中,随我驱使;其余六百,集于阴山此处待命。」细长的手
指微微敲击牛皮地图,指指点点……
二人嘀咕半晌,方敲定下来。「若是瞧见讯烟,记得依命行事。」
「是!」
此时数个先锋探子,也陆续打马而回:「启禀将军,封泰军仍驻在阴山西北
五百里,似是在等候什麽。」
乔云飞略一侧头,斜觑里透出一股风流笑意,望向一旁候著的:「两相一和
,正是如此。」
原来一日之前,派去银关的影卫们,便飞鸽传讯,报言有封泰军士,混入其
中,似有图谋。
「既然他们等,那我们便也等。那六百人,便由你等分为三队,在此处、此
处、此处守候。」
「是!」
—————————————————————————————————
—————─
随时迟了数日,但军中数千人销声匿迹,雪川太守又连夜派出信使,乔云飞
私带出兵、违抗军令之事,到底是再也瞒不住了。
王慕气急败坏,与众亲信商议半宿,连夜拟出弹劾的奏章,派人快马送往京
城。
而高高在上的天子,却已早一步收到了讯息。
影卫每县一岗,飞鸽连传,当日傍晚,喂养著鱼儿的李熙便又一次震怒了。
那鱼儿浮靠水面,一只只吐著泡泡;也分不清到底是水中有什麽,还是天要
下雨。
连日来连收到两讯的天子,已不知是惊是怒是愤是忧。
第一讯乃:寒十九与将军赤身露体,于戈壁缠抱相眠。十九求死,将军饶其
一命。
第二讯则是:两日来,玉门近千兵士陆续私混出城,奉将军之号,集于雪川
城外。
当日里,熙帝连连摔坏了两只玉砚。
端茶奉水者,无不莫名遭难。
直至傍晚时分,天子移驾东宫,两名水嫩的小包子——永翔及永翊,一个呜
呜哇哇叫嚷著动弹不休,一个正好眠,这才令李熙一展笑颜、转移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