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班走出单位的时候,我都看见一个个和我一样的屌丝穿着工装在坚守着岗位,相信他们都是和我一样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选择这一行。或者是因为学历太低,或者只是为了挣俩辛苦钱,让父母和自己吃的好一些,或者能在过年的时候给父母和自己买一套新衣服。想到这里,我的眼眶有点酸,要是当年我考上研究生,现在也可以做个白领,升职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颠峰。但是我没有,只好选择了这份屌丝才会干的工作。可是就是这样依然不能指望工资准时到账,我找了找角落,发现还有半包方便面和一块发硬的蛋糕,就着热水吃了下去,希望明天工资能到账吧,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后一点能吃的东西了。
你们见过死在垃圾桶旁边的流浪猫吗,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后来不知道它跑去了哪,因为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它,直到有一天,我在一个垃圾桶旁边找到了它腐烂的尸体,再后来我就离开了那里,但是我总是梦到这只猫和它空洞干瘪的眼眶。有的时候,我感觉屌丝的生活就像那只猫,默默的蹲在某个角落,无人关心,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天,然后就是永寂的解脱。
我不知道我一共经历过多少次这种情形了,甚至有一段时间需要自己去买烟丝卷烟抽,终于攒下钱去给一个姑娘买了块TISSOT的手表,这姑娘拿着手表饶有兴趣的问我,仿的不错啊,谢了,我终于明白原来就算我省吃俭用买了真货也会被人认为是高仿的,而有些帅气有钱的人,即使用的是高仿品也会被认为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那块手表她戴了一个月零五天,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就像一个廉价的手机壳一样,腻了,然后丢掉。我终于明白,其实东西本身的价值并不重要,关键的是送东西的人,自己辛辛苦苦搬几个月的砖,挣得还不及某些人去酒吧一夜消费的多,而每一次搬完砖站在楼顶眺望这座参天耸立的水泥森林时,我就愈发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再后来,我的手被砖块砸伤,至少三个月不能去工地,有人说过,从云端跌落到山谷是最痛苦的事,那是因为他没有尝试过从山谷跌落到马里亚纳海沟。我失去了微薄的经济支撑,仅存的一千多块钱也因为看病花销一空,钱这个东西就像空气一样,有的时候你感觉不到他的重要性,没有了却无法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终于,再也无力支付房租的时候,我被房东赶了出来。走投无路的我只好暂住在工棚,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我。
“你怎么了?”
“ 手伤了,欠租,然后就这样了。”
“你需要钱,我可以先给你点”。
“这个不用你管。”
其实往往越是屌丝一般的男人,越厌恶女人的施舍,尤其是金钱上的。
“ 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工作,不知道你……” “恩,我去。”
对了,忘了说她的名字,为了避免被人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估且称她为S吧。我们小学的时候就在一个学校,上学放学总会走在一起,或许按照滥俗故事的套路,她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恰恰相反,一起考上大学以后,她似乎都不想让别人直到我们以前认识。于是在春季盎然的校园里,我们却疏远的像一对陌生人。只是有一点她不知道,我是个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真实意图的人,一如一只伏在草丛中捕猎的蛇。即使这需要漫长的等待。
四年,就这样过去了,不算长,也不算太短。改变不了很多东西,但是却足以改变一个人,就像她,已经更加成熟妖娆,而我却一如四年以前一样,是一个穷屌丝。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曲调依旧熟悉,是我在她19岁生日时候为她写的一首歌,我还记得歌词是这样的,犹记得是雨后的春季,我站在楼下凝望阳台上的你。耳边沙沙风声似乎又响起。阳光刺眼却是温暖如炬……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的扯淡,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可能往往彻底改变你,或者,毁掉你。 我向眼前这个叫炮哥的中年男人说出了自己的窘境和苦恼,这个男人却只是咧嘴笑了笑说道“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我点上他给我的烟,吸了两口,然后一种奇异的感觉直冲头顶,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他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通过短暂的交谈,我知道他在卖一种叫麻古的东西,而昨天晚上吸的,叫做大麻烟。炮哥问敢不敢弄这些,我想这真没得选择了,如果拒绝,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都不敢保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过穷日子了,我想过高富帅那样的生活,哪怕只一天也好。
“炮哥你给指条路吧,我就跟你混了,不说吃肉,有口汤喝就成。”
[ 本帖最后由 laosi100 于 2014-5-23 12:53 编辑 ]