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去七号墩检查,负责这里的经理叫WXJ,人很和善,我们叫他喜哥,听喜哥说,这小山腰上有座观音庙,里面住着一个和尚,喜哥跟我称呼他“大师”,闲暇的时候我们会去大师家歇息片刻,顺便讨口水喝。虽然交流起来不算顺畅,但是每次我们来,大师都会非常热情的把小竹椅子拉出来,让我们坐。嘴里还一直说着“坐、坐坐”,然后沏茶倒水,生怕我们渴着。
大师应该是患了小儿麻痹症,一个腿正常,一个腿有些萎缩,走起路来会一高一低的。胳膊也是一个正常,一个偏小。因为没有仔细观察,也不好意思看得太细,记不太清具体是哪一边了。只记得大师头发已经花白,上面经常穿一件白色背心,下面配一条浅黄色裤子。大师的手艺很好,听说喜哥还让他给扎过针,针到病除。恰好前些天我运动过度,伤了腰椎,跟大师说起此事,大师便偏要给我治上一治,第一次大师都已经准备好了药物,但是因为检查走的急,没能让大师如愿。于是前天趁着去七号墩检查,又去拜访了大师,大师还是一脸的慈眉善目,并且热情地招待我两针,拔了一罐子血,又赐了一贴膏药。疼得我呲牙咧嘴,乐得大师天花乱坠...
与大师隔桥相望的,是一个二层小楼,小楼倚着山坐落在山脚下的竹林里,弯弯的小路穿过草地从房子的后门延伸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一位法国人。听当地人说,她家里雇了一个看门人,而且还有枪,谁都不让进去,而且法国老太太很胖,这不禁使我想起了动画片里住在森林深处长着鹰钩鼻子的女巫...我原本就是个好奇的人,所以跟大师告辞后打算去拜访一下法国人。沿着林间小路,我蹑手蹑脚的往里面探“Excuse me,anybody in ?”咦,听见有动静,卧槽!是两条狗!真的跟电影里演的一样一样的,这俩货一直逼近我,我摘下头上的安全帽,紧紧地握在手里,一点一点往后挪,准备随时反击。心想,我刚拜过观世音他老人家,怎么就叫狗咬我啊...突然,房子的后门开了,出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太太,不胖,很慈祥。“不怕,不怕”她用拗口的汉语把我从为难之中解救了出来。寒暄几句,把我请进了屋子,里面看似有些凌乱,但仍显得整齐,很艺术。言语间,得知她叫玛丽娅(老外叫这个的貌似蛮多的),玛丽娅·佛,估计后面那个“佛”是她的学生给起的,哈哈~注定住在大师家对面~她继续做着一个瓷碗,手上,衣服上还沾着一些泥土,我指着那个泥碗问她是不是教这个的大学老师,她说是时装设计。不知不觉,就快要下班了,于是告别了玛丽娅,往项目部溜达,心想,连汉语你都不会,怎么当的教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