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经理,这期杂志的版面要怎么摆?」中国杂志社的员工小余拿著这期的稿
件来到经理室。
「把民意一条条列出,将中国人反日的决心彰显出来。」经理慢慢说道。他
同时也是这间地下杂志社的创刊人。
「中国」不同于一般杂志社,只敢写些名影星的事迹与绯闻,它所表现的是
别人所不敢表现的爱国情操,其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要唤回上海滩人民的忧患意识!
中国杂志在上海滩已创刊两年余,没人知道谁是创刊人,更不清楚社址在哪
儿,他们经常变换地方,目的就是要避开日本人的追查。
而警察厅在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的杂志如
雪片般在上海滩飞扬。
令人费解的是,他们的刊物精美却不收半毛钱,经常看见它摆在各角落让人
自由取阅。
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能让中国杂志在上海滩上屹立不摇,且有愈做愈盛的
趋势?况且它果真唤醒了沉迷在灯红酒绿中国人的民族情操,更为众多大学生所
喜爱,据说已有不少大学生成为它的义工。
「我知道了。」小余拿著稿件正要离开,却被经理喊住。
「这次投稿的人,文笔如何?」
「你放心,全是清大高材生,私底下他们无谓生死跟随刘先生从事革命运动,
全是中国未来栋梁。」小余笑咪咪地道。
刘先生是广东革命队长,他虽不是「风起云涌」的组员,一直以来却与上海
革命组织有著严密的联系。
「印刷开销还应付得来吗?」坐在桌前的男人自手稿中抬头,揉了揉眉心,
神情有丝疲累。
「这个月还可以,下个月可能就……」
「好,我懂。你下去吧!」他挥了挥手。
待小余离开后,他走向窗口,看著已阗暗的天色,心想他已闲散太久,是该
再筹措财源了!
☆☆☆
方溯手拿著这一期的「中国杂志」,看得津津有味。他眼中含笑,更泛著赏
识的光彩。
「帮主,你认识『中国杂志』的创刊人吗?」
「听说他十分神秘,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外,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戈潇
把玩著手中的玉器。
「如果知道他是谁,我一定想办法说服他进入风起云涌。让这种人才流落在
外太可惜了。」方溯眼底闪过精光,似乎已开始算计了。
「你找得到他?」戈潇不得不怀疑,毕竟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狡兔有三窟,我自然也有我的驭兔术。」方溯倒是信心满满。
戈潇很熟悉他这种表情,通常他脸上出现彩光,头上出现光环时,就表示他
已是志在必得且胸有成竹。
「那就等你的消息吧!对了,他们那几个人呢?」难得一次会议,人却是没
到齐。
「赫连和夏侯正在追查风流身旁那个女人的底细;小浦又被他老爸抓去应酬
了。」方溯就他所知的报告著。
「那风流又上哪去了?夏侯他们为他的事忙著,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戈潇
摇头又道:「今天『红庆戏院』有他的戏吗?」
方溯将手中杂志往桌上一放,「你忘了?你怕他唱戏成痴正事不干,所以限
他一个星期只能唱两场。这可让他少了许多『挖金矿』的机会。」
这时大门突被开启,走进来的正是被他围剿的十二少傅御。
「嗨,你们两个都在啊!」傅御打著招呼边坐下,突然看见桌上的杂志,猛
地吹了声口哨,「想不到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影剧界名歌星的动向。」
「你有点儿内涵行吗?它可不同于其他杂志,是专门批判日本皇军的罪状,
替中国人申的代言人。创办者不怕腹背受敌,挑战日军与英军的威信,实为难得
的人才。」方溯拿起杂志敲了敲他的脑袋。
「喂,会痛吔。他关我啥事?我干嘛要替他捱疼?」傅御揉了揉脑袋,瞪了
方溯一眼,随即转向戈潇道:「撒旦,我想跟你打个商量。今天让我表演好不好?
一个礼拜多两场就行,反正现在又没事,闷著也是闷著。」
「你身旁的女人摆平了,没再对你下药了?」方溯却在这当头好死不死地说
道。
关于这件乌龙事,戈潇自然有所耳闻:「你别一心放在唱戏上,多多注意她
吧!我们都不希望你有危险。」
这个宝贝十二少老是少根筋般最令他头疼:说他蠢嘛,出任务给他,他却又
机伶得要命,往往把对方搞得鸡飞狗跳才罢手。像三个月前让他去对付法租界的
军事馆长,他扮成了个美女,连哄带骗的把人家玩得团团转,最后对方送上合约
不说,还附赠五百个洋钱。
隔了几天,他又摇身一变,成了个大帅哥,跑去找那军事馆长的情妇调情,
骗到了不少他的把柄。
直到那馆长被斗垮,还不知那美女和帅哥是同一位呢!
「放心,她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傅御潇洒地挥了挥纸扇,「别顾左右而
言他,帮主你到底答不答应?」
「你就那么想唱戏?前阵子你不是对反串感到无趣吗?还直喊著再这么下去
就没姑娘肯嫁给你了。」方溯调侃他。
「我虽爱唱戏,可没说想反串啊。」傅御笑意盎然道。
戈潇拧起眉,眼神满是钻研与探究,「我就不信你真喜欢穿著厚重的戏服在
台上耍宝。风流,我觉得你有事瞒我。」
「唉,帮主就是帮主,疑心病比旁人重。好啦!我直说……我钱用光了,明
天是翠儿生日,总得表示表示嘛!你若要我回家跟老爸伸手,打死我都做不来。」
傅御收起扇子,挺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你唱戏是为了送女人礼物!前几天你不是也坑了人家不少钱,那
些钱呢?」戈潇终于摆出他那张撒旦脸。
「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记得嘛!好啦……」傅御走向他,扯著
他的衣袖。
最后方溯一笑,打著圆场,「帮主,就让他去吧!反正最近正是空闲时期,
就放他去玩玩好了。」
「算了,看在方溯替你说话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不过你可不能要求愈来愈
多啊!」戈潇放下身段道。
「绝没问题!谢谢帮主、方溯。」纸扇帅性一展,傅御又摇摇摆摆地走出
「风起云涌」 .「方溯,你得多注意这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戈潇交代著。
「你也觉得他奇怪?」
「嗯。由他刚才转话的牵强样,定有事瞒著我们。」戈潇沉稳一笑。
「好,我会注意他的。」
☆☆☆
海希蓝一双翦翦秋瞳四处流转,眸底隐约射出酸味十足的精光,恨不得将这
里女人的眼珠子和妖手全给挖了、剁了。
她再摸摸自己肥胖的身躯和黏满胡须的脸庞……怎么跟这些莺莺燕燕比啊!
真是呕死人了!
这十二少也真是的,说好了不让她再穿这身衣物,却又临时改变主意,说什
么这样对她才安全,也比较不会让人说闲话。
什么闲话?难道她就丑得没资格待在他身旁?就因为她学不会她们那种娆娇
谄媚的伎俩,所以她就没法子以女人的身分面对他?
看来怕闲言闲语的人是他吧!
现在那个工业局课长夫人就恶心巴拉地倚在他身旁东摸摸、西碰碰,只差没
当场扑到他身上学恶虎扑羊吃了他,而他还乐在其中,笑得合不拢嘴,甚至毫不
客气地接受她们赠予的金表、金领扣和大批珠宝。
这算什么嘛!他们傅家也算是上海滩的富贾,为何他老贪别人赐予的身外之
物?原以为他和老爹所形容的不一样,想不到她错了,且错得离谱极了!
狗改不了吃屎,他嗜钱如命、游手好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十二少,你刚才那小生的扮相可真俊,尤其你那皮肤又白又嫩,简直是妒
忌死我了!」芳胜电影公司今年刚窜起的红星蒋藜也在场,她柔声缓缓地又道:
「要不要来咱们电影公司轧一角?保证你声名大噪。」
「谢了,小藜。我虽爱表演,但那种日夜颠倒又太过紧凑的生活不适合我。」
傅御摆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应和。
「真可惜,人家已经和胡导演说了,可以让你担任第二男主角。我保证凭你
的条件绝对可以一炮而红,如此一来,下部戏的第一男主角肯定逃不过你的手掌
心,到时候咱们就可合演一出好戏了。」
「是啊!十二少,你就答应吧!上大萤幕吔,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另
一位高官夫人也敲著边鼓。
傅御笑著摆摆手,露出一口白牙,「算了,我当真没兴趣。这几年来多亏你
们照顾,我的戏院才能继续下去,否则早就被新进的电影事业打倒了。」
「你放心,只要你的红庆戏院永远存在,我们就永远支持你。」
众多女人们一块儿起哄,场面热闹非常,只有海希蓝远远地坐在一旁愈看愈
火大,猛一起身推倒椅子,倏然冲了出去!
「咦,你那个胖呼呼的帮手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火气那么大?」蒋藜睨向
海希蓝消失的方向,不在意地问。
「她——她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傅御笑说。
「你说什么?」每个女人都疑惑地盯著他。
「呃……我的意思是今天她『大姨妈』正巧来找她,她可能忽然想了起来,
就冒冒失失冲了出去。」傅御技巧地转著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也该回去了。」他徐缓地站起身。
「那么快?!」她们可舍不得他离开啊!
「助手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上海玩,我这个做主子的总不能装做不知道吧!容
我失陪了。」
他绅士帅气地行个礼后,便在众女人痴迷的眼神中翩然离去。
事实上,他是一心纠结在那个可爱的小女人身上,搞不懂她的怒气是由何而
来。
看来小浦和夏侯他们说得没错,女人真是世上最难搞的雌性动物。
☆☆☆
「喂,稀巴烂,你在搞什么鬼?」傅御手长脚长,在家门外追上她。
「你别理我!」她挥开他的手。
「小女人就是小女人,这么小器。」他低著头瞄著她,企图以如珠妙语逗笑
她。他似乎愈来愈喜欢与她在一块儿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应该说是种很奇妙
的满足感。
「是啊!我小器,我买不起金表、金袖扣,也付不起金金亮亮的大元宝。」
她噘起唇,皱著小鼻子,搅弄著自己的手指。
「哇!敢情你是吃醋了?」
傅御托起她泛红的小脸,在她的唇上窃了一个吻!
「你不要命了,这是大街上吔!」原本的红晕已蔓延到了脖子,她手足无措
地看了看路上的行人。
「大街上又如何?如果我高兴,一样可以在这里与你做爱。」他故意闹她,
就喜欢看她红透的苹果脸。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直拿他的玩世不恭没办法。「拜托!以我现在这副样子,
你的话如果让人听见了,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却啄了下她的手心,笑意满满道:「你那么关心我?」
「我……我是怕别人误会我。」海希蓝一抬头,从他那诡祟的双瞳看出了恶
作剧的神采,「哦,原来你是在开我玩笑……看我饶不饶你!」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他装模作样地闪著她的拳头。
「我又不是君子。」她追得气喘吁吁。
「是,你不是君子,你只是稀巴烂——」他笑得狂放,边躲边往屋内跑。
「不准你再喊我稀巴烂!」她仍不肯放过他。
傅御溜进了「御咸居」,待她追上便霍然旋身一把抱住她!他阴恻恻地笑说:
「要我不叫你稀巴烂也行,给我个热吻。」
「你别——」
她根本来不及抗议,小嘴已被他掳获。如此近的距离,足以让她感受到他的
呼吸,看到他瞳仁中反映的自己……
他眼神中燃烧的光芒是这么危险、热烈,海希蓝觉得自己就快被吸入他那两
泓深潭,几要灭顶。
傅御咬住她的双唇,双手似鹰爪般紧紧攫住她的肩膀,舌头更加狂肆地在她
口中翻搅,点燃热情之火。
海希蓝呼吸急促,被他炽烈的吻撩动得快喘不过气来;在无法言语下,她只
好对他做出求饶的表情。
他眯眼浅笑,这才放开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天,你的胡子扎疼我了。」
他指著她那碍眼的落腮胡。
「我顺便将你这身障碍物拿掉好了。」趁她不注意,他已动手解开她的上衣
衣扣。
「啊——不可以!」她急忙往后闪,跑进自己的房间。
「其实我早就看出刚才你对于我向其他女人示好可吃味极了,现在我已自动
送上门来了,你还躲什么?」他矫捷地挤进了她房。
「谁说我吃味了?你最好天天玩女人,染上花柳病死了最好。」她用力推著
他的身躯,而他却稳若磐石,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天哪,果然最毒妇人心!」傅御却乘势揽住她,一块儿往她的床面扑去,
眼神转为黯沉,对住她无措的眼。
「你放开我——」
「不放。」他薄唇勾起笑意,大手霸住她胸前的耸圆,但摸著的却全是软绵
绵的东西。他眉一蹙,又道:「逗些麻烦的玩意儿,不要也罢。」
他狂地将她的棉袄一褪、胶皮一卸,碍眼的东西全都落了地;他一双深黝大
眼又凝上她的假胡子,很快地将它撕下。
「你好粗鲁哦!」她咕哝著。
「男人在欲望高涨时是没什么耐性的。」他唇角揉入一丝温柔笑意,荡漾人
心。
「但我们之间根本就……」她掩住胸,挡住他进犯的手,「你甚至连我的底
细都不知道,就常常……你是不是把我当泄欲的工具?」
「别胡思乱想了。我虽不知你是谁,却明白你不会害我,否则你有得是机会,
是不?而且我只和我喜欢的女人上床。」
他虽说来云淡风轻,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喜欢她。
「我看只要是女人,你每个都喜欢。」小妮子又在洗醋酸浴了!
「原来你还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我好伤心哦!」他故作捧心状,紧接著又
扯开笑脸,「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在乎你的,而且是我傅御今生最在
乎的女人。」
「御,你……」
听他这么说,她怎能不感动?只是她还不知该怎么对他坦白老爹的事。「请
再给我一点儿时间,过一阵子我会把我的来历告诉你。」
她也不想欺瞒自己,她爱上他了,爱得好深好深……
「你什么时候愿意说,我就什么时候洗耳恭听,这事不急。」
他本就不急,至于她的底细,他那几个无聊兼多事的家伙已经在进行调查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必能真相大白。
只是在这之前,他似乎犯了戒,对敌人动了情……
倏然,他伸手覆上她花俏的胸衣,揉捏她一方柔软,粗嗄道:「这胸衣穿在
你身上真是美极了!」
海希蓝再次感到脸红心跳,这些小布衣还是他买回来送她的,还命令她以后
不许再束胸。
「可是我穿得好不习惯。」长那么大,她还是头一回穿女人的衣物。
傅御性感的唇弯起一抹浪笑,俯身咬著她俏丽的胸衣顶端,以眼神勾引她,
狎昵爱语,「久了就习惯了。看你穿上它后,胸脯又翘又挺……」
海希蓝因他的暧昧之语,心跳又漏跳了半拍。她羞赧道:「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
烁亮深沉,漂亮的薄唇始终斜扬,大手同时趁她惊愕的当口轻松卸除她的胸衣。
海希蓝心跳剧烈,双手急忙掩胸。
「别躲。说,是不是爱上我了?」他脸上掠过一抹淡笑,对她的反应直觉有
趣极了。
他抓下她遮胸的小手,两片唇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夹住她的凝乳,牙齿曙住她
颤动的乳蕾,卖力吸吮。
「呃……我好爱你……」海希蓝情不自禁地表露爱意,浑身也灼烫起来,燥
热不堪。
傅御笑了笑,舌尖戏谵地描绘她弧度优美的双乳沟壑,玩弄她那已胀红如蜜
桃的双峰。
「你愈来愈有女人味了,香甜得让我爱不释手。」他的目光锁在她无懈可击
的傲人身躯上,下腹已是欲火狂燃。「你可知,我也喜欢你,所以信任你。」
「我……我死都不会害你……」
「我知道。」傅御勾起性感的唇,看她的眼中净是稠沉的黑暗。
「御……」海希蓝不知如何说出自己的感动,只能哑著声说:「我已是你的
人了,爱我吧!」
「小女人,你终于学会撩勾我的技巧了。好,为不负你所望,我今天就做给
你看。」他眼中布满欲望的血丝,抓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放肆地亲吻著她细腻
的腋下、侧腰、小腹……
就是这种眼神,这种野性十足又荡肆无害的滚烫目光让她不知所措!
海希蓝呼吸急促地看著他每一个狂野的举动,感受他每一次爱抚,心与身交
进出激烈的火花,酥麻难忍,深深锁住她的灵魂。
「让我看看你为我颤抖的身子。」
他邪气地打开她双臂,隔著一段距离欣赏著她曼妙的身段,眼中就像燃著两
团火球……
「你真的好美,是谁那么狠,让你白白过了二十年的男人生活?」
下一秒,他已强悍地压上她,再次火辣又饥渴地占有她的身子。他钢铁般的
手臂如温暖气流环绕住她,令她动弹不得;他如火焰般的舌骇人地侵扰她身上每
一寸脆弱的细胞,她的下身已弓起,紧密地贴近他。
她惊愕又无助的喘息全融入他激狂的掠夺中,他双手沿著她的背脊往下滑,
一直深探到她那两片圆臀的凹谷中。
「啊……那里不行……」他怎可这样?
海希蓝已喘不过气来,一阵疯狂又滚烫的骚动酥软了她全身……
「有何不可?两方夹攻,你会更舒服。」
傅御的唇舌霸住她的两团挺峰,吻得更加激烈,吮遍她娇嫩有型的蕊花,啮
啃她那迷人如蜜桃的奶乳。
突地,他中指猛地深刺入她后臀的凹洞中,带给她一股前所未有又无法言喻
的快感。
海希蓝简直不敢相信那儿也会给她欲死欲仙的感觉。
「怎么样,感觉不一样吧?」他荡肆的微笑慢慢勾起,俯身逼近她,看著她
星眸微启,完全迷醉于他挑逗下的娇态。
「我……」她已陷入亢奋的漩涡中。
「还不够是不是?那这里也来……我最喜欢你这儿了。」他顽皮的手指往前
拨弄著她湿润的阴穴,徐徐深戳……
「御——」她尖声呐喊著,小小的拳头紧握又松开,瞬间已坠入万丈欲流中。
「怎么样?喜欢这种感觉吗?」他笑得狂妄且性感。
事实上,他下体紧绷得难受不已,直想立即进入她温软柔嫩的体内冲锋捣刺!
「嗯——」她疯狂地点著头,在他这般暧昧的动作下已是双颊涨红、意乱情
迷。
「嗯?是什么意思?」他谑笑,故意不放过她。
「别……别问……」好可恶!他是故意的。
「不说是吗?」他柔声道,焚红的眼尽情饱览著她已是发肿涨红的隐密地带,
手上动作也随之加快。
「御,我受不了了……」随著他的爱抚与撩拨,她全身力气似被抽光了般,
让她无法控制的呻吟。
「我就喜欢看你这样。」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蛊惑,眼中满是野性的狂炽,一
步步技巧地攻陷她的身子。
「喔……给我,御……」
她的语意柔软如丝,身子幽香四溢,使他再也无法冷静。他高举她的玉腿,
霸道地钳住她的身子,一览她所有的敏感点。
「不行——」她的抗议竟变成难以压抑的低喃。
「嘘,别说话。」他锁在她甬道中的手指继续邪恶地挑逗,宛似地狱之火,
就要将她吞噬。
之后,他捧高她的臀,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以吻封缄她的呻吟与娇喘,一
手褪下自己的衣物,动作徐慢又轻缓……
海希蓝就要承受不住他这残酷的折磨,终于逸出断断续续的索爱声,「求求
你……好想……」
「别急,等待的果实会更甜美。你该在第一次的经验中领悟了不是吗?」他
要她在他的抚触下娇艳绽放,将她禁锢了二十年的女人媚态在今天全都解放出来。
她摇著头,无法理解他的话。老天……她就快爆炸了!
傅御看出了她的饥渴,俯身轻咬著她的耳垂,野性地笑说:「来,让我满足
你。当然,我也需要你来满足我的需要。」
就在海希蓝咀嚼他的话意时,他已猛然将自己的阳刚深深嵌入她的体内。
她四肢一紧,顿觉天旋地转,只能紧紧抱住他,无言地告诉他,她要他,要
他的所有……
他会意一笑,倏然将她的双腿绕到他身后,同时间加快速度,霸道又剽悍地
深刺禁地。
「好热……」她不由自主地嘤咛。
海希蓝惹人爱怜的娇容销魂又蚀骨,更激起他的欲火急窜,他加快了速度,
粗哑地低吼,「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记著你的话!」他将她的双腿抬至肩上,以最深的角度往她的幽穴中冲刺、
深捣,猛力释放出火力,强烈刺激著她!
海希蓝抓住他的双臂,激喘地向后仰,完全陷入疯狂……
而他的律动并未稍歇,胸前的汗水滴落在她双乳间,表现出不同于他秀丽容
貌的雄健阳刚、硕壮英挺。
她本能地配合著他,在两心相属与爱的滋长下双双共赴火海,燃烧出次次情
狂之焰!
第七章
海希蓝趁傅御外出的空档,一路沿著阿飞所画的暗号来到老爹的最新落脚地。
由于老爹正被通缉,所以得经常更换落脚处,以防被盯梢。
「你终于回来了。」海明天坐在屋角,一道伤疤由额顶蜿蜒至下颚,看来恐
怖至极。
「老爹我……」海希蓝又回复成大胖子的模样,只因她没胆子向老爹说明她
已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她想,老爹有意瞒她必有原因,而她并不想知道。
「是不是玩疯了?」他眯起眼,眼神清明。
「不是的,我……」她踌躇著。
「别找理由推卸责任。说,你何时才要取下傅御那家伙的命?」他不容她打
马虎眼,疾言厉色地逼问。
海希蓝是他从小带大的,脑子里转些什么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瞧她畏首畏
尾又不敢坦言的模样,想必没得手。
再这么下去,他拜弟的仇何时才得以报?
「爸,我——」
「喊我老爹。」从小,他就命令她不能喊他父亲或爸爸,只准她与阿飞一样,
以「老爹」称呼他。
「是,老爹。我的意思是他不像坏人啊!他虽然没啥作为,终日只知唱唱小
曲儿娱乐别人,但我从没见他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海希蓝急急为他辩称,企望
自己能说服老爹,别让她再做这种她根本下不了手的事。
傅御在她眼中虽无作无为,但爱上一个人本就是没有道理的,况且他是如此
信任她。她也承诺过绝不负他,甚至将整颗心、整个人都交给他了,就算要死,
她也会陪他一块儿。
「你这个傻瓜,坏人会写在睑上吗?还有『风起云涌』这个帮会你用心去查
过没?」他下许她再做无意义的反驳!
「我哪有机会去查?老爹,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她的心绪已被扯成一
团纠结难解的乱线,只能尽力而为了。
海明天的老脸瞬间刮起狂风厉雪,眼底射出两道寒光,「你他妈的胳臂往外
弯!分明没有尽力,还要我放弃!」
若非他年纪大了,已没精力再与那些年轻小伙子斗,阿飞又太轻浮没定性,
做事毛毛躁躁,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个不肖子;他的拜弟竟为了一个
假女人而丧生,他一定要为他报仇!
「可是……」她怔忡了;老爹从没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别再推诿责任,难道你要让你二叔死不瞑目?」海明天牛眼一瞪,不容她
再说半句他不想听的话。
「那也是他自找的,谁要他去调戏十二少,又吞了大批公款。」海希蓝再也
受不了地大声痛批二叔的行径。这些全是她间接向旁人问来的,贺长生恶名昭彰,
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好话,大家都额手称庆,说他死有余辜。
「你……是谁告诉你的?」海明天猛地站起,抓住她的衣领,指甲不小心刮
伤了她细腻的颈子,划出一条血痕。
「是……是我向人询问的,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每个人都对『风起云涌』
拥护有加……」
「你这个废物!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们的正义只是华丽的外表,事实上是个
包藏祸心的组织。他们不过是想帮日本鬼子并吞上海,从中获得利益。」他更用
力地将她逼向角落,重重将她的身子撞上墙面,扣紧的衣领差点儿勒死她!
「咳……老爹……我知道了……」
海明天倏然收回手,冷眼瞪著她,「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摆平傅御,如果办
不到就别再回来,就当我没你这个孩子!」
他明白海希蓝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说只是要逼她就范。
「咳……」她顺了顺气,揉了揉撞疼的后脑,含著泪说:「我……我会尽力
的,您别生气。」
「那快回去吧!免得让人起疑。」他命令道,目光狠佞。
「是……」
☆☆☆
赫连驭展坐在「左护卫」的专属座位上与傅御对视良久,虽未言语,但傅御
已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他随即以风趣的言谈化解彼此间诡谲的氛围。「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昨
晚我们戏院里——」
「够了!风流,你是真傻还是故意逃避?」狂徒夏侯秦关忍不住骂道。
「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也不愿知道她的来历。他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一切阻
碍都不成阻碍了。」方溯接了一句。
「妈呀!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她了?不会吧!」夏侯秦关谑睇他一眼。
傅御暗自磨了磨牙,无奈地瞪著这几个损友。
「调查出她的底细了?」戈潇原本是故意留下一段时间给这几个家伙「培养
感情」,眼看感情已培养得都快「长面发酵」了,于是他便开了口。
「冷狮,你真查出来了?」浦卫云连忙问道,神情中难掩对赫连的佩服之色。
「是查出来了,但主角似乎没兴趣知道。」赫连驭展的眼光又漫不经心地转
向傅御。
他倒要瞧瞧这小子能冷静到几时!
「管他有没有兴趣,这可关系到咱们『风起云涌』的安危,你身为左护卫,
有保护帮会安全的责任,还是说了吧!」右护卫方溯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大意而造
成帮里的危机。
赫连看向帮主,以为请示。
戈潇点点头,「说吧!」
「这要从数月前逃狱的那人说起。经过我不断调查,得知他名为海明天,而
她正是他的女儿海希蓝。至于她接近风流的目的,你们可想而知。」
他说完后,所有人的眼光全瞟向傅御,而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笑容可掬
地回视著每个人,好像他是来看戏的。
好个不要命的牛皮!
「风流,你醒醒吧!她是要依父亲的命令杀了你啊!」浦卫云倏然冲向他,
真想将他那可恶的笑容摇下来。
「我看就由恶魔出面把她抓回帮裹问话吧。」戈潇的声音轻轻缓缓地,却透
著实实在在的威胁。
「我赞成——」
「我也是。」
堂内的男人都扬声附和,唯独傅御绷紧了俊美的脸,笑容顿时转成冷漠!
「我不准你们动她。」他怒言道。
「这下可有趣,一向笑脸迎人的傅御竟然动气了!」方溯也换上冷峻的表情,
浑身发出一股逼人的火气。「我知道你对她动了情,但你可曾想过她是个危险人
物?」
「这又如何?我相信她不会伤我。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这种翻脸像翻书的
冷血鬼会懂的。」傅御反手一抓,揪住方溯的衣领,剑芒逼上寒眸,神情僵冷。
「我冷血又如何?你呢?周事不管,只知谈情说爱,可知现在北方军阀、武
汉政府,甚至租界地的洋鬼子都群起鼓噪,上海滩愈来愈危险了!如今的风平浪
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
「你以为我不明白?那些日本人四处叫走狗在租界地放炸弹,就是要让洋鬼
子误以为是情报分子干的,好间接赶走租界的驱日组织!而你们就和那些白人一
样,自以为是南方政府地下组织所为,把走狗当神看,蠢的人是谁?」
傅御当真是气不过了,但话一出口后,他就知道自己无端端惹来了一身麻烦。
这下不只方溯震住了,在场的其他四个男人也不免对傅御投以好奇的眼光,
彷似听闻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风流,你瞒著我们什么对吧?」戈潇代替众人问出口。
「没有。」他俐落地回答。
「你没把咱们当兄弟看?」方溯眼神犀利地探究著他,这才发现在傅御嘻皮
笑脸的皮相后似乎还暗藏玄机。
这家伙真不愧是名角,演技一流,连他都蒙骗过去了。
「我反问一句,如果你们拿我当兄弟,是否能看在我的面子放过她?」他又
摆出笑脸,但精烁的瞳仁却有著与表情迥异的神辨。
「我同意。」戈潇二话不说的答应。
「可是帮主……」夏侯秦关仍觉不妥。
「我说了就算。听好,你们谁也不能为难那个女孩,懂吗?」戈潇难得对兄
弟以命令的口吻说话,这次算是给足了傅御面子。
「谢了,撒旦。我还有几场戏得排演,告辞了。」临去前,傅御还好整以暇
地对其他伙伴眨眨眼,露出胜利的笑容。
浦卫云火了,戈潇是愈混愈回去了吗?难道他看不出那家伙百分之百的有问
题?「帮主——」
「小浦,就由你暗地里跟踪海希蓝,但别伤她。」戈潇阻止他再说下去。
「是。」浦卫云双眸一闪,幸好帮主还算有理智。
「风流肯定暗藏著秘密,这事就由我去查。」方溯补了句。
「行,就交给你了。」戈潇露出早已预见的笑容。
☆☆☆
傅御在书房内盘算著帐目,心力交瘁。虽然近日他加接了不少戏,姨太、大
少们也送了他不少宝贝,但对每月杂志的开支仍是不足,顶多能救急两个月而已。
办「中国杂志」冒险万分,得时时提高警觉防止日军搜查,又得遏止他们更
进一步侵犯上海的野心,激发中国人的民族意识,的确不容易!
但他绝非一时兴起才办杂志,他几乎已将它视为毕生职志。戏院不过是他隐
身的屏障及筹措经费的第二事业,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能力支持中国杂志壮大。
「那么晚了,你还在忙啊?」海希蓝帮他泡了杯咖啡进来,却见他倏然将桌
上文件塞进抽屉。
难道那里头有什么秘密吗?
「你怎么也还没睡?」傅御接过咖啡,浅尝了口。「嗯,愈来愈进步罗!不
过……」他顿了下。
「不过什么?还是不好喝吗?我刚才边泡边想心事,结果忘了到底放了几块
方糖。」海希蓝俏皮地吐吐舌。
「哦——难怪那么甜!像放了十斤糖。」傅御立刻抓著喉头,怪声怪气地大
叫。
「真的?我帮你倒杯水……」
她急忙转身,却被他由身后抱个满怀。他低头欺近她颊边笑道:「不用,我
吃你的口水就行了。」
「不可以……」海希蓝张嘴娇喊,声音却被傅御吃了去。
他扬起笑,双眼闪过一道幽光,舌尖不断搅动著她口中的滑嫩,大手解开她
的睡袍,拇指眷恋地在她纤柔的峰顶上玩著纵情的游戏。
他就是喜欢看她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的模样,那软玉温香的甜美的确让人百
尝不厌。或许他那些兄弟说对了,他已爱上这小丫头,更沉迷在这场情爱陷阱中,
是吉是祸他已顾不了了。
他就是完全没道理地信任她。
傅御在她唇边吐气道:「喜欢我叫你希蓝还是小海?」
「都……都可以。」
「小海这名字太男性化,还是喊你希蓝吧!」他安坐在枫木椅上,将她抱上
大腿,手指缠上她的一缯乌丝,在掌心中把玩。
她垂首调皮道:「只要别再叫我『稀巴烂』就成了。」
「哈,我怎忘了你这个可爱的外号?经你一提,我倒觉得喊你稀巴烂也挺适
当的。」他狂野一笑,狎近她的娇躯。
「你乱说,才不适合。」
她朝他吐吐小舌,傅御却动作极快地以嘴叼住她的丁香,火热的唇整个包裹
住她,充满占有性地狂吻著。
最后他撤了嘴,她则俯在他肩上大口喘息,娇乳紧贴著他,一起一伏地挑勾
著他的自制力。
「你有意勾引我,嗯?」压抑不住欲念,他突然掀起她的衣裳,张嘴吞噬了
她弹性极佳的热乳,以舌席卷她的思潮,火热深吮著她如蜜的粉色乳晕……
「人家没有……」她忍不住颤抖。
「人家偏偏说你有。」他继续扯咬她粉嫩的顶峰,故意以她说话的方式调戏
她。
「讨厌……呃——」他牙齿正啮紧她敏感的乳头,「御,不可以啦……」
「小声点儿,你想把我们家的人全叫起来吗?」他拧住她两团雪白丰乳,爱
死了她这憨柔的傻气。
或许他该感激海明天送了个宝给他。
「嗯……」她明明很难受,却又担心会真如他所说被外头的人听见,只好以
闷哼来化解这种无止境的凌迟。
「哈……你当真有意思。这离内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真让人听见的话,我
就不得不佩服你的嗓门了。」他已逗她逗出了趣味。
「你又耍我!」海希蓝接二连三被骗,气得想推开他,怎奈他却拥得更紧,
整个脑袋索性埋在她颈窝,啃咬著她锁骨、颈线……
「啊!好疼……」她身子一僵,立刻推开他,一手紧紧抚在颈上,痛苦地绞
著眉。
「怎么了?我看。」
「别——」
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抓下她抚颈的手,她要闪躲已来不及了。
一道爪印和著血迹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傅御急忙移了下身,让灯光照明她
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闷闷地问,目光幽晦。
「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抓伤的。」她忙不迭地拉拢上衣,跳下他
的大腿,离他远远的。
傅御走至玻璃橱柜拿出一只木箱,转身对她说:「你过来。」
「我……」她愣了下。
「过来!你紧张什么?」他扬起眉。
海希蓝怯生生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立定。
「坐下。」他指了指前方的小椅。
她听话的坐下后,傅御便由木箱中拿出消毒水,以棉花蘸上沾在她颈部伤口,
一股刺疼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得忍耐,你的伤口已有点儿发炎了。」他随后又拿出一罐药膏为她涂上,
「这药是方溯给我的,可好用了。我们要是身上有伤时,大多靠它。」
他谨慎地为她上药,神情却少了方才的随性,倒多了几许肃穆。
「你常受伤吗?」他不是只会唱戏吗?那他应是风起云涌内最闲凉的一位,
为何还会受伤?
他魅眼一挑,笑在眉梢,「你以为我应该只会与女人、男人打混?」
「我……」
「告诉我,你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他话锋突然一转。
这问题让海希蓝陡地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她包扎好,他将木箱放回原位,
转身看她。她颈上的伤太可疑,但他仍不愿往坏处想。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说过我不会的……是不是你怀疑我了?是我颈上伤痕
的关系是不是?」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没错,刚才我是骗了你,这伤痕是被我
老爹抓的。是他告诉我你和风起云涌组织里的人全是卖国求荣的坏蛋,你更是杀
了我二叔的凶手,所以要我来——」
「杀我报仇?」他冷冷地接续她的话,这些他老早就从赫连口中得知了。
她点点头,「除了杀你,还要毁了整个风起云涌。」
「他好大的野心啊!能告诉我老爹是谁吗?」其实他早巳从赫连口中得知答
案,问她只是想再试试她。
海希蓝痛苦的摇摇头,她不能让他知道老爹的身分,如果他去找老爹算帐,
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
「好,不说算了。我说过,我会等到你自愿为我敞心。」说实在的,博御是
有点失望。他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身上一带,却不小心触碰到她后脑的肿包,让
她疼得直往他怀钻。
「你后脑又怎么了?」他心一紧,拨开她头顶的发丝一瞧,发现那儿又红又
肿。「这也是他伤的?」
「我帮……帮你说几句话,他一不高兴……你别怪他,只要能证明你们是好
人,他就会改变初衷的。」
海希蓝处在中间,深感为难,但她极希望老爹有天会看清傅御并非他所想的
那么恶劣,继而接受他。
「你受伤是因为我?」
他唇线弯起,将她按在胸口,轻轻揉著她的小脑袋,眼底流转著一丝狭光。
这阵子他一直处于不安的矛盾情结中,生怕自己的心软与动情会害了整个帮
会与杂志社,如今他终于能安心了!
他温热的掌心顺势滑向她的面颊,海希蓝被他手指的热力烫得脸红,心跳与
呼吸也随著他的一举一动愈加急促。渐渐的,他的手指沿著她的颈侧、纤腰往下
移,直到她睡袍下纤柔的大腿内侧……
一股强烈的火热快感窜至她脑际,她不知所措地紧紧抓住他的身躯,「我不
希望你受伤害。只要你平安,我受这点小伤没关系。」
「希蓝,我会让你明白,你这么做是值得的。」
他的动作轻缓,将她的衣物徐徐褪下,并在她柔软的曲线上印上一个个吻痕。
当他的唇舌来到她纤腰时,她忍不住娇笑。「好痒……」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地板上,大手滑入她紧紧并拢的双腿顶端,熟稔地找著她
的敏感点,她一阵抽搐,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她注视著他深情、漆黑的眼眸,发觉他对她的抚触更加温柔了。
「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一起共赴巫山。」
他随即解下裤腰,以充满欲望的眼神看著她,看她在他的热情拨弄下不断地
呻吟,低喊出他的名字。
「御……」她的声声呓语直接刺激著他,加强了他想要她的冲动!
「希蓝,我来了!」他狂狷一笑,将其坚挺如脱缰野马般的速度挤进她那又
湿又紧又热的蜜穴——他先放慢速度挑勾她的欲念,没想到她那儿的魅力简直是
令他疯狂!最后他加快了速度,低头吻著她发胀的乳房及光滑诱人、雪白裸露的
丰盈曲线。
他熟知女人的每一处敏感点,不忘以舌头一处处膜拜它们,带领她进入更深
一层的高潮中……
「嗯——」海希蓝已濒临崩溃,下意识缩紧下体,使他膨胀的男性享受到前
所未有的快感。
「我要开始了……」
他迅速抬高她的腰臀,俯身疾冲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几次重重的戳刺后终于
将种子播洒在她的子宫里。
傅御呼吸急促,瘩地道:「宝贝,吻我……」
海希蓝如受蛊惑般张开诱人的小口吻住他,而他的舌却一举挺进,接续方才
的快意,让她重获激狂的甜蜜滋味,迷失在这场激情的挑勾节奏中。
她浅喘著,半合的眼眸、两腮的酡红都说明了她的羞涩。
他轻声狎语,「无论你我做了几回,你永远都是那么害臊。」
「我……」她低头,嘴畔露出幸福的笑容。
「为了犒赏你,等我回来,请你去洋人餐厅吃饭。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起身从书柜中拿出一个纸盒。「送给你。等我回来时,你得穿上它。」
希蓝扣好衣服,走过去打开纸盒,赫然被里头的蕾丝蓬裙小礼服给吓傻了眼!
「这……我能穿吗?」
「当然可以。经过我多次『鉴赏』的结果,你的身材绝不比那些洋妞差。—
他魅肆大笑。
「你看过她们的身子?」不知怎地,她眼中已覆上一层酸雾。
「小宝贝生气了?」他搂紧她,俊美的眉微蹙,并以大拇指拭去她的泪影。
「我虽风流,但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洋妞太魁梧太火辣,不是我喜欢的
类型。」
「真的?」她仍不相信。
「爱我就要相信我。」他五宫中刻划著慑人的霸气。
「我想知道……知道……」她突然开不了口。
「嗯?」他恣意抚弄她纤柔的下巴。
「你也爱我吗?」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梗在胸中许久的疑问。
她知道他对她很好,简直好得无可挑剔,但没有言语上的保证,似乎总少了
些什么,她想要他相对的真心。
「先问你,你觉得我爱你吗?」他笑了,纯粹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没想到至
今这丫头还问他这种会伤他心的话。
「不知道。」她无垢的大眼蓄满期待地望著他。
面对她的天真,他著实哭笑不得。「在你心里,『爱』像什么?」
她想了想,「太阳吧!温暖又热情。」
「那我呢?我在你的心里又像什么?」
「嗯……」她又沉吟了会儿,面带窘涩道:「我没念过什么书,实在不会形
容你,只觉得你好神秘。」
他幽魅的眼谑睇著她,「那我告诉你,我就是热情的生产者,而且只为你而
生。」
「啥?」什么意思?
傅御眯起眼,垂首看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再胡思乱想、净钻牛角尖,
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明晚六点半会回来接你。」
「那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她总觉得他今天心事重重的。
「一些琐事待处理。要乖。」拍了拍她的脸庞,他绽露一抹勾凝人心的笑靥,
转身走出了书房。
她看著他顽长的背影发呆良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是热情的生产者,那不就是爱的生产者?而且只为她而生——海希蓝
突然笑开,两颊的红晕更深了。原来他绕了那么大圈就是告诉她:他爱她。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连说这三个宇也要拐弯抹角!
她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决定带著这份爱去好好睡一觉。拿起那件礼服,她不
停在腮边磨蹭,感觉它的柔软与舒服的质感。
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它!
将它重新放回盒内,她正欲离开,却发现他书桌上凌乱一片,便打算替他收
拾好。
她拿起几张草稿纸,将它们堆叠整齐,为怕又散落地面,她好意地将它们放
进抽屉中。一打开抽屉,一份眼熟的黑色资料夹映入眼睑,正是刚才傅御亟欲藏
起来的东西。
明知道不该,却又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打开它偷瞄了几眼。然后,
她的杏眸愈睁愈大,被那里头所写的东西麻掉了所有神经!
原来他不是不学无术的阔少爷,不是个只爱唱大戏的无为男子,更不是个贪
财爱富的铁算盘!
他的不学无术只是他为了掩饰身分所制造的假相,他爱唱大戏不过是想筹措
更多的经费,他的贪财爱富更是因为杂志社开销日渐吃紧,他不得不把握每一分
别人赠予的金银财宝。
天哪,原来他正是上海滩众人所景仰的中国杂志的创刊人!
对了,如果她将这事告诉老爹,老爹就不会误会他了。
一思及此,她立刻拿著它飞奔出门,迫不及待要还傅御一个清白!
第八章
「帮主,帮主!不好了……」
风起云涌的巡逻弟子江华倏然冲进帮内,没想到其他五个头儿也在,他连忙
又道:「副帮主、右护卫、左——」
「甭了,等你喊完天都黑了。有事吗?」傅御喝止了他点名高唱的动作。
「中国杂志社的办公室被日皇手底下的巡官查获,已将印刷机器全押走了!」
江华急急道来。
上回右护卫方溯才命他们赶紧查出中国杂志社的藏身处,好暗中予以保护,
想不到日军却已先下手了!
上海市所有人民的精神支柱「中国杂志」在一夕间被毁,看来他是罪过深重
了,但愿右护卫别怪他办事不力才好。
他抬眼一瞟,就瞧见方溯冷著脸没有反应,倒是执法者十二少脸色铁青、额
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浑身发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呢?」傅御冷冷地问。
「啊?」
「我问你还留守在那里的人呢?」他目露凶光,脑海中不断搜寻可能出卖他
的嫌疑者。但杂志社里的几个人全是他的心腹……
「里头的人也被抓了——」
他没心情听完,倏然拔腿欲奔出去,却被夏侯秦关喊住。「风流,你上哪儿?」
傅御顿住步子却未语。
「现在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去唱戏?」夏侯秦关还不放过他。
「副帮主,别误会他,他这个中国杂志社的创刊人兼大老板不去瞧瞧,怎说
得过去?」变色龙方溯隐隐一笑,这句话足以破坏傅御的「无动于衷」。
其他人只是一脸茫然和惊愕,傅御就是名扬上海滩的精神杂志的大老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御深吸口气,缓缓侧过身,弯起俊魅笑眼,「我还在想,这事能瞒你变色
龙到几时呢。」
「好说好说。如果你多留片刻,将会得到更多你要的答案。」方溯的目光转
向浦卫云。
「你的意思是——」
就在这僵凝的时刻,浦卫云的手下叶刚已然进门。浦卫云立刻命令道:「把
你调查到的真相说出来。」
「是。经过我监控的结果,昨晚十二少离开傅宅没多久后,海希蓝也跟著离
开,手里还拿著一个黑色资料夹,回到海明天躲藏的地方。然后……」
「说!」傅御闷著声说。
「紧接著海明天就出门了。我派另一位弟兄跟著,才知道他联络上日本皇军
去了位于淤霞道的『中国杂志社』印刷所,毁了里面的一切。」
「妈的!你就不会出手救人吗?竟眼睁睁看著他们被抓!」傅御猝不及防地
一个反剪手,将叶刚夹制在身下!
这些人什么时候变蠢了?帮里的守则明文规定不得见死不救、不得隔岸观火!
「别迁怒他,是我要恶魔教他暂时别插手的。」方溯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傅御狠狠地瞥视,惯有的和煦笑脸已不复见。
「本来就是。她既是你担保安全的人,是不是该由你这个下保证书的笨蛋去
处置?至于中国杂志社的几个人当然也得让你去救,好让你认清『她」的真面目。
「方溯解释道。
他一直对海希蓝存有戒慎之心,偏偏傅御这小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老是为她
说项。如今他就是要下猛药刺激他,希望傅御别外表长得像女人,就连心地也成
了妇人之仁。
不过话说回来,当他得知这小子竟是万众瞩目的「中国杂志社」的幕后老板
时,确实是暗吃了一惊。
这爱财守财的家伙之所以要开辟那么多财源,不惜花时间与那些姨太贵妇、
高官日阀耗,都是为了需要挹注大量资金的杂志社。
真是难为他了。
傅御猛地放下叶刚,眸光冷沁。「好,我捅的楼子,我去收拾。」
「风流!」戈潇喊住他。「别意气用事,事实得用心去剖析。」
他微颔首,大步定出去。
「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溯拧眉,戈潇明明话中有话。
「方溯,傅御是被爱情冲昏头没错,但你呢?你是不是被自信搅混了该有的
冷静?」
戈潇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登时让方溯愣住了。他看向戈潇面无表情的脸庞,
对他赫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捉摸的谜样感觉。
☆☆☆
「小海,真有你的!老爹看见你拿给他的东西,得意得不得了!」
阿飞仍不知海希蓝是女儿身,还是拿她当兄弟看。这会儿他又将一只胳臂横
在她肩上,动作粗犷随意。
倒是海希蓝有些不自在,她不停地动一动肩、摇一摇身,就是甩不开他搁在
她肩头的那只手臂。偏偏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苦衷」,只好尽量忍著了。
「喂,你怎么了?瞧你从刚才就不停地动来动去,身上长跳蚤还是虱子啊?」
阿飞皱著粗眉看著有点不一样的小海。
「你才长虱子、跳蚤哩!不要碰我啦!」
她甩开他的长臂,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可以
随他搂抱,但现在不同了,她的身子只有「他」可以……
忽地一抹嫣红掠上双腮,她娇羞地低头沉思,心底想的净是傅御。
昨夜老爹看见那份资料后笑得好开心,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得
意的笑容。能见他这般,她也沾染上那份愉悦。
不过之后他就出门至今未归,是去哪儿呢?
「你到底怎么了?」阿飞被他这突然的改变弄得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她随意问道:「现在几点了?」
阿飞从怀里掏出从旧货摊低价买来的怀表,「快五点半了。」
「什么?只剩一个钟头了!」六点半傅御要来接她上餐厅呀!
「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下回见面再说。」海希蓝摆了摆手,刚要走却被阿飞
猛地一拉,撞上了他的胸。「哦——你怎么那么粗鲁啊!撞到我的鼻子了啦!好
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那么虚弱,才拉你一把就撞成这样。」
阿飞一脸无奈,帮她揉了揉红透的鼻子,「好了,别哭了。你怎么搞的,突然变
得那么爱哭,一个男人哭个什么劲儿?」
「我才不是——」算了,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没事了啦!下次再去找你聊
天……」
又一次挥挥手,她转身直奔傅宅。阿飞只是耸耸肩,虽觉得小海今天有些反
常,也懒得追究。
在傅宅二楼的窗口,有个人影站在那儿。
他表情沉晦,口中徐徐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却无法迷蒙他恨意满满的
心。
甫进门的海希蓝见屋内尚无任何灯光,以为傅御还没回来。
她暗自松了口气,走进房里小心翼翼地从纸盒内拿出傅御为她精心挑选的小
礼服,不知她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眼看时间不多了,她赶紧进浴室洗个澡,还轻洒了些傅御买给她的香水,上
了些胭脂口红,再穿上那件小礼服。
看著镜中反映出的纤影,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明眸灵动、娉婷袅娜、粉雕玉琢……虽说不上是艳冠群芳,但是她这辈子所
见过最美的自己。她更诧异的是,这件礼服太合身了,不仅将她细致的腰身表现
出来,更衬托出她傲人的胸形,虽不暴露,却百分之百展露出她的柔美与纤细。
他是怎么把她的尺寸拿捏得这么恰当呢?
难道他摸摸碰碰就能有那么准确的估计?可见他摸过不少女人,才能累积出
那么好的本事。
想到这儿,她心头不禁又感到一丝酸味……
突然,她听见屋外有走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再看看自己,她突然裹足不前了。不知当他看见她这身打扮时,会有什么样
的反应?赞美还是好笑?
踌躇了一会儿,正好时钟敲了六点半的声响,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间。
打开房门,客厅竟是漆暗一片,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整个空间只余自帘缝
照进的残霞光影。
傅御呢?她忽觉心惊胆跳!
梭巡片刻,海希蓝终于在窗边看见他背光的身影,不禁咧嘴笑了。「你怎么
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她走向他,打算将窗帘拉开。
「别过来!」他冷声说,一股森冷的寒气开始弥漫。
海希蓝停住脚步,凝望著他。「怎么了?是不是为杂志社的事烦恼?有什么
苦水可往我这儿倒,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我可替你分忧。」
「你果然知道杂志社的事。」他阴惊的眼锁住她。
「什么?」
「还在假装无知吗?省省吧!」他勾起唇,却不见笑纹。
四周空气陡变得诡异,海希蓝猜测该不会是自己闯祸了吧!「你是不是怪我
偷看了你的东西?可是我是因为关心——」
「住口!你胆子倒不小,出卖了我,居然还敢回来。你是想穿这套衣服诱惑
我,好挖出我更多的底细吗?」他狎肆的目光扫过她高耸的胸部。
「御……」她被他的冷冽吓呆了。
「别喊得那么亲热,那只会让我觉得矫情。」他轻缓的低语仿似毒鞭,抽得
她都无法呼吸了。
傅御狠狠的瞪著她,恨她竟然违背了他对她的信任,让他成为被众人取笑的
废物!更恨她利用他毁了他的事业,害了他的伙伴!
方溯说得对,他是被爱情冲昏头了,才会被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所耍。瞧她
那无辜的委屈样,当真拥有一流的演技,看来他这个「红庆戏院」的台柱该滚下
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更不懂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另一个身分;我
只是把你真实的一面告诉老爹……」她翦翦双瞳闪著泪雾,无法忍受他的误解。
傅御狭长的眼进出一道铄光,「你这个走狗当得还真彻底!老爹不过是个幌
子,幕后真正训练你的另有其人吧?」
「训练?」她表情一片茫然,被他骤变的性情所骇。
「说!是日本、英国、还是法国人训练你的?」
他倏然站起,一步步逼近她,漆黑若子夜的双眸如网般紧紧攫住她脸上惊慌
的表情。
「不要这样,你……你误会我了。」她抖著声说,双手因不知该放在何处而
紧握,十指深深嵌入手掌心。
「吓到了?你这个女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直到傅御走到她面前,她才发觉他已换下常穿的白色长褂,身著剪裁合身的
棕色皮衣,腰际尚有一把配枪,不仅将他身上的傲气衬托得更强烈、狂野,也令
她产生一种恍似夺魂使者的错觉。
「你要出门?」她轻声问,生怕触怒他。
「没错。本来是要出去找人生死决斗,临时想起我和某人有约,所以就暂时
留下了。」他漂亮的长睫缓缓煽动,轻柔的语调令人抖瑟。
海希蓝倒抽口气,「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会?我想餐厅就甭去了,咱们就在这『御咸居』里约
个小会吧!反正我已将门窗全关了,想叫、想吼、想打也没人知道。」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拧笑睨著她瞬间血色全无的惨白容颜,「别哭丧著脸,
穿得如此诱人,何不笑一个?」
「不要……你别吓我……」面对他突然激射的眸光,她当真傻了!
「我要你笑!」他抿唇冷笑,一双锐眸挑战性地盯著她。
她打著颤,小嘴抖出苦笑,浑身恍似通过高压电流般战栗不休。
「说!为什么要出卖我?」傅御问得痛心。
该死的,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把所有怨气全出在她身上?他该一枪毙了她,或
是拿刀子抵在她颈上逼她说出杂志社同仁的下落,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
「我没有出卖你……」她直摇头,已处于思绪纷乱的状态。
「你答应过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何要让我失望?想不到我对你的信任
换来的竟是『社毁人空』!」
「社毁人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闭嘴!你还狡辩?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才会被你所骗!你知不知道,你
把我杂志社的地点泄漏出去,害死了我多少同伴?」他哑著声说道,字字心痛。
杂志社毁了可以重来,但那些朋友的性命呢?海明天最好别动他们,否则他
傅御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不可能!我除了告诉老爹外,没对任何人说过——」阵阵屈辱笼罩住
她,眼泪已在眼眶里威胁著要泛滥。
「是吗?」他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冰冷地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不
知道你老爹就是泄密的人。他其实不是你心目中的正义之士,只不过是想藉你的
手将真正的正义帮会『风起云涌』消灭而已。事实上他是只彻头彻尾的走狗!」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不愿相信,喉头发出悲切的哀鸣。
老爹是她的父亲,她怎能相信他会如傅御所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
他敛去狂态,俊冷的面容复添三分邪谵。他挑起她的下颔,凑近她颤抖的唇,
「还是你本就是他计画中的一个子儿,接近我后又天真的向我坦白,全都是奸计
的一部分?」
「不是的,不是……」她紧闭著眼。
「狡辩!」他一掌抓住她的右方凝乳,无情地扯弄著她挺立的顶峰,狂乱地
吻啄她的嘴、她的粉颈,原有的冷静已濒临崩溃!
「你弄疼我了!」她用力推开他奔到门边,企图夺门而逃,然而大门却上了
锁,任她怎么用力也扭不开!
「打算回去讨救兵,还是去向刚刚送你回来的小情人求助?」他眼眉斜扬,
勾情的黑瞳点燃肆掠之火。
「你不要过来!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她蹲在地上,全身不断战栗。
他霍然拉起她,灼灼黑眼凝住她,「我变是因为我受了伤害!是你——是你
狠狠伤害了我!」
「御……我……」
「你滚吧!」他赫然用力将门撞开,「去,回去告诉海明天我不会放过他,
叫他把自己的脑袋保管好,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脑袋就飞了。还有我奉劝你,孝顺
固然很好,但助纣为虐便是天地不容。关于你的欺骗我会引以为戒,谢谢你让我
得到一次惨痛的教训!」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海希蓝突然冲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陷入百口莫辩的恐慌中。「给我时
间,我回去问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这种恶事,我会想办法替他赎罪。」
「你打算怎么赎罪?用身体吗?」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和下巴,原本冷淡的声
音变得低沉而煽情。
她顿觉胃好痛,难过的翻搅著……
「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伤我?」她泪眼婆娑,但仍不放
开他。
傅御闭上眼,隐隐一笑,「你这是干嘛?戏已落幕,别再演了。」
「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她一慌,不顾一切的献上自己的吻。
她的吻毫无章法地扫遍他的脸,像猫儿一般,舔吮得他又湿又黏,引发他体
内高张的欲火,在他体内嚣张的奔窜!
「你当真赶不走?」他深喘口气,用力拉开她,瞪著她沾满泪痕的小脸。
「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证明我没有背叛你!」她一字一泪,就怕他不信任
她。
「你……你这丫头,要我怎么对你才好?」他使劲掐住她的肩,她却硬忍住,
不敢喊疼。
「我要你相信我,好吗?」海希蓝整个人定住不动,因为他的答案对她而言
是非常重要的。
听见她的问句,他赫然放手,语意又回复调笑。「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
你赶紧离开这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别再替日本人做事。」
「老爹是为日本人做事?我怎么不知道……」海希蓝痛苦地抱头呻吟。
「够了,别再装模作样!你快滚离我的视线。」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帽子戴
上,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
「我不能不管杂志社同志的性命。」
他才将门开启,海希蓝立即将它掩上。「不,我不让你去!」
「你——」
「我不让你去,那太危险了!」她怎能让他去送死?
「你不是一心计画想让我死吗?我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傅御的目中掠过
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黯影。
「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想为你的老爹求情了?很抱歉,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他
嘴角拉起一丝冷笑,欲推开她走人。
「不要——」她横起双臂挡住他,泪水淌落不停。
「你当真要对我要弄这种『投怀送抱』的手段来保住你老头的命?」他回她
一个玩世不恭的嗳昧笑容。
海希蓝紧揪著心,她不仅想保住老爹,更想保住他啊!「如果可以,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角,「你真傻,被他利用又被他欺瞒真实性别二十年,
到现在还傻得自愿为他付出一切……既然你要这么做,我就成全你!」
他霍然抓住她的手腕拉近自己,顺手拉下她背后的暗链。不一会儿,她身上
的小礼服便滑下地面,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子……
傅御悍然剥开她的贴身内衣,张嘴吞嚼她弹脱出来的乳尖,完全瓦解她脆弱
的挣扎。
「御……」她的呼吸已然紊乱。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他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火烫的舌洗涤过她每一
寸肌肤,给予她阵阵狂喜,使她频频颤抖。
「呃——」海希蓝无法反应了,他焚热的眼神炽烫了她全身……
他的黑眸紧眯,粗哑的笑声在她耳畔轻扬,「好好享受吧!就当是咱们俩的
最后一次。」
儿女私情已羁绊他太多,他不能再与走狗之女牵扯不清。
「最后一次?」她浑身一震。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顾念海明天,我也不会再要你了。」他炙热的双手流
连在她圆润的乳丘上,撩逗不去。
「你……不要我了?」
海希蓝听出了他语意中的决绝,却无法抗拒自己身体传来的愉悦感受。好不
容易,她推开他想问个明白,无奈他又霍然衔住她粉嫩的蓓蕾,狂肆舔吮,撩勾
她火热的需求,堵住她欲出口的话。
「别想太多,让你我再疯狂地做一次爱。」他笑得深沉。
「御……」海希蓝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
他却瞬间封住她的菱口,狂野地掠索著他要的甜津,舌头灵巧的在她口中放
肆蠕动,每一个吐息都夹带著撩人的火焰。他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当扣
子一颗接著一颗被解开,露出健实壮硕的胸膛时,她的心也跟著急速跳动。
「把腿张开。」傅御攫住她一方柔软,滚烫的手指诡谲地玩弄著她的丰盈,
直到她吐呐出快慰轻叹。
「嗯……」她唇微启,已迷乱在他邪恶的挑勾中。
他嘴角噙著放浪笑意,勾睇著她殷红的双腮、半合的星眸,以及那浅喘起伏
的诱人酥胸……他知道她已准备好了。「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就当送你一份分
手礼。」
「分手?!」海希蓝赫然清醒,他却冷不防含住她翘挺的乳丘,轻舔挑弄已
胀红的乳晕,猛力吸吮直到它发烫、变硬……
傅御大手拨开她双腿,幽邃的柔瞳裹有抹放肆的诡火,刻意俯下身将自己的
亢奋抵在她女性的娇嫩地带,轻声缓语道:「对,就是分手。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的好。」
他下体的肿胀已宣告了他的需求,长臂顺著她的纤腰滑进她两腿间的幽壑,
轻探敏感的核心,弹弄那顶端核果……
「天——」又是这种感觉,让她禁不住呻吟,按捺不下地发出阵阵亢奋的嘤
咛。
「舒服吗?」他喉头梗塞,如火在烧,滚沸的热团在他硬铁处燎燃,额上已
泌出丝丝汗水。
她狂乱地摇著头,想要推避他的狎戏手段。
「既然舒服又何必逃避?这样不是更癫狂?」他指尖突然钻进密林中,拨弄
捻揉著那已然湿透的层层嫩瓣,女性的敏感点他一处也没放过,渐进滑进那燠热
花心。
「呃——御……」一抹红晕掩上粉颊,她已被情欲覆满全身。
傅御藉著她不断泌出的滑液,毫无阻碍地将两指挤进那温热的紧穴中,大拇
指覆于上,大胆的撩勾她。
「湿滑软热,你简直就是勾引男人陷入深渊的魔女。」他俊脸缀上笑痕,忽
而幽冷地戳刺其中!
她身子一僵,控制不住体内狂炽的欲火,嘴裹禁不住狂喊著:「爱我……御,
我好难受……」
「还要不要?」他诱哄著,徐缓加速手指的动作,一手抬高她的细腰,细看
她那泉涌而出的欲水。
突然。他俯下头,往她那绽放的花苞一吸——「啊……」她浑身抖颤,看著
他肆无忌惮地掠夺,但她却心甘情愿沉浮在这欲海中。
他眯起眼,以眼神继续撩勾著她。
「御……」她弓起身,娇喘连连,已忘情于这狂爱索情的节奏里,只觉自己
的灵魂己快被他吸干了!
他蓦地抬头,撤出两指,在她来不及反应下,倏然挺身捣进她湿润温热的窄
穴中。
「呃……」她下意识地夹紧他,下身不停摆动。
「你真性急。」他嗄笑两声,眼神浓浊,一掌握住她粉白的热乳,壮硕的阳
刚在她体内猛力抽刺。
傅御喑哑地低吼,动作忽而温柔、忽而粗暴。他沉声问:「我是谁?」
「御……」她已哑了声嗓。
他邪恶地揉蹭他俩交合处前端的小核,使她在迷乱中呐喊。
「很好,这辈子我不准你忘了我!」
剽悍一推,他深深埋进她体内,眼底有著依恋和不舍……从今以后,他不能
爱她,为了帮里的安全,他只能让这个危险的女人永远离开他身边。
她是善是恶、是无辜是蓄意都已不重要了,唯一得承担的是他俩情缘已尽的
痛楚……
思及此,他更猛地推入、冲撞——「痛……」他的男性满胀,拉扯得她已有
点儿不舒服。
傅御重重地喘了口气,顿住了动作,直到她脸色红艳,情欲再度袭来,他才
又挺直腰杆,以更狂烈的姿态再一次戳进她湿漉漉的甬道……
她深叹口气,已不再疼痛,只有那接连而来的欲望刺激得她下腹紧缩、抽搐。
他呼吸变得浓浊、浅促,在最后一声低吼中,他以极快的节奏掳获了她的灵
魂、身子与整颗心……
高潮后,她半启红唇,虚软道:「我……我不要和你分手。」
「由不得你。」
他倏翻起身,躲开她那张惹人爱怜的凄楚小脸。「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
听他摆布了,他不是个好父亲。」
「我……」她抽噎著,泪如雨落下。
「我言尽于此。定时别忘了替我把门带上。」他迅速穿好衣物,不再看她那
脆弱的容颜,翩然步出了御咸居。
海希蓝脸色瞬间惨白,心底满满地烙上绝望。
转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让她沉晦的心霍然开朗起来。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九章
海希蓝又打扮成胖男生的模样回到海明天原来的藏身处,却已不见老爹和阿
飞;她心一凉,难不成他们真如傅御所言,做了戕害民族国家的事,畏罪潜逃了?
那该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找不著他们,她就没办法帮傅御救出杂志社的同伴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怅然若失地叹口气,好像一只迷路在森林里的小兔,
前途茫茫、无所归依……
天哪!她该怎么办?
她痛苦地坐在石椅上,仰头长叹——才一抬眼,她却看见屋角有著阿飞留下
的记号,一定是他怕她找不著他们,才瞒下老爹好心地为她画上线索。
那形状是一艘船,不就是「旧船坞」的意思吗?那儿是老爹入狱前他们三人
所住的地方,一个专门堆积废船的空地。
有了希望,她便迫不及待地转往「旧船坞」。
到了船坞口,她霍然停下脚步——这里原是空旷无人,而今却突然有那么多
日军在这儿看守巡逻?
眼前的情况,已让她明白傅御说的是对的,老爹才是真正的叛国贼!
老天……她怎么这么愚蠢,傻到为老爹做了那么多笨事,不仅害了傅御,还
害了杂志社。她真该死,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她所做的错事!
她要赎罪,一定要让傅御对她刮目相看,至少要让他相信她是无心的。
深吸了口气,海希蓝直接往船坞走去,却被几个日本人阻挡下来。「你是谁?
这里不是你能进来的。」
「我找海明天。」海希蓝无畏地道。
「我们这儿没有叫海明天的,去去去!」他们凶狠的拿起枪托赶人。
「你们是这么对待有功人员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杂志社』会被查获
全是我的功劳?」她瞪著他,理直气壮地道。
「这……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分?」
「我叫海希蓝,是海明天的儿子。」她机伶地说。
「你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声。」那日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进去。
海希蓝忐忑不安地在外头走来走去,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更显心浮
气躁,害怕被看出意图,更担心老爹不想见她。
她脑中一片混沌,一心只想救人,却没有很好的主意。希望老天不要再弃她
于不顾,好运别再与她失之交臂啊!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刚才那个日本兵终于出现了,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老爹
和阿飞!
「我还没叫阿飞去接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海明天沉著脸问。
「是……」海希蓝瞧了阿飞一眼,只见阿飞低下头,一副害怕受责的模样。
海明天见状已了解个大概,于是瞪了阿飞一眼,「自作聪明!」
「我下次不敢了。」阿飞吐吐舌。
海天明转而看向她,面无表情道:「进去说话。」
海希蓝立刻眼著进去,虽知里面有危险,但已伤透心的她根本不在意了。
果不其然,里头竟有两位日本军阀,由他们那种「摇头摆尾」的模样看来,
职位定是不低。
「既然海老有客人来访,那我们就回去了。那几个人就麻烦你帮我们看一下。」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露出虚伪的笑。
「哪儿的话,您慢走。」海天明笑送他俩离去。
之后他才对海希蓝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和日本人打交道?」
「没错。」海希蓝瞪著他。
「你别怪老爹,这是趋势,在这个时代想活下去就必须趋强而生,否则只有
等著被淘汰。」他笑了笑,邪气已扩散开来。
「你不是说二叔就是被傅御所杀,而他正是附日走狗吗?为什么你——」
「这你就不用懂太多,只要听我的话准没错。傅御那儿你也甭回去了,我会
另外想办法对付『风起云涌』。唉,应付那两个日本人还真累,我想下去休息了。
还有,左边船舱千万别进去,你给我牢牢记住。」交代几句后,海天明有意回避
她的问话,便借口去歇息了。
「阿飞,左船舱关著人是不是?」海希蓝立刻拉住他问。
「我……你别管那么多啦!」
「我怎能不管?你难道不觉得一切都变得好奇怪?根本和我们当初所想的不
一样!」海希蓝急呼道。
「嘘……你小声点儿。我当然觉得有异了,否则怎会留线索给你?老爹虽很
奇怪,但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阿飞只能劝小海少管闲事。
海希蓝眯起杏眼,她才不甘心就这么被摆布。既知左船舱藏著人,说什么她
也要冒险救人。
☆☆☆
当晚,海希蓝趁著夜色,摸黑窜到了左船舱外。她贴著舱门,果真听见了里
面有说话的声音。
只可惜舱门被锁上,她没法子进入,如果硬是要撞开门,又会吵醒沉睡中的
老爹。灵机一动下,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与阿飞玩捉迷藏时,曾在甲板下看到一个
通往船舱的暗门,这可是唯有她知道的小秘密。
她把握时间蹑手蹑脚地走到甲板,凭著记忆一块块找著可移动的木板。皇天
不负苦心人,费了大半天工夫,终于让她找到了!
拉起木板,她跳了下去,沿著壁面不停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洞痕。
她深吸口气用力推开它,里头的光线微微透出来,也让她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他们有五个人,全被绳索绑著手脚,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惊惶。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海希蓝对他们表明立场后,立刻上前为
他们松绑。
「你是……」其中一个看似大学生的男同学问道。
「我……我是十二少派来的。你们松了绑后就快从那个洞口上甲板,然后拚
命逃就是了。」她抽出腰间的小刀,替他们割开绳索。
「那你呢?小兄弟。」另一人又问。
「我自有办法,别管我了。」
「要走一块儿走,我们不能弃你于不顾,否则怎么向十二少交代?」
「你们——好,我跟你们一块儿走。」真罗唆,被救哪还有那么多条件的!
海希蓝带著他们爬上甲板,正要逃时,突然听见舱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先走,由我来断后!」
「不行!我们怎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位大学生又道。
「放心吧!我已有退路,你们待在这儿只会耽误我的行动。」事到如今,她
只好扯谎了。不过,她也为他们的义气所感动,这些革命同志果真不简单,个个
忠肝义胆。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他们踯蹰片刻后,这才快速逃离。
眼见他们愈跑愈远,海希蓝这才松了口气。而她身后却响起老爹的声音——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才转头,一记重拳便狠狠地敲上后脑勺,在她昏厥前的刹那,所看见的竟
是老爹那双如鬼魅般的厉眼!
这一切正好被隐身于黑幕中的五个人所见,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十二少求救!
沿路上,他们不敢稍有停顿,一口气直奔「风起云涌」。
到了帮内,五个人已是气喘吁吁、语不成句……
「小江,你们不是被抓了?!我们正在想法子救你们,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
傅御一见是他们,兴奋极了。
负责印刷工作的老刘说道:「经理,不是你派人去救我们的吗?那个小胖子
还真勇敢!」
「小胖子?!」傅御心口一窒,大喊不妙!
方溯闻言,俊脸亦是覆上一层涩意。
「只可惜他来不及逃,被抓了。」大学生吴辛摇摇头。
「他叫什么名字?」傅御眼中跳动著忧焚,全身紧绷得已超过了他可承受的
极限!
「名字?」吴辛这才发觉有异,「难道他不是你派去的?」
傅御直摇头,对著帮里弟兄愤懑嘶喊,尤其是方溯——「都是你们!每个人
都不信任她,逼著要我提防她,与她划下距离,这下可好,她跑去送死了!」
「你冷静点儿;海明天是她的父亲,虎毒不食子,她不会有事的。」事到如
今,方溯只能先安慰他了。
「不,没那么单纯,我总觉得她有危险。别忘了,还有日本皇军在那儿压制
海明天。虎真不食子吗?如果它饿极了呢?」
「风流——」戈潇想说什么,却被他挥手制止。
「别冲动,我们可以一块儿想法子——」
傅御对浦卫云的话充耳不闻,转向那五人问道:「她现在在哪?」
虽然他们不太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他们还是说了,「旧船坞。」
☆☆☆
「老爹……」
海希蓝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后脑沉甸甸的,好似被一块大石压在那儿,好难
受。
「你居然罔顾我对你的养育之恩,把他们给放了?」海明天原是踌躇满志,
直以为只要取得日本天皇信任,少说也有个官可以做做,想不到全被这个丫头给
搞砸了!
「老爹,别怪小海,他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会后悔的事。」阿飞赶紧出声熄火,
他也是在睡醒后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
但他一点儿也不意外,老爹的改变太突兀,若非他胆子小,早就行动抗议了,
哪用得著小海出头。
但老爹的手劲儿也未免太大了,小海是他的亲生儿子吔,他竟差点儿就要了
他的命!眼看小海后脑还有血渍,那一拳定是不轻。
「我后悔?我为什么后悔?现在我恨不得杀了她——」
海明天高举一拳正要砸下,却被阿飞死命地抓住手臂,「老爹,你冷静一点,
小海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你千万别因为一时气愤铸成大错啊!」
「谁说她是我的骨肉?养她不过是要她为我卖命!」
海明天此话一出,不仅让阿飞吓了跳,更让海希蓝难以相信地瞠大眼,两片
唇办不停轻颤!
「老爹……你说我不是你的……」她问不下去了。
「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杂碎。」他毫不留情地说,
每一宇都鞭笞著海希蓝脆弱的神经,令她疼痛难抑!
爹不疼、娘不爱,老爹只当她是个卖命货,如今连傅御也枉她、误解她、不
要她了……
「这也是你明知道我是女儿身,却故意当男孩养的原因?就因为男人办事方
便多了?」她抬起满是泪影的小脸,一针见血地问。
阿飞闻言又是一惊,「什么?你是女的?!」
但没有人有闲情理会阿飞的疑问,现场突来的安静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海明天怒视著海希蓝,眼神如炬,仿佛要射穿她;而海希蓝一颗心全碎了,
被那碎片扎得干疮百孔。
「没错,你说的都对。我没想到你已知道自己的性别……原来你早已被傅御
那男人所收服,一心替他做事!更没想到,我处心积虑才拥有的一切居然毁在你
这个小杂种手上!」他恶狠狠的说。
「我不是杂种……」她嗓音破碎,眼泪更加泛滥!
「不是杂种的话,怎会被人扔在垃圾山?」他的话语更恶毒了。
「我……」
阿飞也受不了海明天恶劣的言词,壮起胆子反驳道:「老爹,我们就算不是
你亲生的,但多少年的感情——」
「感情算什么?!我好不容易在日本人面前建立起来的地位就这么被她搞完
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要我拿命来抵!」他的目光突地变得狰狞,「不过没关系,
日本人最好色,我已答应他们拿你去换。」
他上前一步,一口气扯下海希蓝脸上伪装的假须,又撕开她的衣服扒掉藏在
里头的精细伪装。
「不要……」海希蓝紧紧抓著贴身内衣,抖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牙齿也频
频打颤,泪更像洪水狂泄不止!
她直摇晃著小脑袋,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到底要怎么对她?」阿飞更乱了,不过一会儿工夫,怎么会发生那么多
事呢?眼看一直称兄道弟的小海变成了女人,又被老爹凌虐,他当真是看不过去
啊!
海天明冷笑一声,突然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从门外定进两位日本人。当他们
看见海希蓝那纤丽的脸蛋和隐隐展现的动人身段时,那涎著脸的恶心淫秽样更加
猖狂。
「她就交给你们了,麻烦你们在天皇面前美言几句。」海明天立即敛去凶恶
嘴脸,覆上一层谄媚。
「没问题!」他们大笑著露出一口牙,简直让海希蓝作呕。
「别过来……别碰我!」她吓得直往后缩。
「你们走开,太过分了!」阿飞也豁出去了,他才要扑上前打那两个色鬼,
却被海明天拎住后领直往外拖。
「这没你的事,出去!」他与阿飞缠斗了几秒,但阿飞终究年轻,搏斗功夫
不够,只能让海明天拖著走。
「小海!小海……」阿飞仍在屋外狂喊著。
海希蓝想从大门溜走,却在门边被日本人逮住双腕。「你还想逃去哪儿?既
然敢放人,就拿身体来抵吧!」
那人的眼珠子贼溜溜直盯著她仅著内衣的胸前,若隐若现的乳头简直激得他
快要发狂,直想一逞兽欲!
「王八蛋!你走开……」海希蓝只能奋力抵抗他,但那人的臭嘴却已霸住她
的颈子,往下贪婪舔吻。
「不要……」海希蓝抬腿踢他,却被另一人抓住脚,绊倒在地。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剥开她的衣服,突然两声响彻云霄的枪声响起,一摊血
顿自他们脑袋喷出,下一秒已扑倒在她身上。
「啊——」她惊惶地推开他们,吓得几近歇斯底里;她紧抱著自己,不停尖
嚷呐喊。
「希蓝……」傅御收起枪,急奔进屋内,脱下外套包裹住她不停抽搐的身子,
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别碰我!别碰我!」她仍狂乱尖叫。
「我是傅御啊!」他在她耳边低吼。她这副模样让他心痛极了……都是他害
的,全是他害的!
「走开,你们全是坏人!走开——」她像发了疯似的挥动四肢,傅御没辙下,
只好忍痛敲昏她。
他将她抱起,正要离开时,却意外地看见了方溯。
方溯诚心地说道:「带她到我的诊所,我可以医治她。」
傅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个『嫌疑者』,承受不起你这位神医屈就医
治她。」
「风流,你还在恨我?」方溯叫住他。
「不敢。」
撂下这句话,傅御抱著海希蓝回到车上,直接开回傅宅。
到了御成居,他将她放进浴池内,先褪下她身上残破的衣服,然后扭开水龙
头,冲去她身上的血迹,直到她身子完全干净后,便在池内注入温水,让她整个
人浸在氤氲水气中。
傅御不停揉捏著她僵硬的后颈,焦急地唤道:「希蓝,醒醒!希蓝……」
海希蓝轻咳了数声,暖热的水流温暖了她的身子,而他亲昵如爱抚的叫唤更
暖和了她的心……
她一睁开眼,那从未有过的恐惧又一次冲击她的心头,以致她又慌乱大喊、
双拳乱挥,一时之间水花飞溅。
「走开!你们不要过来,别碰我……」她花容失色,尖锐地叫嚷著,红唇因
激动而轻颤。
「希蓝,看清楚,是我!」
见她这样,一股焦灼与痛心不停绞扭著傅御的心脏。他又懊悔又苦闷,最后
只得狂炽地压缚著她,暗沉如黑曜石的瞳仁在阴影下发亮!
「不!滚开……」她仍然使尽全力抵抗著他的钳制。
傅御眉峰紧蹙,双眼阴鸷闪烁,霍然俯身咬住她乱吼的小嘴,深深吮住她的
尖喊与低泣,以爱去包容她……
不久,她停止了挣扎,呼吸逐渐乎稳下来,双手由抗拒转为攀附,紧紧依在
他怀里,亟须他的安慰与怜惜。
「我好恨!好恨……」她幽幽地开口,突然在他胸前放声大哭。
她哭得惊天动地、地晃山摇的,搞得傅御一身难受。
「好了好了,别哭了……」天哪!他虽常扮演女人,却从学不来女人哭;而
瞧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弄得他心都拧了。
「蓝,别哭了好不好?」他握住她润如凝脂的皓腕,目不转睛地凝注她的秋
瞳。
「那……那些人好坏,他们想……」她由嚎啕变成抽噎,断断续续地连话都
说不完整。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全被我宰了!」说到这儿,他幽深的眼底擦出怒意。
「他们死了?真的?那我是不是也安全了……」仿似到现在,她才回复了神
智,看清眼一刚的人。「御……」
「还好我及时赶到,他们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别难过了。」他抱紧她,
然她胸前两团引人犯罪的丰盈却直抵著他的胸,让他身心为之悸动,额际频频泌
出汗珠。
「你走!」她突然推开他,「你们全都别理我!你撵我走,老爹不要我,你
们既然都这么残忍,干嘛还来找我?」
她想起来了——想起老爹的残酷、他的驱离、父母的无情,总归她就是没人
要,她是让人厌烦的垃圾!
老爹说得对,她不过是个小杂种!
「我没说不要你!我爱你,希蓝!」
傅御拧眉大吼,眉头深纹又多了几条,希望这一喊能把她喊醒。
「你说什么?」她是醒了,却不敢相信。「你是安慰我的吧?」
蛰伏在心头的不安让她下意识地逃避,像她这种四处惹人厌的女人会得到他
的爱吗?更何况她还因为一时的无知害惨了他的杂志社啊!
「你下相信?」他欺近她,吻上她倔强的红唇。
「嗯——」她心口陡地一牵,被他的温柔所俘虏。
「嗯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他的俊颜露出久违的笑意,双手碰触上她
白腴的酥胸,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蛊惑著她。
「我又不美,又……又男孩子气,你还会爱我——呃!」
他的指头突然将她的乳尖一夹,撩拨激情,也让她梗住了话。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真的挺男孩子气的。」他支额想了想,「我想……我
是不是该收回刚刚的话?」
「啊?」她蹙眉看他,原来他刚刚的示爱只不过是种安慰罢了。
傅御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肆调笑,玩味地品尝她那惊愕的表情。「但是…
…」他指尖突然滑过她绽放的乳头。「但是现在我的胃口被你养刁了。」
「什么?」她愈听愈迷糊,而他的手也愈来愈放肆大胆的往下摸索,这时她
才发现自己原是全身赤裸地在浴池内。「别说了,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不值得
你爱。」她伸手急忙掩胸。
「你值得。而且我已对你上了瘾,再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取代你给我的感觉。」
他的手指终于探寻到她的灼热处,轻轻一顶——「哦……」
他锐眸轻闪,看见她眼底出现一丝欢快,呼息也变得急促。
随之他手指一探,攫住她脆弱的幽穴,粗喘了声。「我还对这儿上瘾了——」
他滑软的舌蓦然舔吮住她的丰乳,空出的一手开始在她身上爱抚轻探,恣意揉弄。
「啊——」她身子一缩,脚趾头也蜷起。
「这一生任何人都可舍弃你,但我不会,相信吗?」他手指不停戳动,按住
她私处的拇指拂弄她肿胀的花瓣,眼中出现焚肆欲火。
她迷惘地点点头,脸蛋愈显娇红,拱起胸脯喟出呻吟……
见她满脸羞红、杏眸微醉,他轻笑出声,大手更放浪地在她著了火似的蜜穴
内尽情揉玩、挑勾。
他要她同样也离不开他,再也无法抵挡他交付的情意!
「呃……」她迷乱地吟哦,羞怯地无法面对他的火眸。
「看著我的眼睛。」他醇柔的嗓音细哄著她。
「我——」她别开如红柿的娇颜,窘愧极了。
「看著我,别害臊。嗯?」他轻声又说,热气吹在她颈侧,让她禁不住打了
个哆嗦。
她羞涩地抬起小脸,媚眼对住他清澈的眼瞳。
「看见我眼底的真心吗?」他嗄声问道。
「嗯……」她知道他的心,可是他置于她体内的手却不让她平静细想这层关
系,让她好难受。
「那就好。把自己给我吧!」
他赫然加快手上律动,使她蓦然尖喊,顿感畅意。「啊……」
「叫吧!我要你完全依赖我。」见她摇摆双臀,湿润的甬道将他的手吃得死
紧,使得他原就快不受控制的欲火更加难耐。
「御……」她双手无力地拍打著水面,水花溅湿了他的衣。
他索性褪下衣物,两腿夹住她乱动的娇躯,俯身舔去附在她蓓蕾上的水珠。
「来,我们换个位置。」
他抱著她俐落地翻转过身,而后捧高她的腰,让自己的热铁对住她早已肿胀
的幽穴口。
「准备好了吗?」他重重喘著气,就在她点头之际抽出自己的手指,瞬以自
己冲动的勃起取代,深深刺进她体内!
「啊——」她下体一阵抽搐,紧紧裹住他。
他嘶哑地笑出声,「你好热又好紧。」
「御……」她情不自禁地上下摆动丰臀,让他的阳刚在她的甬道中不停抽进
抽出,刺激著她!
他低沉粗喘,承受著她的需索。
而她的动作却愈加狂野,已完全舍弃了矜持,她要得到他最深的爱!
「够了,你这个小女人!」
傅御低吼了声,双手掰开她的两片粉臀,让自己更深入,直到顶点!
他一次又一次往上疾冲,一次又一次抽回,磨蹭得她小腹又胀又酸,全身彷
若要裂成一片一片——她的娇喘与呻吟不断刺激著他的感官,他一下下狂烈勇猛
地掠夺,无法克制地在她湿润多汁的下体飞快律动,水波随之荡漾,高潮有如狂
涛席卷向他俩。
低吼与细吟声交织成一首情歌,回荡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第十章
三天后,御咸居意外地来了位访客。
海希蓝对他并不陌生,虽未正式交谈过,但她知道他便是「风起云涌」的军
师兼右护卫,外号「变色龙」的方溯。
他眼神如炬,仿似能看透人心般,给人一种无尽的压力。
海希蓝担心又害怕,他该不会是风起云涌派来赶她走的吧?
「你……十二少不在,他刚出去。」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知道,我是看他离开后才进门拜访的。」方溯拿下帽子,长披风将他神
秘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诡邪。
海希蓝胸口顿时涨满了失望,心底紊乱地想著,看样子她猜的没错了。
她低著头,半晌说不出话,只能紧抿著唇,心跳更快如擂鼓。她等著……等
著他开口,现在傅御不在,也没人会帮她说话了。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再逃避也逃不过命运纠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气虚道。
「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他挑眉笑问,这才发觉她的可爱之处。以往的
确是他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你们全认为我不适合和傅御在一块儿,一心想将我驱离他身边,最好远离
上海,对不对?」她幽幽道,心底震动得更厉害了。
她的确曾毁了傅御好不容易建立的杂志社,但那真的是她无心的过错。
「你说的对极了!」方溯谈笑自若。
海希蓝身子一僵,佯装的冷静终于崩溃!她扶著墙壁,眼中出现一抹忧伤,
「我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啊!」
「你太激动了,我没要你离开他。况且我想赶你离开的念头早在你为救出杂
志社的同仁而身陷贼窟时自动消失。」他尔雅地一笑,「我在此向你道歉,说真
的,你还是我第一个看定眼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完全弄混了!
「除了虔诚欢迎你加入我们外,还想请你帮个小忙。」
「帮忙?」
「是这样的,当初我一直以为你有嫌疑逼著傅御与你划清界线,直到他真的
听了我的话勉强赶你离开,你却因而遇险,所以他一直对我怀有恨意。他虽表面
不说,但向来有说有笑的他这两天却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即使碰头也像不相识般,
让我难受得浑身发毛。」方溯摇摇头,英俊的面容闪过对友谊不复见的遗憾。
「这样吗?」傅御不像这样的人呀!
「你别怀疑我的话。其实他的不对劲全是因为你,所以你应该知道你在他心
目中的重要性了。」
方溯眼见海希蓝一脸的怔忡,又补充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绝不是客
套的恭维。再说我这张嘴还不及风流那小子的十分之一,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献丑。」
海希蓝一听,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流泄出一串悦耳如铃的声音。
方溯这才松了口气,「你现在相信我这次来找你绝无恶意了吧?」
海希蓝扬起笑道:「我当然相信;唯一不信的是……」
「什么?」他挺有兴趣知道。
「你说你的口才不及他,我倒不以为然,因为能逗女人开心的男人并不简单,
否则你也不会有『变色龙』这个雅号。」她认真剖析著他带给自己的感觉。
「哦?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这件事算是我俩的秘密,可不能让风流那小于
知道,否则准会愈糟。」他爽朗大笑,反映出他的另外一面。
「其实我对你们『风起云涌」里每一个人的心性与习惯都了若指掌。你怀疑
得没错,当初我接近他的确是有目的。「说到这儿,她又露出落落寡欢的神情。
「别再说了,你现在一心为他,我们也会把你当自己人看。对了,今晚麻烦
你务必将傅御带到这个地方来。」方溯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地址。
「这是……」
他附在她耳畔轻声说明,只见海希蓝咧开了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的?!
你将傅御的——」
「嘘!这是你我间的另一个秘密。」他的浅笑中反射著绝俊神采。
「嗯,我知道。」她欣喜笑答。
「那我告辞了。」方溯戴上帽正要离开,却看见站在门边的傅御正以危险冷
冽的眼神看著他。
「你们在干嘛?这样亲昵。」他的举止虽仍保持优雅,但弯弯的笑眼却闪耀
著冷光。
「傅御,我——」
海希蓝正想解释,却被方溯拉住手臂,无声制止。
「放开你的贼手!」傅御轻喝,极端不悦。
「是是是,我这不就放开了吗?别用这种眼光看著我,这会让我受宠若惊、
难以招架的。」
方溯扬扬唇角,有意逗傅御生气。所谓愈吵愈热络,或许经这一吵后,他们
能恢复以往热切的情谊也说不定。
傅御嘴角也随之一勾,并未如他所意料的发怒。他揽住海希蓝的肩,「你趁
我不在时跑来我家干嘛?回去当你的军师,少来这儿装白痴惹我讨厌。」
「我装白痴?!」方溯指著自己的鼻尖,有口难言啊!
这个风流一发飙,什么缺德话都说得出口,跟他吵可就显得自己小器了。
再说他本就理亏在先,算了,随他去骂吧!
「我正要走,你别急著拿扫把了。不过希望我下回来,是受到你竭诚的欢迎。」
他噙著一抹笑,睇了傅御那蹙眉不悦的神情一眼后,转身离开。
待他消失后,傅御霍然转身攫住海希蓝惊疑不定的小睑。
「说,他来这儿干嘛?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敌意,居然还和他有说有笑!他
是只笑面虎啊!」他缺氧的胸腔发出剧烈的压力,简直快气毙了!
「我……我知道。」面对他的怒气,海希蓝觉得很好笑,不过她还是忍著。
「你知道?那你还让他吃你豆腐?」这才是他双眼冒火的真正原因。
「你胡说什么?」她嘟起小嘴,笑瞪他怒意勃发的脸孔。
「是我胡说吗?我明明看见他在咬你耳朵。」他漂亮的眉顿时打了好几个结,
全身上下被醋酸所覆,又呛又酸。
「没有啦!他只是说……只是说……哦,今晚他打算开一个生日宴会,特地
来邀请我参加。」她一急,随口胡绉两句。
「生日宴会?那家伙什么时候也跟起流行来了?」他嗤鼻道。
「那你让不让我去?」
「不许!」他可没那么大方。
「为什么?」她撒起娇来,这可是方溯军师交代给她第一个任务,她可不能
搞砸啊!
「不为什么。」他摆摆手,一副没得好说的模样。他突然又问:「他只邀请
你,可有问到我?」
「这……没有吔。他说你最近对他有偏见,他怕破坏气氛,所以叫我千万别
让你知道。可是我怎能瞒你嘛!」她偎在他胸前,食指钻进他衣衫内,轻轻在他
坚实的胸膛画著圈圈,语调柔得能侵蚀人心。
这可是她头一回对他做出挑逗的行为呢!
「是吗?」傅御怎会察觉不出她怪异的表现,只是美人在抱,他已懒得计较
她有何企图了。
「当然。人家对你那么真诚,你是不是也该对我体贴一点儿?」海希蓝又开
始对他动手动脚,还开始扯他胸前的钮扣,亲吻他健硕的胸肌。
「我对你难道还不体贴?」他霍地抓住她的小手,耳根微热地盯住她,「告
诉我,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哪有?!我不过是想『爱』你,你不要就算了。」她甩开他的手,佯怒
地离开他的身躯。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你别生气了。」哪个铁汉一遇上会撒娇的女人,还
能伪装冷硬的?
「那你答应嘛!让人家去参加方溯的生日宴。」海希蓝的眼珠子一转,笑逐
颜开。
「哦——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你的意图。说,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小
心点,别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钞票。」傅御半掩的眸透出一道幽狭的光束。
见鬼的,这小女人是不是被那只恶心龙给下了符咒,开口闭口就是替他说话,
光听就一肚子火!
「你怎么老是要误会我?!」
「好,那我就去找他问清楚。」他冷声说,打算去找那个始作俑者。
「不要啦!今天怎么说都是他的生日,你这时候去找碴就太不大方了。你不
让我去就算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又来了,酥言软语媚惑人心。傅御再气愤也停下了脚步。「蓝,你今天的表
现真的很奇怪,我……」
「我当然奇怪了,昨天你去戏院忙了一整天,都没陪人家。」
她一双藕臂纤柔地攀上他的肩,再次解开被他悄然扣回的扣子,最后索性脱
下他整件上衣,小嘴含住他的乳头,恣意玩弄……
「呃,你这小女人是在气我冷落你?」傅御倒抽口气,几乎快招架不住她这
种细腻的折磨。
「你昨天好晚才回来,你说,有没有冷落我?」她边推边捱地将他压倒在沙
发上,自己则整个人霸住他,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乱舔乱咬。
「我是为正事……」哦!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小女人还会这种勾引的绝活?
「可是今天一早你又出门了。」她不依地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撩过他的胸,
滑过肚脐,停留在他的裤扣上。
「但……咳!我不是急著回来了吗?」他急忙按住她蠢动的小手,却被她轻
巧甩开,猛地拉下他的长裤。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不像她会做的,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排斥。
「我当然知道。」她对他魅惑一笑,随之低头含住他的骄傲。
傅御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全身紧绷!
海希蓝媚眼一勾,小舌旋转著它,一会儿舔舐,一会儿深吮,一会儿磨蹭,
激起他满腹炽热的欲流。
「一天没喂你,你就饿成这样?」他提起气猛然翻身,两人双双摔跌在地板
上。
「啊——你撞得人家好痛哦!」她惨叫了声。
「哪儿疼啊?」他邪魅低笑,眼神霎时变得炽烈,被她撩起的灼热亢奋已是
挺拔如剑!
「这里。」她撒娇地指著自己的胸。
「那我帮你揉揉。」他荡开一抹谑笑,伸手抚揉著她傲人的胸乳,玩味著她
迷惘的媚态。
她失控的娇吟出声……
他喜欢看她陶醉的神情,一手探向她脆弱的核心,「这里呢?难受吗?」
他的耳语让她的心跳顿漏一拍,低嗄的语调更暧昧地让她难以喘息!
「说,你蓄意挑逗我,要的是不是就这个?」傅御沙哑地问著,单掌有力地
挤弄她丰润浑圆的右乳,另一手缠绵在她肿胀的蕊瓣上。
「嗯……」她如凝脂般的柔躯己映出淡淡粉泽,迷蒙如雾的双眼半掩,更加
刺激著他的欲火!
「你已流出不少爱液,它告诉我你向往著我的身体。」他的指尖深入她两腿
间的窄穴中……
「啊——」海希蓝弓起身子低喘了声,却不甘被他控制。她调皮地探手抚触
他裸露出的胸肌,那是属于他独有的男性壮硕身躯,不带一丝赘肉。
「你不单是脸长得漂亮,就连……就连身材也那么棒。」她真心赞美著。
「你喜欢我的身体?」他吐出浓浊的呻吟,一双灼灼发亮的黑眸凝在她那副
美丽诱人、完美无缺的胴体上。
她羞赧地点点头。
傅御勾眉肆笑,两指随之一曲,如爪勾般紧紧钳住她,绝对地占有她!
她四肢紧绷,下身像著了火似地,发出一声声饥渴的叹息。
「御……」她闭上眼,任由他在她体内挑出熊熊烈火,已在焚火的情欲边缘
游走不定……
霍然,他褪下她的亵裤,小心地挑逗她已呈肿胀的苞核。
海希蓝羞愧极了,急急用手去遮掩私处。
「既有意勾引我,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他迅速脱掉她身上的累赘,让她完
美白皙的身子完全展现在他火红的眼前。
「别……」海希蓝就快融化在他的热情中了。
天,她是有意勾引他,可并没要他这么看她啊!
最后他扳开她的玉腿,粗嗄地呢喃道:「让我看看你那儿是不是已经准备好
迎接我了?」
「御,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他狡猾的软舌已沿著她的大腿内侧往上滑,最后停顿在她三
角地带转圈圈。
此时一波波强烈的浪潮开始在她体内扩散,奔腾至血液中,双腿内侧肌肉已
颤如风中落叶。
海希蓝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傅御的头发,抵抗著就要失声尖叫的冲动!
「要喊就喊出声,不要忍!」
他的舌尖探入她已湿润的私处,在那滑腻温热的幽道中搅动吮舔,牙齿还不
断啮咬著她的欲望办蕊。
「啊呀——」她呐喊著,将心中快慰的畅意发挥得淋漓尽致。
「喜欢这样吗?」他翻起身,著火的眸睇视她嫣红的俏脸。
「好……好喜欢……」她全身轻颤。
傅御抿唇一笑,「不小心冷落了你一天,这样的补偿你满意了吗?」
「嗯。」
「给我——」他低笑,将自己早已挺立的阳刚对准了她火热的欲望之口,猛
力攻进她的下体深处。
「啊——」她低喊了声,下意识地收拢双腿。
「你好热啊!」他开始一次次的抽送,吻著她已是充满瘀红指印的双乳。
气喘吁吁的她已不能说话了,浑身已柔成一摊水。
他一手抓著她的玉乳,一手磨蹭著他们交欢点上那颗湿透的小核,摩挲出更
激狂炙烫的欲念!
傅御挺直腰,一个挺身,更深更猛地刺进她湿窄又热情似火的甬道中。
她夹紧他,意乱情迷地摇晃著小脑袋,欲火倏然被勾撩起,她再也忍不住地
摇摆圆臀,放声呐喊。
他低吼了声,迷惘的眼凝睇她半醉的水眸,呼吸浓浊地再一次重击,捣进她
体内。
「啊——」她犹如被雷电击中,一阵抽搐、一阵抖瑟,享受到了无法比拟的
触电般快感!
最后他几下猛烈的动作,身子一抖,发射出欲海热流……
「舒服吗?」他粗喘笑问,一手轻轻拂过她沾在颊上的发丝。
她羞窘万分地往他怀裹钻。
「一定把你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他将她
抱进卧房放在大床上,为她盖好被褥,自己则走到衣柜翻出干净衣物。
「你一点儿也不累吗?」她有点儿受挫地反问。
「累,当然累。你这个女暴君快把我整惨了!」他拧了拧她的鼻尖狎戏道。
才怪!累他还要出门?骗谁啊!海希蓝自知不能放他走,否则他必定又会忙
到好晚才回家,那么方溯的生日宴怎么办?
为了完成方溯交代的事,她豁出去了!
「御……」她悄悄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摆出一个最妖娇的姿态。
傅御转首一瞧,鼻孔差点喷血!
「你……你今天是怎么了?你真是饿坏了?」他眯起眼,呼吸已开始不规律。
「是,人家饿坏了,你喂不喂?」她对他抛了一记媚眼。
「你这丫头是想榨干我?」他坐到床边,撇唇邪笑,长指拂过她丰满的酥胸
与绽放的核果。
只见她双峰微微一颠,最后整个人扑向他,勾住他的颈子开始乱吻乱咬,
「我就是要榨干你,你给不给?」
他傅御又不是和尚,当然给!
他立即反扑过去,狠狠的要了她数回,直到他累极了沉沉入睡……
☆☆☆
等到傅御再度清醒,天色已暗。
看了看腕表,已是六点半。咦,他怎么睡了那么久?都是那个浑身著火的小
女人,搞得他首次尝到「弹尽粮绝」的滋味。
经过「养精蓄锐」后,现在他可是体力充沛,正想与她再翻云覆雨一回,却
发现床畔佳人已杳,只剩下枕上一张纸条——亲爱的御:你醒了是吗?有没有很
想我呢?刚才你的表现实在是好神勇!我已彻底投降了。
为了让你多睡一下,我舍不得吵醒你,所以就一个人搭车去参加方溯大哥的
生日宴。你不能生气哟!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玩的。如果你不想来就不要来,我也不希望你来破
坏气氛。玩痛快后我自然会回家,别太想我。
爱你的希蓝
「啐!什么玩意儿?方溯大哥?叫得挺亲热的嘛。我去了还会破坏气氛?这
是什么鬼话!」傅御气得将那纸条撕得稀烂。
原来那个小女人今天这么热情是有目的的!王八蛋,那只恶心龙到底是对她
施了什么魔咒,让她对他是言听计从的!这个笨女人难道就不怕他把她偷偷卖到
「红庆妓院」?
哼,他就偏要去砸场,偏要去破坏气氛,怎么样?
穿好衣服后,他跳上车,疾速开往「风起云涌」。
到了帮会,里面留守的小黄居然告诉他方溯的生日宴是在租界的「滢华大通
路」举行。
滢华大通路?那会场就是在滢华酒店罗。
什么跟什么嘛!「母难日」那家伙不回家孝敬老母,还有心情跑去那种地方
铺张浪费!
愤怒地折返车上,他踩下油门往租界的方向直冲。
转过滢华大通路,还不到滢华酒店,傅御便看见路口处站了不少帮内弟兄。
他踩了煞车停在他们身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参加军师的生日宴。」众人回道。
「不是在潆华酒店?你们杵在这儿干嘛?」傅御神情诡怪地盯著他们。
「酒店?不是吧!是在这间屋子里面,全都布置好了。」弟兄们指了指身后
这间原是无人的建筑物。
「在这?」傅御皱了下眉,不假思索地下了车,快步往屋里走去。他浑身散
发著优雅气息,性感的脸孔、漠然的眉宇,慑住了大伙的心神……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往旁让出一条路,直觉今儿个的十二少万分的不寻常,
还是少惹为妙。
才踏进门槛,傅御随即定住了,因为他居然看见海希蓝和方溯正在共舞!
他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怒意,直接走向他们,用力扯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咦,风流,你也来了?」方溯一双贼溜溜的眼瞳突然变得精亮,莹莹闪光
中还夹带几许会心笑意。
「你少在那儿黄鼠狼给鸡拜年。恶心龙,朋友妻不可戏,你难道不明白?」
傅御黑瞳中闪著星芒,正处于极度愤怒的当口。
「咦,你这话就有待商榷了,她是你的妻吗?我又戏了她哪儿?」方溯倒是
对他的怒气不以为意,更不忘调侃他两句。
「你——好,希蓝,我们这就去结婚!」傅御突然拉起海希蓝的手就要住外
走。
「御……」她吓了跳;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去吧!我不介意当见证人,况且三喜临门也不为过。」方溯目光里有
笑有谑,不知心底到底是何思量。
「三喜临门?」傅御终于发现他话中有异而停下脚步。「恶心龙,你究竟在
搞什么东西?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这两天我懒得招呼你,让你深受打击而变得阴
阳怪气的!」
这时候突然从屋后走出四个男人,他们集体鼓掌道:「恭喜你了,风流。」
「我婚还没结,你们恭喜啥?」傅御瞪著这几个让人唾弃的弟兄。
俊邪中带有一丝讪笑的变色龙方溯说话了,「若真要恭喜你脱离单身汉,可
没这么寒酸。」他又指了指墙上盖了红布的招牌,「小江、吴辛,把这块红幛给
拿下吧!」
傅御一脸莫名地看著以前杂志社的同伴,他们从侧边走了进来,合作拿下那
块红幛,然后他看见金匾上的五个大字——中国杂志社!
这是怎么回事?
「风流,恭喜你的杂志社重新开张。这是我们几个人的敬意。」戈潇笑意盎
然地看向傅御错愕的俊容。
「你们……」
「御,这事我事先就知道了,但方溯怕你不来而伤了他那颗龙心,所以请我
将你拐来这儿。」海希蓝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居然一起欺瞒我?」他回瞪著她。
「别这么说,他们全是关心你,见你这几天为重建杂志社忙碌不已,只想分
一点心、尽一点力。而我……我这个害了你的罪魁祸首能做的就只有……」海希
蓝说得可怜兮兮地。
美人在抱又泪雨滂沱,他火气再大也被浇熄了。「我又没怪你,我是怪那几
个擅作主张的家伙。」
「我们是不希望你成天为了筹钱又周旋在那些男男女女身边而冷落佳人,真
是狗咬吕洞宾。」
夏侯秦关发泄两句后,突然拉开身后帷幕,裹头赫然出现一些印刷机台,
「这是我和帮主合送的。别不好意思,我只出了一小部分,帮主财力较雄厚,我
就大方让他尽较多心力。呵呵……」
「而这些事务桌椅与周边设备则是我与赫连的心意。」恶魔浦卫云露出浅笑。
「以后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也尽管开口。」赫连驭展嘴里叼了根烟,在微
吐烟圈的同时也扬起一抹笑。
「今后『中国杂志社』正式纳入『风起云涌』,由风流负责。」帮主戈潇正
式公布这个大好消息。
「撒旦,你疯了!这不知会引来多少外敌,你干嘛往身上揽?」傅御对他吼
嚷。
以往杂志社是地下组织,他可肆无忌惮,如今搬上台面,这不是正面与日本
人为敌吗?他怎能拖他们下水?
「你不怕,我们当然也不怕。再说凭我们在上海滩的地位,他们也只敢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倒是你欺瞒了我们那么久,干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这我却无
法谅解。」
「帮主……」
「别说了。」戈潇伸手制止,突地转向变色龙,「方溯,你不是还有礼物要
送吗?」
「风流,你也知道,我是你们里头最穷的,容我假公济私一下罗!这是我
『红庆船运』的贵宾舱船票两张,祝你们有段罗曼蒂克的爱之旅。」方溯将船票
塞进傅御手中,随即对四周人眨了眨眼以为暗示。
突然大伙蜂拥而上将傅御与海希蓝两人扛起,送上车,直开往码头,又将他
们扛进贵宾舱,重重地往床上一掷,这才对他俩眨了眨眼,暧昧一笑后,掩门退
下。
临走前,方溯不忘丢下一句,「尽管叫,我这贵宾舱别的没有,就是隔音效
果其佳。哈……」
「御,怎么会变成这样?」海希蓝被他们扛得晕头转向的,想不到这些大男
人整人还真有一套。
「你这个同流合污的不知道,我哪知道?」傅御点了下她的额头。
「人家才不是同流合污,不过是想帮你——唔……」她的小嘴霍然被他叼了
去,他不羁的俊颜乍现一丝笑意,「收了那么多好礼物,我最爱的就只有你了。」
「讨厌……」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偷偷告诉你,加入帮会那么久,我还头一次住贵宾舱呢,算是托你的福罗。」
他又啄吻了下她的红唇。
「你真的……不怪我?」她的语气中含带一丝担忧。
「怪!怎能下怪?你让我在那些同伴面前变成一个傻瓜似的。」他戏狎的眸
光隐隐一闪,让人瞧不出端倪。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怪我?」她轻声问。
「你再表演一次白天的勾引术,我就原谅你。」他邪笑了下。
「你……你好坏!」海希蓝小脸瞬染上两片红云。「人家才不要,好丢脸…
…」
「勾引老公怎能说是丢脸呢?这样吧,那由我开始。」他低下头,目光仿若
要吞噬她一般。「我现在得好好想一想,该从哪儿下手?」
他温热的双手立即攫住了她所有感官,「御……」
「以后不准再和别的男人这么亲热的跳舞了,知道吗?」他咬著她的乳尖,
以示他的所有权。
「嗯……」
「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又咬了下她的纤腰。
「嗯……」
「等回到上海后我们就结婚?」
傅御抬头,眼露浓情,在接获她允诺的眼神时,霍然进入了她;彼此的情意
已随这艘爱之船随风微荡,像是首亘久不变的情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